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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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5章 混亂

  在《唱唱反調》出新聞的當天,萊姆斯·盧平就急匆匆的趕到了豬頭酒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剛一到那,就看到偽裝成老闆的小天狼星正鎖上店鋪的大門。

  「你要去哪?」盧平焦急的走上去,他緊緊拽住小天狼星的袖子不放說:「又要去做什麼?你忘了鄧布利多囑咐過你不要離開這裡了?」

  小天狼星回頭看到是他,於是默默收起袖子裡的魔杖,冷笑著說:「鄧布利多已經死了, 他死了,被托比·海默害死了,你覺得他的話還管用嗎?」

  盧平和小天狼星是為數不多能夠猜到真相的人——他們不知道格林德沃是否是真的死了,但卻知道托比有以假亂真的手段,能夠弄出誰也沒法分辨出來的屍體——之前在魔法部庭審中小天狼星的屍體就是這麼來的。

  雖然他們並不知曉這其實是與那三具骷髏有關,但卻足夠引起他們的懷疑了——尤其是小天狼星,他現在甚至懷疑起托比沒準把鄧布利多也幹掉了, 而且還有了一條清晰的推理線——托比與格林德沃聯手殺死鄧布利多, 然後再用鄧布利多的屍體偽裝成是格林德沃的樣子,以此順利奪走霍格沃茨校長的權力。

  在聽完這個猜測後,盧平是真的驚嘆於小天狼星的想像力。

  他迅速將小天狼星帶回到酒吧裡面,將大門重新關死,然後才有空對一臉憤慨的小天狼星說:「聽著,我知道你恨他,但我認為托比還不至於做出這種蠢事——他一直以來向外界宣布的都是鄧布利多沒有死,只是去養傷而已——」

  「你真的在相信他的鬼話?!」小天狼星大聲打斷誰,驚得盧平連忙帶著他又往酒吧里走了一段距離,免得被路過酒吧的人聽到。

  小天狼星不依不饒的說:「你只知道我恨他,卻不知道我比誰都要了解他——在真正想要殺死一個人之前,你以為托比·海默會顯露動機麼?不,他永遠也不會這麼做的,他會有完美的藉口與理由,將自己置身事外,鄧布利多養傷也只是一個藉口,能夠方便他順利交接權力,一點點將霍格沃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最重要的是, 如果鄧布利多真的是受傷了, 那他為什麼要將代理校長的位置傳給托比,而不是更合適的麥格?」

  「你真的認為這是鄧布利多會做出來的事情麼?除非他徹底昏了頭,否則——」

  「是的!」這一次變成了是盧平打斷小天狼星,他急促的說:「我認為這就是鄧布利多臨時決定的計劃,而目的就是為了那個假裝被殺死的格林德沃——你以為那具屍體是死去的等不利多假扮的,但我和你想的不一樣,那沒準連格林德沃都不是——只是鄧布利多所有計劃中的一環,好方便能夠引出真正的格林德沃,還有——還有雷古勒斯,你的弟弟不正好也是格林德沃的手下麼,再說托比有必要殺死鄧布利多麼?他真的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嗎?」

  當聽到這裡時,小天狼星其實心裡已經漸漸有了答案——盧平的說法比自己的要更加可靠。

  這不是因為他不夠懷疑托比,而是因為更加相信鄧布利多——就算托比與格林德沃聯手了,但殺死鄧布利多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他們以外,格林德沃那些人也是知道托比有以假亂真的手段的。例如在小天狼星被宣揚死去後, 雷古勒斯就沒有放棄找到他。

  在看到小天狼星的心思鬆動後, 盧平立馬繼續勸道:「所以你就更不能在這種時候擅自出去了,鄧布利多正在執行只有他和托比才知道的計劃,我們不應該給他惹出更多的亂子才對。」

  盧平的想法是對的,關心小天狼星的心思也是真的,但是——

  「萬一我們都猜錯了怎麼辦?」小天狼星冷不丁說:「畢竟鄧布利多沒有通知讓我們耐心等待,所以,你覺得我們能夠承受的起失去他的代價麼?」

  盧平張了張嘴,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這一刻,就連他的心思也忍不住鬆動了。

  儘管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萬一呢?

  萬一真的是托比殺死了鄧布利多呢?——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茨的校醫院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斯內普臉色陰沉的走進來,在他身後跟著同樣好不到哪去的斯克林傑,他是專門為了托比而來的。

  如今托比已經甦醒過來了,只是看起來依舊很虛弱,而且在他病床周圍的布置也很有趣。

  數不清的魔法陣飄蕩在空中,將病床的托比圍攏起來,與外界隔開,形成一道比拉簾還要厚實的屏障,幾乎形成了一道光芒鑄就的小屋子。


  斯克林傑手裡拿著一本《唱唱反調》,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他想要上前仔細打量托比的傷勢,卻被隔離開來的魔法陣攔住了,那上面閃動著不安分的光芒。

  「抱歉。」托比輕咳了兩聲,他有氣無力的說,眼神又格外誠懇:「作為一名考古學家,我必須考慮好在任何時候保護好自己,尤其是在如今這個關鍵的時期。」

  「你是在指格林德沃被無端殺死的事麼?」斯克林傑幾乎是在質問道,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說:「你在擔心會遭到他手下的報復?」

  從斯克林傑的語氣來看,他同樣對整個過程尤為懷疑。

  然後,幾乎是在同時,從魔法陣中隔離出一部分,毫不掩飾的就將斯克林傑包圍起來,快的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托比依舊虛弱的說,一副妥妥的受害人模樣:「我指的是在我受傷的時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威脅,你也不例外,所有人都不例外。」

  「別犯傻事,我不是靠猶猶豫豫才活到今天的,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因為我很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威脅了,斯克林傑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但托比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那些包圍他的魔法陣也沒有停下來,幾乎是緊逼的,險些就將斯克林傑真的困在裡面——幸虧他在最後一刻及時後退,還連忙施展了一道鐵甲咒。

  「托比·海默——」斯克林傑狼狽的盯著托比,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真的以為我不敢——」

  「我不在乎。」托比突然打斷道,語氣也變得無比平靜:「我警告過你了,我不是靠猶猶豫豫才活到今天呢,而且,我還沒活夠呢。」

  局面陷入了僵局,斯克林傑還沒來得及詢問更多的詳情,就差點被趕來的龐弗雷女士趕走,她大聲咆哮著說:「就不能行行好讓病人好好休息嗎?你以為這是在哪?難道一定要等到鄧布利多回來再和你們算帳麼?」

  「勞煩你費心了,波皮。」托比轉頭看過去說:「不用把他趕走,我想我們是有機會好好談下去的。」

  在龐弗雷女士怒氣沖沖的離開後,托比對斯克林傑問:「那麼我能問問你是因為什麼來的麼,格林德沃的屍體應該已經轉交給你們了才對,那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了,誰能想到還有如此真實的偽裝。

  但斯克林傑沒有立馬承認這一點,他打算繼續拖延下去,說:「部里正在檢查,暫時還沒法得出結果——」

  「那就等你們什麼時候有了結果再來和我談吧。」托比用驅趕客人的方式說:「不然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對我好講的,獎章的事情可是先放一放。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對你是有利的,不是麼?越多人質疑福吉的能力,就有越多的人會看到你的存在,距離你成為下一任部長還有多遠的距離呢?我不知道你是否有這個想法,但我確實觀察過你,你也是最適合擔任下一任部長的人選。」

  斯克林傑都被托比氣笑了,他語氣不善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打算——那張照片,你以為沒人會懷疑那張照片麼?格林德沃肯這麼乖乖的讓你給他照相?還是即將與鄧布利多決鬥之前?你就從來不覺得這有多麼刻意麼?」

  「那也比用奪魂咒脫罪的藉口好。」托比提起在第一次巫師戰爭結束期間,許多巫師用來推脫罪責的藉口:「至少比那要更有說服力。」

  「所以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斯克林傑緊逼道,他完全不在乎托比的暗指,而是又一次加重懷疑說:「格林德沃不一定是死了,鄧布利多也不一定是受傷,沒人能知道這兩人真正的狀態,只有你,只有你才清楚知曉完整的經歷。」

  「我不會承認你的任何指控的。」托比直視著斯克林傑的眼睛說:「你也沒法在這種時候帶走我,審問我,又或者是將我監控起來。就算你是傲羅的頭領也不行,我和不少像你這樣的人打過交道,身份也比你要尊貴的多。但你猜猜那些人現在在哪了?我又在哪呢?」

  「搞清楚你是在和誰作對,別白費功夫,也別以為我會任由你繼續針對我。與其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還不如找機會去喝上一杯甘普酒,我不是推薦過你了麼?你還沒去嘗過麼?」

  「別跟我提什麼甘普酒!」斯克林傑怒意勃發的說:「你以為能騙過所有人?我告訴你,不會的,我會想辦法抓住你的把柄,你——」

  就在這時,斯克林傑眼睜睜看到圍在托比病床周圍的魔法陣在一瞬間消失了,緊接著一道清晰無比的「咔嚓」聲響了起來,他目瞪口呆的轉過頭去,看到艾爾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的另一頭,手裡正端著一副照相機。


  在如此安靜的空氣中,艾爾又按了一次快門,把斯克林傑的窘樣也拍下來來——包括他下一秒想要奪走照相機的畫面。

  魔法陣再次出現,斯克林傑被果斷的控制起來,手臂還在朝艾爾揮動著,下一秒他被用力按在地板上,像是被人抓住了腳踝,被來回摔了好幾遍,變得鼻青臉腫。

  「你竟然敢——」他咳個不停的說。

  「是的,我敢。」托比緩緩從病床上坐起來,他緊緊盯著斯克林傑打斷道:「比這更嚴重的事情我都做過,你真以為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鄧布利多現在不在了,再有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我了。」

  「現在,滾吧,在我還沒打算取走你的性命前,快點滾吧。」

  沒等斯克林傑起身,他就被用力摔出了校醫院的大門,驚得守在門口的龐弗雷夫人叫了出來。

  艾爾滴溜溜的跑到托比的病床面前,它拿起照相機朝托比展示了一眼。

  「儘快把照片洗好。」托比滿意的說:「等照片洗出來後就見報吧,標題的名字由你來取,抓緊時間,別讓魔法部的聲明出現在前頭。」

  艾爾點點頭,它又拿著照相機滴溜溜跑出了病房,接下來可有它忙活的了。

  托比重新躺在病床了,他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然後再次張開口問道:「那麼,你選擇留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呢,西弗勒斯?」

  斯內普始終沒有離開校醫院,他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直到托比提問後,他才語氣陰沉的說:「依我看,是你在白費功夫才對。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讓那些人認為鄧布利多是真的不在了麼?就算你表現得再如何肆無忌憚,也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不會放棄尋找真相的。」

  斯內普把這一切都當成了是托比的表演——他真正的目的是告訴斯克林傑鄧布利多確實難以管到霍格沃茨,也不會再有人來束縛托比了——這正是一直以來大多數人的判斷——因為有鄧布利多在,所以托比才能安分守己。

  「但你覺得他們會輕舉妄動麼?」托比閉著眼睛說:「別人或許不清楚,但福吉知道我都做過些什麼事,這也包括襲擊一名別國的魔法部部長,他真的肯為了所謂的懷疑冒這種險麼?」

  「不,他不會的,這就是我們的部長,一個如此無能的人。」

  斯內普默默盯了托比一陣子,他冷不丁問:「所以是你把鄧布利多困住了?」

  托比終於睜開眼睛,他看向斯內普,語氣平靜的說:「就連你也這麼想麼,可為什麼——」

  「就不能是他自己自尋死路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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