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上任即生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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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4章 上任即生仇

  雞也好,鳥也罷。

  總之,李沖元出宮之時,馬車上是空的。

  兕子喜歡,李世民自然是不可能不答應的。

  此次進宮,李沖元送完東西,並沒有與李世民說起別的事情,直接就離開了。

  說來,李沖元也不想說什麼。

  反正孔喻的奠禮,打死他李沖元也不可能去參加的,哪怕李世民強制要求他李沖元,李沖元也不會尊從他的指示。

  大不了抗命嘛。

  當日傍晚。

  李沖元出了府,離開了長安城,回了李莊。

  回到了長安,李沖元自然是得先要去拜見李淵的。

  這不。

  當李沖元天擦黑之時一回到李莊之後,婉兒就蹦蹦跳跳的迎了過來,「四哥,四哥,你弄回來的雞好大啊,還有那些雞蛋好漂亮啊。四哥,晚上是不是殺一隻雞來吃啊?」

  擦。

  又是雞。

  好吧,那就是雞,而且就是雞。

  不過,婉兒說要殺一隻鶴鴕來吃,這到是讓李沖元有些傻了眼。

  吃?

  不吃?

  「這個可不是殺來吃,是弄來養的。等養多了,到時候再殺來吃。」李沖元笑著揉著婉兒的肩膀往小院回去。

  不過,當李沖元伸手一揉婉兒的肩膀之時,婉兒立馬躲了開去,「四哥,我已經長大了。」

  「是是是,婉兒長大了,都知道跟四哥開始見外了。小丫頭,你就算是再長大,還是我的小妹。來,給四哥抱抱。」李沖元白了這丫頭一眼,手又開始伸了過去。

  婉兒逃也似的往著小院而去,嘴裡還喊著,「四哥你太壞了,我都長這麼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

  來到小院院門口,李沖元正好瞧見李淵站在院中,趕緊過去行禮。

  待禮行完之後,李沖元開始向著李淵說起了他這近一年的情況。

  當然,出海一事自然也沒有落下。

  「你的船越造越大,叔公還真想去瞧一瞧。只可惜,叔公我老了,行動都不甚方便。聽你說船有四十丈之巨,叔公還真是無法想像啊。」李淵聽完李沖元的訴說之後,到是對李沖元所說的船感起了興趣來。

  如此之巨的船隻,李淵必是沒有見過的。

  而李沖元卻是把她造了出來,而且還遠航了一次,這讓李淵聽後,實在是好奇。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故,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他李淵說不定真的要跟著李沖元前去西沙島看看李沖元所造的船隻到底有多大了。

  李沖元聽完李淵的話後,腦中突然覺得此事可行,「叔公,你還不老,你老人家身子骨康健著呢。而且,我的明輪船在水中航行起來很是平穩,要是叔公想去見識一番,直接去即可。侄孫我一定把你老人家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真可行?」李淵意動了。

  李沖元笑了笑回道:「當然可行了。」

  「那你明日把明輪船開到澇水來我看看,要是平穩,那我到是真想去看看大海是何模樣,看看海中是否真如你所言的巨物。」李淵越加的意動。

  李沖元點頭應下。

  而一旁的婉兒,一聽李淵要去看大海,頓時高興的臉都通紅了,「四哥,我也要去看大海。」

  「都去,叔公都去了,你要是不去,誰來照顧叔公。」李沖元看了看這丫頭一眼,知道她早就想去看大海了。

  去年。

  李崇真這貨從海上弄來不少的貝殼,就讓她歡喜不已,更是嚮往大海。

  而如今,李淵想要去看看,她自然是不可能不陪同的。

  這幾年。

  李淵在李莊,除了婉兒也沒有別人陪著了。

  李淵的那些個孫女,到是偶爾來上那麼一次兩次,美其名曰是來替李世民夫婦二人敬孝。

  可實際卻是來李莊渡假來的。

  得了首肯的婉兒,那高興勁更別提了。

  隨後。

  李沖元把此次回京之事向李淵說了。


  話後,李沖元帶著一些小心思,向著李淵問道:「叔公,你說那孔穎達會不會認為孔喻的死是因為我造成的。畢竟我把孔喻氣得吐了兩回血了,而孔喻又是他孔穎達的堂兄。如果他孔穎達就任了國子監祭酒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在朝堂之上,會對我進行一番攻訐。」

  「孔穎達原本來是那逆子提攜起來的,嘴是仁意道德,我最是看不慣他。不過,孔穎達此人的文采也好,還是品性也罷,到是毋庸置疑的。孔喻乃是孔家人,孔穎達也是孔家人,而孔喻的死,或多或少確實也你有些許的關係,他孔穎達或者孔家人必然會把孔喻的死按在你的頭上的。不過你也不用怕,他孔穎達再如何想要對你攻訐,他也不敢對你如何。」李淵明白李沖元的擔心,出聲寬慰。

  得了李淵的寬慰,李沖元到是安下了些心。

  第二日。

  李沖元離開了李莊,回了長安城,去看了看孫思邈他們。

  當李沖元一入孫思邈的宅子之後,就被拉到了那間地下室。

  各種問題開始向著李沖元拋了出來。

  這一天。

  李沖元從上午來到孫思邈的宅子,一直到傍晚,靜街鼓響起,這才離開。

  從孫思邈宅子出來後的李沖元,長呼了一口氣,「以後,這裡還是少來了。我怕我再來一次,這命都得少活幾年不可。」

  「小郎君,孫神醫那是信任你,別人還沒有這種待遇呢。我聽說,長安城的那些勛貴前來,那都是坐冷板凳,哪怕就是聖上前來,都沒有你這種待遇的。」下午趕來,侯在孫思邈宅子外的齊活,見李沖元這個時候才出來,又見李沖元抱怨不止,出言說道。

  李沖元白了一眼齊活,「崇真今在去了酒樓了沒?」

  「去了,我已經把小郎君你的話轉告給他了。不過,李縣侯聽說你回了長安,連飯都沒吃,就走了。」齊活回道。

  李沖元挑眉,「這傢伙,估計是怕我揍他。現在你趕緊去一趟河間郡王府,讓他明日一大早來我這裡,跟我一起回李莊。」

  齊活得話趕緊離去。

  靜街鼓響了,再響幾遍,估計就得關坊門了。

  回了府的李沖元,並不擔心李崇真這貨明日會逃走。

  他要是敢逃走,或者不來,李沖元有一萬個理由揍他。

  不打不成器啊。

  這不。

  第二天清晨,李崇真就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早早的就侯在李沖元的府外了。

  當李沖元從府內出來,瞧了他一眼後,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駛出修真坊去了。

  李崇真苦著臉,只得跟隨在其後。

  不久後,李沖元來到灞水碼頭,上了明輪船,駛向渭水上游,隨後又轉道澇水。

  好在澇水經過了他李沖元的修繕,要不然,丙型明輪船能不能進得來都是一回事。

  待明輪船一到李莊之後,原本還在勞作的李莊百姓,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向澇水之上的這艘怪船。

  不過,他們到是聽聞過,他們的東家李沖元擁有這樣的怪船。

  船停靠於澇水,行八他們搭上木板,李沖元帶著耷拉著腦袋的李崇真入了李莊。

  李沖元二話不說,讓唐力把這貨捉到了自己跟前,當著李淵的面訓道:「說,最近跟什麼人一起鬼混的。盡敢把迎賓樓的生意給攪黃了,看來,你的皮是癢得不行了啊。」

  「堂兄,我真沒有鬼混,真的沒有。迎賓樓的生意本來就那樣,這可不能怪我啊。堂兄,你不會是想找個理由揍我吧。」斜眼看了看並沒有往著這邊看的李淵後,李崇真膽子明顯大了。

  李沖元冷笑一聲,「呵呵,你知道我想揍你就好。我敬告你,迎賓樓以後你要是再去,我打斷你的腿。唐力,給我好好幫他松松骨。另外,這段時間,不准離開,要不然,叔公不揍你,我都要揍到你懷疑人生。」

  「堂兄,你不能這樣,我可是要臉面的。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我跟你沒完。」李崇真一聽李沖元要讓唐力給他松松骨,就明白今日自己怕是難過了。

  這不。

  此刻的他,突然硬氣了起來。

  而此時,一直並未在意這邊的李淵,突然抬眼瞪向李崇真。

  這讓叫囂的李崇真感覺李淵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頓時閉了嘴。


  唐力拎小雞仔似的,把這貨給拎出了小院。

  松骨嘛,他們有的是辦法。

  片刻後。

  李莊某處,就響起了李崇真的慘叫聲。

  數日。

  李沖元一直在李莊,哪都沒去。

  當然,在李莊的這幾日,李沖元主要目的,就是想讓李淵感受一下明輪船的平穩程度。

  而隨著李淵坐過明輪船幾回之後,這說是要去看大海,去見識大海中的巨物的意願越加的強烈了。

  孔喻的奠禮已經結束。

  李沖元在李莊,根本就沒有想要過去參回。

  而當李世民知道李沖元去了李莊之後,也只能隨李沖元的意了。

  不過,隨著孔喻的奠禮結束一段時間之後。

  十月初一之日,李沖元就被要求參加在國子監舉行的先聖孔子的釋尊大禮了。

  一大清早,李沖元隨著眾官員來到了國子監。

  再一次的來到國子監,李沖元有一種被狠狠扇臉的感覺。

  這裡是他李沖元受恥辱的地方。

  再一次的來到國子監,眾官員看他李沖元的眼神明顯得有些不對。

  「善德,別理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李沖元見眾官員們的眼神中帶著一某種鄙視正欲發火之時,李詔不知道從何處鑽了出來,輕輕拍一拍李沖元的肩膀。

  此時的李詔,已經升了官。

  從他身上所穿官服顏色,李沖元就能看出,李詔的官職還不低,至少也是一個五品。

  門下省給事中。

  這就是此時李詔的官職。

  從工部員外郎調任門下省給事中一職,李詔的官途,到也算是順利。

  除了曾經李沖元他奪了他的縣令之職,讓他閒賦了一段時間之外,其他的時間,到也是一路通坦。

  李詔拉著李沖元往著一邊去,李沖元好奇的看著李詔,「堂兄,難道聖上也要求你參加今日這場釋尊大禮?」

  「聖上發了話,我不來都不行啊。對了,我聽說你到蘇州任職去了,而且還是造船大使,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不出兩年,你可就是刺史了。善德,你的路,走的是越來越廣,我這個堂兄都快趕不上你的步伐了。」李詔很是欣賞李沖元。

  雖說曾經兩人之間有些小誤會。

  但怎麼著也是堂兄弟之誼,再加上李沖元官職也好,還是爵位也罷,都是呈直線似的上升,他李詔自然是不會真的太過計較曾經發生的事情了。

  再者說了,李沖元也是上過門,道過歉的。

  李沖元尷尬的笑了笑了,「堂兄,你是知道我的,要不是聖上要求,我這官都不想做。」

  二人閒聊之時,國子監祭酒的晉任之禮也開始了。

  在李世民的主持之下,以及李世民說要選拔一些佼佼者去為官為吏之下,整個國子監的學子,那叫一個激動。

  過了一個多時辰。

  學子也選了,而孔穎達也晉任了這國子監祭酒之職,正式成為一個從三品的大員。

  「臣多謝聖上賞識,由我來掌國子監。國子監乃我大唐最高學府,我孔穎達必將為我大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孔穎達晉任了這國子監祭酒之職,話也就多了起來。

  大話也好,還是他的目標也罷,更或者他的計劃等等,說了一大堆。

  而他的一大堆話之下,李世民反到是很欣賞。

  後方,李沖元與著李詔依然如我一般的在閒聊著,哪管孔穎達晉任之禮。

  這不。

  正在前方大肆喊著宣言般的孔穎達,貌似早就注意到了李沖元這邊,突然一聲喊道:「我國子監乃是大唐最高學府,更是讀書人的聖地。但是,在我國子監,卻是出現了一些話外之音,有辱我國子監之聖名。李沖元李郡王,敢問你,是何重大國事讓你一堂堂郡王如此不顧我國子監之聖名,在那兒嘈雜不止。」

  擦。

  李沖元真沒想到,自己這邊在閒聊之時,孔穎達直接點自己的名字。

  還把自己的閒聊聲當作那市井中的嘈雜聲一般。

  別人閒聊的聲音比他還大,專點自己的名字,這是有備而來,更是當作李世民的面,給自己加仇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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