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洛哈特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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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洛哈特又火了

  疲憊是一種必然。

  用腳步丈量了一遍禁林深處與霍格沃茲城堡間的距離——哪怕伯恩選取的路線已經接近直線——哈利和羅恩才走了一半,倆人都已經快要累瘋了。

  「伯恩,不是我說你,你為什麼把飛天掃帚借給馬爾福那傢伙。」羅恩心裡有點委屈,嘴巴也開始了抱怨。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才都是格蘭芬多,伯恩卻把變形蜥蜴錢包里的飛天掃帚借給一個斯萊特林的外人。

  「那是因為他剛剛施展魔咒一不小心就過力了,他自己走路回到城堡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伯恩向他耐心解釋道。

  事實上,只要不涉及某些敏感問題(比如有人要僭越、異形或者異端的叛亂、有人損害人類種族的利益等等),伯恩通常還是很好說話的。

  「……我反正不想背著他跋山涉水。如果你想背著他的話,他現在應該還沒回到城堡,我可以用『飛來咒』把飛天掃帚連帶著德拉科一起呼喚回來。」

  「那還是算了。」

  羅恩果斷從心。

  然後,他又猛灌了一大口振奮藥劑,這也是伯恩從變形蜥蜴錢包里拿出來的。

  「哈利,伱怎麼不說話?」羅恩問向自己好兄弟。

  他以為哈利也是累壞了,於是,趕緊把剩下的大半瓶魔藥遞了過去。

  「不,我其實還好。」哈利擺了擺手,又推了推因為流汗而從鼻樑上滑落下來的眼鏡,拒絕了羅恩給的藥水。

  「我就只是在想一個事:根據剛剛馬爾福他的表現來看,雖然魁地奇比賽時那些失控的遊走球是不是他搞的鬼還不能確定,但是我覺得,在洛哈特辦公室和附近走廊我聽到的聲音,大概率和他沒關係。」

  「為什麼?」

  「一開始,是有什麼人在隱藏在牆壁內部的密道裡面,說出那些關於『謀殺』的可怕話語。

  可當咱們遇到那些大蜘蛛的時候,它們也能說話——就是那種帶有「咔噠、咔噠」雜音的話語——這啟發我注意到了一個以前忽略的地方,我記得我晚上聽到的那些可怕話語,好像也帶著某種奇怪口音。

  就是,那種『嘶嘶』的聲音……

  這和我以前在動物園裡遇到一條大蛇時,聽到它說話的聲音有點相似,所以我懷疑隱藏在牆壁里的可能是……」

  哈利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羅恩和伯恩全都止住了腳步,而且羅恩正在用一種震驚的眼神望向自己。

  「你是說,」羅恩斟酌著詞彙,說話時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能聽懂蛇說的話?」

  「對啊,這有什麼奇怪嗎?」哈利有點不解道:「就在我第一次魔力暴動時,那時在動物園裡,我把一條關著大蛇的玻璃牆壁給變沒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嗎?我猜有很多小巫師也能聽懂動物說的話。」

  羅恩都快把腦袋搖成了颱風天裡的風向標。

  他把目光投向了伯恩,「哈利會跟蛇說話!」

  「不是,」哈利說,「我的意思是,那次主要是我無意中把一條大蟒放了出來,大蟒向我表哥達力撲去——這事情說來話長——當時那條大蟒告訴我,它從未去過巴西,我就不知不覺把它放了出來,我不是有意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

  「那條大蟒告訴你,它從未去過巴西?」羅恩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怎麼啦?」哈利說,「我敢打賭,霍格沃茲有許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哦,他們可做不到,」羅恩說,「這可不是一種稀鬆平常的本領。哈利,這很糟糕。」

  「什麼很糟糕?」哈利走皺起了眉頭。

  「這是蛇佬腔!」羅恩說,「就是一個人能說蛇的語言,而且,會說蛇語的人都能控制蛇。」

  哈利還是有點疑惑:「控制蛇有什麼問題嗎?我在電視上——就是麻瓜的一種家用電器,有點像魔法界這邊的『會動的圖畫』——看到過,印度那邊有很多玩雜耍的人都會用笛子逗弄蛇的啊。」

  「那不一樣。」這回輪到伯恩來解釋了:「蛇佬腔是一種極其稀少的魔法天賦,沒幾個巫師能夠掌握。在巫師的歷史上,最出名的蛇佬腔就是斯萊特林那位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

  「而且,幾乎所有蛇佬腔都是黑巫師!」羅恩用一種驚恐的語氣說道:「當然,哈利,我不是在說你。但你如果真是蛇佬腔,那麼你很有可能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曾曾曾孫什麼的。」


  「這倒不一定。」見哈利的表情都因為羅恩這句話而蚌住了,伯恩也不得不多解釋一些。

  「我的意思是,所有蛇佬腔都是黑巫師,以及哈利是斯萊特林曾曾曾孫什麼的,其實概率都不大。

  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就不是什麼黑巫師——『黑巫師』這個定義是魔法部成立之後才有的,在四巨頭們活躍的那個時間點,魔法部其實還沒有成立,所以他根本談不上是黑巫師。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講,薩拉查·斯萊特林要真是有什麼品行不端,四巨頭之中的其它三個也不會和他一起創立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要知道,《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上明確記載了,霍格沃茲的城堡、禁林外加黑湖,其實最早都是斯萊特林的家族領地。如果創始人斯萊特林真是卑鄙的小人,他怎麼可能捨得做這麼無私的捐贈?

  其次,蛇佬腔就一定和斯萊特林有血緣關係,這肯定是不正確的。

  斯萊特林本人是蛇佬腔不假,但是在他之前也出現過其它一些蛇佬腔。比如,古希臘就有一個『卑鄙的海爾波』,他也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蛇佬腔,而且生活的時間段比斯萊特林更早。

  但是,不管是《霍格沃茲:一段校史》,還是現在所有的魔法史書籍都有過介紹,斯萊特林和那個『卑鄙的海爾波』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因為『卑鄙的海爾波』從少年時代開始就搞出來一連串十分禁忌和黑暗的魔法實驗,早早就失去了生育力,根本沒有子嗣後代流傳下來。

  這是往上溯源,而如果以斯萊特林為節點往後推的話,他的直系家族血脈只剩下『岡特』這一家。

  而波特家族有據可查的歷史,最早可以查到起源於十二世紀的奇奇科姆巫師林弗雷德,他是當地人廣為人知和古怪的人,他的綽號「波特利」,估計是喜歡擺弄陶器什麼的,後來就隨時間便簡化成了『波特』這個姓氏。

  自打十一、二世紀之後,所謂『純血巫師』的家譜基本都是有據可查的。哈利你回頭去學校圖書館借閱任何一本魔法家譜學的書籍,其實都可以找到有關自己某些祖父、曾祖父、曾曾曾祖父的故事。

  在我印象里,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表現出蛇佬腔這種天賦,而且波特家族好像也沒有和岡特家族聯姻過。

  所以,你混有斯萊特林的血脈,大概率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蛇佬腔本就是一種魔法天賦,不應該將其妖魔化。

  雖然有很多人會誤解它,但他就像鄧布利多家族隔幾代就能出現吸引火鳳凰親睞的人,可不是所有願意和巫師作為夥伴的鳳凰都只會找鄧布利多家的人一樣,『蛇佬腔』和『黑巫師』可不能百分百劃等號。」

  伯恩一口氣說了很多。

  高度概括,外加舉例說明。

  兩個小巫師聽著就「不明覺厲」——是的,他倆其實並沒有完全聽懂——當然,這並不妨礙哈利總算鬆了口氣,而羅恩更是放鬆得輕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

  不過,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後,漸漸緩過神來的哈利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猛地止住了腳步。

  跟在其身後的羅恩一頭撞了上去,兩個小巫師滾做一團,前赴後繼地跌倒在禁林那厚厚的腐殖土上。

  甚至顧不上和羅恩說句對不起,哈利瞪大了眼睛看向伯恩:「伯恩,我記得,你剛剛說過『斯萊特林唯一直系血脈就僅剩下岡特這個家族』對吧?」

  他看向了羅恩,後者也意識到了什麼。

  羅恩邊點頭邊說:「咱們通過的那條密道,上面掛著的警示牌,上面的落款名字就是科維努斯·岡特!」

  「他還警示了,密道里有蛇。」哈利說,「可是我們從密道到禁林這邊,就只看到了大蜘蛛!蛇跑哪去了?」

  ——

  「它可能就藏在這兒!」

  湯姆·里德爾有些激動。

  他剛剛還在發愁自己怎麼找到那條蛇怪,可誰能想到,轉眼就有人給自己送來了線索。

  當然,準確來說,是赫敏找到了那位有著鼎鼎大名的洛哈特教授,希望他能夠幫忙找到幾個小巫師。

  「他們已經鑽進這個密道好幾個小時了,」赫敏很著急,「這條密道好像是一個叫科維努斯·岡特的斯萊特林學生修建的,他還在密道入口掛了提示牌,說裡面有蛇。」

  洛哈特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他確實並不怎麼擔心:畢竟,在霍格沃茲城堡里發現一條之前無人知道的密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就算暫時找不到出來的道路,多半也是因為這條密道是個惡作劇。

  畢竟,那個小女巫說不也說了,修建密道的人是個名字叫「科維努斯·岡特」?

  幾個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闖入斯萊特林小蛇的窩裡,遭遇惡作劇、整蠱什麼的,那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因此,洛哈特完全不擔心。

  他只是按照赫敏的提示,摸了摸牆壁上的那個小天使神龕,然後就發現他觸碰時這玩意兒也沒有反應。

  「這應該一種鑑定血脈和性別的防盜魔咒——和古靈閣里布置的那些防賊瀑布是一個路數——也不知道這是誰在抄襲誰的創意。」湯姆·里德爾感受著牆壁內部隱蔽的魔法波動,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如果是幾十年之後的伏地魔,那麼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古靈閣的妖精在抄襲岡特家族傳人。只不過,日記本里的湯姆·里德爾更加年輕、更加理性,也更加能夠接受一些日後他一定不會同意的觀點。

  當然,他不可能把真相百分百透露給洛哈特,因為那會刺傷這個好面子傢伙脆弱的心靈。

  【或許你該讓那個小胖男孩試試。】

  【畢竟,這是一個霍格沃茲學生做出來的『惡作劇』,他應該也不想有哪個教授來觸發機關。】

  湯姆·里德爾循循善誘,以欺騙的方式誘導著洛哈特去打開這個密道的入口。

  吉德羅·洛哈特快速翻看了一下日記本,手裡還拿著根羽毛筆,裝模作樣地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他不想在小巫師面前顯露出自己的無知,因此只是告訴赫敏和納威,自己正在用算術占卜的方式來找尋線索。

  「經過計算占卜,隆巴頓先生,你可能才是現在能夠打開這扇密道入口的人……唔,真是一個狡猾的設計,不過這可難不倒我……」

  他對赫敏和納威露出微笑,雖然像是不經意,但其實卻是十分自豪地說道。

  「……要知道,當年我在占卜課上可是得過很高的分數,當年那位教這門課的利普教授可是我大概率開了天目。

  如果不是後來為了在世界各地冒險,匡扶正義、打擊黑巫師,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一名先知。」

  吉德羅·洛哈特就是這樣的人,隨時隨地都在表演也都能表演出花活,無論是在地下走廊還是在自己課堂上。

  十分有九分敬業了屬於是。

  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是,這次的觀看他表演的不僅僅是面前兩個眼神中帶有清澈愚蠢的小巫師,還有另外一個非常獨特與奇怪的觀眾。

  特別是,這名觀眾對於「先知」、「天目」之類的名詞十分敏感——聽到有人大放厥詞地將這些神聖的詞彙按到自己頭上,她就像是被用火鉗子戳中了肺管子。

  「牛屎!不,是牛死,是牛屍!」

  (反正就是Bull開頭一長串話)

  伴隨著一連串尖利的咒罵,在洛哈特和兩名小巫師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地下走廊的樓梯旁邊閃現了出來,她手裡還拎著一個超大號的、裝滿了杜松子酒的玻璃桶。

  在赫敏看來,這個女人又高又瘦,配合著穿著打扮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閃閃發亮的昆蟲。

  她名叫西比爾·特里勞妮,也是霍格沃茲的一名教授,只不過是教授三年級之後小巫師們選修的、包含算術占卜但卻不包含占星課程在內的一系列占卜課。

  地下室走廊兩側的牆壁上點著一些燃燒著魔法火焰的火把,特里勞妮教授走進火光之中,也讓在場的「人」們看清她的面容。一副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來的好幾倍,她身上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綴著許多閃光金屬片的披肩;又細又長的脖子上掛著數不清的珠子、鏈子,胳膊和手上也戴著許多鐲子和戒指……

  她的臉很紅,很像是喝過酒一樣,而她說話時偶爾打的酒嗝也印證了這個事實。

  「沒有誰能夠評價別人是否睜開了天目,真正那麼說的人才是離譜。」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大聲說著。

  而且,她還用力把那一大桶疑似是被斯內普放在魔藥課教室里、用來處理魔藥材料的、玻璃桶裝的杜松子酒淋到了自己面前,就像隔著水晶球似地瞪向了洛哈特。

  她那本就被眼鏡放大好幾倍的眼睛,在納威和赫敏眼中變得更巨大了,大得就像是一顆大蘋果。

  她開始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聲音,如同詠嘆調般開始對洛哈特作出占卜。


  「黑暗在跟隨著你……就算躲得過萬聖節……也躲不過聖誕節那必然會響起的喪鐘……」

  「唯有抬頭才能找到出路……低下頭,你會真的下頭……會一步步走進自己的墳墓……」

  「霍格沃茲不是名利場……放下在這裡拿到的一切……離開,立刻離開,你或許會得到微乎其微的救贖……」

  被這麼一通數落,吉德羅·洛哈特是又氣又怕。可就在他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一抬手就把那滿滿一大桶杜松子酒塞進了他的懷中。

  作為一名拉文克勞出身的巫師,只能說:吉德羅·洛哈特讓所有人維持了對拉文克勞的刻板印象。

  裝滿酒精的玻璃桶把他直接壓得坐到地上——舉不起來,根本舉不起來——而就在他憋足力氣、漲紅了臉,想要突破這種尷尬得不舉情況時,一不小心又用力用過了頭,把玻璃桶掀翻在地碎成一地玻璃碴子。

  高度數的杜松子酒流淌出來,好巧不巧就有些潑灑到了牆壁上插著的火把上,火焰頓時引燃了烈酒。

  「哦,不!快點幫幫我!」吉德羅·洛哈特嚇得六神無主,因為火焰順著酒精引燃了他的頭髮、他的衣服。

  這一幕把造成這一幕的西比爾·特里勞妮也嚇到了,瞬間酒都幾乎嚇醒了,她趕忙在自己身上翻翻找找想要找出魔杖來滅火,可最後只找到了個寂寞。

  關鍵時刻,還是小巫師比較靠譜。

  納威勇敢地從地上撿起被吉德羅·洛哈特丟下的黑皮筆記本,抄起來就砸向這位黑魔法防禦教授,燙過的捲髮、擦著粉底臉龐、穿著花襯衫的胸口……

  反正就是怎麼能夠阻止火焰蔓延他就怎麼來。

  而赫敏則更為聰明,她趕緊用魔杖對準了這位被其極為崇拜的教授:「Aguamenti(清水如泉)!」

  雖然用水來撲滅酒精著火是錯誤的(不說小巫師不懂這個,就算對與赫敏相同年紀的麻瓜小學生來說,這種化學知識也算是超綱了),但架不住赫敏魔杖里噴出的水足夠多、足夠快,哪怕就是降溫也把火焰給漸漸熄滅了。

  所以,洛哈特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又活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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