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飠它湯是啥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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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飠它湯是啥湯?(上)

  高端的人士見面,總是採用最原始的交流方式。

  「娘的,真是晦氣啊!

  沒想到坐個火車都能見到你這條毒蛇,我老頭子這是流年不利?

  姓吳的,還沒撐死呢?」

  張周軒老爺子可沒心情迎接吳九舌這條老毒蛇,不過徐寧要來迎接總編紅姐,他自然不會放過給吳九舌下馬威的機會。

  二十年前他在國宴籌備組的時候姓吳的就沒少挑他的毛病,老爺子就沒見過嘴巴如此惡毒的人,當時就跟姓吳的紅了眼,兩人差點沒當場打起來。

  今天這傢伙又跑來準備挑周州的毛病,老爺子還能忍?

  至於帶吳九舌來的魏紅會不會因此尷尬,老爺子可顧不了這麼多,

  能跟姓吳的打起來才好呢,他是個掄大勺的,對方是個動嘴皮子的,別看小他四五歲,真打起來他能捏爆了姓吳的。

  這叫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呵呵,我還當是誰,原來是路菜張啊?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不過就算你死了我也得說,伱那道醉風雞就是名過於實,風雞最重要的是那道腊味兒,你都給做成什麼了?酒香過濃啊!

  嘿嘿,也就是茅台酒廠太慣著你,只要你做這道菜,十年陳的茅台都緊著你用,浪費了多少好酒啊?

  我就想請教了,您究竟是賣酒的還是做菜的?

  還特麼路菜大師呢,從你這兒都沒搞清楚路菜究竟是什麼!從古到今那都是平頭老百姓吃路菜吃的多!誰聽說老百姓整天拿茅台酒做風雞的?」

  「你放屁!」

  張周軒老爺子都要氣崩了。

  姓吳的這話原本說的沒錯,可那不是在國宴上做醉風雞嗎?自己不想用也架不住負責採購的人什麼都要買好的啊?平時做醉風雞誰特麼整天用茅台了!

  這姓吳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抓住他這個短兒見人就嘮叨了足足三十年,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幹嘛,想打我啊你?」

  吳九舌梗著腦袋就走到了張周軒面前,一臉的混不吝。

  心說打啊,你打啊?我吳九舌今天要是被國家級烹飪大師打了可就算圓滿了,我還得更紅啊!

  見張周軒只是狠狠瞪著他就是不出手,這條老毒蛇還急了,『我就說你了,我就批評你了怎麼地?你來打我啊!』

  「要求還挺奇特,看來我老人家得滿足你啊?」

  張周軒老爺子也沒慣著,上腳就是一個正蹬。

  幸虧是徐寧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否則明天彭城新聞的頭條肯定就是——『兩位花甲老人車站毆鬥!勤行與美食家的恩怨?情仇?』

  吳九舌沒被這腳踢到,指著老爺子哈哈大笑:「瞧你那點出息,說不過我就知道動手啊?

  姓張的,就你這水平能推薦什麼好廚師啊?我看那個什麼什麼良心大廚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對了,你這麼賣力的推薦他,連老臉都不要了,這究竟是收了多少好處,還是說他是你的私孩子?」

  「吳老先生,您可以了吧?再囉嗦下去火車就要開了!」

  徐寧真是佩服總編紅姐,為了雜誌專訪的獨特性居然連這種『毒蛇』也能包容?

  換了自己恐怕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一黑磚了。也不知道這老頭兒是怎麼活到六十多的,居然沒被人打死?

  吳九舌望著徐寧笑了笑:「呵呵,行吧《麗行天下》的面子我老人家還是要給的,算了算了,今天就不跟姓張的計較了。

  讓魏總編見笑了啊,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一說一,因此就得罪了很多勤行的人,他們見到我從來都是這種惡狗撲食的架勢。

  不過呢.這都幾十年了,誰也奈何我老人家不得!還不是因為我從來都是對菜不對人,從來都是實事求是?」

  「是是是火車要開了,吳老咱還是先上車吧」

  魏紅歉意地向張周軒老爺子笑了笑,半推半架地把這條毒蛇弄進了車廂。心說你實事求是個屁啊?實事求是的說,老娘要不是為了做你的專訪、利用你伸量下周州的深淺,非得一腳把你踹下站台去不可!

  ——

  夜晚的彭城靜悄悄的,幾年來的環境治理讓這座擁有四千年歷史文化的古城漸漸掃去了滿空陰霾,已經可以看到幾顆特別明亮的星星。

  這是周州兩個世界的唯一家鄉。也是讓華夏人信服的風水寶地。

  近四十年來無災無難,洪水、乾旱、地震.每一次都能完美避開,四面的逶迤山嶺守護彭城地氣,雲龍山雲龍湖構成一地龍脈,回龍窩就如地龍之眼,古時迎皇帝,今日出才子。

  彭城美的不僅是風光,還有匯通南北帶來的各種風味、各種美食。

  烙饃卷饊子、地鍋雞、把子肉、彭城紅湯羊肉.

  辣湯、飠它湯、水煎包,八股油條蜜三刀,小兒酥可真是妙,蓮花井的蛙魚來一勺.

  好吃好喝的太多了,周州如今也是『一日雙神菜』的大廚了,可是每次想到家鄉的美食還是會流口水,甚至很多美食以他的廚藝和餐車的條件都是很難做出來的。

  「我的家就在這裡啊.」

  列車緩緩開動了,望著籠罩在沉沉夜色中的彭城,周州心中微酸,竟是動了歸鄉之念。

  或許在別人看來周州這趟出車不過只是離家半個多月,可對於他來說,卻是兩個世界的距離。

  平行世界中的父母依然是自己熟悉的父母,可是又一定會有著些許的不同;周州對此是既好奇又有些擔心,近鄉情怯怯的是父母鬢邊多出的白髮,也是偶遇卻不識的童子啊

  每晚他都會和母親通話,父親的電話就像是一個裝飾品,十次有九次都打不通;可是最近兩三天母親沒有來電,他打過去也是久久無人接聽,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這顆心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

  再次撥通母親的手機,這次只響了兩三聲就接通了。

  「老媽,這兩天是怎麼了啊?

  我爸的手機接不通,您的也總是接不通,家裡沒什麼事吧?」

  「兒砸,家裡別提了!」

  母親李玉芬的聲音中隱隱帶上了哭腔:「還不是你爸那個殺千刀的,他,他賭球賭的太大了,前段時間不是決賽嗎?他他.」

  周州心一沉,今年世界盃決賽可是爆冷不少。

  老爸在兩個世界中可都是個鐵桿球迷,最喜歡的還是巴黎國隊,巴黎國在決賽時可輸了啊。

  該不會是老爸賭球賭的太大,把家裡的房子都給輸了吧?

  千萬別上天台啊.

  「媽,是不是我爸賭球輸了?

  沒關係的,您先不要著急,兒子我現在有錢。」

  「小孩子又亂說,你一個火車上的廚子能有多少錢啊?」

  李玉芬一抽一抽地道:「那個殺千刀的要是輸了倒好了,關鍵是他沒輸啊.」

  「沒輸?」

  周州都給搞懵了,沒輸?

  沒輸您難過的什麼啊,還兩三天不接我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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