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伏地魔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第72章 伏地魔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小可汗氣壞了！
它從赫敏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在空中來了個360°空翻轉體，然後穩穩一屁股坐進桌面上一碟南瓜餡餅里。
舔了舔嘴唇，真香！
不過，這並不重要。
拿了兩塊餡餅塞進肚子上的口袋，它就從碟子裡爬了出來，絲毫沒有被這點蠅頭小利絆住手腳。
它快步走到了伯恩身邊，指著剛剛被小巫師放在桌面上的寵物卡片，用小爪爪點了點「小可汗」那兩個單詞，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接著就氣鼓鼓地叉著腰看向伯恩。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我哪裡小了，你怎麼給我起了這麼一個破名字？
伯恩攤了攤手，指了指同樣好奇地從藤編箱子裡鑽出來的另外兩隻寵物，然後討好似地道：「可是你比它們確實小不少啊？不過沒關係，我以後叫你『可汗』也行，一會兒再給伱加個雞腿作為補償。」
這還差不多！
聽到伯恩這麼說，可汗這才把鼓起來的腮幫子重新縮了回去。
一隻混血嗅嗅罷了，哪怕有著小聰明，依舊一個雞腿就輕鬆搞定。
不再去管這個小傢伙，伯恩準備和另外兩個、有著更加刺激名字的寵物，好好地交流交流。
比如，擼擼它們腦袋什麼的。
可是他剛把頭扭過去，就看到了令他感到有些牙疼的一幕——在哈利波特世界，「名字是有魔力的」這句話或許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萊恩和魯斯互相對視著，仿佛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一個亮出了爪子，一個露出了牙齒。
好在，伯恩素有急智。
他趕忙拿起兩根香腸。
「小飛棍來咯……」
嘴裡塞滿食物，就不會齜牙咧嘴。
看著小口小口地啃著食物的萊恩，以及三下五除二吃掉一整根香腸，然後又自己叼了塊羊雜布丁吃得滿嘴流油的魯斯……伯恩立馬就知道了，「好養活」這個標籤該屬於誰。
隨著越來越多小巫師來吃早飯，伯恩收到三隻寵物這件事也漸漸傳開了。
不僅僅是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就連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幾個學生也跑了過來，有的是想見識下「能說會道」的可汗，有的是想摸一摸虎頭虎腦的萊恩，還有的單純就是想參觀一下魯斯那報仇雪恨般的乾飯。
雖然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礙於面子，不會主動跑到格蘭芬多的長桌這邊，但是覺得格蘭芬多的長桌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魯斯，很快就開始在宴會廳里四處流竄，到處旋飯——
德拉科用一塊從高爾碟子裡奪過來的炸豬排，試了試魯斯身上那層灰鬃毛髮的手感。
他遠遠對伯恩豎了個大拇指。
意思是：你家的寵物真不賴！
伯恩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那隻燕尾狗的表現，很難不讓他這個主人不感到丟臉。
而正當他尷尬得腳趾都快在鞋底摳出三室一廳的時候，本來還在優雅地吃著香腸，時不時還會喝上一口91年南瓜汁的萊恩，突然在長桌上坐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宴會廳的門口。
「嗷嗚！」
它的叫聲都不像貓狸子。
順著萊恩的目光向外看去，伯恩看到了一個穿著亞麻色長袍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似乎是剛剛從大門走進霍格沃茲城堡。
是他啊。
伯恩撓了撓萊恩頸後的軟肉，手感不錯，而且他也發現了「聰明」這個標籤是誰的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個標籤，應該是屬於「能說會道」的可汗。
可現在，看著正不斷靠學別人說話，把包括赫敏在內的許多小女巫逗得巧笑嫣然的小可汗——
所以，「忠誠」表現在哪兒？
伯恩輕輕聳了聳肩膀，心裡對那隻混血嗅嗅期許道：「可汗，你要努力啊。」
——
「主，主，主人，剛剛那叫聲是怎麼回事？我聽見之後，怎麼感覺像被人撞破了什麼事似的？」奇洛在心裡小聲向伏地魔提問道。
在後者的調教下，他已經學會如何在心裡「小聲」說話，就為了不讓思想吵到自己的主人。
然而，即便他再怎麼謹小慎微了，可換來的仍舊是伏地魔的斥責。
「蠢貨！不過就是一隻小巫師養的貓狸子罷了。你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面！」
奇洛被罵之後，別說反駁，就連大氣也不敢喘。
「好，好的，主人。」
今天一大早，奇洛就在伏地魔的指導下去了趟海格的小屋，加持著幻身咒偷了只公雞。
他用縮小咒把它變成小雞崽大小，揣進衣服的口袋，帶回了霍格沃茲城堡。
要知道，偷竊是一種犯罪。
他之所以會被萊恩盯上，就是因為貓狸子天生就對犯罪行為和犯罪者比較敏感。
不過，也正是萊恩吸引了奇洛的注意力，才讓他沒能察覺到另外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皮皮鬼大爺，已經連續盯了奇洛好幾天了！
自打和伯恩結盟，這個與霍格沃茲城堡伴生的騷靈就化身大偵探，鍥而不捨地對這位教授展開了追擊。
不單單是因為這種COS行為，讓這隻老鬼覺得很有趣，還因為他那次被伯恩這個小巫師打醒之後，立馬懷疑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
能混淆他思想的魔法，還在上學的小巫師多半施展不出來，只有法力高強的教授才有這份實力。
而今年之前，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類似的情況，其它教授都是老人了，只有重新回霍格沃茲執教黑魔法防禦課的奇洛是新人。
順理成章地，奇洛就是第一嫌疑人。向來以小心眼著稱的皮皮鬼，怎麼可能白白吃虧？
都說「人懷怒心，如報私仇」，更不用說像皮皮鬼這樣的積年老鬼了。
報復回去是必須的。
為此，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狀態，最近一段時間就死死盯住奇洛一個人，就連以往最愛乾的的事情——捉弄那些小巫師——都被皮皮鬼暫時擱置到一邊去。
「這傢伙肯定有古怪！」
因為有過著了道的經歷，所以這幾天盯梢奇洛的時候，皮皮鬼一直都保持著隱身狀態。
「這傢伙在辦公室的牆壁和門上都施展了強大的驅逐咒，讓靈體沒有辦法穿牆進去，哪個正經教授會連霍格沃茲的幽靈都防備？」
「還有，這傢伙一大早就跑了出去，從城堡外面回來時，口袋裡還揣著東西。走路時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就像是個偷雞賊似的。」
「幾乎每天中午，他都會跑到二樓走廊那個廢棄的女生盥洗室自言自語，一看就是個變態。」
總而言之，在皮皮鬼眼裡，奇洛哪哪都是問題。
不過，真正的問題卻是，皮皮鬼一直也沒找到切實的證據來證明奇洛有問題。
就很氣。
今天似乎也是如此，跟蹤了奇洛一上午，皮皮鬼依然沒找到奇洛的「犯罪證據」。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和伯恩在霍格沃茲獎盃陳列室——除了費爾奇要懲罰小巫師勞動，這地方白天一般沒人會過來——接頭時，向來趾高氣昂的皮皮鬼罕見地有些無精打采。
「所以說，你為了找不到證據而感到羞愧？」伯恩滿臉不可思議。
「什麼羞愧！是疲憊！」
皮皮鬼還保持著最後一絲倔強。
「皮皮鬼大爺，只不過是因為沒日沒夜地工作了好幾天，所以感覺有點累了。」
沒有糾結幽靈需不需要睡眠這個愚蠢問題，伯恩只是簡潔明了地給皮皮鬼指出了兩個問題。
首先，你皮皮鬼既不是暗鴉守衛，也不懂得「三重之道」——沒事玩什麼一人潛行？
「你沒必要一個人去接近自己的敵人，還非得接近到可以親眼看到對方，甚至要用鼻子去捕捉對方散發在風中惡臭的地步。」
接著，他很誠摯地向他介紹了幾名幫手。「出來吧，喬治、弗雷德，還有夏洛克先生。」
隨著伯恩的話語，早已在門口等待多時的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立刻走進了獎盃陳列室。
喬治：「我倆在外面都聽見了，去查清奇洛教授的秘密，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們？」
弗雷德：「喬治說得對。」
雙胞胎開心地擊了次掌。
此時，夏洛克先生也出現在了牆壁上的一幅魔法肖像畫裡，和皮皮鬼打了聲招呼。
「小巫師們說得都對！霍格沃茲果然人才濟濟。調查奇洛的秘密，這本身也和生活在這所學校里的每個人都息息相關，本來就應該大家一起參與。」
皮皮鬼本來還想嘴硬一波，說倆小屁孩和一幅肖像畫能派上什麼用場，可伯恩馬上指出的、他的第二個問題卻令他直接把剛剛想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還有，你找證據幹什麼？」伯恩大為不解地問：「難道不應該先製造些既成事實，讓那個傢伙跳出來自動招認，然後再想辦法給編些證據來實現程序正義？你費心費力提前搜集證據，是想去魔法部舉報，還是想讓他上法庭受審？」
聽了這話，就連真正當過偵探（就連在麻瓜社會都有著鼎鼎大名）的夏洛克也連連點頭。
他表示，先把罪犯搞定然後再搞定證據，這種流程才是大偵探的傳統辦案方式。
「費力尋找證據，只有菜鳥偵探才那麼干，真正的大偵探都是尋找真相。皮皮鬼，你不會是從哪裡學了什麼野路子的東西吧？」
「怎麼會？！」
皮皮鬼斷然否認。
「我就是因為最近閒得無聊，所以跟蹤一下奇洛，這其實……哦，對，是我在鍛鍊身體。」
也不知道幽靈有什麼好鍛鍊身體的，他又不可能長命百歲。
眼見自己的鬼話騙不了在場這幫人精，皮皮鬼著急地拿出條手絹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然後趕忙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你們有什麼主意沒有？」
他還補充了一句：「皮皮鬼大爺向來虛懷若谷，好的建議，我一定都會傾聽採納。」
「做你最擅長的事情。」伯恩說著，又示意皮皮鬼看了看韋斯萊兄弟。「看到找來的幫手，你總該知道下一步該往哪發力了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一些。
「梅林的羊毛內褲啊！」
皮皮鬼激動地說出，不，應該是吼出了一句話：「我就知道，惡作劇是解決一切的方案！」
沒錯，伯恩希望皮皮鬼和韋斯萊雙胞胎——霍格沃茲惡作劇界的『三巨頭』——能夠發揮特長，通過把那位雙面人教授拉入一條不熟悉的賽道，先讓他疲於奔命，再讓他露出馬腳。
而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或許雙胞胎能夠提供一些新思路，可具體實行還得依靠皮皮鬼。
畢竟，他和鳳凰福克斯有著相似的特性，因為是和霍格沃茲伴生的騷靈（他不是人死之後變成的幽靈，而是由小巫師們的情緒結合城堡里強大的魔法，誕生出的特殊鬼魂），所以即便被人用強大的魔咒殺死，只要霍格沃茲這所學校還在，過段時間皮皮鬼就會在城堡里復活。
伯恩還親眼目睹過一次。
此時的伏地魔不過是一縷殘魂，奇洛也不過只是一名比較優秀的男巫。他倆發射出的索命咒，總不會比受到帝皇賜福的靈能閃電和純潔印記，更加……
那種想法連出現都不該出現。
可問題是，伯恩現在沒有困住伏地魔殘魂的辦法：如果不是擔心幹掉宿主之後，伏地魔的那縷殘魂會通過某些方式逃走，他變身原鑄阿斯塔特去肅清墮落巫師不更方便？
做人要聽勸，做阿斯塔特也是如此，有時候必須要學會認清現實。
更何況，為了獲得戰略優勢、用各種戰術手段削弱對手，還是《阿斯塔特聖典》上的明文規範。
接下來，幾個人又在獎盃陳列室密謀了一會兒，霍格沃茲惡作劇『三巨頭』群策群力一口氣提出十幾條計劃。
事實證明，主觀能動性一旦被調動起來，無論是人還是幽靈都會變得相當可怕。
甚至，皮皮鬼還頭一回向其他人展示了自己的「軍火庫」：在八樓的有求必應屋，他專門開闢了一間用來收納自己藏品的房間，各種各樣、時間跨度長達數百年的惡作劇用品在這個房間裡堆成了小山！
從已經因為放得太久已經快要變成磚頭的一盒盒粉筆頭，到最新款的炫光狼牙飛碟；
從費力拔見水開花煙火，到一門保養得相當不錯的拿破崙炮（甚至還有炮藥和炮彈）；
從麻瓜獵人獵熊用的捕獸夾，到明顯帶著黑魔法物品特徵的、一整套染血命運卡牌……
韋斯萊兄弟還從這裡發現了整整一打大糞蛋，還有他們去年不知在哪弄丟了的拳擊望遠鏡模型，這是他們搞的小發明。
「撿到的就都是我的，」見雙胞胎兄弟想要說些什麼，皮皮鬼先一步堵住了他們的話。「最多，我可以讓你們選幾件我的藏品作為交換，不，你們最多只能選一件！」
皮皮鬼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韋斯萊雙胞胎的認知下限。不過，不久之後，這傢伙也刷新了某些人對他威脅程度的認知上限。
——
奇洛這一天過得很充實。
他提前完成了每日的例行自我鞭笞，這種鍛鍊方式漸漸讓他感受到某種獨特的魅力。
他還給今天上黑魔法防禦術課的七年級畢業生，留了一堆令人深刻的課堂作業。
除此之外，他還借著晚餐時間和海格去霍格莫德小酌了一杯，套出了一些關于禁林的「內幕」消息。
「主人，您就放一百個心。」
喝了半瓶火焰威士忌之後，這位教授的口吃毛病竟然得到了好轉。
「過兩天，我就山地巨怪給綁過來，給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好好…嗝…開個大眼！」
伏地魔懶得理會醉鬼。
從城堡的門廳走上樓梯，朝格蘭芬多塔樓方向瞥了一眼，奇洛在喉間做了個割喉手勢。
他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帥呆了。
「……你偷走了我的鍋~我最愛的黑帽子~盜走我的貓頭鷹~然後像吸血蝙蝠一樣逃之夭夭；
你說你是愛著我~說我們永不分離~卻又偷走我的鍋……其實比神秘人還惡毒！」
一邊拽著扶手把自己拖上樓梯，奇洛一邊哼著流行歌曲
（《你偷走了我的堝，但你得不到我的心》，PS.歌詞是羅琳女士寫的，真有最後那句。）
伏地魔要氣壞了。
當面罵人了這屬於是！
他決定今晚回去要控制奇洛加練一次，用皮鞭醒醒酒，還不能念出帶有療傷效果的咒語。
可正當奇洛踩上最後一階台階，一個立式告示牌就映入了這位雙面人教授眼帘。
「小-心-地-滑……呵呵。」
奇洛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上面的單詞，然後通紅的臉上露出嘲弄神色。
「那個老廢物就是個啞炮，連簡單的『清理一新』都不會，天天就只能拖地。」
一邊嘟囔著辱罵費爾奇的話語，奇洛一邊拿出魔杖對著前面走廊地板施展了一個咒語。
「清理一……誒、誒、誒！」
就在他剛剛念出咒語還沒念完的時候，腳下的樓梯一下子變成了光溜溜的滑梯。
喝醉了奇洛根本站不穩，不由自主地就以後腦著地的形式，向後摔了過去。
原來，他走的這段樓梯叫作【咒術感應樓梯】，是皮皮鬼收藏的一件有著接近兩百年歷史的道具。
因為當時的校長屢次提醒小巫師不要在樓梯上奔跑打鬧，更不要隨意施展魔咒，可是那些調皮的小巫師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所以那位校長一怒之下就自己出錢訂購了大量這種【咒術感應樓梯】。
只不過，後來由於發生了幾起小巫師摔斷脖子的事故，這種道具才被替換成原來的樓梯。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校長姓布萊克，他也是霍格沃茲歷史上最不受學生歡迎的校長。）
當年，趁工人施工皮皮鬼偷了一段樓梯，並且一直保存至今。
「該死的蠢貨！」
揉著脖頸，從地上剛站起來，奇洛教授的腦袋裡就傳來一聲振聾發聵的怒罵。
因為他是後腦勺著地，所以哪怕有著厚厚的頭巾墊了一下，可伏地魔還是遭遇了人生第一次臉剎經歷。
「拿出你的魔杖，我要把搞惡作劇的混蛋碎屍萬段，我要把他變成霍格沃茲的幽靈！」
雖然明知道自家主人此時的咆哮有嘴炮成分，但奇洛還是乖乖遵命從地上撿起了魔杖。
「咒立停！」
奇洛快速念出一道咒語，他想要先解開這段樓梯上的魔咒，趕緊回辦公室安撫住伏地魔。
即便快到宵禁時間了，可依舊還有一些小巫師在公共休息室外閒逛，他可不希望氣急敗壞的主人讓他攻擊小巫師撒氣。
到時候，他是聽，還是不聽？
可是，明明施展了咒語，他面前的【咒術感應樓梯】卻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魔杖」尖上噴出幾縷火星。
魔杖摔壞了？
奇洛把「魔杖」舉到臉前，想要看看是魔杖上出現了裂痕，還是裡面的杖芯出了問題。
「嘭~」
就在「魔杖」湊近臉龐的同時，突然就像是爆竹爆炸似地一下子炸得四分五裂。
「啊、啊！」奇洛閉著眼睛，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
原來，剛剛從地上撿起的魔杖，壓根就不是他自己摔下來脫手而出的那根魔杖，而是一根和魔杖外形一模一樣的、被納入霍格沃茲違禁品名錄的【費力拔假魔杖爆仗】。
這也是皮皮鬼的收藏品。
他之前溜進過費爾奇的辦公室許多次，偷了不少費爾奇從學生手裡沒收的危險惡作劇道具。
其實，這種會爆炸的魔杖，爆炸時的威力並不大。在費力拔公司的工人給它們施加了特殊的魔咒，即便在人臉前爆炸，最多也就是讓拿著它的人整張臉都粘上黑不溜秋的煤灰。
只不過，因為奇洛並不知道這種惡作劇道具，所以他嚇得發出很大一聲尖叫。
然而，這可就壞了事了。
因為他這一嗓子，給自己喊來了另外一件道具：【炫光狼牙飛碟】
狼牙飛碟的外形類似於普通的飛碟玩具，但有鋒利的鋸齒，極易傷人。而且，它因為經常作為高年級學生恐嚇、捉弄一年級新生的物品，所以被列入了霍格沃茲違禁品名單。
學校管理員費爾奇曾經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下，得到了家養小精靈的配合，徹底對四個學院的小巫師來了場大搜查，沒收了幾乎所有被藏起來的狼牙飛碟。
皮皮鬼一次去他辦公室「上貨」時，看到了這個【炫光狼牙飛碟】，這個狼牙飛碟不僅在飛行的時候會發出絢麗的閃光，而且上面還被製作者施加了「飛來咒」一系列的咒語。
遭到它的襲擊，如果能夠保持冷靜，那麼【炫光狼牙飛碟】就會在被襲擊者身邊掠過，保證不會讓被襲擊者受到傷害；反之，若是被襲擊者嚇得大喊大叫，那它則會循著聲音追蹤過來。
嗖~啪~
旋轉的飛碟划過一道閃亮的軌跡，準確地命中了發出慘叫的奇洛，好巧不巧地插進了他厚厚的頭巾里。
得虧奇洛戴著頭巾，又留著一頭油膩的頭髮，要不然這個飛碟上的鋸齒非得插進伏地魔的眼睛裡——這真就是伏地魔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就連11年前被反彈的索命咒擊中，其實都沒有如此令他感到恐懼且……無語。
(本章完)
小可汗氣壞了！
它從赫敏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在空中來了個360°空翻轉體，然後穩穩一屁股坐進桌面上一碟南瓜餡餅里。
舔了舔嘴唇，真香！
不過，這並不重要。
拿了兩塊餡餅塞進肚子上的口袋，它就從碟子裡爬了出來，絲毫沒有被這點蠅頭小利絆住手腳。
它快步走到了伯恩身邊，指著剛剛被小巫師放在桌面上的寵物卡片，用小爪爪點了點「小可汗」那兩個單詞，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接著就氣鼓鼓地叉著腰看向伯恩。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我哪裡小了，你怎麼給我起了這麼一個破名字？
伯恩攤了攤手，指了指同樣好奇地從藤編箱子裡鑽出來的另外兩隻寵物，然後討好似地道：「可是你比它們確實小不少啊？不過沒關係，我以後叫你『可汗』也行，一會兒再給伱加個雞腿作為補償。」
這還差不多！
聽到伯恩這麼說，可汗這才把鼓起來的腮幫子重新縮了回去。
一隻混血嗅嗅罷了，哪怕有著小聰明，依舊一個雞腿就輕鬆搞定。
不再去管這個小傢伙，伯恩準備和另外兩個、有著更加刺激名字的寵物，好好地交流交流。
比如，擼擼它們腦袋什麼的。
可是他剛把頭扭過去，就看到了令他感到有些牙疼的一幕——在哈利波特世界，「名字是有魔力的」這句話或許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萊恩和魯斯互相對視著，仿佛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一個亮出了爪子，一個露出了牙齒。
好在，伯恩素有急智。
他趕忙拿起兩根香腸。
「小飛棍來咯……」
嘴裡塞滿食物，就不會齜牙咧嘴。
看著小口小口地啃著食物的萊恩，以及三下五除二吃掉一整根香腸，然後又自己叼了塊羊雜布丁吃得滿嘴流油的魯斯……伯恩立馬就知道了，「好養活」這個標籤該屬於誰。
隨著越來越多小巫師來吃早飯，伯恩收到三隻寵物這件事也漸漸傳開了。
不僅僅是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就連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幾個學生也跑了過來，有的是想見識下「能說會道」的可汗，有的是想摸一摸虎頭虎腦的萊恩，還有的單純就是想參觀一下魯斯那報仇雪恨般的乾飯。
雖然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礙於面子，不會主動跑到格蘭芬多的長桌這邊，但是覺得格蘭芬多的長桌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魯斯，很快就開始在宴會廳里四處流竄，到處旋飯——
德拉科用一塊從高爾碟子裡奪過來的炸豬排，試了試魯斯身上那層灰鬃毛髮的手感。
他遠遠對伯恩豎了個大拇指。
意思是：你家的寵物真不賴！
伯恩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那隻燕尾狗的表現，很難不讓他這個主人不感到丟臉。
而正當他尷尬得腳趾都快在鞋底摳出三室一廳的時候，本來還在優雅地吃著香腸，時不時還會喝上一口91年南瓜汁的萊恩，突然在長桌上坐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宴會廳的門口。
「嗷嗚！」
它的叫聲都不像貓狸子。
順著萊恩的目光向外看去，伯恩看到了一個穿著亞麻色長袍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似乎是剛剛從大門走進霍格沃茲城堡。
是他啊。
伯恩撓了撓萊恩頸後的軟肉，手感不錯，而且他也發現了「聰明」這個標籤是誰的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個標籤，應該是屬於「能說會道」的可汗。
可現在，看著正不斷靠學別人說話，把包括赫敏在內的許多小女巫逗得巧笑嫣然的小可汗——
所以，「忠誠」表現在哪兒？
伯恩輕輕聳了聳肩膀，心裡對那隻混血嗅嗅期許道：「可汗，你要努力啊。」
——
「主，主，主人，剛剛那叫聲是怎麼回事？我聽見之後，怎麼感覺像被人撞破了什麼事似的？」奇洛在心裡小聲向伏地魔提問道。
在後者的調教下，他已經學會如何在心裡「小聲」說話，就為了不讓思想吵到自己的主人。
然而，即便他再怎麼謹小慎微了，可換來的仍舊是伏地魔的斥責。
「蠢貨！不過就是一隻小巫師養的貓狸子罷了。你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面！」
奇洛被罵之後，別說反駁，就連大氣也不敢喘。
「好，好的，主人。」
今天一大早，奇洛就在伏地魔的指導下去了趟海格的小屋，加持著幻身咒偷了只公雞。
他用縮小咒把它變成小雞崽大小，揣進衣服的口袋，帶回了霍格沃茲城堡。
要知道，偷竊是一種犯罪。
他之所以會被萊恩盯上，就是因為貓狸子天生就對犯罪行為和犯罪者比較敏感。
不過，也正是萊恩吸引了奇洛的注意力，才讓他沒能察覺到另外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皮皮鬼大爺，已經連續盯了奇洛好幾天了！
自打和伯恩結盟，這個與霍格沃茲城堡伴生的騷靈就化身大偵探，鍥而不捨地對這位教授展開了追擊。
不單單是因為這種COS行為，讓這隻老鬼覺得很有趣，還因為他那次被伯恩這個小巫師打醒之後，立馬懷疑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
能混淆他思想的魔法，還在上學的小巫師多半施展不出來，只有法力高強的教授才有這份實力。
而今年之前，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類似的情況，其它教授都是老人了，只有重新回霍格沃茲執教黑魔法防禦課的奇洛是新人。
順理成章地，奇洛就是第一嫌疑人。向來以小心眼著稱的皮皮鬼，怎麼可能白白吃虧？
都說「人懷怒心，如報私仇」，更不用說像皮皮鬼這樣的積年老鬼了。
報復回去是必須的。
為此，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狀態，最近一段時間就死死盯住奇洛一個人，就連以往最愛乾的的事情——捉弄那些小巫師——都被皮皮鬼暫時擱置到一邊去。
「這傢伙肯定有古怪！」
因為有過著了道的經歷，所以這幾天盯梢奇洛的時候，皮皮鬼一直都保持著隱身狀態。
「這傢伙在辦公室的牆壁和門上都施展了強大的驅逐咒，讓靈體沒有辦法穿牆進去，哪個正經教授會連霍格沃茲的幽靈都防備？」
「還有，這傢伙一大早就跑了出去，從城堡外面回來時，口袋裡還揣著東西。走路時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就像是個偷雞賊似的。」
「幾乎每天中午，他都會跑到二樓走廊那個廢棄的女生盥洗室自言自語，一看就是個變態。」
總而言之，在皮皮鬼眼裡，奇洛哪哪都是問題。
不過，真正的問題卻是，皮皮鬼一直也沒找到切實的證據來證明奇洛有問題。
就很氣。
今天似乎也是如此，跟蹤了奇洛一上午，皮皮鬼依然沒找到奇洛的「犯罪證據」。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和伯恩在霍格沃茲獎盃陳列室——除了費爾奇要懲罰小巫師勞動，這地方白天一般沒人會過來——接頭時，向來趾高氣昂的皮皮鬼罕見地有些無精打采。
「所以說，你為了找不到證據而感到羞愧？」伯恩滿臉不可思議。
「什麼羞愧！是疲憊！」
皮皮鬼還保持著最後一絲倔強。
「皮皮鬼大爺，只不過是因為沒日沒夜地工作了好幾天，所以感覺有點累了。」
沒有糾結幽靈需不需要睡眠這個愚蠢問題，伯恩只是簡潔明了地給皮皮鬼指出了兩個問題。
首先，你皮皮鬼既不是暗鴉守衛，也不懂得「三重之道」——沒事玩什麼一人潛行？
「你沒必要一個人去接近自己的敵人，還非得接近到可以親眼看到對方，甚至要用鼻子去捕捉對方散發在風中惡臭的地步。」
接著，他很誠摯地向他介紹了幾名幫手。「出來吧，喬治、弗雷德，還有夏洛克先生。」
隨著伯恩的話語，早已在門口等待多時的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立刻走進了獎盃陳列室。
喬治：「我倆在外面都聽見了，去查清奇洛教授的秘密，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們？」
弗雷德：「喬治說得對。」
雙胞胎開心地擊了次掌。
此時，夏洛克先生也出現在了牆壁上的一幅魔法肖像畫裡，和皮皮鬼打了聲招呼。
「小巫師們說得都對！霍格沃茲果然人才濟濟。調查奇洛的秘密，這本身也和生活在這所學校里的每個人都息息相關，本來就應該大家一起參與。」
皮皮鬼本來還想嘴硬一波，說倆小屁孩和一幅肖像畫能派上什麼用場，可伯恩馬上指出的、他的第二個問題卻令他直接把剛剛想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還有，你找證據幹什麼？」伯恩大為不解地問：「難道不應該先製造些既成事實，讓那個傢伙跳出來自動招認，然後再想辦法給編些證據來實現程序正義？你費心費力提前搜集證據，是想去魔法部舉報，還是想讓他上法庭受審？」
聽了這話，就連真正當過偵探（就連在麻瓜社會都有著鼎鼎大名）的夏洛克也連連點頭。
他表示，先把罪犯搞定然後再搞定證據，這種流程才是大偵探的傳統辦案方式。
「費力尋找證據，只有菜鳥偵探才那麼干，真正的大偵探都是尋找真相。皮皮鬼，你不會是從哪裡學了什麼野路子的東西吧？」
「怎麼會？！」
皮皮鬼斷然否認。
「我就是因為最近閒得無聊，所以跟蹤一下奇洛，這其實……哦，對，是我在鍛鍊身體。」
也不知道幽靈有什麼好鍛鍊身體的，他又不可能長命百歲。
眼見自己的鬼話騙不了在場這幫人精，皮皮鬼著急地拿出條手絹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然後趕忙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你們有什麼主意沒有？」
他還補充了一句：「皮皮鬼大爺向來虛懷若谷，好的建議，我一定都會傾聽採納。」
「做你最擅長的事情。」伯恩說著，又示意皮皮鬼看了看韋斯萊兄弟。「看到找來的幫手，你總該知道下一步該往哪發力了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一些。
「梅林的羊毛內褲啊！」
皮皮鬼激動地說出，不，應該是吼出了一句話：「我就知道，惡作劇是解決一切的方案！」
沒錯，伯恩希望皮皮鬼和韋斯萊雙胞胎——霍格沃茲惡作劇界的『三巨頭』——能夠發揮特長，通過把那位雙面人教授拉入一條不熟悉的賽道，先讓他疲於奔命，再讓他露出馬腳。
而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或許雙胞胎能夠提供一些新思路，可具體實行還得依靠皮皮鬼。
畢竟，他和鳳凰福克斯有著相似的特性，因為是和霍格沃茲伴生的騷靈（他不是人死之後變成的幽靈，而是由小巫師們的情緒結合城堡里強大的魔法，誕生出的特殊鬼魂），所以即便被人用強大的魔咒殺死，只要霍格沃茲這所學校還在，過段時間皮皮鬼就會在城堡里復活。
伯恩還親眼目睹過一次。
此時的伏地魔不過是一縷殘魂，奇洛也不過只是一名比較優秀的男巫。他倆發射出的索命咒，總不會比受到帝皇賜福的靈能閃電和純潔印記，更加……
那種想法連出現都不該出現。
可問題是，伯恩現在沒有困住伏地魔殘魂的辦法：如果不是擔心幹掉宿主之後，伏地魔的那縷殘魂會通過某些方式逃走，他變身原鑄阿斯塔特去肅清墮落巫師不更方便？
做人要聽勸，做阿斯塔特也是如此，有時候必須要學會認清現實。
更何況，為了獲得戰略優勢、用各種戰術手段削弱對手，還是《阿斯塔特聖典》上的明文規範。
接下來，幾個人又在獎盃陳列室密謀了一會兒，霍格沃茲惡作劇『三巨頭』群策群力一口氣提出十幾條計劃。
事實證明，主觀能動性一旦被調動起來，無論是人還是幽靈都會變得相當可怕。
甚至，皮皮鬼還頭一回向其他人展示了自己的「軍火庫」：在八樓的有求必應屋，他專門開闢了一間用來收納自己藏品的房間，各種各樣、時間跨度長達數百年的惡作劇用品在這個房間裡堆成了小山！
從已經因為放得太久已經快要變成磚頭的一盒盒粉筆頭，到最新款的炫光狼牙飛碟；
從費力拔見水開花煙火，到一門保養得相當不錯的拿破崙炮（甚至還有炮藥和炮彈）；
從麻瓜獵人獵熊用的捕獸夾，到明顯帶著黑魔法物品特徵的、一整套染血命運卡牌……
韋斯萊兄弟還從這裡發現了整整一打大糞蛋，還有他們去年不知在哪弄丟了的拳擊望遠鏡模型，這是他們搞的小發明。
「撿到的就都是我的，」見雙胞胎兄弟想要說些什麼，皮皮鬼先一步堵住了他們的話。「最多，我可以讓你們選幾件我的藏品作為交換，不，你們最多只能選一件！」
皮皮鬼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韋斯萊雙胞胎的認知下限。不過，不久之後，這傢伙也刷新了某些人對他威脅程度的認知上限。
——
奇洛這一天過得很充實。
他提前完成了每日的例行自我鞭笞，這種鍛鍊方式漸漸讓他感受到某種獨特的魅力。
他還給今天上黑魔法防禦術課的七年級畢業生，留了一堆令人深刻的課堂作業。
除此之外，他還借著晚餐時間和海格去霍格莫德小酌了一杯，套出了一些關于禁林的「內幕」消息。
「主人，您就放一百個心。」
喝了半瓶火焰威士忌之後，這位教授的口吃毛病竟然得到了好轉。
「過兩天，我就山地巨怪給綁過來，給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好好…嗝…開個大眼！」
伏地魔懶得理會醉鬼。
從城堡的門廳走上樓梯，朝格蘭芬多塔樓方向瞥了一眼，奇洛在喉間做了個割喉手勢。
他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帥呆了。
「……你偷走了我的鍋~我最愛的黑帽子~盜走我的貓頭鷹~然後像吸血蝙蝠一樣逃之夭夭；
你說你是愛著我~說我們永不分離~卻又偷走我的鍋……其實比神秘人還惡毒！」
一邊拽著扶手把自己拖上樓梯，奇洛一邊哼著流行歌曲
（《你偷走了我的堝，但你得不到我的心》，PS.歌詞是羅琳女士寫的，真有最後那句。）
伏地魔要氣壞了。
當面罵人了這屬於是！
他決定今晚回去要控制奇洛加練一次，用皮鞭醒醒酒，還不能念出帶有療傷效果的咒語。
可正當奇洛踩上最後一階台階，一個立式告示牌就映入了這位雙面人教授眼帘。
「小-心-地-滑……呵呵。」
奇洛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上面的單詞，然後通紅的臉上露出嘲弄神色。
「那個老廢物就是個啞炮，連簡單的『清理一新』都不會，天天就只能拖地。」
一邊嘟囔著辱罵費爾奇的話語，奇洛一邊拿出魔杖對著前面走廊地板施展了一個咒語。
「清理一……誒、誒、誒！」
就在他剛剛念出咒語還沒念完的時候，腳下的樓梯一下子變成了光溜溜的滑梯。
喝醉了奇洛根本站不穩，不由自主地就以後腦著地的形式，向後摔了過去。
原來，他走的這段樓梯叫作【咒術感應樓梯】，是皮皮鬼收藏的一件有著接近兩百年歷史的道具。
因為當時的校長屢次提醒小巫師不要在樓梯上奔跑打鬧，更不要隨意施展魔咒，可是那些調皮的小巫師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所以那位校長一怒之下就自己出錢訂購了大量這種【咒術感應樓梯】。
只不過，後來由於發生了幾起小巫師摔斷脖子的事故，這種道具才被替換成原來的樓梯。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校長姓布萊克，他也是霍格沃茲歷史上最不受學生歡迎的校長。）
當年，趁工人施工皮皮鬼偷了一段樓梯，並且一直保存至今。
「該死的蠢貨！」
揉著脖頸，從地上剛站起來，奇洛教授的腦袋裡就傳來一聲振聾發聵的怒罵。
因為他是後腦勺著地，所以哪怕有著厚厚的頭巾墊了一下，可伏地魔還是遭遇了人生第一次臉剎經歷。
「拿出你的魔杖，我要把搞惡作劇的混蛋碎屍萬段，我要把他變成霍格沃茲的幽靈！」
雖然明知道自家主人此時的咆哮有嘴炮成分，但奇洛還是乖乖遵命從地上撿起了魔杖。
「咒立停！」
奇洛快速念出一道咒語，他想要先解開這段樓梯上的魔咒，趕緊回辦公室安撫住伏地魔。
即便快到宵禁時間了，可依舊還有一些小巫師在公共休息室外閒逛，他可不希望氣急敗壞的主人讓他攻擊小巫師撒氣。
到時候，他是聽，還是不聽？
可是，明明施展了咒語，他面前的【咒術感應樓梯】卻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魔杖」尖上噴出幾縷火星。
魔杖摔壞了？
奇洛把「魔杖」舉到臉前，想要看看是魔杖上出現了裂痕，還是裡面的杖芯出了問題。
「嘭~」
就在「魔杖」湊近臉龐的同時，突然就像是爆竹爆炸似地一下子炸得四分五裂。
「啊、啊！」奇洛閉著眼睛，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
原來，剛剛從地上撿起的魔杖，壓根就不是他自己摔下來脫手而出的那根魔杖，而是一根和魔杖外形一模一樣的、被納入霍格沃茲違禁品名錄的【費力拔假魔杖爆仗】。
這也是皮皮鬼的收藏品。
他之前溜進過費爾奇的辦公室許多次，偷了不少費爾奇從學生手裡沒收的危險惡作劇道具。
其實，這種會爆炸的魔杖，爆炸時的威力並不大。在費力拔公司的工人給它們施加了特殊的魔咒，即便在人臉前爆炸，最多也就是讓拿著它的人整張臉都粘上黑不溜秋的煤灰。
只不過，因為奇洛並不知道這種惡作劇道具，所以他嚇得發出很大一聲尖叫。
然而，這可就壞了事了。
因為他這一嗓子，給自己喊來了另外一件道具：【炫光狼牙飛碟】
狼牙飛碟的外形類似於普通的飛碟玩具，但有鋒利的鋸齒，極易傷人。而且，它因為經常作為高年級學生恐嚇、捉弄一年級新生的物品，所以被列入了霍格沃茲違禁品名單。
學校管理員費爾奇曾經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下，得到了家養小精靈的配合，徹底對四個學院的小巫師來了場大搜查，沒收了幾乎所有被藏起來的狼牙飛碟。
皮皮鬼一次去他辦公室「上貨」時，看到了這個【炫光狼牙飛碟】，這個狼牙飛碟不僅在飛行的時候會發出絢麗的閃光，而且上面還被製作者施加了「飛來咒」一系列的咒語。
遭到它的襲擊，如果能夠保持冷靜，那麼【炫光狼牙飛碟】就會在被襲擊者身邊掠過，保證不會讓被襲擊者受到傷害；反之，若是被襲擊者嚇得大喊大叫，那它則會循著聲音追蹤過來。
嗖~啪~
旋轉的飛碟划過一道閃亮的軌跡，準確地命中了發出慘叫的奇洛，好巧不巧地插進了他厚厚的頭巾里。
得虧奇洛戴著頭巾，又留著一頭油膩的頭髮，要不然這個飛碟上的鋸齒非得插進伏地魔的眼睛裡——這真就是伏地魔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就連11年前被反彈的索命咒擊中，其實都沒有如此令他感到恐懼且……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