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托比與詹姆
第319章 托比與詹姆
岡特老宅。
痛苦蜷縮的雷古勒斯瞪圓了雙眼，他捂著手掌驚呼道：「詹姆·波特，我見過你你居然真的還活著！」
詹姆舉起雙手從樹林中緩緩走出，他的步伐很小心，仿佛腳下不是草地，而是尖銳的釘刺。
「聽我說，托比——」
詹姆剛一開口就被托比打斷道：「不，應該是你聽我說——現在，乖乖走過來，不要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今天我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一次性弄明白，我可真討厭被隱瞞的感覺。」
「首先，第一件事，你到底是沒死，還是死而復生？」
托比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這也是詹姆早就料到會發生的事。
「我也不清楚。」詹姆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在我原本應該死去的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最起碼我現在是活著的。」
托比默默盯了詹姆一陣子。
「錯誤回答。」他冷冰冰的說，隨即沖詹姆射出一道咒語。
果然，托比根本沒想著從詹姆這裡得到任何答案，既然他敢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就先抓起來再說，以後有的是時間搞清楚原因。
然而，就在托比明晃晃的視線中，咒語卻穿透了詹姆的身軀，擊中在他身後的樹幹上，濺起幾道火花。
他似乎變成了透明的。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吧——」
又一次的，沒等詹姆把話說完，托比渾身上下突然湧現出漆黑的微光。
「好好談談？我和只會裝神弄鬼的傢伙沒什麼好談的這是幽靈，還是——算了，不重要，很快就會知道了。」
雷古勒斯眼睜睜看到托比莫名變成一團聚而不散的漆狀物，他的面孔浮現在黑色的煙霧裡，伴隨強烈的呼嘯聲在眨眼間朝詹姆沖了過去。
眼看著托比即將把詹姆困住，可在這時，詹姆忽然變成一隻銀色的牡鹿。
這是詹姆的守護神，他變成了他自己的守護神。
「我猜你是知道魔鬼的天敵的，對嗎？」
牡鹿毫不畏懼的盯著托比，從它的口中傳出詹姆的嗓音：「我去過尼斯湖底下的城市廢墟，在那裡我找到了被你遺棄的魔法——你本來是有機會學會這道魔法的，可你偏偏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莉莉沒有看錯你，你就是對那些危險的魔法著迷。」
漆黑的煙霧突然停下來，它似乎很顧忌牡鹿散發的銀光。
「那莉莉有沒有告訴過你.」托比轟隆隆的嗓音從黑煙中響起：「當你與黑魔鬼做對時，絕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甚至包括所謂的線索呢？」
在說完這句話後，黑魔鬼忽然再次發起衝擊，牡鹿隨之猛地躍起，它衝破黑暗，嘴裡還叼著什麼東西，然後緩緩停在目瞪口呆的雷古勒斯旁邊。
直到這時，詹姆才回頭繼續說：「莉莉確實說過這段話，但她也講過，黑魔鬼並不是毫無弱點的——只要能夠拿出讓他更加著迷的東西就行。」
一塊黑色的石頭落在草地上，上面刻印著一道三角，圓形，與直線相交而成的圖案。
「我把復活石交給你，但是魔法球就由我帶走了.抱歉，托比，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我不能沒有莉莉」
「我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牡鹿叼起雷古勒斯，讓他趴在自己的後背上，伴隨著綻放的銀色光芒消失不見。
「你真的是詹姆·波特.」
雷古勒斯的疑問也跟著消失了。
黑色的煙霧變回人形，托比臉色蒼白的出現在草地上，他抓起草地上的復活石，忍不住又悶哼了幾聲。
詹姆說的沒錯，他變成的守護神，確實是黑魔鬼的天敵。
——
古代魔法辦公室。
艾爾正焦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它時不時停下來看一眼鐘錶，然後又重新轉悠起來。
稀奇的是安琪拉竟然也在這，她握著不知何時又歸還給自己的權杖，在安靜的等了一陣子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托比為什麼還沒回來，我們用不用去找他？」
艾爾糾結的想了一陣子。
就在它即將要答應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了——是氣色依舊難看的托比，他一走進來就癱倒在沙發上，安琪拉手忙腳亂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檸檬水，艾爾跳到托比的肩膀上仔細盯著他的側臉，等托比喝下檸檬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艾爾突然尖叫出來：「呀！」
它認出來了，這是托比被巫師變成的守護神傷到的跡象——可又有誰會知道這道魔法呢？
這是它與托比一同保守的秘密，將這道魔法永遠的留在了尼斯湖。就算托比在寫書和講課時提到過這個地點也用不著擔心，因為殘留的記載早就應該被毀乾淨了才對。
毀去的方式就更簡單了——在教魔法陣這門課程的時候，托比弄出的幻象有一副他和艾爾召喚出某個可怕怪物的畫面，就是那個傢伙把這些東西毀掉的，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是啊，我也知道。」
托比喘著氣，他皺眉說：「詹姆憑什麼能學會這道魔法，他真以為我不知道那早就被毀掉了麼。還有魔法球，他怎麼也會盯上魔法球.明明格林德沃已經得到過一次了不對勁，這整件事都十分不對勁校長。」
鄧布利多也進來了，他剛一走進屋子就看到被托比握著的那塊石頭，原本想要說的話也被咽回去。
「這是復活石？」他問。
托比點點頭：「這就是復活石，應該沒錯，是詹姆主動交給我的，但是作為代價，他把魔法球帶走了。」
「我有一個猜測，校長。」
「儘管說說看。」鄧布利多語氣凝重的說。
托比仔細想了一小會兒，然後才說道：「或許，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猜錯了.詹姆效忠的人並不是格林德沃，而是另有其人一個對古代魔法十分了解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更加了解。」
安琪拉迷迷糊糊的說：「比你還要了解，那還能有誰？要麼是格林德沃，要麼就是鄧布利多？」
她忽然警惕的沖鄧布利多舉起權杖——安琪拉知道托比在當考古學家的那些年裡始終與鄧布利多保持著通信，也分享了許多研究成果。
托比費勁的抬起胳膊，拍了一下她的腦門。
「艾爾，把權杖拿回來，果然不能就這麼交給她。」
「呀！」
「你們這兩個壞傢伙又合夥起來欺負我.」
托比無視委屈巴巴的安琪拉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有一件事被我們共同忽略了，但現在想想似乎沒那麼簡單。」
他抬起頭，對上鄧布利多愈發嚴肅的視線。
「到底是誰教會了格林德沃那麼多的古代魔法那真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麼？」
儘管托比在與詹姆的對決中出現了差錯，讓詹姆以原本不該有人知道的魔法傷到了托比，但除了這顆故意留下的復活石以外，托比並不是毫無收穫。
現在想想，這件事整個過程都是前後矛盾的。
如果詹姆需要魔法球，那他為什麼不直接管格林德沃要呢，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冒險從托比這裡奪走。
可格林德沃是無論如何也沒法聯繫到詹姆的，最關鍵的是，他又偏偏做出了差不多的舉動，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為詹姆的行為做著遮掩。
而且，詹姆居然還能間接利用到雷古勒斯，這也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教會格林德沃古代魔法的人.」鄧布利多和還在盯著那塊復活石，直到托比注意到他的異樣，將復活石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阿不思·鄧布利多，」托比直呼校長的名字說：「想清楚使用這塊石頭的後果，別讓阿利安娜影響到你——她確實是在這麼做，對麼？」
鄧布利多用力閉上雙眼，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目光才逐漸恢復正常。
「有些時候我分不清這到底是我的想法，還是她的念頭。」鄧布利多搖頭說：「但我確實想過復活我們的父母如果有機會的話.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
「這不可能。」托比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和死神做交易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無論你許下了什麼樣的願望，都需要以百倍的方式償還。」
「交易？」鄧布利多突然看向托比問：「你在說交易？所以，當死神對你問出它的願望是什麼時，你與它做了一場交易.是這樣麼？」
艾爾頓時變得不安起來，安琪拉震驚的看著托比。
「你早就應該猜到這一點了，校長。」托比低聲承認道：「不然的話，哈利，羅恩，還有赫敏，他們怎麼又能安然無恙的從死神的注視中逃脫。只有親自經歷過才能知道躲避死神的方式，而且，你是沒法要求一個孩子有多麼經驗老道的.那時候我還小，以為自己有了實現一切的機會，所以我就——」
當說道這裡時，托比突然止住了話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鄧布利多微微皺緊眉毛，他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發生在托比身上的經歷就是與他許下的願望有關。
不過，說到和死神有關的願望，除了托比以外，在這間屋子裡還有另外兩個接觸過死神的傢伙。
他揮手將傻傻愣在原地的骷髏們伸手叫過來，一共有兩具，剩下的那具骷髏還在魔法部扮屍體。
「現在我們終於集齊死亡聖器了，校長。」
托比仔細瞧著鄧布利多的反應說：「雖然得來的方式很蹊蹺，但沒有說就要因此放著不管的方法。無論是死神，還是其他的什麼，都至關重要.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鄧布利多的回答很快。
「你用不著為此試探我。」他說：「但也別忘了圍繞在詹姆身上的謎題，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了解——既然你說過見過他，那麼他是真的死而復生了？」
托比默默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在這種小事上再與鄧布利多鬧矛盾。
「按照詹姆的說法，他並不清楚這一點。」托比很快就回道：「而且我也十分懷疑究竟是否有巫師能夠死而復生。不過按照詹姆的意思，莉莉似乎還沒能完全活過來，這也和詹姆搶走魔法球的目的有關——他想要讓莉莉回來。」
「但他卻把復活石留給了你。」鄧布利多冷不丁說。
「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托比點點頭：「明明是為了救下死去的人，可對方卻不願意使用復活石.不過也有可能是使用過了，但沒法生效。」
「還有一種可能。」鄧布利多分析道：「詹姆需要我們去研究復活石，他想要從我們這裡額外再得到些什麼。」
確實有這個可能。
復活石或許是詹姆故意拋下的陷阱，最可氣的是，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托比，他們都十分清楚，即便這是陷阱，他們也必須得鑽進去。
因為死神。
托比需要研究死神。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在安琪拉默默喝著另外一杯檸檬水解渴時，托比突然問道：「格林德沃呢？他有沒有額外透露什麼消息？」
鄧布利多沒有隱瞞。
「審問到一半就提前結束了。」他說：「格林德沃突然開始用阿利安娜來威脅我——我指的是真正的阿利安娜，他話里話外都在說已經偷偷將阿利安娜復活了，以此來對付我，避免重蹈覆轍。」
托比沉思著這段話里表露的意思，這確實是一個很難避免的難題——誰也不知道格林德沃與詹姆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這將決定格林德沃是否真的擁有過復活石。
「那你打算——」
「不用再問下去了。」在托比繼續說下去之前，鄧布利多就果斷的說：「我在回來之前就和你說過，有些問題是時候得到解決了，絕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
「你儘快將第三具骷髏從魔法部撤回來，剩下的，就只有交由給命運，還有死神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寄託希望的對象。」托比搖頭說。
「但我們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鄧布利多盯著托比說：「不是麼？」
(本章完)
岡特老宅。
痛苦蜷縮的雷古勒斯瞪圓了雙眼，他捂著手掌驚呼道：「詹姆·波特，我見過你你居然真的還活著！」
詹姆舉起雙手從樹林中緩緩走出，他的步伐很小心，仿佛腳下不是草地，而是尖銳的釘刺。
「聽我說，托比——」
詹姆剛一開口就被托比打斷道：「不，應該是你聽我說——現在，乖乖走過來，不要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今天我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一次性弄明白，我可真討厭被隱瞞的感覺。」
「首先，第一件事，你到底是沒死，還是死而復生？」
托比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這也是詹姆早就料到會發生的事。
「我也不清楚。」詹姆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在我原本應該死去的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最起碼我現在是活著的。」
托比默默盯了詹姆一陣子。
「錯誤回答。」他冷冰冰的說，隨即沖詹姆射出一道咒語。
果然，托比根本沒想著從詹姆這裡得到任何答案，既然他敢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就先抓起來再說，以後有的是時間搞清楚原因。
然而，就在托比明晃晃的視線中，咒語卻穿透了詹姆的身軀，擊中在他身後的樹幹上，濺起幾道火花。
他似乎變成了透明的。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吧——」
又一次的，沒等詹姆把話說完，托比渾身上下突然湧現出漆黑的微光。
「好好談談？我和只會裝神弄鬼的傢伙沒什麼好談的這是幽靈，還是——算了，不重要，很快就會知道了。」
雷古勒斯眼睜睜看到托比莫名變成一團聚而不散的漆狀物，他的面孔浮現在黑色的煙霧裡，伴隨強烈的呼嘯聲在眨眼間朝詹姆沖了過去。
眼看著托比即將把詹姆困住，可在這時，詹姆忽然變成一隻銀色的牡鹿。
這是詹姆的守護神，他變成了他自己的守護神。
「我猜你是知道魔鬼的天敵的，對嗎？」
牡鹿毫不畏懼的盯著托比，從它的口中傳出詹姆的嗓音：「我去過尼斯湖底下的城市廢墟，在那裡我找到了被你遺棄的魔法——你本來是有機會學會這道魔法的，可你偏偏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莉莉沒有看錯你，你就是對那些危險的魔法著迷。」
漆黑的煙霧突然停下來，它似乎很顧忌牡鹿散發的銀光。
「那莉莉有沒有告訴過你.」托比轟隆隆的嗓音從黑煙中響起：「當你與黑魔鬼做對時，絕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甚至包括所謂的線索呢？」
在說完這句話後，黑魔鬼忽然再次發起衝擊，牡鹿隨之猛地躍起，它衝破黑暗，嘴裡還叼著什麼東西，然後緩緩停在目瞪口呆的雷古勒斯旁邊。
直到這時，詹姆才回頭繼續說：「莉莉確實說過這段話，但她也講過，黑魔鬼並不是毫無弱點的——只要能夠拿出讓他更加著迷的東西就行。」
一塊黑色的石頭落在草地上，上面刻印著一道三角，圓形，與直線相交而成的圖案。
「我把復活石交給你，但是魔法球就由我帶走了.抱歉，托比，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我不能沒有莉莉」
「我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牡鹿叼起雷古勒斯，讓他趴在自己的後背上，伴隨著綻放的銀色光芒消失不見。
「你真的是詹姆·波特.」
雷古勒斯的疑問也跟著消失了。
黑色的煙霧變回人形，托比臉色蒼白的出現在草地上，他抓起草地上的復活石，忍不住又悶哼了幾聲。
詹姆說的沒錯，他變成的守護神，確實是黑魔鬼的天敵。
——
古代魔法辦公室。
艾爾正焦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它時不時停下來看一眼鐘錶，然後又重新轉悠起來。
稀奇的是安琪拉竟然也在這，她握著不知何時又歸還給自己的權杖，在安靜的等了一陣子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托比為什麼還沒回來，我們用不用去找他？」
艾爾糾結的想了一陣子。
就在它即將要答應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了——是氣色依舊難看的托比，他一走進來就癱倒在沙發上，安琪拉手忙腳亂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檸檬水，艾爾跳到托比的肩膀上仔細盯著他的側臉，等托比喝下檸檬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艾爾突然尖叫出來：「呀！」
它認出來了，這是托比被巫師變成的守護神傷到的跡象——可又有誰會知道這道魔法呢？
這是它與托比一同保守的秘密，將這道魔法永遠的留在了尼斯湖。就算托比在寫書和講課時提到過這個地點也用不著擔心，因為殘留的記載早就應該被毀乾淨了才對。
毀去的方式就更簡單了——在教魔法陣這門課程的時候，托比弄出的幻象有一副他和艾爾召喚出某個可怕怪物的畫面，就是那個傢伙把這些東西毀掉的，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是啊，我也知道。」
托比喘著氣，他皺眉說：「詹姆憑什麼能學會這道魔法，他真以為我不知道那早就被毀掉了麼。還有魔法球，他怎麼也會盯上魔法球.明明格林德沃已經得到過一次了不對勁，這整件事都十分不對勁校長。」
鄧布利多也進來了，他剛一走進屋子就看到被托比握著的那塊石頭，原本想要說的話也被咽回去。
「這是復活石？」他問。
托比點點頭：「這就是復活石，應該沒錯，是詹姆主動交給我的，但是作為代價，他把魔法球帶走了。」
「我有一個猜測，校長。」
「儘管說說看。」鄧布利多語氣凝重的說。
托比仔細想了一小會兒，然後才說道：「或許，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猜錯了.詹姆效忠的人並不是格林德沃，而是另有其人一個對古代魔法十分了解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更加了解。」
安琪拉迷迷糊糊的說：「比你還要了解，那還能有誰？要麼是格林德沃，要麼就是鄧布利多？」
她忽然警惕的沖鄧布利多舉起權杖——安琪拉知道托比在當考古學家的那些年裡始終與鄧布利多保持著通信，也分享了許多研究成果。
托比費勁的抬起胳膊，拍了一下她的腦門。
「艾爾，把權杖拿回來，果然不能就這麼交給她。」
「呀！」
「你們這兩個壞傢伙又合夥起來欺負我.」
托比無視委屈巴巴的安琪拉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有一件事被我們共同忽略了，但現在想想似乎沒那麼簡單。」
他抬起頭，對上鄧布利多愈發嚴肅的視線。
「到底是誰教會了格林德沃那麼多的古代魔法那真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麼？」
儘管托比在與詹姆的對決中出現了差錯，讓詹姆以原本不該有人知道的魔法傷到了托比，但除了這顆故意留下的復活石以外，托比並不是毫無收穫。
現在想想，這件事整個過程都是前後矛盾的。
如果詹姆需要魔法球，那他為什麼不直接管格林德沃要呢，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冒險從托比這裡奪走。
可格林德沃是無論如何也沒法聯繫到詹姆的，最關鍵的是，他又偏偏做出了差不多的舉動，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為詹姆的行為做著遮掩。
而且，詹姆居然還能間接利用到雷古勒斯，這也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教會格林德沃古代魔法的人.」鄧布利多和還在盯著那塊復活石，直到托比注意到他的異樣，將復活石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阿不思·鄧布利多，」托比直呼校長的名字說：「想清楚使用這塊石頭的後果，別讓阿利安娜影響到你——她確實是在這麼做，對麼？」
鄧布利多用力閉上雙眼，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目光才逐漸恢復正常。
「有些時候我分不清這到底是我的想法，還是她的念頭。」鄧布利多搖頭說：「但我確實想過復活我們的父母如果有機會的話.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
「這不可能。」托比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和死神做交易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無論你許下了什麼樣的願望，都需要以百倍的方式償還。」
「交易？」鄧布利多突然看向托比問：「你在說交易？所以，當死神對你問出它的願望是什麼時，你與它做了一場交易.是這樣麼？」
艾爾頓時變得不安起來，安琪拉震驚的看著托比。
「你早就應該猜到這一點了，校長。」托比低聲承認道：「不然的話，哈利，羅恩，還有赫敏，他們怎麼又能安然無恙的從死神的注視中逃脫。只有親自經歷過才能知道躲避死神的方式，而且，你是沒法要求一個孩子有多麼經驗老道的.那時候我還小，以為自己有了實現一切的機會，所以我就——」
當說道這裡時，托比突然止住了話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鄧布利多微微皺緊眉毛，他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發生在托比身上的經歷就是與他許下的願望有關。
不過，說到和死神有關的願望，除了托比以外，在這間屋子裡還有另外兩個接觸過死神的傢伙。
他揮手將傻傻愣在原地的骷髏們伸手叫過來，一共有兩具，剩下的那具骷髏還在魔法部扮屍體。
「現在我們終於集齊死亡聖器了，校長。」
托比仔細瞧著鄧布利多的反應說：「雖然得來的方式很蹊蹺，但沒有說就要因此放著不管的方法。無論是死神，還是其他的什麼，都至關重要.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鄧布利多的回答很快。
「你用不著為此試探我。」他說：「但也別忘了圍繞在詹姆身上的謎題，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了解——既然你說過見過他，那麼他是真的死而復生了？」
托比默默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在這種小事上再與鄧布利多鬧矛盾。
「按照詹姆的說法，他並不清楚這一點。」托比很快就回道：「而且我也十分懷疑究竟是否有巫師能夠死而復生。不過按照詹姆的意思，莉莉似乎還沒能完全活過來，這也和詹姆搶走魔法球的目的有關——他想要讓莉莉回來。」
「但他卻把復活石留給了你。」鄧布利多冷不丁說。
「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托比點點頭：「明明是為了救下死去的人，可對方卻不願意使用復活石.不過也有可能是使用過了，但沒法生效。」
「還有一種可能。」鄧布利多分析道：「詹姆需要我們去研究復活石，他想要從我們這裡額外再得到些什麼。」
確實有這個可能。
復活石或許是詹姆故意拋下的陷阱，最可氣的是，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托比，他們都十分清楚，即便這是陷阱，他們也必須得鑽進去。
因為死神。
托比需要研究死神。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在安琪拉默默喝著另外一杯檸檬水解渴時，托比突然問道：「格林德沃呢？他有沒有額外透露什麼消息？」
鄧布利多沒有隱瞞。
「審問到一半就提前結束了。」他說：「格林德沃突然開始用阿利安娜來威脅我——我指的是真正的阿利安娜，他話里話外都在說已經偷偷將阿利安娜復活了，以此來對付我，避免重蹈覆轍。」
托比沉思著這段話里表露的意思，這確實是一個很難避免的難題——誰也不知道格林德沃與詹姆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這將決定格林德沃是否真的擁有過復活石。
「那你打算——」
「不用再問下去了。」在托比繼續說下去之前，鄧布利多就果斷的說：「我在回來之前就和你說過，有些問題是時候得到解決了，絕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
「你儘快將第三具骷髏從魔法部撤回來，剩下的，就只有交由給命運，還有死神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寄託希望的對象。」托比搖頭說。
「但我們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鄧布利多盯著托比說：「不是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