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教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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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啊,可是速趴塞亞金!」

  「好了好了.」

  東王公現在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賤。

  之前他只不過是因為聽不懂融合梗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姜律就跟中了邪一樣一直跟他科普元氣彈有多牛逼,一發就能炸掉什麼長奇廣導的。

  才只能摧毀一個城市的玩意兒有什麼可豪橫的?

  現在死了一次還要玩龍珠梗,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誒?」姜律這才注意到紅乙也在,驚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紅乙掩嘴而笑,故意當著西王母的面道:「你不來找我,我便來找你了。」

  姜律尚不知曉紅乙的身份,面露一絲尷尬,擔心身為東王公徒子徒孫的她被西王母記恨,忙打岔道:「哎呀不說這些,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紅乙挑弄著眉毛,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西王母:「他在關心我唉。」

  「呃」姜律一愣,心說你這倒霉孩子。

  「要關心誰還不好說呢,又不是你剛剛渡完劫。」西王母皮笑肉不笑,然後問姜律:「你說呢?」

  姜律點點頭:「我剛剛沒看到,你能再渡一次嗎?」

  「?」

  「呵!」紅乙忍不住笑出了聲。

  西王母深吸一口氣,獨自走向被雷劫摧毀的小院,找出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撣了撣灰,背對眾人坐下。

  玄女看著兩人明爭暗鬥,眼中默默流露一絲羨慕。

  她們還能爭名分.真好啊.

  姜律朝東王公使了個眼色:「就是現在,快帶紅乙下山吧,你姐那邊我來應付。」

  「唔我覺得我應該給你解釋一下。」東王公有些尷尬地道。

  「還是我來吧。」紅乙接過話茬,然後將自己覺醒了前世太乙真人記憶的事情告訴了姜律。

  姜律聽完,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一臉驚恐。

  「怎麼了?」紅乙歪頭。

  「不,不要,別!」姜律緊閉雙眼,表情掙扎地擺著手:「不要做那樣可愛的表情!」

  「你到底怎麼了?」紅乙這下是真有些奇怪了。

  而且,莫名有些難過。

  自己的這段過往,在姜律眼中有這麼不堪麼?

  「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

  姜律發狂一般地大吼:

  「我他媽睡了一個男人!你說我怎麼了啊啊啊?!」

  他很絕望。

  自己的一世英名,竟落得跟好兄弟宙斯一個下場。

  超了男人呵呵

  這下子我跟那個喜歡超男人的陰帝還有什麼區別?!

  我不當陰間之主了,愛誰誰吧,我已經沒有資格再領導陰間了,讓陰帝接著干吧,正好也省得再在上台以後禁止南通了。

  就這樣挺好的。

  「你們聊。」他萬念俱灰:「我去死了。」

  姜律起身,掛著安詳的笑容朝著懸崖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他的衣領就被人從後面抓住。

  是紅乙。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想活了.」姜律彈掉手中的菸頭,一臉死相:「這是我的底線,如今卻被你毀掉了,當然,我也不怪你,怪只能怪最懂男人的就是男人,啊,我這輩子就是被男娘毀了!」

  「他什麼時候抽完的煙?而且他剛剛不是都被劈成炭了嗎,哪掏出來的?」東王公百思不得其解。

  玄女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聒噪!在他身上什麼時候講過邏輯了?」

  「也是。」

  此時,紅乙開口了,她有些傷心地問道:「所以你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性別?」

  姜律面色駭然地後退兩步,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這一拳,大道都要磨滅!

  「我」

  但是他無言以對。

  如果現在說「是」,那不是證明了他是一個膚淺的人嗎?

  「退一萬步說,太乙只是我的前世,我現在是女人,這樣也不行嗎?」


  「可是.」

  姜律皺起了眉頭。

  「你能確保你的每一個女人,前世都是女人嗎?」

  「這」

  姜律的腦子有點混亂。

  「只要現在是女人就沒問題了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姜律恐懼地後退,不住地搖著頭,宛如心魔入體:「雖然我挑不出毛病,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

  轟隆!

  幾道零碎的閃電划過。

  「但竟以毫無修為的身體引來了雷劫,雖然很微不足道,但我該說不愧是他嗎?」東王公驚嘆:「他的執念竟然恐怖如斯!」

  「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再解說了吧」玄女捂住了他的嘴。

  「那你倒是說說看,是怎麼樣的?」紅乙步步緊逼。

  姜律吞了一口唾沫,表情突然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不對!你這是偷換概念!

  照你這麼說,當過福利姬的人只要從良,那就能跟其他好女孩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照你這麼說,犯過罪的人只要嘴巴上悔過兩句,他們對其他人造成的傷害就能消失了?

  照你這麼說,生過孩子的人就沒有韻味了?啊不是

  總之,你一天是男人,一輩子都是男人,我沒有什麼道理好跟你說的,你不配聽!」

  「有沒有可能他這才是偷換概念?」

  「你閉嘴吧。」

  「那麼.他說得這麼傷人,紅乙會怎麼應對呢?」

  紅乙沉默了許久,突然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愛意:「你好有原則啊!我更愛你了!」

  「啊?」東王公的嘴巴癟成了鴨子,活像那個無語小黃鴨。

  「不!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讓我去死吧,我不能做到割捨我的二弟,但我能選擇跟它一起赴死!」

  姜律掙脫紅乙,閉著眼睛朝懸崖奔去。

  他的眼角,是兩行悔恨的淚水。

  「不!」紅乙伸出手:「我不試探你了,我是女人,紅乙是女人,太乙也是女人!!」

  「什麼?」

  姜律停下了腳步,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不要騙我,我看過封神榜的,裡面的太乙真人是個白鬍子老頭,看著好像還從來不洗澡的。」

  「沒有,我沒有騙你!」紅乙追上姜律,解釋道:「那是因為父權社會需要男人為主導,一個在封神之戰中做出了突出貢獻的人,按照世俗的看法是不能是女人的,所以流傳下來的神話中我才被改成了白鬍子老頭的形象。」

  「你要這麼說我是認可的。」姜律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引經據典有零有整的,讓人不得不信服。

  只是他也不能只聽信紅乙的一面之詞。

  他看向了東王公,自稱封神之戰後經常跟太乙真人喝酒的男人。

  「真的嗎?」

  「真的啊。」東王公點點頭:「我沒跟你說過嗎?」

  姜律有些尷尬:「你就說老跟她喝酒了,我下意識就以為是男人.」

  「你看,這就是父權主義已經在你心裡根深蒂固了,認為酒鬼只能是男人。」紅乙嘆了口氣。

  姜律撓撓頭:「還真是。」

  紅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女人啊,也不一定是省油的燈吶。」

  一語驚醒夢中人!姜律如醍醐灌頂一般頓悟。

  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猛地甩甩頭,然後固執地朝懸崖繼續走去。

  「為什麼?!」紅乙不解。

  都說了這麼多,他還是不能釋懷嗎?

  「但是啊你有一句話說對了.」

  站在懸崖邊,姜律緩緩抬起頭,仰望著遠處那一抹雷雲消散後的魚肚白,染著金色的霞光,分外溫暖。

  「我不能確保每個人的前世都是女人吶。」

  「這麼多」

  「有的面孔甚至已經很淡了」

  「哈」

  「總會有的吧?」


  姜律回頭,看了眾人最後一眼:

  「我的罪孽,已經洗不掉了呀,永別了」

  「等等!」

  紅乙再度發力,嚴肅地反問:

  「你證明不了她們前世是女人,但你又如何能證明她們的前世就是男人?」

  「基數太大了啊,總會有的。」姜律遺憾地搖搖頭。

  「可如果我說一個也沒有呢?」

  「不不可能吧?」姜律雖然嘴上說不可能,但眼底又有明顯的期待,無比希望紅乙能拿出足夠說服自己的證據。

  「我覺醒了前世的所有記憶,沒有人比我更懂前世。」

  沒有辜負他的希望,紅乙微微揚起嘴角:

  「所以,我能確定,你的姜寶上沒有男人的味道!!」

  「什什麼?!」

  姜律瞪大了雙眼。

  前世的輪迴之力,竟還有如此妙用?!

  等等,這不是說明

  「我的運氣真的這麼好?」他露出在家長前表演完才藝的孩子一般可憐巴巴的表情,仿佛十分渴望得到肯定。

  「沒錯!」紅乙點頭:「我一開始也很奇怪,但是現在我大概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麼?」

  「你只有對女人才會有感覺!這是你的天賦,也是你的詛咒!」

  「呼!」

  姜律長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從未如此輕鬆。

  一旁地玄女更是完全沉浸了進去,雙手捂胸,害羞得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我我的前世也是女人」

  「你哪來的前世?」東王公一臉嫌棄,隨後想到了什麼:「等等,你什麼意思?」

  「那麼,你還有什麼疑問嗎?」紅乙臉上是慈悲的笑。

  「沒有了沒有疑問了.」

  姜律緩緩滑跪,低著頭雙手撐地:

  「我的心裡一片通明,再也沒有疑問了」

  「那就好。」

  「教練.」

  姜律抬起頭來,不知何時,他已經飽含熱淚了:

  「我想超人!!」

  「現在心裡好些了嗎?」紅乙關心地問道。

  「嗯,好些了。」姜律點點頭。

  西王母終於是忍不了了:「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如何對付元始天尊吧?你能不能從她腿上下來?!」

  姜律坐在紅乙腿上,躺在她懷裡,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將頭埋進了她的胸里:「我不要!」

  東王公扯了扯西王母的袖子:「姐,人家剛剛復活,情緒不大穩定,你不要這麼凶。」

  「是啊師尊,他也不容易的。」玄女搭腔。

  鐮刀和表演者也跟著點點頭,但是他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實在沒法昧著良心幫姜律說話。

  「我呢?我渡劫九死一生我容易麼?」

  眼看西王母真的動怒了。

  姜律這才從紅乙身上下來,來到西王母面前,指了指自己還沒完全乾的淚痕。

  「幹嘛?」

  「給你嘗一嘗。」姜律眨巴著眼睛,天真無邪:「紅乙說這是藕粉,很甜的。」

  「我才不」

  西王母剛想傲嬌地拒絕,可看到紅乙笑盈盈的表情,又覺得自己不能露了怯。

  「行吧。」

  於是西王母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輕輕用舌尖點了點,蘸了些帶回嘴裡。

  而後,紅著臉回味起了舌尖的甘甜。

  「怎麼樣,甜嗎?」姜律溫柔地問。

  「嗯」

  東王公傻逼呵呵地笑著:「也給我嘗嘗。」

  姜律轉頭對著他:「去你媽的吧。」

  「不是你」

  西王母按住了衝動的東王公:「人家剛剛復活,情緒不大穩定,你不要這麼凶。」

  「?」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元始天尊的事情了。」


  姜律坐回紅乙腿上,一臉嚴肅地開始分析總結:

  「現在已知,第一次融合失敗確實是他搞鬼,理由是當時西王母和金瑤沒有做到心意相通,且沒有用到他以紅乙為藍本研究出的法陣。

  而法陣,他早在無數歲月之前就已經想辦法讓西王母發現,並讓她以為這是某個她所不知道的大能所研究出來的東西。

  紅乙是他用來試錯的,通過那次失敗,讓他得到了渡劫的成功需要渡劫的人有強大的執念這個結論。

  所以他謀劃了『黃賭毒』之亂,意圖潛移默化地讓西王母把守護三清界當作執念,成功挺過真仙劫。

  雖然最後她的執念和動力變成了我,哈哈,說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啊。

  咳咳,總之,他的計劃到此為止全部成功了,而且所有的劇本都是按照他計劃好的在進行著的。

  值得一提的是,以紅乙為主角的第一次試錯的早在封神之戰之前他就開始了布局了,甚至在他的計劃中,封神之戰恐怕都是為了這個布局所做出的鋪墊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在他眼裡,找到『門』的重要性還要高於封神之戰,那麼根據我對他的了解,我可以合理地推斷出一個結果——

  我們現在手上關於他的線索,都是他故意讓我們知道的,而且我們所知曉的一切,都可能是他用來引導我們下一步行動的關鍵。

  所以我們以為的破局之法,完全就是他提前設置好的,讓我們走的道路。

  並不是我悲觀哈,但是依我看,我們加在一起好像都玩不過他。」

  姜律已經擺爛了:「所以我覺得可以點了。」

  東王公皺眉:「你就分析了個這?你這完全就是在說元始天尊有多麼不可戰勝啊,能不能來點積極的?」

  「我也想啊。」

  姜律聳聳肩:

  「但是咱們幾個臨時湊在一起尋找破解之法,怎麼想都不可能破得了人家幾千年的布局和心血吧?

  換成凡間就很好理解了吧,一個人拿一輩子去拼人家幾代人的努力,真當人人是蕭炎麼?

  你可能會說不一定看能力,但是就在座的誰能陰過元始啊?更別說他現在在暗,我們在明了。」

  「不一定。」西王母搖搖頭:「至少他現在還沒出現,說明他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實現,一定還有什麼一環扣一環的布置,不用全盤推翻,我們只用毀掉其中一環,就還有希望。」

  「是的。」

  紅乙竟然罕見地跟西王母達成了一致意見: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出手就力求絕殺,不到最後關頭,有了十足的把握,永遠都是不會親自出面的。

  但反過來想,現在還沒露面,就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一定還有什麼是他在乎的點,哪怕可能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我們還有希望。」

  「嗯」

  姜律沉吟。

  他覺得兩人說的似乎不無道理。

  「讓我好好想想吧」

  仔細思索一番,倒真給姜律想到了一個元始天尊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點。

  「他需要你兵解。」

  姜律突然抬頭,看向西王母:

  「無論如何,他都需要你兵解,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兵解後他會不會設法復活你,又會做什麼,但這一步他不管怎麼樣也繞不開。」

  「這不是已經快進到最後一步了嗎?」東王公不解:「咱們現在討論的不就是怎麼避免這個結局嗎?」

  「不,不是這樣的。」姜律反駁:「兵解是過程,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開門才對。」

  「可是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兵解以後不就等於是開門了嗎?」

  「還真不一定。」

  姜律笑笑:

  「盤古大帝是通過兵解開的門沒錯,但是他在這之前,之後分別做了什麼,有誰知道?

  另外,西王母說他是在我被分屍以後才開始計劃開門的,這一點已經證偽了,因為封神之戰開始前我都還沒出道。

  所以我猜測,出了兵解之外,或許還有什麼必要的條件。

  這個條件肯定跟創世之基是有關係的,這或許現在唯一在我們手上的籌碼了。」


  「等等,什麼分屍?」鐮刀和表演者感覺他們好像錯過了什麼,忍不住問道。

  姜律擺擺手:「沒事兒,你們不用打聽這麼多,聽一聽就行了,反正一會兒我會讓西王母給你們整失憶的嗷。」

  「嘶」兩人感覺不太妙。

  不過轉念一想,當個傻逼也挺好的。

  在座的都是神話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那可都是人中龍鳳,這麼高端的話題他們感覺自己確實不太好參與。

  不是自己的圈子還是別硬融,聽個樂呵腦袋空空地回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於是他們放平心態了。

  「但是你剛剛不是說,我們想到的所有破局之法都有可能是他提前給我們設置好的嗎?」玄女問。

  「說是這麼說。」

  姜律攤了攤手,顯得非常灑脫:

  「但是仔細一想,人無完人嘛,我這麼牛逼都被分屍了」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誰知道他會不會有疏漏之處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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