第780章 動作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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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0章 動作連連

  禁軍武侯一動,這動靜可就有些大了。

  而且,還禁止司農寺所有的官吏數天之內不准離衙,吃喝拉撒睡皆在衙門內解決。

  這樣的事情,從未在司農寺發生過。

  甚至,也從未在長安城中發生過。

  今日,畫風突變,使得整個司農寺中的官吏們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從未見過這種陣仗的他們,必將慌亂不堪。

  而此時。

  司農寺內,一寺丞正如無頭蒼蠅一般,焦急的在司農寺內尋找著徐達,「誰見到了徐少卿?」

  「沒有見著。」

  「徐少卿上午還在,下午就沒瞧見了。」

  「徐少卿把諸事物交於王寺丞了,說是有事回家去了,下午未回衙。」

  那寺丞一聽徐達早就離開了,心中更是慌亂不已,「李寺卿呢?今日我司農寺被一堆丘八圍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誰都不知道。咱們得想辦法了解了解才行啊。」

  眾人不明所以,更是不敢前去衝撞那些圍著他們的禁軍。

  司農寺內,六大寺丞,總判司農寺諸事。

  曾經,這六大寺丞誰都想做這司農寺的主,可而今,誰都不想做這個主。

  雖說。

  六大寺丞一主五副,副的自然要聽正的指示。

  但就當下發生的事情,那位正位的王寺丞卻已是躲在某處,正膽戰心驚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他哪裡還敢去做這個主。

  寺卿不在,少卿又回了家去了。

  寺中也只有這六位寺丞官職算是最高的了。

  可沒有想到,這位正位的王寺丞卻已是躲得遠遠的。

  司農寺這邊慌亂不已,其他諸署諸監之內,也如此。

  就好比那鉤盾署內,那位鉤盾署令張文成,一見禁軍出現後,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手足無措了。

  鉤盾署令張文成為何一見禁軍如此緊張?

  自然是怕了。

  這鉤盾署掌薪炭、鵝鴨、蒲藺、陂池藪澤之物。

  各京官每年都可以到鉤盾署領取這些事物,以供自己使用。

  別看這些東西並不值什麼錢,但在京的官吏如此之多,每年又需要進出入這麼多東西,自然而然,也就與著太倉署一般,上下齊手,挪為己用,為其謀私財了。

  瞞心昧己之事,在官吏身上體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憂其是在這些人身上。

  畢竟。

  進出入署衙的物品多又雜,如官吏上下齊手,做個假帳,誰又能發現什麼呢?

  帳本如此之厚,如此之多,朝廷內的這些人又怕這些署衙故意刁難,自然而然的,在查核之時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也不會盡心去核查,更是不會花費大量的心思去查核的。

  所以。

  自然而然的,這些年裡,大家都相安無事,更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即便是遇上了御史台的那些眼高於頂的御史們,他們也會在這個時候,把眼一閉,不去關心。

  俸祿也好,還是各薪炭物資等。

  這要是你找事,我隨便找個藉口,你就等著吧。

  而那些御史本就清窮,要是俸祿拖上個數月時間,他們怕是要借錢度日了。

  產業?

  御史台的這些御史,少有產業的。

  田畝產出?

  就這些那都還不夠他們每日到平康坊中廝混的花費,或者附庸風月,隨手就是一擲千金呢。

  御史台的人,不會對司農寺的人進行聞風奏事。

  哪怕就是聽聞有人做了一些讓他們不爽之事,他不會如此。

  畢竟,自己的俸祿薪炭等物都還掌控在人家的手中,你要是隨便來上一下,那後果他們自己心中明明白白的。

  話回張文成。

  他一見禁軍出現後,嚇得魂不附體一般。


  而當禁軍喊著他的名字後,更是嚇得昏迷了過去。

  鉤盾署中的各官吏,也如那張文成一般,沒幾個還能站得穩的。

  此時。

  李沖元與著王禮回到了司農寺,見司農寺內亂糟糟一團,眼神一凝,很是不悅,「王總管,讓禁軍把所人都集中在某間衙房內吧,省得這些人起了什麼歪心思,把帳本帳冊一類的全給毀了。」

  「李郡王,這點你就放心吧,我早已吩咐下去了。」王總管回道。

  不久後。

  李沖元來到一間上百人聚集的衙房內。

  此衙房原本是一件雜物房,存放各種雜物之用的。

  如今,雜物已是被清理了出來,到是把司農寺中上百的官吏都匯聚於此衙房之內。

  待李沖元入了衙房後,一位寺丞立馬迎了上來,急切道:「寺卿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何我司農寺會有禁軍前來?更是把我等全部匯聚於此?我等並未觸犯律法,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等?」

  「寺卿大人,還請寺卿去向聖上稟明,我等並沒有觸犯律法。」

  「寺卿大人,還請寺卿去向聖上稟明,我等並沒有觸犯律法。」

  眾人附和連連。

  李沖元巡望了眼前的這些官吏一眼,壓了壓手道:「無甚大事,就是讓你們在此居住數天而已。這數天內,所有人不允出司農寺,吃喝拉撒睡皆在此處。一會我會讓人準備些被褥來,以及一些吃食過來。只要你們在此安靜的度過幾天之後,一切如常。」

  「寺卿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還請寺卿大人明言。我等無故被限制離寺,其中必有原因的。」

  「寺卿大人,我等為朝廷處理司農寺之事,朝廷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等?難道我司農寺不如六部,那些人就如此看我們不順眼嗎?」

  「寺卿大人,我家中妻子有身孕,我數日不歸,必憂啊。」

  「寺卿大人,我家中孩兒還未學步,如不見我這個父親,怕是會哭鬧不止,還請寺卿大人稟明聖上。」

  「.」

  你一言,我一語的。

  各說各的難,各說各的苦。

  不過。

  好在這些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沖元搞出來的。

  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這一手乃是李沖元搞起來的,怕是這些人心裡都得怨恨不已。

  李沖元臉帶笑容,卻是並不回話。

  而隨著王禮突然進來後,衙房之內,頓時止了聲去。

  王禮的出現,誰都知道代表的是什麼,又代表的是誰。

  王禮一進衙房,眾官吏就閉了嘴,老老實實的,像是剛才那嘈雜的聲音,並非出自他們之口一般。

  李沖元抵近王禮,露出一副尷尬之色。

  王禮領會,重重的咳了一聲道:「聖上有令,司農寺所有官吏五天之內皆不得出衙,如有違者,直接拿下法辦。至於為何如此,乃是有人貪髒枉法,欺上瞞下,行私己之利,豐自家倉廩。爾等如有此惡行之人,最好主動投首,也好免去皮肉之苦,朝廷也會適當寬你罪行。」

  話一出,眾人更是啞言。

  王禮與李沖元見半天沒有人主動投首,揮袖而去。

  天色漸暗。

  司農寺諸官吏的家屬久等自家男人回去,卻是未見有音,心中甚是不解。

  一夜過去。

  一大清早,各官吏的家屬紛紛尋上門來。

  可當她們見到各衙門口有禁軍將士把守之後,除了不明之外,心中多了些慌亂。

  「司農寺重地,無關人等速離。」將士見一些女眷前來,出聲喝止。

  眾官吏家屬們雖害怕,可也抵不住心中擔憂,出聲詢問,「這位軍爺,我夫在乃某某,昨夜未見其歸家,還請軍爺容妾身進去找我夫詢問一二。」

  「聖上有令,司農寺所有諸官吏禁止進出衙,你夫家要是在此為官,如無問罪,五天之後自會回家。」將士到也直言回應了這些女眷家屬。

  家屬聽後,心中恐慌。

  如此這般的情況,皆在司農寺諸署諸監門口發生著。


  當正在太倉署培訓自己挑選的人學習查帳方法之時,聽聞這事之後,一笑置之。

  是日下午。

  培訓過後的查帳人員分奔各署各監,開啟了他們的查帳之路。

  而此時。

  整個長安城如一個沸騰了的鍋一樣,到處都是人心慌慌,到處都是人員奔走向告。

  有求門的。

  有告狀的。

  有申訴的。

  有哭訴的。

  更有跪在衙門前的婦者的。

  總之。

  司農寺這麼一大動禁,到是使得各官吏的家屬們像是無了頭的蒼蠅一般,到處求告。

  而此時。

  早已結束了朝議的一些文官大臣們,也不知道是早已商量好的,還是得了什麼話似的,都聚集於尚書省某衙房之內。

  衙房內,坐在左首位的長孫無忌,一臉的不快道:「他李沖元剛剛升任這司農寺卿,就搞得整個司農寺雞飛狗跳的,更是把長安城都給攪得混亂不堪。諸位剛才也瞧見了,衙門口那些婦人孩子跪在那兒,這要是出了事,長安必會引起亂事來。」

  「趙國公,那你說該如何?聖上已是下了口諭,難道我等要違了聖上之意嗎?」一大臣道。

  「是啊,聖上已是決定要徹查司農寺了,這事怕是不能勸聖上改口。」

  「梁國公,剛才聖上留你說話,不知道你可有向聖上言及此事?如真要這般下去,朝廷必亂,長安必亂啊,還請梁國公你再去面聖,把當下情況訴於聖上知,或許,聖上會制止這種亂像的。」

  「.」

  諸文官大臣們都在擔心。

  擔心什麼,從表面上看到是大義得很,為了朝廷不亂,為了長安不亂。

  可背底里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這不。

  隨著他們離去之後,各種手段頻出。

  寫奏書的寫奏書。

  告李沖元的告李沖元。

  甚至,還有人親自來到了司農寺門前。

  他們到是想進宮去面聖,可當房玄齡去了之後回了尚書省之後,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衙房,任何人不見。

  「房平,你最好沒事,要不然,我定與他李沖元沒完。」把自己關在衙房的房玄齡,此刻非常之痛恨李沖元。

  房平是何人?

  房玄齡不可能因為一個管家就如此痛恨李沖元吧?

  當然否了。

  太倉署內,本家管家突然到來,「小郎君,你這麼一搞,全長安城都亂了。老夫人讓我來勸一勸你,讓你穩穩手,收收手,莫要把事情搞大了。」

  「這才哪到哪啊。我自查我司農寺,怎麼會跟長安亂掛上鉤了。而且,我乃是受了聖上口諭,自查司農寺而已,長安想亂也不可能亂得起來。除非有人害怕了,在背後搞鬼,要不然,長安無論如何也亂不起來的。」李沖元此刻哪裡會收手。

  就算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李沖元更是知道,自己此刻一旦收手,朝中就有人會落井下石,指不定讓李沖元背上一個什麼鍋呢。

  管家有些無奈,「老夫人聽聞,你昨日抓了房家的管家?這事可真?」

  「就關在太倉署內,誰讓他昨天跑到太倉署來。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管家了,哪怕就是二三品大員這個時候跑到我司農寺來,我照樣抓。我的地盤我做主,更何況還是房家人。」李沖元點頭道。

  管家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那房家的管家房平,表面上是房家的管家。房平此人雖說即無官身,亦無功名的,卻是甘願在房家為管家,但小郎君並不知道,房平此人乃是房玄齡的堂弟,而且,房平有一兒,更是認了房玄齡為父。」

  「哦?還有這層關係?我道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房平,為何跑到我太倉署來如此囂張,原來這是背後有這麼一大樹啊。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李沖元就吃定他了。管家,你放心吧,這事你回去後跟阿娘說,讓她不要操心我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李沖元聽後,這才明白其中個由。

  不管他房平是他房玄齡的什麼族弟,就算是親弟弟,那又如何?

  李沖元對標的就是房玄齡,一個小小的房平,那就先拿他來開個刀,祭個旗。

  管家無奈,勸說半天無果之後,只得離去。

  而此時。

  各文官們,卻好似又聯合在了一塊,集體跑到了宮城門口,欲要求見李世民,息了司農寺自查一事。

  當李沖元聽聞這些文官們的行徑之後,卻是一言笑之。

  不過。

  李沖元依然還是擔心,擔心李世民抗不住這些文官們的逼宮,「傳我話,所有人加快查帳進度,日夜輪換,儘可能在兩天之內查完所有帳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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