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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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足了苦頭後，洛哈特不敢保證下一次見到托比時才會有機會開口。
他乾脆寫了一張便條給托比寄了過去，告訴他格林德沃希望能夠和托比好好談一談有關海爾波的事。
這一次傳遞消息的過程很順利，洛哈特眼睜睜看著便條飛進了古代魔法辦公室的窗戶裡面，然後沒用幾秒的時間就又飛回來了。
他把便條打開一開，然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到船艙里。
「教授，你還在嗎？」
洛哈特不確定格林德沃到底是怎麼藏在這艘大船里的，他只能在這間臥室里試探著喊上兩嗓子。
「看來你已經收到回復了。」
格林德沃的面孔出現在牆壁上，他問道：「托比是怎麼說的？」
「他拒絕了。」
洛哈特把便條拿到格林德沃面前展開。
除了前半部份是他寫的內容以外，在後面還多出來簡單的一句話，搞得有些像是教授在批改學生的作業。
上面寫著——
【如果格林德沃真的那麼想要見我，不如讓他來到我的辦公室里好了。】
格林德沃掃了一眼便條上的內容，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靜。
「我知道了。」
他只是同樣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從牆壁中消失了，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洛哈特心說果然如此，托比指不定在辦公室里留下了多少陷阱，教授又怎麼可能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在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扇門，然後門被從裡面推開了，真正的格林德沃從門後走出來，來到驚呆了的洛哈特面前。
「你留在這裡就好，我想托比應該也不會強迫我去教他跳舞的。」
在說完這句話後，格林德沃的身子漸漸變得透明，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他使用了幻身咒，並在洛哈特反應過來之前就從船艙里離開。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去見托比了。
——
「呀！」
古代魔法辦公室里的艾爾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它拿起活點地圖來到托比面前，指著那上面的一個名字喊個不停。
托比的視線隨著這個名字的移動而移動，剛剛回來不久的安琪拉也好奇的把腦袋湊過來，她驚疑的問：「這是真的？格林德沃真的肯從大船里走出來？」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托比沉思著說，在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時間後，他轉頭看向等著自己拿主意的安琪拉與艾爾。
「別傻愣著了，該準備迎接我們的客人了。」
「客人」是一定要迎接的，只不過具體的迎接方式顯得有所不同。
等隱形中的格林德沃來到古代魔法辦公室的大門面前時，他默默停下了腳步。
哪怕隔著這道門，他都能透過極其狹小的縫隙感受到無數個魔法陣的存在，它們都在不停散發著各種各樣的光芒。
除此之外，還有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紅色煙霧從右下角的縫隙里緩緩流露出來，但很快就被後來趕到的黑色煙霧收了回去。
這道黑色煙霧沒有立即離開，它默默在角落裡觀察著，直到觸及格林德沃踩在地板上的鞋子——
「歡迎。」
大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露出托比滿是善意的面孔，他把長發全都捋到腦袋後面了，牙齒亮晶晶的笑著。
在他身後不遠處，還在不停忙活著的艾爾與安琪拉同時收手，讓所有的魔法陣和儀式魔法全都光明正大的隱藏起來。
「我還是不進去了，就在這裡聊吧。」
格林德沃沒有解除幻身咒，他用只有托比才能聽見的嗓音說：「像你這樣明目張胆布置陷阱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托比的眼珠子到處亂轉，他現在有些懷念起穆迪的魔眼了，那至少能讓他早一點發現格林德沃的位置，而不是要依靠聲音來辨別。
「是麼？」托比意味深長的說：「就算我再怎麼不小心，難道還會有海爾波那樣明目張胆麼？」
格林德沃沒有因為托比的回答而感到驚訝。
他平靜的說：「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有古怪了或許海爾波一早就想到我會把這個消息泄露給你，接下來他只需要等著你去找他就好了。」
「是啊。」托比嘆了口氣：「就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大名鼎鼎的海爾波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我抓住了，有誰會相信這個事實呢？連我自己的不敢輕易下判斷，估計鄧布利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聽，不然的話他肯定又要找機會和我談話了。」
「更準確的講，是要好好教訓我一頓才對.魯莽，自大，被海爾波設下的陷阱迷惑.」
「算了，先不提他了。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托比改變話題說：「你還記得在阿茲卡班發生的那場攝魂怪暴動麼？」
在鄧布利多將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撤走時，後來發生了一場失控的暴動——剩下的攝魂怪們開始強烈牴觸離開島上的舉動。
這是唐克斯借採訪告訴托比的實情，也是穆迪從剛來到霍格沃茨起就對托比充滿敵意的原因——因為他認為是托比弄出的這場暴動。
但後來無論是托比，還是鄧布利多一方，猜測的都是通過附身魔法球學會了部分古代魔法的伏地魔附身在攝魂怪上面——他只是打算借這個機會逃走而已。
後來的事情就沒什麼兩樣了——斯內普事先擄走了福吉，然後又成功找到了伏地魔，改為讓伏地魔附身在福吉身上。
「一清二楚。」格林德沃的嗓音從空氣中傳出來：「而且我還和你挑明過，我在那個時候派了小矮星彼得去到那座島上。雖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間比你要早一些，但是後來我還是讓彼得提前撤離了，免得被魔法部注意到。看來你遇到了大麻煩你是想要問斯內普從一開始找到的就是海爾波麼？」
托比眯起雙眼：「你果然猜到海爾波有可能會藏在阿茲卡班。」
「還能是哪呢？」格林德沃搖搖頭說：「他在失去身體以後需要一個能夠保證安全的地點，而不會像是伏地魔那樣苟延殘喘等著僕人來解救自己。他不信任他們的忠誠。」
幸好此時正處於晚餐時間，走廊上沒有人會路過這裡，否則的話學生們肯定會誤以為海默教授發瘋了，所以才會對空氣發火。
「但這樣一來，神秘人正好就完全隱藏起來了.你覺得他會藏在哪？」托比說。
「還在攝魂怪身上？」格林德沃說：「不管他會不會這門本事，海爾波沒準都已經教會他具體怎樣做了，能夠在攝魂怪身上附身。在大海上還有孤零零的幾隻攝魂怪，那裡面沒準就藏著伏地魔——這兩個人或許一早就聯手了。在海爾波的蠱惑下，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
「大海那麼遼闊，也就是說我們完全沒希望找到伏地魔了，對麼？」托比接著說：「那你知道該如何讓巫師死而復生麼？」
「你這又是在懷疑什麼？」格林德沃問。
但是托比沒有回答。
「我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魔法。」格林德沃只好說：「也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可如果有誰能做到的話，我相信那個人肯定是海爾波，只有他最有可能。」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托比低聲說，逐漸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過了一小會兒後，托比忽然側開身子問：「你真的不打算進來坐坐麼？」
「那你呢，托比？」格林德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你願意和我聯手麼？」
托比的嘴角扭曲的勾了起來。
「我想我們都已經知道答案了。」他說。
「確實如此。」格林德沃的嗓音變得模糊不定起來。
他走掉了。
在無法保證的情況下，托比也沒有冒然動手。
就是可憐了辛苦忙碌許久的安琪拉與艾爾，在二者的臉上寫著毫不掩飾的遺憾。
「你們去吃晚餐吧。」
托比在接過魔法球與權杖的同時說：「我還得再去見兩個人才行。」
——
斯萊特林的密室。
如今，這裡的布置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伏地魔」，又或者說是海爾波還是老樣子，他與魔鬼一同被關在盔甲裡面，接著盔甲也老老實實的站在用來加強防護的魔法陣上面。
然後是另一邊，老湯姆的待遇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他沒法自由活動了，而是在安提俄克的操控下變成了一個木乃伊僕從，只能乖乖的聽從命令。
當托比來到這裡時，從盔甲中傳來「伏地魔」的嗓音。
「你以為光憑這些就能關住我麼？」
「現在不是挺有效的麼。」托比走過來，他漫不經心的說：「我也沒看出來你有能逃出來的跡象，除非這只不過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但是別擔心，我不會主動問你的，更不會相信你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把他放開吧，我有些事要對他講。」
托比吩咐安提俄克，讓它將老湯姆變回原樣。
在這個過程中，「伏地魔」還在不停地說道：「我以為你會找我詢問伏地魔藏在哪了，或者至少也要問清楚是誰在勇士名單上搗亂也有可能是莉莉·伊萬斯？斯內普和波特就沒有找過你逼問這個人的消息，他們會甘願無動於衷？」
「當然不會。」托比說：「但他們控制不了我，也沒法逼迫我做任何事——所以，你看啊，不會有任何人來解救你的。」
「真的是這樣嗎？」「伏地魔」冷笑道。
但托比卻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老湯姆身上的布條緩緩消失，屬於自身的意識也逐漸恢復清醒。
他幾乎在剛醒過來後就立馬說道：「托比，這個人真的是海爾波？」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托比來到老湯姆的面前說：「你能夠認出他來麼，還是打算找他問出梅洛普的下落？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這件事。」
「我」老湯姆看清楚了托比的眼神。
「我只是知道你還在對我有所提防，既然這樣，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了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托比默默盯了老湯姆一陣子。
「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死了又活過來的。在真正搞清楚這一點前，我沒法對你徹底放心。」
「那你應該去問他才對。」老湯姆指著盔甲的方向說：「只有他才清楚具體的方法。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別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鬼話，看看我的下場吧，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倒也並非全部。」「伏地魔」冷不丁插話道：「安琪拉現在不就是過的好好的麼。如果沒有我，你覺得她會擁有這麼平穩的生活麼？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弄清楚安琪拉的身份，托比，那你為什麼不問問看呢？或許我會願意告訴你的。」
托比側頭看了他一眼。
「和老朋友敘舊的感受怎麼樣？」他沒有接對方的話題，而是說道：「安德羅斯和你以前是死對頭，那麼現在呢？」
「他現在可變得友好多了。」「伏地魔」竟然還有心思笑出來：「總有人以為我是瘋子，但那些人卻根本不知情，能夠發現自己本能的巫師早就不再正常了，這是我們的宿命——即便是安德羅斯也不例外。」
「我想也是。」托比表露出贊同的語氣說，他像是閒聊一樣詢問道：「那鄧布利多呢，他的本能是什麼？別告訴我說是愛。」
「那只不過是他為了避免犯錯才學會的本事。」「伏地魔」說：「等你真正見到他的本能就知道了——所有人都會為此大吃一驚。」
「所以你對我們所有人都極為了解了？」托比冷不丁問，不知怎麼的，他開始違背自己先前的承諾了，竟然開始向「伏地魔」詢問起更多的問題。
「我想是的，托比。」「伏地魔」說：「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你，這甚至包括你自己。」
「你覺得呢？」托比忽然轉頭看向老湯姆問：「你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麼？」
「我不會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一句鬼話。」老湯姆語氣生硬的說。
托比挑挑眉。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把他重新控制起來吧。」
老湯姆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對話就要到此結束了。
布條蔓延至他的面孔上，他望著托比的背影大喊道：「你到底要我把關到什麼時候？」
「關於這一點.」
托比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真是抱歉，老湯姆。」
「在搞清楚你死而復生的原因之前，我也沒法相信你說的任何鬼話。」
在吃足了苦頭後，洛哈特不敢保證下一次見到托比時才會有機會開口。
他乾脆寫了一張便條給托比寄了過去，告訴他格林德沃希望能夠和托比好好談一談有關海爾波的事。
這一次傳遞消息的過程很順利，洛哈特眼睜睜看著便條飛進了古代魔法辦公室的窗戶裡面，然後沒用幾秒的時間就又飛回來了。
他把便條打開一開，然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到船艙里。
「教授，你還在嗎？」
洛哈特不確定格林德沃到底是怎麼藏在這艘大船里的，他只能在這間臥室里試探著喊上兩嗓子。
「看來你已經收到回復了。」
格林德沃的面孔出現在牆壁上，他問道：「托比是怎麼說的？」
「他拒絕了。」
洛哈特把便條拿到格林德沃面前展開。
除了前半部份是他寫的內容以外，在後面還多出來簡單的一句話，搞得有些像是教授在批改學生的作業。
上面寫著——
【如果格林德沃真的那麼想要見我，不如讓他來到我的辦公室里好了。】
格林德沃掃了一眼便條上的內容，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靜。
「我知道了。」
他只是同樣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從牆壁中消失了，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洛哈特心說果然如此，托比指不定在辦公室里留下了多少陷阱，教授又怎麼可能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在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扇門，然後門被從裡面推開了，真正的格林德沃從門後走出來，來到驚呆了的洛哈特面前。
「你留在這裡就好，我想托比應該也不會強迫我去教他跳舞的。」
在說完這句話後，格林德沃的身子漸漸變得透明，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他使用了幻身咒，並在洛哈特反應過來之前就從船艙里離開。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去見托比了。
——
「呀！」
古代魔法辦公室里的艾爾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它拿起活點地圖來到托比面前，指著那上面的一個名字喊個不停。
托比的視線隨著這個名字的移動而移動，剛剛回來不久的安琪拉也好奇的把腦袋湊過來，她驚疑的問：「這是真的？格林德沃真的肯從大船里走出來？」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托比沉思著說，在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時間後，他轉頭看向等著自己拿主意的安琪拉與艾爾。
「別傻愣著了，該準備迎接我們的客人了。」
「客人」是一定要迎接的，只不過具體的迎接方式顯得有所不同。
等隱形中的格林德沃來到古代魔法辦公室的大門面前時，他默默停下了腳步。
哪怕隔著這道門，他都能透過極其狹小的縫隙感受到無數個魔法陣的存在，它們都在不停散發著各種各樣的光芒。
除此之外，還有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紅色煙霧從右下角的縫隙里緩緩流露出來，但很快就被後來趕到的黑色煙霧收了回去。
這道黑色煙霧沒有立即離開，它默默在角落裡觀察著，直到觸及格林德沃踩在地板上的鞋子——
「歡迎。」
大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露出托比滿是善意的面孔，他把長發全都捋到腦袋後面了，牙齒亮晶晶的笑著。
在他身後不遠處，還在不停忙活著的艾爾與安琪拉同時收手，讓所有的魔法陣和儀式魔法全都光明正大的隱藏起來。
「我還是不進去了，就在這裡聊吧。」
格林德沃沒有解除幻身咒，他用只有托比才能聽見的嗓音說：「像你這樣明目張胆布置陷阱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托比的眼珠子到處亂轉，他現在有些懷念起穆迪的魔眼了，那至少能讓他早一點發現格林德沃的位置，而不是要依靠聲音來辨別。
「是麼？」托比意味深長的說：「就算我再怎麼不小心，難道還會有海爾波那樣明目張胆麼？」
格林德沃沒有因為托比的回答而感到驚訝。
他平靜的說：「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有古怪了或許海爾波一早就想到我會把這個消息泄露給你，接下來他只需要等著你去找他就好了。」
「是啊。」托比嘆了口氣：「就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大名鼎鼎的海爾波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我抓住了，有誰會相信這個事實呢？連我自己的不敢輕易下判斷，估計鄧布利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聽，不然的話他肯定又要找機會和我談話了。」
「更準確的講，是要好好教訓我一頓才對.魯莽，自大，被海爾波設下的陷阱迷惑.」
「算了，先不提他了。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托比改變話題說：「你還記得在阿茲卡班發生的那場攝魂怪暴動麼？」
在鄧布利多將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撤走時，後來發生了一場失控的暴動——剩下的攝魂怪們開始強烈牴觸離開島上的舉動。
這是唐克斯借採訪告訴托比的實情，也是穆迪從剛來到霍格沃茨起就對托比充滿敵意的原因——因為他認為是托比弄出的這場暴動。
但後來無論是托比，還是鄧布利多一方，猜測的都是通過附身魔法球學會了部分古代魔法的伏地魔附身在攝魂怪上面——他只是打算借這個機會逃走而已。
後來的事情就沒什麼兩樣了——斯內普事先擄走了福吉，然後又成功找到了伏地魔，改為讓伏地魔附身在福吉身上。
「一清二楚。」格林德沃的嗓音從空氣中傳出來：「而且我還和你挑明過，我在那個時候派了小矮星彼得去到那座島上。雖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間比你要早一些，但是後來我還是讓彼得提前撤離了，免得被魔法部注意到。看來你遇到了大麻煩你是想要問斯內普從一開始找到的就是海爾波麼？」
托比眯起雙眼：「你果然猜到海爾波有可能會藏在阿茲卡班。」
「還能是哪呢？」格林德沃搖搖頭說：「他在失去身體以後需要一個能夠保證安全的地點，而不會像是伏地魔那樣苟延殘喘等著僕人來解救自己。他不信任他們的忠誠。」
幸好此時正處於晚餐時間，走廊上沒有人會路過這裡，否則的話學生們肯定會誤以為海默教授發瘋了，所以才會對空氣發火。
「但這樣一來，神秘人正好就完全隱藏起來了.你覺得他會藏在哪？」托比說。
「還在攝魂怪身上？」格林德沃說：「不管他會不會這門本事，海爾波沒準都已經教會他具體怎樣做了，能夠在攝魂怪身上附身。在大海上還有孤零零的幾隻攝魂怪，那裡面沒準就藏著伏地魔——這兩個人或許一早就聯手了。在海爾波的蠱惑下，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
「大海那麼遼闊，也就是說我們完全沒希望找到伏地魔了，對麼？」托比接著說：「那你知道該如何讓巫師死而復生麼？」
「你這又是在懷疑什麼？」格林德沃問。
但是托比沒有回答。
「我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魔法。」格林德沃只好說：「也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可如果有誰能做到的話，我相信那個人肯定是海爾波，只有他最有可能。」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托比低聲說，逐漸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過了一小會兒後，托比忽然側開身子問：「你真的不打算進來坐坐麼？」
「那你呢，托比？」格林德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你願意和我聯手麼？」
托比的嘴角扭曲的勾了起來。
「我想我們都已經知道答案了。」他說。
「確實如此。」格林德沃的嗓音變得模糊不定起來。
他走掉了。
在無法保證的情況下，托比也沒有冒然動手。
就是可憐了辛苦忙碌許久的安琪拉與艾爾，在二者的臉上寫著毫不掩飾的遺憾。
「你們去吃晚餐吧。」
托比在接過魔法球與權杖的同時說：「我還得再去見兩個人才行。」
——
斯萊特林的密室。
如今，這裡的布置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伏地魔」，又或者說是海爾波還是老樣子，他與魔鬼一同被關在盔甲裡面，接著盔甲也老老實實的站在用來加強防護的魔法陣上面。
然後是另一邊，老湯姆的待遇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他沒法自由活動了，而是在安提俄克的操控下變成了一個木乃伊僕從，只能乖乖的聽從命令。
當托比來到這裡時，從盔甲中傳來「伏地魔」的嗓音。
「你以為光憑這些就能關住我麼？」
「現在不是挺有效的麼。」托比走過來，他漫不經心的說：「我也沒看出來你有能逃出來的跡象，除非這只不過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但是別擔心，我不會主動問你的，更不會相信你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把他放開吧，我有些事要對他講。」
托比吩咐安提俄克，讓它將老湯姆變回原樣。
在這個過程中，「伏地魔」還在不停地說道：「我以為你會找我詢問伏地魔藏在哪了，或者至少也要問清楚是誰在勇士名單上搗亂也有可能是莉莉·伊萬斯？斯內普和波特就沒有找過你逼問這個人的消息，他們會甘願無動於衷？」
「當然不會。」托比說：「但他們控制不了我，也沒法逼迫我做任何事——所以，你看啊，不會有任何人來解救你的。」
「真的是這樣嗎？」「伏地魔」冷笑道。
但托比卻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老湯姆身上的布條緩緩消失，屬於自身的意識也逐漸恢復清醒。
他幾乎在剛醒過來後就立馬說道：「托比，這個人真的是海爾波？」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托比來到老湯姆的面前說：「你能夠認出他來麼，還是打算找他問出梅洛普的下落？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這件事。」
「我」老湯姆看清楚了托比的眼神。
「我只是知道你還在對我有所提防，既然這樣，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了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托比默默盯了老湯姆一陣子。
「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死了又活過來的。在真正搞清楚這一點前，我沒法對你徹底放心。」
「那你應該去問他才對。」老湯姆指著盔甲的方向說：「只有他才清楚具體的方法。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別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鬼話，看看我的下場吧，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倒也並非全部。」「伏地魔」冷不丁插話道：「安琪拉現在不就是過的好好的麼。如果沒有我，你覺得她會擁有這麼平穩的生活麼？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弄清楚安琪拉的身份，托比，那你為什麼不問問看呢？或許我會願意告訴你的。」
托比側頭看了他一眼。
「和老朋友敘舊的感受怎麼樣？」他沒有接對方的話題，而是說道：「安德羅斯和你以前是死對頭，那麼現在呢？」
「他現在可變得友好多了。」「伏地魔」竟然還有心思笑出來：「總有人以為我是瘋子，但那些人卻根本不知情，能夠發現自己本能的巫師早就不再正常了，這是我們的宿命——即便是安德羅斯也不例外。」
「我想也是。」托比表露出贊同的語氣說，他像是閒聊一樣詢問道：「那鄧布利多呢，他的本能是什麼？別告訴我說是愛。」
「那只不過是他為了避免犯錯才學會的本事。」「伏地魔」說：「等你真正見到他的本能就知道了——所有人都會為此大吃一驚。」
「所以你對我們所有人都極為了解了？」托比冷不丁問，不知怎麼的，他開始違背自己先前的承諾了，竟然開始向「伏地魔」詢問起更多的問題。
「我想是的，托比。」「伏地魔」說：「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你，這甚至包括你自己。」
「你覺得呢？」托比忽然轉頭看向老湯姆問：「你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麼？」
「我不會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一句鬼話。」老湯姆語氣生硬的說。
托比挑挑眉。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把他重新控制起來吧。」
老湯姆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對話就要到此結束了。
布條蔓延至他的面孔上，他望著托比的背影大喊道：「你到底要我把關到什麼時候？」
「關於這一點.」
托比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真是抱歉，老湯姆。」
「在搞清楚你死而復生的原因之前，我也沒法相信你說的任何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