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上杉越的最後一擊,赫爾佐格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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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機的旋翼聲越來越近,這代表著直升機距離地面的高度越來越低,旋翼所掀起的狂風的波瀾也越來越大。

  上杉越在聽到這聲音後眸中的熾金色劇烈閃爍,這是赫爾佐格的聲音,他絕對不會記錯,一個人對於自己想要捏碎頭顱的人總是記憶尤深的。

  在第一時間他就想要看向聲音的來源地,在看到赫爾佐格的一瞬間他就會立馬捏碎他的腦袋,但此刻他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

  體內超過界限的龍血的侵蝕讓上杉越不敢隨意移動,因為這會導致侵蝕速度的急劇上升。

  如果他保持現在完全不做任何動作的狀態,那麼他能夠再堅持數個小時才會完全死侍化,但是只要有所動作,完全死侍化的時間就不可估計。

  甚至有可能會在移動的下一刻就徹底喪失意識。

  直升機的旋翼聲不再變大,一道懸梯被人從直升機的機艙中拋下,隨著重力向下墜落,直到離地一米的距離後才停了下來。

  「不過貌似這一次上杉越大家長對我的態度更友好了啊,都沒有想著第一時間捏碎我的腦袋了。」

  赫爾佐格從懸梯上慢慢向下爬,他的頭上戴著一頂英國紳士才會戴的高帽,身上則是穿著一絲不苟的西服。

  這一次赫爾佐格的臉上並沒有戴著面具,而是露出了他的真容,和橘政宗一模一樣的面容,臉上則像是演員一樣全是假笑。

  赫爾佐格爬到懸梯的最下方,隨後雙手鬆開懸梯兩側的木製柄,優雅地落在了紅井的土地上。

  「上杉越先生為什麼還沒有反應呢?我記得你說過想要把我砍成人彘然後澆築成水泥柱將我沉到海底啊。」

  「我現在以真身出現在你的面前,可為什麼上杉越先生不實現你的諾言呢?」

  赫爾佐格一步步地走近上杉越的身邊,並且不斷用挑釁的話語刺激著上杉越的神經,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人想要把他徹底撕碎。

  直到走到了上杉越身邊的一米處赫爾佐格才停下了腳步,然後拿下自己頭上的帽子向上杉越深深鞠了一躬。

  但這一躬並不是尊敬,而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亦或者,是我猜錯了呢,不是上杉越先生不想殺我,而是此刻的你動不了,是吧。」

  赫爾佐格突然起身,然後又向前走了一步,將手中的帽子扣到了上杉越的頭上,然後用自己蒼老的手掌覆在了上杉越臉上的森白骨骼之上。

  「按照上杉越先生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血統失控了吧,此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向死侍轉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最強之皇最後竟然變成了最強之鬼,你說,這算不算是一件讓人異常高興的事情呢?」

  赫爾佐格的手捏住那森白色的骨骼,用力向其中擠壓,但是這骨骼如此堅硬,使赫爾佐格即便用盡全力也無法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上杉越沒有回答他,此刻的上杉越也不想回答,但是下一刻,赫爾佐格將自己的手抽離,然後一腳踢在了上杉越的腹部,將上杉越踹倒到地上。

  「為什麼不回答我,因為感受到自己快死了嗎!大家長。」

  這一擊並沒有給逐漸死侍化的上杉越傷害,憑藉赫爾佐格的力量,他根本無法傷害到血統失控的上杉越,甚至這一擊他會感到自己的腳因為反作用力而產生的疼痛。

  但是這沒有關係,赫爾佐格並不為此感到沮喪,反而他的臉上充滿了愉悅,這一次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真正的笑容。

  「上一次你們兩個混蛋這麼對我,知道我痛了多久嗎,知道我感受到怎樣的痛苦了嗎!」

  赫爾佐格的鞋子踩在了上杉越臉上覆蓋的白骨上不斷用力地摩擦著,似乎是想要將自己之前地痛苦全部在此刻發泄出來。

  但這還不夠,赫爾佐格覺得自己無論有多用力都不能夠感受到報復的快感。

  這是因為什麼呢?赫爾佐格突然想到了這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上杉越還不夠痛苦啊!看不到這位大家長的痛苦,他的愉悅是不會達到最高點的。

  那麼什麼能夠讓這位過去的影皇痛苦呢?

  赫爾佐格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作為精通人性的專家,他當然知道上杉越的弱點在哪裡。

  「我知道憑藉你的血統此刻還沒有完全被反噬的龍血所吞噬,但是肯定會被其限制行動,所以你現在無法移動是吧。」


  赫爾佐格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路明非所化的繭,森白的牙齒露出來,像一隻看見美食後等待進食的醜陋魔鬼。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看著我解剖這繭吧,我知道你的視覺還沒有喪失。」

  「就在那裡待著看著我的曠世傑作吧,放心,我會感謝你們的,感謝你們把那位王的力量送到了我的面前。」

  赫爾佐格一邊向繭哦組去一邊囂張的大笑著,此刻他放棄了任何的儀態,露出了自己最本質的卑鄙。

  他特意將自己的聲音放大,因為他想要看到上杉越痛苦的模樣,或者說這位大家長發出痛苦的聲音。

  但如果因此加快了這位大家長死侍化進程的話,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赫爾佐格覺得自己絕沒有心這種東西,自然也不會有愧疚和不好意思這種情緒,相反,他會非常的開心啊。

  但下一刻,一抹光突然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逝,他突然感受到自己胸口處的衣服上好像有什麼液體濺射到上面了。

  赫爾佐格疑惑地伸手摸向自己胸口的禮服上,然後伸到了自己的眼前,入目是一片帶著血腥味的紅色液體。

  這是血液,可是是從哪裡來的血液?

  正當赫爾佐格疑惑的時候,一隻滿是鱗片覆蓋的利爪從他的身後悄無聲息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沒有人能夠破壞我想要的結果,不管是神還是你這種垃圾,我都不會允許,想要破壞我女兒活下去的希望,那就去死!」

  上杉越冷漠嗜血的聲音從赫爾佐格的右側傳來,隨即上杉越的手毫不猶豫地捏碎了赫爾佐格的心臟,無數鮮紅色的血液和心臟碎塊從其中向四周濺射。

  沾染到了上杉越和赫爾佐格的衣服上,也四散在下方的岩層上。

  「上杉越,這不可....」

  赫爾佐格眼睛在一瞬間睜大,他不相信上杉越此刻能動,陷入死侍化的他這時怎麼可能還有能力移動,更別說捅穿自己的胸膛。

  這完全不可能!

  「把你的疑問帶進地獄,向撒旦去問問吧,說不定他會好心地向你這種砸種解釋的。」

  當上杉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赫爾佐格突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而且呼吸也開始了困難,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嗆到了自己的氣管里。

  赫爾佐格下意識地彎頭,但是當他稍稍彎頭的時候,他眼前的世界突然翻轉了。

  不對,並非是世界翻轉了,而是他的頭翻轉了,因為在翻轉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具冒著血液的無頭屍體。

  上杉越如同丟棄垃圾一般將被自己穿透胸膛和心臟的赫爾佐格丟在了地上,同時對著這無頭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但與此同時,他感受到自己對於身體的控制權迅速下降,本來還勉強被他限制的沸騰龍血在動用力量之後變得更加灼熱。

  在動用力量殺死赫爾佐格之後死侍化已經無可逆轉了。

  即便是變成死侍,也要遠離路明非,絕對不能讓自己破壞自己期待的結局,上杉越如此想到,隨後便以不可思議的毅力拖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向遠處走去。

  「真是可惜啊,上杉越先生,如果你聽到了這個錄音的話,那就代表「我」又死了一次,但是這也代表,上杉越先生也快死了吧。「

  赫爾佐格的聲音從他的屍體中傳出,讓上杉越的向遠處移動的身形驟然停了下來,心也在這一刻跌落谷底。

  他以為到了現在,赫爾佐格出現的一定是本體了,所以即便他死去了,但是只要在臨死之前將赫爾佐格這種垃圾殺掉了,即便是死也顯得不是那麼難過了。

  但是聽完這句話,他之前所有的高興都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因為赫爾佐格還沒有死,自己殺的只不過是一個分身。

  「好啦,好啦,上杉越先生不必傷心啦,畢竟你也馬上就要死了,想想好一點的事情吧。」

  「比如我會先把路明非折磨死,然後成為王后再把你的兒子一個個殺死,你說,如果我對源稚生說,讓他在他弟弟風間琉璃和妹妹繪梨衣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沒有被選擇的就會被我殺死,你說,他會選擇哪一個啊,還是說會沖向我被我殺死呢,我真的好期待啊。」

  從屍體中錄音機傳出的聲音顯得如此期待,就像是這是他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事情。

  「你敢!我會殺了你!」

  上杉越不顧自己身體的變化,發出一聲憤怒的吼聲,像是被逼到死角的老虎,發出了最後無力的威脅。

  「當然,上杉越先生肯定是無法看到這一幕的,畢竟我的屍體同時也是一個導向器,接下來我會用你們國家的飛彈招待你的。」

  「希望你不要在死侍化之前死在自己國家的招待上啊,上杉越大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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