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上杉越的阻攔,路明非植入聖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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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胡話,怎麼可能讓你來做這種送命的事情!」

  上杉越聽完路明非的話後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他相信路明非不會不知道植入聖骸的下場是什麼,將自己作為祭品,讓死去的白王從自己的軀體中重生,這樣做對於獻祭者而言,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他在體內奔涌的皇血作用下看上去似乎有著超乎這個年紀的健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裡已經有了無法治癒的絕症,即便是皇血,也只不過是延緩這些絕症奪走自己生命的時間。

  所以像自己這種生命走到盡頭的人,最為適合成為白王聖骸的獻祭者,反正自己也活不久了,還不如獻出生命讓自己的女兒能夠健康的活下去。

  而路明非不一樣,他體內奔涌的龍血比自己更洶湧,而且他也一定能夠活得比自己更久,最重要的是,他很愛自己的女兒繪梨衣。

  他注意過路明非看自己女兒繪梨衣的眼神,眼眸里並不是那種滿溢出來的山盟海誓的愛意,也不是那種純粹貪婪美好肉體的肉慾。

  而是一種無比平和,像是流水靜靜淌過,似水晶般透明而純潔的愛。

  因為他看到了路明非眸中的這種愛,所以他非常放心,即便是自己死去了,他相信路明非會代替自己的位置,繼續保護繪梨衣不受傷害。

  既然已經沒有需要他擔心的事情了,那麼現在這種需要燃燒生命的決定,自然應該由他作為父親的來承擔,被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就是要為自己的孩子創造出一條光明的道路啊。

  「你絕對不能成為獻祭的人,這是我作為父親的責任,而不是你的責任,你的責任是在今後的日子裡保護繪梨衣,實現你對我所承諾的事情。」

  上杉越說著想要將路明非手上的聖骸抓到自己的手上,但是卻被路明非閃身躲了過去。

  路明非向後退了幾步,金色的雙瞳直視著上杉越。

  「雖然說岳父你的話確實好像是當前最好的決策了,但是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它。」

  「因為我討厭悲劇,我討厭為了達到某個目的而不得不犧牲生命的悲劇。」

  路明非熾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火焰的光芒,在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前浮現了很多過去的經歷,他所經歷的那些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犧牲了親近之人的生命的悲劇。

  「所以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發過誓,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任何悲劇在我的生命中重演,無論是什麼世界給予我何種困難,我只會用拳頭去打破它,而非是屈服於它。」

  路明非的話說得很慢,但是卻讓上杉越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話語中的堅定。

  上杉越看著路明非熾金色的黃金瞳,雖然此刻路明非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透過那雙眼眸,上杉越的心裡卻清楚地知道,這既是對自己說,也是在對這個世界宣告。

  他突然無聲地笑了出來,看到眼前路明非的行為,他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作為蛇歧八家的影皇,在得知自己的母親死在本國的軍人手中後,他瘋了,將所有的妻子全都殺掉,逃離那個安樂窩,他要去殺死那個逼瘋母親自殺的人。

  但是最可笑的是當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後,手持刀劍準備去殺死那名仇人時,卻發現他想殺死的人早就已經死了,直到最後,他可悲的甚至連仇人都找不到。

  在那時,他也是如此抗拒生命中的悲劇,甚至有時他會向天空咆哮,為什麼會讓他經歷這種悲劇,為什麼要給予他這樣悲劇的命運!

  「對啊,悲劇總是讓人痛苦和討厭的。」

  上杉越嘆息一聲,然後微微低下頭,像是被路明非的話語所說動了。

  但在下一刻,黯淡的眸子突然發出刺眼的光亮,黃金瞳在一瞬間被上杉越激活,在那一剎那,上杉越的身形猛然向前衝去,他布滿青筋的手更是向著路明非手中抓著的聖骸衝去。

  他並沒有放棄,只不過是用了一個低頭的動作迷惑路明非,然後便於達成自己最終的目的。

  「可是我們所認為的悲劇不同啊,我的犧牲於你而言是一場悲劇,但是你的犧牲於我而言同樣是一場悲劇。」

  「所以用你的話來說,我怎麼會容許我的悲劇發生呢!畢竟在知道母親死去的那一天,我也和你一樣發過誓言,絕對不會讓悲劇繼續延續下去。」

  上杉越的黃金瞳愈加熾烈,他的手化作爪距離路明非手中的聖骸越來越近。

  但在即將接近的時候,路明非的身形驟然閃爍,下一刻便消失在了上杉越的視線範圍之內。

  路明非使用了言靈時間零,在剛剛的一剎那,他向後移動了數十米,離開了上杉越的攻擊範圍,也讓他的手無法觸碰到自己手中的聖骸。

  「將你手中的聖骸拿給我,你的命比我的命更有價值,更何況你都說了喜歡我的女兒,那為什麼現在要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還是說你之前的承諾都只不過是一片浮雲。」

  上杉越感受到了和昂熱一樣令人討厭的時間零領域,面對著比昂熱強好幾倍的路明非,他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在時間零的領域中觸碰到路明非。

  所以此刻只能夠用言語刺激他,讓路明非明白自己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但是路明非沒有回答他,而是將手中的喪失活力的聖骸舉到了自己的面前,讓眼前的上杉越能夠清晰地看到聖骸的模樣。

  「如果讓你成為白王聖骸的獻祭者,那麼白王龐大的靈魂一定會將岳父你壓垮,即便你是混血種中的皇,但在面對龍族的君主時也顯得不堪一擊。」

  說著路明非的手中逐漸用力,原本喪失活力的白王聖骸也在此刻感受到痛覺又開始了微弱的掙扎,只不過在路明非的利爪下,這只不過是徒勞之舉。

  「但是我不一樣,即便我成為了聖骸的獻祭者,但是以我精神的強度,白王奈何不了我。」

  「我是統領天下的至尊,而它只是一頭失敗後被殺死在這裡的廢物,我會奪下它的力量和權柄活下來。」

  「這才是我們最完美的結尾,沒有人會因為它而死去,所有人都會擁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不要做這種傻事!」上杉越向路明非急速奔來,儘管他的速度已經快到有了殘影,但是仍舊沒能追上路明非的動作。

  下一刻,路明非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聖骸抓至身後,讓它的肋骨部分和自己的脊椎緊密接觸。

  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皮膚,聖骸聞到了一種足以讓所有龍類瘋狂的香味,那簡直是一場屬於龍類的絕世美味。

  其中涌動的龍血如此純粹,簡直像是攝人心魄的毒藥,讓聖骸纖細的肋骨激動地手舞足蹈。

  它迫不及待地伸出自己鋒利的口器,然後向著路明非脊柱上的皮膚狠狠咬去,將其咬出一個細小的傷口後它的口器迅速伸入。

  那幾根纖細的肋骨也在此刻向著周圍的皮膚扎去,將自己牢牢固定在路明非的脊柱上。

  霎時間,雪白的細絲出現在它的身上,然後向著路明非的身上迅速蔓延,一種洶湧的力量和強大的意志緊隨其後,隨著口器向著路明非的身體裡涌動。

  「我會沉睡一小段時間,從我身上向外蔓延的細絲有著極強的腐蝕性和攻擊性,你們要小心。」

  路明非熾亮的黃金瞳最後看了一眼上杉越,然後從他身後蔓延的白色細絲便將他的臉完全覆蓋,隨後迅速地將他裹成了一個白色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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