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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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6章 船的事

  什麼地圖。

  什麼東大陸。

  什麼高產糧種。

  一概認為那都是假的,都是李沖元弄出來的假東西,只是為了博得司農卿的這個位置罷了。

  不過。

  眾朝官們不相信,但李世民卻是相信李淳風的話。

  李淳風能被他任命為太常博士,李世民還是很相信李淳風的能力的,以及他所說的話。

  李淳風不說話了。

  李沖元卻是不能不說話。

  李淳風被自己拉下了水,可這水卻並沒有攪清澈,反到是變得越來越渾濁。

  李沖元搖了搖頭,嘆息道:「唉!!!無知之輩,任你有多少張嘴,也無法讓其信服。真是可憐,可笑啊。」

  「李沖元,我等是無知之輩,你又算何。」李沖元這一聲,又立馬招來了一大堆人的反擊。

  李沖元也懶得跟這些人瞎掰扯了。

  再掰下去,自己都怕得失心瘋打人了。

  隨即,李沖元走回前端,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道:「聖上,臣建議,考核官吏的議條之中,必須加上一條實踐之法。如無實踐,就無真理。格物致知,物未格,何來知?僅憑空說上兩句,或道聽途說而得來的事由,就認定此事就是如此。依此論而言,那如刑案一途,是不是也可以不講證據,聽他人之言,拿人便是。聖上,臣極力請求在官吏考核之中,加上此一條,以辨官吏的能色,而非那種誇誇奇談輩,肅正我朝之官風。」

  『轟』。

  當李沖元這一席話落地,眾朝官們又炸了鍋了。

  誰也沒有想到,李沖元會在這個時候,向李世民提出這樣的建議。

  格物致知是沒錯。

  可放在官吏的考核當中,這明顯是太過了。

  至少,在當下就是如此。

  官不官,吏不吏。

  這從開朝以來都沒有改變過,更是沒有人把格物致知這樣的話當作自己的行為準則,更是從來就沒有想過,做事情也好,還是做官也罷,均從未想過要追求所謂的真理。

  李沖元如此提議,足以會把很多人給打下去。

  當然,這也需要建立在他的提議被採納之上。

  李世民要是不採納,大家依然如故,以前如何還是如何。

  炸了鍋的眾朝官,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並不是房玄齡等人,而是御史台的人,「李沖元,自古以來,我御史台就是聞風奏事。古之有言,有其風,必有其因,任何諸事,絕不會空穴來風。聖上,臣反對李沖元的提議。」

  「臣也反對。」

  「臣等同樣反對。」

  「.」

  水越來越渾了。

  李沖元不怕水渾,就怕李世民願意看到且願意持續這樣的水渾。

  李沖元的提議或許還不是時候,但李沖元卻是想借這樣的一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一下這些朝官們。

  讓他們明白知道,蕭規曹隨的做法並不是什麼好事。

  別看現在天下太平了,但底下的農人百姓依然窮困不堪,受著富人,宗族,世族,官吏的欺壓。

  如依然如此下去,底下的農人百姓何時才能出頭?

  何時才能有一席之地?

  李沖元這一提議,就是想借格物致知的說法來打下去一批官吏,好讓那些寒門士子有機會,然後再帶動農人百姓們的起來。

  雖說寒門士子依然不是什麼農人百姓,但只要寒門的官吏越來越多,自然也就能帶動這些農人百姓了。

  教育改革,李世民一直在做,也一直不停的在做。

  即便農人百姓家的孩子到現在依我讀不起書,依然買不起筆墨紙硯,依然堅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但李沖元不希望這樣的事情一直如此,總是想著辦法改變這種情況,改變這種格局。

  眾朝官們的反對,李沖元卻是冷笑連連,「呵呵,你們反對,無非就是認為自己能力不足,怕在考核之時丟了現有的官職唄。就你們這種聞風奏事的人,說白了,就是里坊間的婦人說三道四,無根無據的。如你們真有能力,真有本事,何不在聞風之後追查風源,再以奏書形式呈於聖上。依我看來,你們就是素位就餐,無甚能力本事,還到處指責他人的不是。就你們這樣的御史,自諭清高,卻連那青樓的龜公都不如。」


  「李沖元,你放肆!」

  「李沖元,你!!!你!!!」

  「李沖元,本官與你誓不兩立!」

  「.」

  這鍋炸得已經不是冒火星了,這是全面開花啊。

  李沖元還真不怕自己說的話有多得罪人。

  即然你們敢與我作對,那就來吧,大不了大家一起來一場大型辯論賽,看看誰說得過誰,誰有理。

  得罪就得罪唄,愛誰誰。

  自己曾經還弱小之時,被你們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現在自己已經成長了起來,自己做了這司農卿,又從東大陸弄了高產糧種回來,我李沖元還怕誰。

  怕你個鳥啊。

  自己有此功勞,難道還怕李世民把自己的爵位奪了不成?怕李世民革了自己的官職不成?

  當然。

  李沖元此刻如此激進,說來自己也確實刻意而為之的。

  眾人的叫囂聲,並沒有把李沖元如何。

  但坐在座寶上的李世民,卻是聽不下去了,也不希望朝堂之上如一個菜市場的模樣。

  這不。

  當眾朝官們無言以對,只能說上幾句狠話之時,李世民從寶座上站了起來。

  隨著李世民一站起來,眾朝官們紛紛閉嘴。

  「散朝!」李世民好像也沒想著要如何,一句散朝,把這個鬧劇給終結了,更是直接丟下滿朝文武徑直的走了。

  眾朝官們本欲還想說什麼,可李世民的一句散朝,讓這一次的大朝議結束了,這讓他們像是吃了一把黃蓮似的苦啊。

  李世民離去了。

  眾朝官們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該如何。

  李孝恭走近李沖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善德,你不該如此激進啊。你這麼做,司農卿之職,你又能做多久呢?聽伯父之言,向眾人行個禮,罷了此事吧。」

  認錯。

  還要行禮認錯。

  李沖元看著眼前的這位伯父,有些無語了。

  「伯父,自本清明,我又何須向這些人低頭。我李沖元為官時日雖短,但所行之事,皆是為了我大唐,為了我大唐的百姓。我李沖元今日還就說了,誰要是沒那本事做這個官,那就趁早滾出仕途,省得禍害百姓。別有一日我李沖元要是發現了他禍害百姓,行不法之事,我李沖元哪怕拼了頭上的官職不要,爵位不要,也要砍了他的頭顱,以正官風!」李沖元巡望了眾朝官們一言,放聲大喝,根本沒有給自己那位伯父一點臉面。

  要啥臉面啊。

  李孝恭讓自己低頭認錯,雖是為了自己好,但李沖元卻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建議。

  這樣的一個建議,明擺著就是想讓他李沖元與這些人同流合污。

  不接受。

  堅決不接受。

  以前天天攻訐他,現在還想讓自己低頭,門都沒有。

  不,是連縫都沒有。

  眾朝官開始離殿。

  絕大部分的朝官在離殿之時,都回頭看了一眼李沖元。

  那一眼中,帶著不爽與憤怒以及不甘。

  待大部分人離開後,魏徵走近李沖元輕聲道:「善德,魏伯伯不想說你什麼,但你今日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以後莫要如此了。」

  魏徵丟下一席話走了。

  房玄齡等人離殿之時,也看了看李沖元一眼,眼中帶笑,有些嘲諷之意,又給李沖元一種,我坐等看戲的意思。

  待殿中大部分人離去之後,吳王李恪來到李沖元的跟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李沖元的肩膀,長聲一嘆並不說話。

  李沖元抱之一笑。

  其實李沖元也知道,李恪不說話的原因,怕是也是對這些朝官們無語了。

  關於去年立太子之事,有不少人是支持他李恪的。

  可支持也好,還是反對也罷,最終這個太子之位也沒有落到他李恪的頭上,到是便宜了李治這個小傢伙了。

  為此,李恪心中必然會帶著一些怨恨的。

  這點,李沖元理解,也明白。


  可眼下,太子已立,想要換太子,還真不是那麼簡單之事。

  可即便如此,李沖元也不希望在李世民去了之後,李治坐上那個位置。

  李恪不說話,李沖元回了一笑之後,輕聲道:「殿下,明日要是有空的話,我在迎賓樓擺上一桌酒席,與殿下對飲一番。」

  李恪輕輕的點了點頭。

  眾人離去,李沖元最後一個離開大殿。

  在離開大殿逕自往著宮城門口而去。

  當李沖元剛剛踏入宮城門口的門洞之時,王禮突然到來,「李郡王慢走。」

  「王總管有何事?」李沖元停下腳步,好奇的看向走來的王禮。

  王禮走近,「聖上讓你去敘話。」

  李沖元聳了聳肩。

  李世民讓他去敘話,怕是要敲打他了。

  片刻後。

  李沖元被王禮帶到某殿外。

  不過,王禮並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去見李世民,而是站在殿外候著。

  李沖元耳朵還算是好使,從殿中到是聽到有人在說話,一個聲音是李世民的,另一個聲音有些低,李沖元也聽不出來。

  沒過多久,殿中出來一人。

  李沖元一見之下,發現乃是在朝堂之上所拉下水的李淳風。

  李淳風從殿中出來,露過李沖元時,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拱了拱手。

  李沖元笑著回應。

  入了殿,見到了李世民。

  李世民看著李沖元,帶著不解的目光道:「善德,你可知道,你今日在朝堂之上那番言論,足以把我朝整個官制的打亂?你的提議雖好,但卻極易樹敵,難道你不知道裡面的道道嗎。」

  「聖上,臣當然知道。聖上你如此說,想來你也知道,我朝官制本就有些問題。聖上你聖德,當然能壓得住。可要是換作稚奴,聖上還認為他壓得住嗎?如果不改革,不改變,就當下我朝的官制,到時候必然會引起不少的問題。」李沖元也不怕李世民如何,直言了起來。

  以前都敢當面質問,現在李沖元更是不怕了。

  李世民聽後,靜靜不說話。

  其實李世民心中也知道。

  自己在位,一切都好說。

  可要是換成自己的這位太子兒子李治來治國,以其懦弱的性子,估計還真有些壓不住。

  半天之後,李世民搖了搖頭不再回應此事,反到是轉道其他事情上來了,「你此次為司農卿,切莫再如現在一般激進,該退時退。以你此次功勞,授予你司農卿之職確實過早了些,但此位虛空,而你又適合。且你叔公與我提過數次,所以,我這才授予你司農卿一職,希望你不要負了你叔公之意,也莫要負了我之意。」

  「聖上放心,臣即便是負了叔公與你之意,也不會負了天下百姓之意。」李沖元老實回道。

  李世民聽後笑道:「你啊你!罷了,不說這些了。今日叫你來,乃是關於你船廠船隻之事。想來你回來也近一月時日了,應該也知道,我欲東征。可朝中並無多少戰船,而我觀你的船隻甚大,其載重也不小,你可願意把你的船廠船隻暫時由朝廷徵召使用?」

  「這聖上,徵召使用可以,但駕駛船隻的人必須是我的人和叔公的人。臣也不怕聖上你說我如何如何,但船廠也好,還是船隻也罷,均是我的命根子。而且,臣以後還要靠這些船隻去探索東大陸,以及南大陸,還有西邊。要是這些船隻交給別人,臣真不放心。」李沖元一聽李世民提及他的船隻,心中本想拒絕,但李世民即然這麼提了,李沖元也只能答應了。

  答應那也是李沖元經過深思熟慮過後的。

  畢竟,為臣的,要是違了皇帝之意,自己的路又能走多遠呢。

  更何況,他李沖元還是李氏宗室。

  為了杜絕天下人的話柄,李沖元也只能答應了。

  但答應的前提之下,是有條件的。

  李世民聽後,笑了笑點頭道:「准了。」

  「聖上,除了這些,朝廷不可以派人到西沙島去,我怕太多人湧上西沙島後,造成西沙島混亂。再者,我擔心有人懷有異心,偷盜我明輪船的設計圖。所以,船也好,還是船廠也罷,均有我的人,以及叔公的人來負責。」李沖元補充道。

  李世民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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