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永生,還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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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永生,還是永生

  古代魔法辦公室。

  「托-比-海-默!」

  安琪拉氣沖沖的繞著辦公桌走來走去,轉了一圈又一圈:「你不能就這麼隨便的把我叫過來,然後告訴我這只是一個玩笑。別忘了,我是瓦加度的副校長,職位比你還高呢,平時可是很忙的!」

  艾爾捧著一把比比多味豆,它茫然的抬起腦袋:「呀?(你真的有工作嗎?說來聽聽。)」

  安琪拉氣憤的盯著艾爾,她忽然把所有的多味豆都搶走了,三兩下塞到嘴巴裡面,含糊不清的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連個正式職位都沒有呢,巫師的事嗅嗅少摻和——」

  艾爾一點也沒生氣,它掏出一塊懷表,盯著上面的星星指針,在心裡默默倒數。

  「呀-呀-呀!」

  「辣死我了!」

  安琪拉從鼻子和嘴巴里噴出火焰,臉色頓時變得和紅寶石一個顏色,頭髮都一點點炸開了。

  「牛奶呢?快給我饑渴的東西!你平時都在吃些什麼啊,怎麼這麼重口味,不會以後變得和托比一樣滿身酒味吧,難聞的要死。」

  正在思索的托比回過神來,他看了正在大口吞咽冰檸檬汁的安琪拉一眼,又瞧了瞧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被艾爾偷偷塞進來的多味豆,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砰!」

  「呀呀呀呀!」

  艾爾捂著腦門就朝托比衝過來,被他輕而易舉的抓著脖子後面拎起來,短短的爪子怎麼也夠不著。

  「別鬧了。」

  托比把艾爾放下,拍了拍手掌上殘餘的辣椒末說:「你們一塊幫我想想,為什麼校長就是不肯把冠冕借給我看看呢?他寧願親自去見海蓮娜都不願意這樣做,這會是因為什麼?」

  安琪拉的手掌來回在嘴巴前面呼扇,她嘶嘶哈哈的說:「還能是因為什麼——嘶——還不是你——嘶——做的壞事太多了——嘶——結果被鄧布利多盯上了唄。要我說你就應該儘快離開霍格沃茨,這沒準就是鄧布利多對你的警告,要是再做錯事的話就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了。」

  安琪拉始終是想要攛掇托比離開霍格沃茨的,最好再也不要回來,她認為總有一天這兩個人會因為理念的不同而成為敵人,到時候誰贏誰輸——好吧,當然是托比的贏面最小,所以安琪拉就更希望托比能夠快點走掉了。

  艾爾沒表示贊同,但它隱約也有了這股意思,發呆似的盯著托比,一言不發。

  托比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就離開。否則我當初喝下甘普酒後不就白吐了麼。」

  「這是什麼意思?」安琪拉疑惑的問:「什麼甘普酒?你到底回來要做什麼?又究竟是什麼事這麼重要?」

  托比沉默了一小會兒。

  「考古啊。」他突然微笑道:「當然是考古了,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我不信。」安琪拉眯起雙眼嘟囔道:「你現在的表情和當時搶走權杖前簡直一模一樣,你肯定沒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托比甩動魔杖,讓潔白的紙巾飛到安琪拉面前,示意讓她先把汗水擦乾:「而且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擺脫你呢,這一次你也沒算白來。」

  「明明寫信就可以的!」安琪拉不滿的喊道,然後又警惕的問:「是什麼事?不會要讓我去見什麼海蓮娜吧?會不會碰到鄧布利多?」

  「不,不是。」托比搖頭說:「是魔鬼的事情,等你回去後告訴阿金巴德(瓦加度校長),把魔鬼交給他的時間可能要改改了,不過不會太晚,最多也就是明年的暑假之前。」

  「這可是延長了一倍多的時間。」安琪拉皺眉說:「我不確定校長是否會願意聽我的,而且,準確來說,是他收留我的,在他面前我根本說不上什麼話。」

  「很簡單。」托比湊過去低聲說,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安琪拉:「你只要告訴他,我答應在梅森門成熟後,把今年進入的機會讓給他——這樣他就應該滿意了。」

  安琪拉懷疑的問:「真的?」

  「當然。」托比自信的說:「你要知道,又不止是我一個人在研究古代魔法,阿金巴德也同樣感興趣,甚至是所有的魔法學校中最感興趣的校長了。」

  這和瓦加度的特殊性有關——無杖施法本就是最接近古代魔法的施法形式,要比魔杖的歷史還有悠久,甚至連最早的開創者都沒有記錄——也很難記錄,估計至少也是比黑暗時代更加久遠的時代了。


  沒準那個時候的巫師還都是猴子呢。

  「那海蓮娜和冠冕的事情呢?」安琪拉在離開前問道:「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托比搖頭說:「我相信校長會給我一個答案的,滿不滿意就另說了。」

  在安琪拉離開霍格沃茨後不久,校長辦公室迎來了一名特殊的客人。

  「鄧布利多校長,」海蓮娜的幽靈穿門而入,她也沒法敲門:「我聽尼克說你在找我,如果是和慶典有關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我不太喜歡熱鬧——那是什麼?」

  她的目光凝住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辦公桌上擺著的一樣事物——看起來很陳舊,遠沒有從前的光鮮亮麗,已經逐漸失去了迷人的色彩。

  「請坐,海蓮娜。」鄧布利多溫和的說:「請原諒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因為我最近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活,你應該也聽說了一些內容。」

  哪怕已經變成了銀色的幽靈也能看得出來海蓮娜的臉色變紅了,很難說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憤怒,心虛,愧疚,或許都有一些。

  在沉默對視了許久後,海蓮娜放棄了轉身離開的打算。

  「是巴羅跟你說的?」她皺眉問:「只有他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出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說:「過程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更加複雜,關於我得到你母親冠冕的事情就更難用三言兩語說清了——」

  「這麼說,你知道了?」海蓮娜突然打斷道,她似乎把鄧布利多的話當成了侮辱:「我很清楚自己犯下了什麼錯誤,不用你開口我就會離開的。畢竟你是校長,有權處置學校里的任何一名幽靈。」

  「等一下,海蓮娜女士。」鄧布利多疲憊的說:「可能是我與你接觸的不多,讓你誤解我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果斷。好吧,我沒有想過要趕你走——」

  「那就更不行了!」海蓮娜忽然大聲說道:「你在覬覦冠冕的力量?想要從我這裡搞清楚使用它的方法?這不可能!」

  鄧布利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已經知道了。」他恢復成平靜的語調說。

  海蓮娜愣住了。

  「知道什麼?」她問。

  「知道冠冕隱藏的秘密。」鄧布利多示意了一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這一次海蓮娜沒再拒絕了,她手足無措的走過來坐下,聽見鄧布利多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清楚除了拉文克勞女士以外沒人知道該如何使用冠冕——這也包括你,海蓮娜,所以你用不著再為此擔心了。」

  「這這怎麼可能?」海蓮娜還處於懷疑中,她當然不會正確使用冠冕了,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巴羅追上。

  「沒什麼不可能的。」鄧布利多說:「事實上,這反而比我想像的要簡單多了——或許對某些人來說很困難,但對另外一部分人來說,又或許是極其容易的。」

  「例如——」他忽然加重語調說:「伏地魔,以及他的曾用名湯姆·里德爾。介意和我談一談這件事麼,海蓮娜?」

  這是海蓮娜從未預想過的發展,她原本以為鄧布利多追究的會是自己偷走冠冕的事情——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錯誤,直到如今也沒法原諒曾經的自己。

  ——

  夜漸漸深了。

  學生們早就結束周末短暫的休息日,全都回到學校裡面,分享著買來的糖果和今天發生的趣事。

  可今天的話題就有些特殊了——是和海默教授有關的,他和斯內普在馬車上打起來的事情還是被遠遠的學生望見,這些人當然不敢在現場主動顯身,可等結束後就忍不住念叨起來:「怎麼又打起來了啊,他們以前不是同學嗎?還都是同一個學院的。」

  「哎呀,你怎麼還沒看明白?海默教授明顯是反斯萊特林的,他在第一學年講的課難道你沒聽過嗎?」

  「倒是記得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怎麼也忘不了——海默教授的血統論可真是驚人,竟然直接斷定魔法界沒有純血巫師了,當時鬧了好長一陣子呢。」

  「就是說啊,你看斯內普,他會是這麼認為的人嗎?怎麼看都不像啊,我倒是好奇他們上學時到底是怎麼相處的——誒,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宿舍的,那豈不是要天天打起來?」

  「我倒覺得不太可能。」羅恩嘴巴里塞滿了太妃糖,他沖哈利和赫敏挑眉道:「如果真是一個宿舍的,那他們至少有一個人沒法順利畢業——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就像是把納威和馬爾福放在同一間宿舍一樣——我是指現在的納威,剛開學時的可不行。」


  哈利默默表達著贊同,視線在學院雜誌上一行行掃過,最後失望的收回目光。

  「你在找今天的新聞報導?」赫敏敏銳的問。

  「是啊。」哈利說:「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報導出來?《唱唱反調》和《預言家日報》不是一直都是對立的嗎?你們有誰看到——」

  「用不著了。」弗雷德揮舞著一張最近的《預言家晚報》,也就是特別在晚間出刊的報紙說:「這上面什麼也沒有,我估計是福吉服軟了,你們是不知道他最近有多狼狽。」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羅恩好奇的問。

  「這就要問問神奇的艾爾先生了。」喬治神神秘秘的說,又沖哈利得意的眨了眨眼——這還是白天時發生的事情,當時他們交給艾爾先生活點地圖時,哈利也在場,拿著他的隱形衣。

  羅恩左右晃了晃腦袋看著他們。

  「喂!」他生氣的說:「你們該不會是偷偷研究什麼魔法陣物品了吧?怎麼能把我落下,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

  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喬治嫌棄的咂咂嘴。

  羅恩頓時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他們這是怎麼了?」他只好朝赫敏問,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赫敏搖搖頭,很是失望的說:「你可真是沒救了,別一不小心變成妖精了。」

  「怎麼可能!」羅恩氣憤道。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把他架起來嬉笑道:「這倒是不錯,最起碼也比食屍鬼強啊。」

  與此同時,在古代魔法辦公室。

  艾爾用力抖了抖身子,拿起毛巾用力擦了擦腦袋,把絨毛弄的亂糟糟的,只要又細細的撫平。等看起來平順了不少後,它最後把睡帽戴上,將好不容易順起來的絨毛又全都壓趴下了。

  「呀?」它探著腦袋看向辦公桌後靜坐的托比,問他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鄧布利多也沒說今天一定回來找他啊。

  「你先睡,我再等等吧。」托比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說,發出細微的響聲。

  就在艾爾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時,忽然注意到餘光里亮出一道閃光,看起來頗為熟悉。

  「來了!」

  托比將福克斯的羽毛拿起來,抓住底下的便條,順便挪了一下手臂,好讓飛快趕過來的艾爾也能瞧清楚。

  便條上只有一行字,比托比想像的要短得多。

  「如果我再次邀請的話,你會加入鳳凰社麼,托比?」

  鳳凰社?

  那個由鄧布利多組建專門對抗伏地魔的組織?

  托比可沒法等到第二天才給回復,他急急忙忙的趕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上,艾爾也忍不住好奇心跟了上來。

  「呀!」

  「什麼?你問校長會不會招收一隻嗅嗅?放心吧,就算他不答應,我也想好辦法了——助手嘛,就算我加入了鳳凰社,也是需要助手的。」

  「呀呀!」艾爾表現的很激動,這算不算是升職了?

  在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果然沒有睡,他似乎還早就預料到托比會猝不及防的趕過來,正在辦公桌後面靜靜等著他。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校長?」托比一進來就問:「難道神秘人復活了?鳳凰社不是專門用來對付他的嗎?」

  「比那還要嚴重,托比。」

  鄧布利多用前所未有的肅穆語氣說:「或許要不了多久,伏地魔就真的能夠達成永生的目的了。」

  「怎麼會?」托比驚訝道,又突然反應過來:「是冠冕!冠冕里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神秘人也把冠冕研究透了?」

  「就是這樣。」鄧布利多說:「永生,還是永生。不止是伏地魔在妄圖得到永生,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這也包括薩拉查·斯萊特林,以及羅伊納·拉文克勞。」

  福克斯的羽毛不斷化成火焰傳遞出更多的消息,屋子裡光芒一閃一閃的,照亮托比與艾爾震驚的面孔。

  在過了好久後,他才幹巴巴的問:

  「您說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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