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新一輪的敵對
第298章 新一輪的敵對
晚宴正式開始了。
「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福吉舉著叉子，在一塊牛排上戳來戳去，他壓低聲音說：「你不應該故意忽略我們的客人們，他們都是各國魔法部派來的代表，到時候還指望他們能夠——」
「能夠幫你掌握越來越迷戀的權力麼？」鄧布利多忽然打斷道，讓坐在他旁邊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看：「我敢說，格林德沃正是看中了你的這項弱點，所以才會決定利用你，以此來給我增加麻煩。」
當他提到格林德沃的名字時，附近更多的人明顯動作一頓，這也包括福吉一直小心對待的男巫女巫們。
但現在福吉已經沒心思去觀察那些人的反應了，他心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深，目瞪口呆的盯著鄧布利多。
「你居然出爾反爾？」他說。
「不。」鄧布利多遺憾的搖搖頭：「是你一直沒能理解我的真正訴求，我在警惕的不只有格林德沃而已，還有阿茲卡班所有駐守的攝魂怪，我從來都不認為這樣做是對的。」
「你你.」福吉氣到連餐刀都拿不穩，他注意到那些正湊到一塊嘀嘀咕咕的異國來客們，心裡十分清楚今天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那些人擔心的沒錯，福吉是與鄧布利多有很大的間隙，而且也有著被格林德沃利用的可疑。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氣得通紅無比，似乎還想要威脅上鄧布利多幾句。
但在對方投來的平靜目光前，福吉卻像是突然卡了殼一樣，什麼也沒說就憤怒的離開教師長桌，在他身後的魔法部工作人員們也立馬跟上，每個人臉上都是憂心忡忡的神色。
反倒是斯克林傑最後對鄧布利多說了一句話。
「你這是在主動挑起戰爭。」他嚴肅的說。
「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你對此心知肚明。」鄧布利多說。
在禮堂里所有的魔法部人員全都離場後，各國派來的人員們走出一名代表，正是之前的那名瑪麗夫人。
「我希望能夠儘快核實在紐蒙迦德中的格林德沃身份。」鄧布利多對她說：「作為一座由格林德沃親手建立起來的監獄，我很難不懷疑他是否會在那裡留下什麼備用的手段，以此來瞞過當地魔法部的眼線。」
即便在外人看起來，鄧布利多的懷疑也是有著切實依據的，不然的話格林德沃又是怎麼對前來到訪的斯克林傑說出那些隱秘的呢。
但前提得是斯克林傑打聽的途徑也得是真實的才行。
「我們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的。」
瑪麗夫人說，隨後也像之前的那一批人一樣，與各國派來的代表一同離開了禮堂。他們今晚可有的是事情要忙活了。
底下學生們的吵鬧聲消失不見了，他們沒法對這些離去的人視而不見。誰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我也得走了。」另一邊的阿金巴德擦擦嘴說：「如果只是以私人身份到訪的話還好，可作為瓦加度的校長，我沒法不為學校的前途考慮。」
「換做是我的話就不會了。」托比無所謂的說。
「你還沒忘記想要當校長的心愿吶。」阿金巴德笑起來，他遠遠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可是這種人，你到底該怎麼才能贏得了他啊，就連你們的魔法部部長都被他耍的團團轉。」
「不。」托比否認道：「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可從沒把那個蠢貨當成是部長，他早該下台了。」
「那就祝願一切順利吧。」阿金巴德在離開前最後說：「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那具人形魔鬼，在這學期結束前我會來取走它的。」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阿金巴德表現得沒有那麼擔憂，他在正式離開前還對鄧布利多打了個招呼。
在他離開後，依舊留在座位上的紐特調侃道：「我現在如果不走的話是不是不太應景。」
「吃你的吧。」麥格院長沒好氣的說。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滿心思八卦的學生們，他微笑著說：「今晚的肋排味道很不錯，強烈建議你試一試。」
紐特皺眉盯著鄧布利多推薦的食物，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年紀，最後嘆了口氣說：「我又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服下長生不老藥了。」
不管怎麼樣，鄧布利多鎮定的表現還是讓學生們變得安心了不少，似乎只要他還在霍格沃茨就沒什麼能夠難倒他們。
事實上也確實這樣沒錯，就在這次事件的幾天後不久，還沒等福吉來得及準備好又一輪的攻勢，國際巫師聯合會就發布了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
【蓋勒特·格林德沃逃離紐蒙迦德的消息已經被證實。】
一時間，整個魔法界都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同樣的，也是在當晚，托比獨自來到關押著真正格林德沃的密室中。
「又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麼。」格林德沃一看到他就說：「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確實不錯。」托比將刊登在《唱唱反調》頭版上的新聞拿給格林德沃看：「好好看看吧，你的學生背叛了你，你覺得那些人還能撐多久的時間？」
格林德沃隔著面甲閱讀了一遍這篇報導，他最後竟然笑出聲來。
「就別再繼續裝作假惺惺的了。」他笑著說：「是誰呢？阿不思麼？我就知道他會好好利用我這道籌碼，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考慮的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周全。」
「又或許——」托比拉長了聲音說：「這只是因為校長在擔心他弟弟的安危，畢竟阿不福思的魔杖出現在你手裡面，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
「鄧布利多不是這樣的人。」格林德沃搖頭說：「你還不夠了解他，也不夠了解我。我相信他現在非常肯定自己的弟弟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準正像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樣，只是短暫的被困住而已。否則的話，來見我的人就不只是你了，也會有阿不思·鄧布利多。」
「又沒準只是因為他不想見到你。」托比毫不客氣的說：「仔細想想看，他寧願選擇欺騙我，都不願意去紐蒙迦德瞧上你一眼。」
格林德沃明顯怔神了一下。
「這倒是一個有意思的可能性。」他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反而感興趣的說：「我從沒想過他居然會對我避諱到這種程度。」
「好了。」他忽然說：「有關你說的這篇報導，你應該很清楚除非是我故意下達指令，否則那些學生是不會背叛我的。而且現在我也知道你想的究竟是什麼——魔法球，對麼？你一直想要問我究竟是怎麼搞清楚魔法球的構造的，不是麼？」
「現在不是了。」托比出乎意料的說：「自從你在展示那段麻瓜出身者被變成魔鬼的畫面後，就不再是了——」
「說道這裡。」格林德沃突然打斷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在那天晚上看到的又究竟是什麼，未來，還是和我一樣的過去？我考慮過許多可能性，但始終想不明白有什麼會導致一名默默無聞的學生會突兀做出一次性害死兩個人的舉動。是的，我是在小時候被學校開除了，但那只是因為我做的一些比較過分的實驗，可我從來沒想過害死其他人。至少那個時候還沒有。」
托比目不轉睛的盯著格林德沃。
從他的眼神來看，托比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可能性——讓格林德沃也親眼瞧見自己藏在深處的記憶。
「你想要害死我。」格林德沃冷不丁說：「我建議你最好先向鄧布利多申請一遍，看看他是不是會同意你這樣做。」
「自從在尖叫棚屋的經歷過後，我們一直就沒再單獨聊天過。」托比直勾勾盯著他說：「至於原因是什麼，你對此心知肚明——魔法守恆法則，這才是我會在今晚主動來找你的原因。」
格林德沃沒急著回答，他選擇繼續耐心聽下去。
「我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托比說：「或許你清楚魔鬼的來歷，也能把這和古代魔法聯繫在一起，但是你又是從哪裡得知魔法守恆法則的呢？我研究了古代魔法這麼久，也沒有發現這道法則。」
就在這時，格林德沃突然出聲了。
「原來你不知道。」他說：「你並不知道那三具骷髏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誰，還有他們的後代.原來你什麼都不清楚。」
這一次，反倒是托比不再說話了。
「安提俄克，卡德摩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家族的三兄弟，還有死亡聖器你連這些也不清楚麼？」格林德沃又問：「那你到底是在哪裡找到另外兩具骷髏的？」
「死亡聖器?」
托比皺起眉。他隱約記起來自己聽到過這個稱呼——是在他第一次到訪盧娜家裡時，從謝諾菲留斯那裡聽來的，而且謝諾菲留斯還誤把那根黑色的羽毛當成了復活石。
還有隱形衣。
托比想到了更多——在他瞧見的過去中，有一個人是被隱藏起來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穿著隱形衣，所以才沒有出現在畫面中，導致托比一直以為只有兩具骷髏，從不知道還有第三具骷髏的存在。
「我想起來了。」托比說：「當時我還想著鼎鼎有名的黑魔王居然還會喜歡看童話故事，不行，我得讓艾爾把這篇故事寫成報導，相信讀者們會很願意看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格林德沃冷笑道：「因為死亡聖器的故事是真實存在的，至少也要有原形作為參照。其中，我與阿不思就發現了最為昭著的老魔杖，一根魔力最強大的魔杖。」
托比失神了一小會兒。
「最強大的魔杖。」他喃喃著說：「我喜歡這件收藏。」
格林德沃已經給托比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他在暗示托比自己知曉魔法守恆法則的原因其實是和死亡三兄弟有關，為此還透露出鄧布利多擁有的老魔杖。
可在離開密室後，托比臉上的表情卻立馬變了一個樣，不再那麼痴迷。
「校長有一點說的沒錯，就算能夠控制再多的攝魂怪，也比不上格林德沃的蠱惑人心。」
這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挑撥離間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最近托比與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比較尷尬，他沒準還真會做出偷走老魔杖的事情。
反倒是因為關係不善的原因，托比反倒沒法這麼肆意妄為。畢竟現在還沒到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而且，那具第三具骷髏，鄧布利多還沒有歸還給他呢。
與此同時，在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正仔細端詳著立在他面前的骷髏。
或許是因為巧合，托比並沒有把格林德沃當成禮物送給自己的那具骷髏（伊格諾圖斯）偽裝成布萊克的屍體，而是換了另外一具。
恰好的是，鄧布利多似乎已經知曉眼前的這具骷髏究竟是誰了。
安提俄克·佩弗利爾，三兄弟中的老大，也是老魔杖的製造者。
如今，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安提俄克的遺體骷髏正緊抓著老魔杖不放，這似乎對它有莫大的吸引力，怎麼也不肯鬆開。
它甚至還在嘗試用這根老魔杖來施展魔法，骷髏嘴巴一張一張的，仿佛在念出什麼咒語。
鄧布利多耐心等了一陣子，可惜的是，這具骷髏的魔力已經變得太過微弱，沒法施展出任何一道咒語了。
這時，一旁看了許久的分院帽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它還給托比，那小子估計不會安分太久的。」
鄧布利多默默將老魔杖抽出來，他緩緩說：「就在今晚吧。」
托比一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第三具骷髏，艾爾正將這三具骷髏按照個頭排順序，一副要講話的樣子，內容無非是要勤快一些，把屋子打掃乾淨，還有就是什麼都得聽自己的，它才是所有收藏品的老大。
「怎麼樣？」托比走進來問：「校長有在哪上面施展什麼監視我的手段嗎？」
「呀。」艾爾搖搖頭，它已經檢查了許多遍了，什麼問題也沒有。
托比站在這三具骷髏面前，挨個望向它們。
「死亡三兄弟。」他低聲說：「還真是貼切的名字.就是你們把死神招引過來的麼.」
(本章完)
晚宴正式開始了。
「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福吉舉著叉子，在一塊牛排上戳來戳去，他壓低聲音說：「你不應該故意忽略我們的客人們，他們都是各國魔法部派來的代表，到時候還指望他們能夠——」
「能夠幫你掌握越來越迷戀的權力麼？」鄧布利多忽然打斷道，讓坐在他旁邊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看：「我敢說，格林德沃正是看中了你的這項弱點，所以才會決定利用你，以此來給我增加麻煩。」
當他提到格林德沃的名字時，附近更多的人明顯動作一頓，這也包括福吉一直小心對待的男巫女巫們。
但現在福吉已經沒心思去觀察那些人的反應了，他心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深，目瞪口呆的盯著鄧布利多。
「你居然出爾反爾？」他說。
「不。」鄧布利多遺憾的搖搖頭：「是你一直沒能理解我的真正訴求，我在警惕的不只有格林德沃而已，還有阿茲卡班所有駐守的攝魂怪，我從來都不認為這樣做是對的。」
「你你.」福吉氣到連餐刀都拿不穩，他注意到那些正湊到一塊嘀嘀咕咕的異國來客們，心裡十分清楚今天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那些人擔心的沒錯，福吉是與鄧布利多有很大的間隙，而且也有著被格林德沃利用的可疑。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氣得通紅無比，似乎還想要威脅上鄧布利多幾句。
但在對方投來的平靜目光前，福吉卻像是突然卡了殼一樣，什麼也沒說就憤怒的離開教師長桌，在他身後的魔法部工作人員們也立馬跟上，每個人臉上都是憂心忡忡的神色。
反倒是斯克林傑最後對鄧布利多說了一句話。
「你這是在主動挑起戰爭。」他嚴肅的說。
「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你對此心知肚明。」鄧布利多說。
在禮堂里所有的魔法部人員全都離場後，各國派來的人員們走出一名代表，正是之前的那名瑪麗夫人。
「我希望能夠儘快核實在紐蒙迦德中的格林德沃身份。」鄧布利多對她說：「作為一座由格林德沃親手建立起來的監獄，我很難不懷疑他是否會在那裡留下什麼備用的手段，以此來瞞過當地魔法部的眼線。」
即便在外人看起來，鄧布利多的懷疑也是有著切實依據的，不然的話格林德沃又是怎麼對前來到訪的斯克林傑說出那些隱秘的呢。
但前提得是斯克林傑打聽的途徑也得是真實的才行。
「我們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的。」
瑪麗夫人說，隨後也像之前的那一批人一樣，與各國派來的代表一同離開了禮堂。他們今晚可有的是事情要忙活了。
底下學生們的吵鬧聲消失不見了，他們沒法對這些離去的人視而不見。誰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我也得走了。」另一邊的阿金巴德擦擦嘴說：「如果只是以私人身份到訪的話還好，可作為瓦加度的校長，我沒法不為學校的前途考慮。」
「換做是我的話就不會了。」托比無所謂的說。
「你還沒忘記想要當校長的心愿吶。」阿金巴德笑起來，他遠遠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可是這種人，你到底該怎麼才能贏得了他啊，就連你們的魔法部部長都被他耍的團團轉。」
「不。」托比否認道：「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可從沒把那個蠢貨當成是部長，他早該下台了。」
「那就祝願一切順利吧。」阿金巴德在離開前最後說：「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那具人形魔鬼，在這學期結束前我會來取走它的。」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阿金巴德表現得沒有那麼擔憂，他在正式離開前還對鄧布利多打了個招呼。
在他離開後，依舊留在座位上的紐特調侃道：「我現在如果不走的話是不是不太應景。」
「吃你的吧。」麥格院長沒好氣的說。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滿心思八卦的學生們，他微笑著說：「今晚的肋排味道很不錯，強烈建議你試一試。」
紐特皺眉盯著鄧布利多推薦的食物，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年紀，最後嘆了口氣說：「我又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服下長生不老藥了。」
不管怎麼樣，鄧布利多鎮定的表現還是讓學生們變得安心了不少，似乎只要他還在霍格沃茨就沒什麼能夠難倒他們。
事實上也確實這樣沒錯，就在這次事件的幾天後不久，還沒等福吉來得及準備好又一輪的攻勢，國際巫師聯合會就發布了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
【蓋勒特·格林德沃逃離紐蒙迦德的消息已經被證實。】
一時間，整個魔法界都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同樣的，也是在當晚，托比獨自來到關押著真正格林德沃的密室中。
「又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麼。」格林德沃一看到他就說：「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確實不錯。」托比將刊登在《唱唱反調》頭版上的新聞拿給格林德沃看：「好好看看吧，你的學生背叛了你，你覺得那些人還能撐多久的時間？」
格林德沃隔著面甲閱讀了一遍這篇報導，他最後竟然笑出聲來。
「就別再繼續裝作假惺惺的了。」他笑著說：「是誰呢？阿不思麼？我就知道他會好好利用我這道籌碼，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考慮的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周全。」
「又或許——」托比拉長了聲音說：「這只是因為校長在擔心他弟弟的安危，畢竟阿不福思的魔杖出現在你手裡面，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
「鄧布利多不是這樣的人。」格林德沃搖頭說：「你還不夠了解他，也不夠了解我。我相信他現在非常肯定自己的弟弟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準正像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樣，只是短暫的被困住而已。否則的話，來見我的人就不只是你了，也會有阿不思·鄧布利多。」
「又沒準只是因為他不想見到你。」托比毫不客氣的說：「仔細想想看，他寧願選擇欺騙我，都不願意去紐蒙迦德瞧上你一眼。」
格林德沃明顯怔神了一下。
「這倒是一個有意思的可能性。」他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反而感興趣的說：「我從沒想過他居然會對我避諱到這種程度。」
「好了。」他忽然說：「有關你說的這篇報導，你應該很清楚除非是我故意下達指令，否則那些學生是不會背叛我的。而且現在我也知道你想的究竟是什麼——魔法球，對麼？你一直想要問我究竟是怎麼搞清楚魔法球的構造的，不是麼？」
「現在不是了。」托比出乎意料的說：「自從你在展示那段麻瓜出身者被變成魔鬼的畫面後，就不再是了——」
「說道這裡。」格林德沃突然打斷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在那天晚上看到的又究竟是什麼，未來，還是和我一樣的過去？我考慮過許多可能性，但始終想不明白有什麼會導致一名默默無聞的學生會突兀做出一次性害死兩個人的舉動。是的，我是在小時候被學校開除了，但那只是因為我做的一些比較過分的實驗，可我從來沒想過害死其他人。至少那個時候還沒有。」
托比目不轉睛的盯著格林德沃。
從他的眼神來看，托比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可能性——讓格林德沃也親眼瞧見自己藏在深處的記憶。
「你想要害死我。」格林德沃冷不丁說：「我建議你最好先向鄧布利多申請一遍，看看他是不是會同意你這樣做。」
「自從在尖叫棚屋的經歷過後，我們一直就沒再單獨聊天過。」托比直勾勾盯著他說：「至於原因是什麼，你對此心知肚明——魔法守恆法則，這才是我會在今晚主動來找你的原因。」
格林德沃沒急著回答，他選擇繼續耐心聽下去。
「我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托比說：「或許你清楚魔鬼的來歷，也能把這和古代魔法聯繫在一起，但是你又是從哪裡得知魔法守恆法則的呢？我研究了古代魔法這麼久，也沒有發現這道法則。」
就在這時，格林德沃突然出聲了。
「原來你不知道。」他說：「你並不知道那三具骷髏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誰，還有他們的後代.原來你什麼都不清楚。」
這一次，反倒是托比不再說話了。
「安提俄克，卡德摩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家族的三兄弟，還有死亡聖器你連這些也不清楚麼？」格林德沃又問：「那你到底是在哪裡找到另外兩具骷髏的？」
「死亡聖器?」
托比皺起眉。他隱約記起來自己聽到過這個稱呼——是在他第一次到訪盧娜家裡時，從謝諾菲留斯那裡聽來的，而且謝諾菲留斯還誤把那根黑色的羽毛當成了復活石。
還有隱形衣。
托比想到了更多——在他瞧見的過去中，有一個人是被隱藏起來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穿著隱形衣，所以才沒有出現在畫面中，導致托比一直以為只有兩具骷髏，從不知道還有第三具骷髏的存在。
「我想起來了。」托比說：「當時我還想著鼎鼎有名的黑魔王居然還會喜歡看童話故事，不行，我得讓艾爾把這篇故事寫成報導，相信讀者們會很願意看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格林德沃冷笑道：「因為死亡聖器的故事是真實存在的，至少也要有原形作為參照。其中，我與阿不思就發現了最為昭著的老魔杖，一根魔力最強大的魔杖。」
托比失神了一小會兒。
「最強大的魔杖。」他喃喃著說：「我喜歡這件收藏。」
格林德沃已經給托比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他在暗示托比自己知曉魔法守恆法則的原因其實是和死亡三兄弟有關，為此還透露出鄧布利多擁有的老魔杖。
可在離開密室後，托比臉上的表情卻立馬變了一個樣，不再那麼痴迷。
「校長有一點說的沒錯，就算能夠控制再多的攝魂怪，也比不上格林德沃的蠱惑人心。」
這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挑撥離間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最近托比與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比較尷尬，他沒準還真會做出偷走老魔杖的事情。
反倒是因為關係不善的原因，托比反倒沒法這麼肆意妄為。畢竟現在還沒到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而且，那具第三具骷髏，鄧布利多還沒有歸還給他呢。
與此同時，在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正仔細端詳著立在他面前的骷髏。
或許是因為巧合，托比並沒有把格林德沃當成禮物送給自己的那具骷髏（伊格諾圖斯）偽裝成布萊克的屍體，而是換了另外一具。
恰好的是，鄧布利多似乎已經知曉眼前的這具骷髏究竟是誰了。
安提俄克·佩弗利爾，三兄弟中的老大，也是老魔杖的製造者。
如今，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安提俄克的遺體骷髏正緊抓著老魔杖不放，這似乎對它有莫大的吸引力，怎麼也不肯鬆開。
它甚至還在嘗試用這根老魔杖來施展魔法，骷髏嘴巴一張一張的，仿佛在念出什麼咒語。
鄧布利多耐心等了一陣子，可惜的是，這具骷髏的魔力已經變得太過微弱，沒法施展出任何一道咒語了。
這時，一旁看了許久的分院帽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它還給托比，那小子估計不會安分太久的。」
鄧布利多默默將老魔杖抽出來，他緩緩說：「就在今晚吧。」
托比一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第三具骷髏，艾爾正將這三具骷髏按照個頭排順序，一副要講話的樣子，內容無非是要勤快一些，把屋子打掃乾淨，還有就是什麼都得聽自己的，它才是所有收藏品的老大。
「怎麼樣？」托比走進來問：「校長有在哪上面施展什麼監視我的手段嗎？」
「呀。」艾爾搖搖頭，它已經檢查了許多遍了，什麼問題也沒有。
托比站在這三具骷髏面前，挨個望向它們。
「死亡三兄弟。」他低聲說：「還真是貼切的名字.就是你們把死神招引過來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