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時候展現你的忠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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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是時候展現你的忠誠了

  「梅林的鬍子啊!」

  羅恩發出一聲驚嘆。

  而也正是由於他的這一表現,才讓眾人轉醒過來,開始關心起被鎧甲包裹著的伯恩。

  「我很好。」

  面對海格和哈利他們幾個小巫師的詢問,伯恩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因為腦袋被鎧甲包裹著,所以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悶。

  事實上,伯恩心裡還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們還可以變得更好一點。」

  伯恩眼睛本是褐色的,但披上灰黑色的面甲之後卻隱隱散發出一種暗金色的光輝。他的瞳孔猶如針尖,像極了燃燒著烈焰,一直燒進與其注視者的內心,掂量著他們靈魂的份量。

  而他瞳孔周圍的些許灰色眼影則像是會動的活物,宛如暗夜時分河面上的濃霧,堤岸消失,光線隱退,整個世界只剩下一艘船、一條河和漫漫濃霧。

  細心的赫敏打量著伯恩,似乎在其眼影迷霧中看見了一些東西,但幻象閃現,稍縱即逝。

  那裡有一個冷靜的頭腦在霧氣中向外看。其中還有一頭猛獸,它雄壯可怖,但被鏈條系住,怒氣沖沖,在濃霧中咆哮。強悍、孤獨、兇殘、狂熱……這些都蘊藏在伯恩的眼睛裡。

  「這是……」哈利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而就在這時,也不知伯恩又動了哪裡,他身上的甲冑隨即就如水銀瀉地般消退下來。頃刻間,這套令人望之畏懼的鎧甲就重新變回了一枚戒指。

  「我就叫它『龍之戒』了。」伯恩似乎有些開心,當眾給這枚神奇的鍊金術戒指起了個名字。

  ——

  「Nice!Nice!」

  一邊四肢伏地拼命奔跑,彼得·佩迪格魯一邊在心裡激動得發出了吶喊。

  「Yes!Yes!」

  「我就知道,霍格沃茲是一塊風水寶地。」他得意地想道:「梅林餓不死瞎家雀。只要有手有腳,在霍格沃茲不僅能找到飯轍,還總能找到些寶貝!」

  如果有人恰好路過,說不定立刻就會對他產生一些好奇。

  因為俗話說的好:老鼠拉木楔,大頭在後頭。

  可此時,這名偽裝成耗子的非法阿尼馬格斯卻違反了常識,他不像正常老鼠那樣用牙齒咬著東西拖行,而是用靈敏的尾巴卷著一個小皮袋,在因為融雪而變得有些斑駁的草地上一路狂奔。

  那個袋子裡面,裝的都是他辛辛苦苦「撿」來的戰利品。

  實際上,如果非要問為什麼說「戰利品」而不是「偷來的贓物」,他甚至也能頭頭是道地說出些道理。

  當然,他倒是不大可能講出諸如「大嚶自有國情在此」、「博物館裡展覽的不也都是戰利品」之類的屁話。

  因為他也沒學過麻瓜歷史——要知道,他上學時連魔法史,七年間也就僅僅認真聽講過七回——都是在考試之前,賓斯教授專門留出來劃重點的課。

  在那幾次課上,他想不認真聽講都不行。不過,他也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要通過考試,而主要是因為除了他之外,「掠奪者」小團隊裡的其它三個人一般都會在魔法史課上雷打不動地補覺。

  彼得現在想起來都感覺有點心酸,可為了融入那個優秀的小團體,當時的他不得不為此作出一些貢獻。

  看看「掠奪者」的配置:

  其首領人物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既多金,同時也是霍格沃茲魁地奇明星的、波特家族的獨子詹姆斯·波特。

  而波特的副手則是比波特家更有錢,家世也更加煊赫的布萊克家族大少,人家祖上甚至還出過霍格沃茲校長。

  另外一個萊姆斯·盧平雖然家世差了點,又被同伴們發現是一名狼人,但他父親好歹是一位黑魔法生物防禦方面的一流學者,而且萊姆斯本人的學習成績更是頂呱呱,後來還被麥格教授選為格蘭芬多的級長……

  除了在成為了阿尼馬格斯這件事情上,彼得幸運地跟上了其它三名同伴的腳步。其它方面,毫不誇張地講,他就是掠奪者小隊之中最薄弱的一環。

  就以魔法史考試為例,哪怕每學期的期末只有他用心聽了賓斯教授劃重點的課,可是當大家都針對性地複習之後,他的成績也是幾個人里墊底的。

  但即便如此,學生時代的彼得,其實也還是很享受「掠奪者」的身份。


  第一,他確實是有些慕強: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兩個人,是當時格蘭芬多乃至整個霍格沃茲最耀眼的雙子星。

  第二,小團隊裡面有個萊姆斯·盧平,他是一個善良而又溫和的人,當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戲弄或者奚落彼得的時候,盧平總會站出來維護他。

  實話實說,相比於墓前狀況良好的詹姆斯和困在北海悟道的小天狼星,萊姆斯·盧平的情況確實還算是不錯。

  在伏地魔崛起的年代裡,慕強的彼得迅速投靠了如日中天的黑魔王。關鍵時刻,他更是為那兩位從前的大少朋友送上一記犀利的背刺。他唯獨沒有背叛的朋友,也就是萊姆斯·盧平這「掠奪者」之中唯一的好人了。

  當然,這也和因為父親病逝,再加上狼人的身份,所以盧平在離開學校之後只能在各地潦倒流浪有關係。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原因,彼得之所以削尖了腦袋也想成為「掠奪者」的一員,其實是因為這個小團體隱藏的內部福利。

  掠奪者,顧名思義,雖然算不上是壞人,但也絕非什麼良善。

  他們就和韋斯萊雙胞胎一樣惡作劇,只不過,這幾個人幹的事情可比喬治和弗雷德過分得多。

  雖然那個年代還沒有「校園霸凌」這個說法,但是以詹姆斯和小天狼星為首的這個小團隊,妥妥的「雙衙內」配置——讓他們不欺負人,多少有點不太現實。

  就連現在那位在霍格沃茲學生群體中收穫滿滿恐懼值的斯內普教授,上學時也沒少被「掠奪者」針對。

  猶如馬爾福之於哈利·波特,斯內普和詹姆斯·波特從來都不對付。低年級時用拳頭,高年級時用魔咒,兩個人上學了七年也互毆了七年。

  斯內普一度醉心於威力強大的黑魔法,很難說不是因為要一對三(盧平其實沒怎麼傷害過斯內普,而彼得的武力值也就相當於半個詹姆斯或者小天狼星)有些吃力,所以必須要上點「科技與狠活」才能扳回一城。

  上學時,彼得很喜歡跟在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後面欺負同學,他也很享受狐假虎威感覺。欺負弱者,將自己凌駕於其他人之上,這種可笑的虛榮和虛妄讓他一度十分著迷。

  只不過,他將其謂之為「榮譽」,而與榮譽相伴的則還有一些物質獎勵。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他們倆人搞惡作劇欺負同學其實就只是為了圖個樂,對錢根本不感興趣。

  他倆家裡大人給的零花錢,加起來之後,說不定比其它小巫師全部零花錢的總和還多。

  但是彼得不一樣,雖然他自稱是純血巫師家族出身,但是和詹姆斯、小天狼星相比,就如同「騾馬」之餘「羅馬」,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因此,有些擔心自己被「掠奪者」盯上的小巫師會偷偷塞零花錢給彼得,讓這個傢伙替自己美言幾句。

  彼得一般會照單全收。

  低年級的時候,他甚至有時也會仗著「掠奪者」的身份,強搶其它小巫師的零食。

  如果有人敢說個「不」字……

  可就真應了胖翻譯的那段台詞:「老子在城裡下館子都不付錢,吃你幾個爛西瓜還要錢?」

  他會攛掇詹姆斯和小天狼星,以「掠奪者」小團體的形式,對那些同學進行「只是形式上有點過分,但本身並沒有對那人有過多惡意」的惡作劇。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其實本質上也不算什麼壞人,日後敢於對作惡多端的伏地魔叫板,說明他們也有值得肯定的良知和勇氣。按理說,彼得這樣的行為,絕對會觸犯到他們的道德底線。

  然而,彼得或許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他確實是個血統純正的英國人(但佩迪格魯這個姓氏其實是蘇格蘭姓氏)。在背後搞小動作方面,他也真的像是耗子一樣狡猾。

  在學校的七年時間裡,彼得搞這些爛事都儘量選在一個特殊的日子:每個月的月圓之夜。

  因為這一天晚上,盧平要變成了狼人,所以哪怕是在白天,詹姆斯和小天狼星都要忙著幫他們這個朋友做些必要的準備工作,根本顧不上這個辦事情總會掉鏈子的彼得。

  再加上一點運氣成分,彼得的惡劣行逕行才沒有被「掠奪者」其它人發現,他也因此收了七年的的隱性福利。

  對於那些從其他同學「巧取豪奪」來的東西,彼得也看也很開:憑自己本事搞來的東西,能叫「贓物」麼,那些都是他小矮星彼得堂堂正正的「戰利品」。

  而就在今天,為了能夠繼續苟活下去,他不得不冒險把罪惡的爪子伸向了海格。


  他最近一直擔心,如果不採取一些行動,自己真的有可能會被羅恩養死。

  這麼講,倒不是說羅恩對自己的寵物缺乏關心,主要是相比於他之前的「主人」珀西,羅恩無疑是有些粗心大意,最近老是忘記給他餵吃的東西。

  而這也導致了,彼得不得不自己去找食物。結果,他先是碰了某個牙口和胃口都有些逆天小巫師零食,差點沒吃死自己;後來他又搶了哈利和羅恩兩個人買來的「椒叫角」,從屁股往外噴火星,差點沒原地起飛……

  他又不大敢去霍格沃茲的大廚房找吃的。因為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小天狼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居然想給整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都下一次瀉藥,所以他指使小矮星彼得溜進霍格沃茲的大廚房去下藥。

  眾所周知,廚房這種地方最大的規矩就是要保持潔淨,霍格沃茲的那些家養小精靈又十分在意食品安全。

  而小矮星彼得的阿尼馬格斯形態,好巧不巧,正是一隻老鼠。

  可想而知,那天他遭到了家養小精靈們如何「熱烈」的歡迎。

  那些家養小精靈使用幻影移形這種高端技術,對一隻老鼠展開了圍追堵截。在滅鼠過程中,他們用上平底鍋、鋼絲球、豬鬃刷子都不算什麼,有些更「兇殘」的家養小精靈直接對他施展了「可怕」的家用魔法。

  最後,彼得是真的拼死才逃出了霍格沃茲的大廚房,然後又在學校的醫療室躺了足足一周才徹底康復。

  作為參考,喬治·韋斯萊之前被吸血鬼咬了,結果龐弗雷夫人只用了一晚上就讓治好了那個小巫師的傷。

  可想而知,那次彼得受的傷有多麼嚴重。而且,他還不敢講出受傷的真相,只能說是在廁所玩費力拔遇水開花焰火時不小心炸傷了自己。

  因為這件事,彼得對霍格沃茲的大廚房充滿了恐懼,所以他也沒辦法去那裡找食物果腹。

  於是,他只能另外想轍,而他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去海格家裡偷東西。

  「掠奪者」小團隊和海格的關係不錯——或者更準確地說,海格對每一屆的格蘭芬多小獅子都很友善——他們曾經去海格的小屋作客過幾次。

  他沒什麼見識,而詹姆斯和小天狼星這兩個富家公子壓根對錢沒什麼感覺,可是後來盧平卻跟他們說,海格可能是霍格沃茲的一名「隱形富豪」。

  海格家裡用的東西別看都不怎麼起眼,可有很多都是用珍貴的神奇動物材料製成的。

  比如,他用的那根獨角獸尾巴做成的撣子,市面上一根獨角獸的尾毛就要10加隆。

  又比如,海格用的那條髒兮兮的枕巾,那可是正兒八經用八眼巨蛛的蛛絲織出來的。

  雖然八眼巨蛛的蛛絲價格不好評估,但是這種5X級別神奇動物的毒液要是有魔藥材料商店一品脫(560ml左右)僅僅只賣100加隆,那只能說賣材料的商人真的是在清庫存。

  像往常一樣,小矮星彼得把這件事默默記在心裡。時至今日,這條寶貴的記憶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連續盯梢了好些天,他總算蹲到了海格出門的一天。

  他趕緊拿著自己不久前「碰巧」撿來的、一個高年級學生落在公共休息室的魔藥課作業——一瓶濃度堪堪達標的生死水——跑到了海格的小屋。

  在窗口觀察了牙牙一會兒,他才謹慎地變成耗子,爬上房頂順著煙道鑽進了海格的小屋,將藥水偷偷放進那條拿破崙獒的食物之中,放翻了那條大狗。

  到這一步,彼得進行得都很順利。可沒成想伯恩居然今天碰巧散步走到附近,然後就發生了之前那一幕。

  得虧彼得反應迅速,看到變形術變出來的雄獅的瞬間,他就重新變成一隻耗子,又從煙道逃了出去。

  「鼠鼠我啊,今天就是運氣爆棚。」

  要不是口不能言,彼得此時估計已經樂得哼出了小曲兒。

  這個傢伙跑步帶風,一溜煙似地鑽進了城堡。他準備先把東西藏好,等過兩天找個機會從一條密道離開霍格沃茲,然後想辦法將它們出售掉。

  而就在他思忖著是直接在霍格莫德出手,還是乾脆辛苦一些,想辦法連夜去倫敦翻倒巷的時候,一根纖細的繩子突然從兩個正在吵架的騎士全身甲後面探了出來,宛如靈蛇一般竄了出來,一下子就捆住了這隻大耗子。

  彼得嚇得吱吱亂叫,然而那根被施加了魔法的繩子卻在施法者的指使,結結實實朝著他的鼠臉抽了兩下。

  然後,除了綁著彼得的那段,那根繩子剩下的部分開始彎曲,形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單詞——

  「是—時—候—展—現—你—的—忠—誠—了,我—的—仆—人。」

  彼得腦子裡如同有一道閃電划過,大驚失色地喊道:「當然,我偉大的主人,我對您永遠絕對忠誠。」

  只不過,作為一隻老鼠,他現在嘴裡也就能發出一連串的吱吱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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