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77章 模擬能力就是理之力!?神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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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卻也只是一絲罷了。

  長生天尊已經想像到生滅之炎侵染下,渾真露出死去活來的痛楚表情。

  誰知,無盡的火焰觸及渾真之後,就像雨水被海綿吸收一般,徹底消失不見。

  「不,沒有消失!」

  「我能感覺到,生滅之炎的的確確命中了這傢伙!」

  長生天尊眸光微凝,他迅速意識到,渾真能夠無傷承受下生滅之炎,十有八九是依靠那未知的理之力!

  「到底是什麼能力!?」

  長生天尊心中瘋狂思考著。

  依照長生天尊所知的常理,應該從渾真過往戰績中表露的「虛空」方面猜想。

  畢竟能夠被他們掌控的理之力,絕對與本身修行道路脫不開關係。

  然而,渾真表露出的特徵太過詭異,一個連體內世界都不存在聖級,他如何能斷定對方掌控的理之力就一定與時空、虛空相關?

  這是前所未有的特例!

  「嗯?」

  正當他思考著如何破解渾真這「無敵」的能力時,他猛然發現,渾真的身體仿佛那些高速移動的物體被垃圾相機拍攝後形成的照片一樣,扯出一個重影。

  緊跟著,渾真的氣息一下子回到了之前「一倍」的狀態。

  「果然,還不夠穩定嗎?吃到同級別的攻擊,就直接『分開』了。」

  渾真心中一聲輕嘆。

  隨即對那被拉扯出的與自身容貌完全相同的虛影微微一笑:「兄弟,再一次並肩作戰、助我一臂之力吧!」

  沒有回音,那虛影好似只是徒具其形而無自我意識的存在,但在渾真一聲令下,卻迅速與之重疊。

  渾真的氣勢再次回歸「兩倍」。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長生天尊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出聲問詢。

  他沒想過渾真會回答,只是本能發問。

  誰知……

  「你知道嗎?」

  渾真聽聞長生天尊這疑問,卻緩緩開始帶著重音講述起來:「不論是我們所熟知的時空,還是絕大部分神王都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虛空,乃至更高維度的世界,本質上都可以看做由一種特殊的『弦』構成。這種弦,就是時空、虛空乃至其他類似事物的最小單位。」

  「根據其震動的頻次不同,弦會展現出不同的特徵,我們所熟知的,就是『時空弦』、『虛空弦』。時空弦作為構築世界的基礎,只要稍微操縱一下,便能將世界自然而然分割開來。」

  順著渾真的話語,長生天尊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渾真之前擊殺食邑,還有對自己施展種種詭異攻擊的手段。

  可是……這些和剛才那個又有什麼關係?

  長生天尊疑惑著,便聽到渾真繼續講述了下去。

  「而另一方面,不論是何種弦,都具備一種極為特殊的性質——二象性。弦的存在,同時具備橫軸與縱軸兩種屬性。所謂縱軸,便是過去到未來,而所謂橫軸……聽說過所謂平行時空、平行宇宙的概念嗎?所謂橫軸,便是同一個時間節點Y這個縱軸坐標下,它在無數平行時空中的不同表現。」

  長生天尊瞳孔緊縮,他畢竟有著起源大陸最頂尖的出身,經受過最高等的教育,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冷不丁看向渾真的背後,剛才那道拉扯開來的虛影所在的地方,低聲喃喃:「你獲得了平行時空中的自己的力量,將其進行了完美地疊加,從而直接打破極限,無條件獲得了兩倍的力量!?」

  這是何等逆天的理之力!?

  渾真看著長生天尊,不由露出了讚賞的笑容,好似在隱晦地說著「孺子可教」。

  「不論過去未來還是平行時空都不存在極限一說,就像以X橫軸Y縱軸建立直角坐標系,這個直角坐標系是無限延伸出去的一樣。理論上,我可以從無限重疊的時空中獲得無限的力量。」

  「這就是……『弦之理』的力量!」

  弦之理!

  在心中重複著這個名詞,長生天尊不由感到一陣顫慄。

  「怎麼可能會有生命能夠掌控這樣的世界之理!?」


  理之力的本質是對原有世界規則的篡改,是基於體內世界構築的世界之理的基礎進行的變化。

  然而越是抽象、越是強大的世界之理,便越是難以進行理解、從而在體內世界中構築。

  像是命運這樣特殊且抽象的世界之理,已經是長生天尊難以想像該如何將之編織進體內世界之中從而突破神主層次的了,而渾真所說的「弦之理」,更是抽象、強大到了他難以理解的地步!

  是因為渾真並不依託於體內世界,所以才能掌控如此恐怖的理之力嗎!?

  「不,不對!」

  長生天尊忽然回神,目光重新變得堅定,朝渾真駁斥道:「縱然你所說的弦之理的力量是無限的,但掌控這力量的人,也就是你的能力卻是有限的!」

  他一下子就回想到剛才那個虛影從渾真體內被拉扯出去的畫面。

  「的確如你所言。」

  渾真卻完全沒有被戳破真相的焦躁、惱怒,坦言說道:「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我甚至可以將受到的傷害交由平行世界的我承擔,但卻有可能會導致這種『重疊』失去穩定。而且目前的我,理論上只能重疊一個我的力量。」

  渾真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嘆。

  哪怕以「極致虛空」構築的符合「弦之理」的根基,也僅僅只能讓現在的他維持在「二重疊加」的狀態。

  如果不是他鑄就了完美的根基,就算天生具備模擬能力,恐怕也只有在踏入神王層次,具備體內世界後才能支撐這同模擬人疊加的狀態。

  但即便如此,在其他所有人都處於同一個起跑線的情況下,擁有兩倍的天花板,這也是無比逆天的能力了。

  說到弦之理,哪怕他也未曾想過自身會掌握這種恐怖的力量。

  相比之下,仿佛早早預見他能掌控理之力的洛河神主越發顯得高深莫測。

  不知道對方是通過觀測命運,還是對他這個特異點的極端自信,才如此篤定他能掌控理的力量。

  渾真並不具備體內世界,理論上對世界之理的理解再高深也不可能掌控理之力。

  然而,他在接受洛河神主教導、對世界之理的理解越發深入的過程中,卻逐漸開始洞悉超維視界隱藏的真正能力。

  他終於意識到一個他此前從未設想過的一個念頭——模擬能力,有沒有可能就是理的力量?

  無視世界底層的法則,篡改世界規則的能力。

  他曾以為,這是所謂「破限」級別的特殊能力,可某一刻……他意識到了,此間種種、未嘗沒有可能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理之力的外在表現。

  一種遠超神王乃至神主想像範疇的理之力。

  這也是為何渾真沒有體內世界依然能夠動用理之力的原因。因為他本就不是依靠體內世界的世界之理施展的理之力,而是依靠模擬能力施展的理之力。

  此前的他,僅僅是被動地掌握了這種天生的才能,一路走來,他進行過諸多開發。

  從最初的模擬,到未來視、全知視界、未來支取、完全繼承、意識附著、模擬消融、超維視界……

  但那終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比學會用電點亮燈泡,用煤油啟動汽車,用火藥發射子彈……卻不知道電是如何產生,不知道煤油如何能作為燃料,火藥如何驅動爆發,所以沒辦法用電啟動汽車,用火藥點亮燈泡。

  然而,時至今日,在超維視界的幫助下,他終於開始洞悉模擬能力的本質了。

  於是,此前僅僅作為自身輔助的模擬能力,都能夠直接作為戰鬥的手段。

  所謂模擬人,就是不同弦直角坐標上的自我。

  他可以將承受的傷害轉移到其他模擬人身上,也可以將模擬人與自身進行重疊獲取更高的上限。

  當然,能力本身並沒有發生變化,這些手段並非是毫無消耗。

  直觀地說,最初的時候每一天只能進行一次模擬,未來支取的能量上限,這些都證明了,模擬能力是需要「損耗」的。

  而現在,他可以通過主觀調控,自主支配這些能源。

  舉例說明,他在與模擬人好兄弟重疊時,消耗的能源就是正常狀態下的兩倍。

  那麼哪來的和他自己完全一樣的能量來源呢?——未來支取。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渾真,最長可以透支未來一年未來支取的額度。


  也就是說,維持與模擬人疊加的狀態,他可以鏖戰大約半年時間。

  若假設未來支取的額度不變,他對弦之理的掌控上升到能夠同時與十個模擬人疊加,那麼時間上限就會縮短到一個多月。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時間。

  在面對長生天尊這般神王極限的強者時,時不時就需要額外消耗力量,會令理論極限大幅縮短。

  (渾真之前能和巔峰神王正面廝殺,就是因為有未來支取,在續航上比肩神王,但現在將這部分能量用於增強自身,就無法做到和其他神王一樣近乎無限續航了)

  但渾真依然無懼。

  長生天尊面色微沉,問道:「為什麼要告訴身為敵人的我這些?」

  渾真淡笑道:「這樣你才能給我多製造一點麻煩,讓我看到自身存在的問題啊,就像剛才那樣。不然,恐怕你也很難看透我能力的真相吧。如今,也唯有在與你這等強者的交戰中,我才能更快獲得成長了。」

  輕蔑。

  明明渾真的話語中毫無貶低,反而充滿了認可與尊重,但長生天尊卻沒由來感到了對方居高臨下的視線。

  「這是把我當作磨刀石了?」

  長生天尊冷笑著,心中卻是難掩憤怒。

  一桿赤金長槍驟然現出握於手中。

  渾真目光微凝:「神主兵,終於是要拿出全力了嗎?」

  不論是渾真還是長生天尊,眼中都燃燒起熊熊戰意。

  二者皆知,這毫無疑問就是神主層次之下、神王層次最高級別的對決!

  霎時間,二人便開始了激烈的交鋒碰撞。

  論攻擊、速度乃至防禦,在二重疊加狀態下的渾真都是全面占優。畢竟在數個小衍紀前,他在全力狀態下的基礎素質就能與較弱的巔峰神王媲美。

  而長生天尊雖為神王極限戰力,可仍舊處在巔峰神王範疇,單論基礎素質不會比此前物質與神力合一的鷹之神王強出太多。

  但長生天尊有著極其強大的神主兵長槍,身上的鎧甲也是神王兵種最頂尖的級別,相較於渾真手中巔峰神王兵器層次的時殤魔刃與空無鬼鎧,占據著巨大的優勢。

  而那生滅之炎,實則是一個個微型濃縮的生死領域爆發的威能。

  每一朵火炎綻放,都會令長生天尊的領域在短時間內出現難以恢復的削弱。

  然而,其威能亦是極端恐怖。

  渾真已然通過未來視確認,當下除了「傷害轉移」外的手段,哪怕如今融入極致虛空之力的時空迷藏都無法將之免疫。

  一旦中招,就會直接將他「生」的狀態逆轉為「死」,達到瞬間秒殺的效果。

  這才是他不得不用傷害轉移的原因。

  而目前他對弦之理的掌控還未達到完美的程度,這傷害轉移不僅會導致疊加狀態不穩定,而且這種理論即死的招式,對目前的他而言都相當於一次真正的死亡,會消耗掉相當於現世中的他同等份額的能量,也就是整整一天的未來支取額度。

  而現在,長生天尊動用神主長槍,不僅是生滅之炎,其他的攻擊也有著造成即死後果的可能。

  除此之外,長生天尊亦可以用長槍短暫存儲生滅之炎,以此為媒介施展生滅之炎的攻擊。

  再加上他是一邊施展長槍,一邊操控生滅之炎攻擊,威脅性可以說直線上升。

  然而,刀與槍激烈碰撞著,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二者之中都未有人真正受傷。

  因為不僅僅是渾真在警惕長生天尊的攻擊,長生天尊一樣無比提防渾真的攻擊。

  就像生滅之炎可以威脅到渾真一般,長生天尊隱隱察覺到渾真的刀光中同樣藏有能夠直接威脅到他的底牌!

  最重要的是,傾盡全力施展理之力,對依舊是神王生命層次的長生天尊而言同樣是巨大的負擔。

  雙方同時施展理之力在極限狀態下作戰,誰也說不好是誰會先油盡燈枯。

  長生天尊眼中,渾真到目前為止展現出的能力都詭異莫測,底蘊和極限深不見底,他不願陷入久戰僵持,終究選擇了主動出擊。

  赤金長槍燃燒起黑白滅炎,如同螺旋竄出撕裂蒼天的塵世巨蟒,一擊便擊碎了虛空,刺向了渾真!

  這是長生天尊理之力與戰鬥秘法最完美融合下的殺招——滅炎輪迴槍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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