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換個問題
「嗡嗡嗡」
滅生矛破開空間，周身無數紅色符文不斷亮起，每一次閃爍之下，都會帶葉蕭跨越數里的距離，向著遠處而去。
「逃了！」
三眼女子愣在原地好一會，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有想到，葉蕭剛剛還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可下一秒居然逃跑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深坑之中哪裡還有葉蕭的蹤影，只剩下幾千個和她同樣目瞪口呆的天魔。
...
此刻，在深坑之外。
擎天仙王盤膝坐在沙漠之中，他的身體已經不再透明，而是變得凝實，像是有了實體一般。
「吾掌天地，四方臣服！」
隨著他的雙手揮動，一道道陣紋從他的指尖流出，向著四周蔓延。與此同時，天空中，血色的漩渦如同從沉睡中甦醒，緩緩旋轉起來。
「轟轟轟」
四周一股股靈氣激盪而出，化作風暴迴旋，卷著大片的沙土如同掀起沙塵風暴一般，那狂風肆虐，遮蓋了天地，使得目光所看，一片昏暗。
伴隨著擎天掐訣越來越快，他的周圍陣紋不斷出現，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漁網，從沙漠中向天空拋去，網住了整個天空。
「咔咔咔」
但喚醒的陣法雖多，卻有大量的陣紋在凝聚之初變暗，隨即迅速崩碎，發出尖銳的破碎之聲。
「烈風，追命，陰死，天缺四大凶陣無法啟用，疫魅、不祥、咎夢、磔死、寄生五陣殘缺...碎星，破軍，光搖，天殘，四陣更是直接消失...到底是誰把帝君的陣法損壞到如此地步...」擎天面色凝重，嘆口氣道。
每當有陣紋崩碎，他就會補充新的陣紋，但補充的陣紋遠遠趕不上崩碎的速度。
此消彼長之下，大陣僅僅只運轉了不到一成。
九天大陣的損壞遠比他想像還要嚴重！
「刺啦」
正在這時，虛空中，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出現，一根長矛帶著葉蕭從裂縫中鑽出，略帶狼狽的落在擎天的身旁。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回不來了...」葉蕭一個踉蹌退了幾步，苦笑著道。
他手中的滅生矛符文在落地瞬間迅速地暗淡下來，顯然用光了所有的力量。
「這一切難道不是按照你的計劃發展的嗎？就連我也一不留神被你算計了...」擎天仙王沒有好氣地撇了葉蕭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聽到此言，葉蕭目光有些閃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我又不是傻子...你救下了我的殘魂，將我帶來蠻荒大陸...還在儲物戒指里留下帝江的陣盤，帝君的山河社稷圖...然後自己前去擋住魔羅一族...你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讓我成為陣靈，讓九天大陣甦醒...難道不是嗎？」
擎天仙王搖了搖頭，手指輕點間，一條條陣紋在他周圍不斷成型。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葉蕭有些心虛地否認道。
「哼，若是我沒有按照你的計劃去成為陣靈，你剛才必死！」擎天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像葉蕭這麼光明正大的不要臉還第一次見到。
「一個吸收他人魔念，自願被封印萬年的人，我覺得可以託付。」葉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
擎天仙王盯著葉蕭，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繼續說道。
「成了了陣靈之後，我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九天帝君並沒有背叛蠻族，他只是沒有選擇。」
「我多少猜到了一些...一場戰爭，作為統帥總有許多迫不得已...因為想要勝利總要有人流血，有人犧牲...」葉蕭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當年那一戰，若不阻斷九幽界通往九天世界的通道，我們必敗。因此，他需要蠻荒大陸...讓他成為一道抵禦天魔的防線。」擎天仙王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
「他將蠻荒大陸詛咒，是為了斷絕了天魔的靈氣補給...布置了九天大陣，是為了滅殺進入蠻荒大陸的天魔...最後他切下了仙界的一角，作為蠻族生存的新家園，而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九天武庫...」
「只是他犯了兩個錯誤...」聽了擎天仙王的話語，葉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搖了搖頭補充道。
「你說的沒錯...第一個錯誤，便是帝君沒有料是蠻神的反抗如此堅決...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只能出手...掃平計劃的最後障礙...」擎天仙王點了點頭，言語中帶著一絲悲哀，繼續說道。
「而第二錯，則是他選擇錯誤的守門人...帝江是蠻族的叛徒，他害怕蠻族強大之後找他報復，因此他霸占了九天武庫，更是想要利用天魔的力量，想要徹底消滅蠻荒大陸上的蠻族...」
「所以你成了陣靈，想要補償蠻族，補上九天留下的漏洞...」葉蕭聽出了擎天仙王話里的意思，淡淡地開口道。
「當年之戰遺留下來的問題，是我們老一代未完成使命，總不該你們後人來承擔。」擎天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必須要做的...」
聽到擎天這麼說，反倒葉蕭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腦袋問道。
「那你不怪我利用了你？」
「若是我怪你，我又何必救你。」
「多謝。」葉蕭認真地說道。
「先不要急著謝我，如今陣法損毀太過嚴重，就算恢復運轉，所能發揮的威能十不存一，局勢很不樂觀...就比如說，當年帝君在沙漠中埋下了十萬頃祝融神火，可不知為何，如今就只剩下了三萬頃...這麼點火焰恐怕擋不住他們多久...」擎天仙王雙手掐訣中，四周陣紋不斷變化，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也許是時間久了吧...過期了...」葉蕭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在九天武庫里使用的祝融神火是從何而來？」
「咳咳咳，我們要不換個問題？」
「當初帝君在陣中融入了十件蠻族神器，為什麼現在大陣里一件都沒有了...」擎天看了葉蕭一眼，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手裡拿著的長矛為何與蠻族神器滅生矛這麼像...」
滅生矛破開空間，周身無數紅色符文不斷亮起，每一次閃爍之下，都會帶葉蕭跨越數里的距離，向著遠處而去。
「逃了！」
三眼女子愣在原地好一會，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有想到，葉蕭剛剛還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可下一秒居然逃跑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深坑之中哪裡還有葉蕭的蹤影，只剩下幾千個和她同樣目瞪口呆的天魔。
...
此刻，在深坑之外。
擎天仙王盤膝坐在沙漠之中，他的身體已經不再透明，而是變得凝實，像是有了實體一般。
「吾掌天地，四方臣服！」
隨著他的雙手揮動，一道道陣紋從他的指尖流出，向著四周蔓延。與此同時，天空中，血色的漩渦如同從沉睡中甦醒，緩緩旋轉起來。
「轟轟轟」
四周一股股靈氣激盪而出，化作風暴迴旋，卷著大片的沙土如同掀起沙塵風暴一般，那狂風肆虐，遮蓋了天地，使得目光所看，一片昏暗。
伴隨著擎天掐訣越來越快，他的周圍陣紋不斷出現，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漁網，從沙漠中向天空拋去，網住了整個天空。
「咔咔咔」
但喚醒的陣法雖多，卻有大量的陣紋在凝聚之初變暗，隨即迅速崩碎，發出尖銳的破碎之聲。
「烈風，追命，陰死，天缺四大凶陣無法啟用，疫魅、不祥、咎夢、磔死、寄生五陣殘缺...碎星，破軍，光搖，天殘，四陣更是直接消失...到底是誰把帝君的陣法損壞到如此地步...」擎天面色凝重，嘆口氣道。
每當有陣紋崩碎，他就會補充新的陣紋，但補充的陣紋遠遠趕不上崩碎的速度。
此消彼長之下，大陣僅僅只運轉了不到一成。
九天大陣的損壞遠比他想像還要嚴重！
「刺啦」
正在這時，虛空中，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出現，一根長矛帶著葉蕭從裂縫中鑽出，略帶狼狽的落在擎天的身旁。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回不來了...」葉蕭一個踉蹌退了幾步，苦笑著道。
他手中的滅生矛符文在落地瞬間迅速地暗淡下來，顯然用光了所有的力量。
「這一切難道不是按照你的計劃發展的嗎？就連我也一不留神被你算計了...」擎天仙王沒有好氣地撇了葉蕭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聽到此言，葉蕭目光有些閃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我又不是傻子...你救下了我的殘魂，將我帶來蠻荒大陸...還在儲物戒指里留下帝江的陣盤，帝君的山河社稷圖...然後自己前去擋住魔羅一族...你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讓我成為陣靈，讓九天大陣甦醒...難道不是嗎？」
擎天仙王搖了搖頭，手指輕點間，一條條陣紋在他周圍不斷成型。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葉蕭有些心虛地否認道。
「哼，若是我沒有按照你的計劃去成為陣靈，你剛才必死！」擎天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像葉蕭這麼光明正大的不要臉還第一次見到。
「一個吸收他人魔念，自願被封印萬年的人，我覺得可以託付。」葉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
擎天仙王盯著葉蕭，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繼續說道。
「成了了陣靈之後，我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九天帝君並沒有背叛蠻族，他只是沒有選擇。」
「我多少猜到了一些...一場戰爭，作為統帥總有許多迫不得已...因為想要勝利總要有人流血，有人犧牲...」葉蕭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當年那一戰，若不阻斷九幽界通往九天世界的通道，我們必敗。因此，他需要蠻荒大陸...讓他成為一道抵禦天魔的防線。」擎天仙王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
「他將蠻荒大陸詛咒，是為了斷絕了天魔的靈氣補給...布置了九天大陣，是為了滅殺進入蠻荒大陸的天魔...最後他切下了仙界的一角，作為蠻族生存的新家園，而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九天武庫...」
「只是他犯了兩個錯誤...」聽了擎天仙王的話語，葉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搖了搖頭補充道。
「你說的沒錯...第一個錯誤，便是帝君沒有料是蠻神的反抗如此堅決...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只能出手...掃平計劃的最後障礙...」擎天仙王點了點頭，言語中帶著一絲悲哀，繼續說道。
「而第二錯，則是他選擇錯誤的守門人...帝江是蠻族的叛徒，他害怕蠻族強大之後找他報復，因此他霸占了九天武庫，更是想要利用天魔的力量，想要徹底消滅蠻荒大陸上的蠻族...」
「所以你成了陣靈，想要補償蠻族，補上九天留下的漏洞...」葉蕭聽出了擎天仙王話里的意思，淡淡地開口道。
「當年之戰遺留下來的問題，是我們老一代未完成使命，總不該你們後人來承擔。」擎天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必須要做的...」
聽到擎天這麼說，反倒葉蕭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腦袋問道。
「那你不怪我利用了你？」
「若是我怪你，我又何必救你。」
「多謝。」葉蕭認真地說道。
「先不要急著謝我，如今陣法損毀太過嚴重，就算恢復運轉，所能發揮的威能十不存一，局勢很不樂觀...就比如說，當年帝君在沙漠中埋下了十萬頃祝融神火，可不知為何，如今就只剩下了三萬頃...這麼點火焰恐怕擋不住他們多久...」擎天仙王雙手掐訣中，四周陣紋不斷變化，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也許是時間久了吧...過期了...」葉蕭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在九天武庫里使用的祝融神火是從何而來？」
「咳咳咳，我們要不換個問題？」
「當初帝君在陣中融入了十件蠻族神器，為什麼現在大陣里一件都沒有了...」擎天看了葉蕭一眼，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手裡拿著的長矛為何與蠻族神器滅生矛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