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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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

  熟悉的聲音,還有和老唐一樣吊兒郎當的語氣,以及那道身影走出煙塵之後熟悉的容貌,讓路明非一瞬間感覺到老唐好像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但當他的眼睛和「老唐」的眸子相撞時路明非突然醒悟過來,因為眼前之人的眸子裡還是冷漠,不屬於人類老唐的眼眸,而是屬於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黃金瞳。

  但轉瞬間,那鋒利的眸子突然如堅冰一樣融化,堅硬的鋼鐵在瞬間就變成了熟悉的模樣。

  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面一樣,老唐看向自己的眼神,讓路明非有些恍惚。

  「這裡沒有你要的羅納德唐,只有青銅與火之王諾頓。」

  諾頓沉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路明非心中還存在的幻想,老唐沒有回來,站在他眼前的仍然是諾頓,諾頓以最直接的方法告訴了路明非事實。

  「我有著他的記憶,如果只有這段記憶,那我會是你熟識的老唐,但這段記憶太短暫了,在數千年的生命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所以我永遠也不可能會是你想要的老唐。」

  「你的老唐永遠消失不見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青銅與火之王。」

  諾頓難得為路明非解釋了這麼多,只是有些事情無論解釋再多對於某些人來說也無濟於事,混血種總是會為了這些無謂的感情的存在而費盡心力。

  「我知道了。」

  路明非沉默片刻,空氣安靜得可怕,兩人卻沒有一個打破逐漸陷入死寂的氛圍。

  「最後一個問題,靈魂是唯一的,對嗎。」

  「龍王的靈魂永恆不變,你的靈魂也同樣如此。」

  諾頓的回答還是如此簡潔。

  路明非終於嘆了口氣,事情可以成功,也可以失敗,但唯獨不能是不確定。

  「你的問題我已經完全解答,現在該你解答我的問題了。」

  諾頓沒有給路明非多餘的時間,而是立即詢問解決康斯坦丁精神問題的方法。

  其實從這點上龍王和混血種的區別並不大,兩者都想要力量,而又都關注於一種感情,只不過這種感情會有所區別而已。

  「第一種方法我有辦法解決,這需要龍王的權柄,我通過精神的權柄可以將這些權柄分散輸送入康斯坦丁的精神中,從而緩慢增加他的精神強度,直至最終超過詛咒的強度。」

  「第二種方法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使用數萬精銳混血種的生命製成的詛咒,那麼就要用同樣數量的生命來解開詛咒,因為世界遵循等價交換的準則。」

  路明非慢慢說出兩種方法的具體解決辦法,但他停頓片刻之後又說出了第二種方法的另一種解決辦法。

  「但是現在的世界裡沒有那麼多的精銳混血種,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像劉秀一樣如此輕易得到這數萬人的犧牲,除非我們與世界為敵。」

  「但這太慢了,我們可以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尋找更強大的生命,足以抵得上數萬精銳混血種的生命。」

  路明非明確他言語中所說的更強大的生命是什麼,毫無疑問就是龍王,龍王既是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力,也是藥性強大的藥材。

  「天空。」

  諾頓一瞬間就知道路明非話中更強大的生命指的什麼,世界上只有龍王才配得上強大的生命這種形容詞。

  而且就目前而言,此刻就有一隻龍王隱藏在暗處等待著他們,同樣的是,他們也可以等待著他的出現,用他的命或者用他的權柄來救自己的弟弟。

  路明非點了點頭,肯定了諾頓的話。

  用其他龍王的性命來救自己的弟弟,這不是需要猶豫的事情。

  諾頓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這個交易,於是兩人在這之後成為盟友,而奧丁則是成為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記憶回到現在,路明非的眼珠轉了轉,看到了自己殘軀嘆了口氣,這種情況,即便是自己,也得恢復很長一段時間。

  「我一直都記得我的承諾,只不過你也知道,我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這是不可逆的。」

  諾頓並沒有再度言語,此時的路明非傷勢極重,這並非是形容詞,而是一個事實,只不過他的時間同樣也十分緊迫。

  「你不上前去關心你的師弟嗎?這時候上去的話說不定能夠看到大白兔稀有的哭表情呢。」

  酒德麻衣的聲音略顯慵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而她說話的對象則是站在一旁面色還有些嚴肅的芬格爾。


  在那些亂石之下,是芬格爾用言靈救下了她,要不然那裡就只會有一具狙擊手的屍體而已。

  「大姐這話可是說錯了,明明是大姐你上去才能夠讓師弟哭啊,畢竟師弟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了你在亂石之下被掩埋了,現在突然看到肯定會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說不定會哭得稀里嘩啦的。」

  芬格爾臉上的嚴肅突然消散了,隨之又回到了日常不著調的狀態,然後走到一旁的殘存的岩石上靠著。

  他並不擔心師弟路明非的生死,因為在走之前路明非給了他一片鱗片,如果這鱗片湧現出光芒,那就代表著他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而此時芬格爾就可以準備接收他丟出去的骨。

  但是幸運的是,這鱗片像是壞了,從未冒出光芒。

  「最高規格武器近地軌道戰略電子束武器已取消發射狀態,臨時最高權限已取消,正在掩蓋你竊取的權限蹤跡...以後別這麼莽撞,下一次如果這樣我就無法為你遮蓋蹤跡了。」

  EVA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芬格爾不著調的臉上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你總是這麼說,但下一次還是會這麼做。」

  「不過我也沒辦法,這是我的師弟啊,雖然他讓我在最後的時刻吞噬他的骨獲得力量去報仇,但是作為師兄怎麼能夠這麼做呢,肯定要把殺害師弟的兇手就地正法啊。」

  「男人之間可不是說什麼就做什麼啊,而是我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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