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地質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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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地質起源

  佩雷斯坦博士的突然調轉槍口讓學城博士們有些措手不及。老博士十分激昂,一副積怨爆發的樣子。

  韋賽里斯好奇:「『真理』?樞機閣的密門後面藏著『真理』,那究竟是什麼?」

  「連樞機閣的門你也知道!」反而是席奧博德做出了回答,他失魂落魄的回應,「是一張捲軸。學城的前輩們用數算、鍊金術、天文學的知識,推算出世界的真相,將一切凝聚到一張可以用來推算世界的捲軸上。」

  韋賽里斯眯起眼睛看向他。

  又掃視其餘二十多個博士,除了已經陷入痴呆的維林,所有人在聽到席奧博德的話後,情緒都一時間產生了些許變化。

  「學城還有這種東西?」

  看著這些學城的博士們,韋賽里斯感到無比荒誕。

  這種感覺就像在世界科學最前沿的研討會上,專家教授們告訴他這個世界存在一張「推背圖」。簡直離譜。以至於韋賽里斯開始對學城的學術產生了擔憂,對學城博士們的看法從中世紀的科學家變成了一群中世紀民科。

  但看他們的表情,居然是認真的?

  「你永遠也別想進入那道門!」

  韋賽里斯忍不住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我在布拉佛斯把黑白之院拆了?我很好奇,大書庫的牆壁是不是比黑白之院的石牆更硬,還是學城的魔法契約門可以攔住巨龍。學城的諸位博士,請問如何進入一棟鎖上的房子?我很好奇是否你們的思維已經固化在只有拿鑰匙開鎖一個法子上?除此之外就想不到別的方法?」

  「.」

  「我本以為處置你們會很麻煩。你們這個組織能不能為我展示點黑魔法?還是說你們除了下毒、僱傭殺手或者給人送上塗毒的捲軸就別無他法?說真的,如果你們只有這點手段,我很好奇伱們憑什麼創造一個沒有魔法的世界?」

  韋賽里斯直到在學城大書庫翻閱學城的歷史記錄,才知道征服四十三年,殘酷的梅葛進駐舊鎮時,學城的博士們曾被指責涉嫌謀殺梅葛一世時期的總主教。

  當時梅葛一世在舊鎮開庭理事、主持審判,學城被指控使用黑魔法、僱請殺手或是塗毒捲軸殺害了與梅葛一世為敵的繁星聖堂總主教。但梅葛國王或許是覺得學城這麼做反而幫了他,沒有追究學城的責任,也沒有深入調查總主教的死亡真相。而學城就這麼大方的把這段歷史記錄記載在學城的歷史文本里並予以否認。

  但有些事實,官方的否認反而是變相的承認。

  不過學城和七神教派沒有因那件事而生出嫌隙,此後在血龍狂舞時期依舊合作進行了屠龍的計劃。

  博士們在聽到韋賽里斯談及『黑魔法、下毒、僱傭殺手和送上塗毒的捲軸』這些手段時忽然齊齊色變。

  韋賽里斯不禁深深看了這些學城博士們一眼。

  韋賽里斯不禁搖了搖頭,聲音冷冽:「說實話,我原本對計劃處死你們還感到有些惋惜,但看情況,與其把你們當做學城智慧的結晶,不如把你們看做一群自以為是、行事無所不用其極的邪教徒,死不足惜。」

  「你要處死我們?」

  「何等殘酷!」

  「不,你不能這麼做。連殘酷的梅葛都願意讓叛亂的教派武裝分子披上黑衣!」

  「你,你殺了我,《觀星術》就要失傳了」

  韋賽里斯道:「你們陰謀顛覆坦格利安王朝,構成叛國罪。叛國者死,這是七國的律法,我可沒有不教而誅。律法的存在就是為了懲戒犯罪者。你們敢做那些陰謀詭計,卻不敢承擔後果麼?」

  「叛國.這.」

  「你們是一個密謀顛覆坦格利安王朝的組織成員。」

  「不,不是。我們組織並不針對坦格利安,只是你們坦格利安依賴巨龍、依仗魔法,這是錯誤的!」

  連佩雷斯坦都聽不下去了:「省省吧,這不妨礙我們組織叛國的事實。和你們在同一個組織共事過真令我感到不恥。從加入組織那天,在我們商討對抗巨龍那天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如今勝負已分,你們還想活,豈不可笑?無怪馬爾溫會叫我們『灰衣綿羊』,事到臨頭一個個只會咩咩叫。」

  韋賽里斯忍不住問:「說實話,我很好奇,你們明知道魔法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又要否認魔法,試圖掩蓋它的存在?佩雷斯坦博士,你能給我答案嗎?」

  佩雷斯坦已經把自己當作死人了,也不廢話,直說:「我得承認,我不知道答案,也不否認也許知道答案我會和他們一樣狂熱。」


  韋賽里斯沖他點點頭:「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佩雷斯坦博士。」他看向席奧博德,「席奧博德博士,能為我解惑嗎?或者你們原本選出來的大學士是哪位,可以為我提供服務,解答我的疑問嗎?」

  佩雷斯坦無奈攤開手:「陛下,我是那個被樞機閣推選出的大學士,但我無法為您解惑。」

  「.」韋賽里斯一時無語。

  席奧博德在韋賽里斯和佩雷斯坦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反而漸漸找回了個人的堅持:「韋賽里斯國王,我看過你抄錄的瓦雷利亞《幾何原本》——那本書不完整,不知道餘下的部分是你不理解,還是記不住.我也和大家討論過你的實驗計劃姑且你也是個懂得一些數算、天文、地理的,只不知道你對鍊金術懂得多少?」

  到此刻,教室里倒像是要舉行一場學術交流。

  韋賽里斯從容回望過去:「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那麼我就直說了,國王陛下。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不正常的,過去數千年的觀測記錄中,我們的世界沒有呈現出規律的太陽回歸周期,也沒有規律的星球自轉軌跡。希望您知道什麼是太陽回歸周期和星球自轉,在觀測記錄的推測中,它們原本應該是規律的。但有力量影響了它們。陛下,我不知道你是否從瓦雷利亞的知識體系中知道『地動』這個詞?」

  這個聽起來似是而非的詞讓韋賽里斯感到不解:「『地動』?」

  「是的,『地動』。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我們所在世界在上古時代,黎明紀元以前的一種地理現象。當『地動』發生時,地面會像海水一樣在震動中起伏震動,這種力量會使大地移位,山巒崩塌,河流改道」

  韋賽里斯聽明白了:「『地震』,我想你說的是。」

  「地震、地動。你理解就好。」席奧博德看向韋賽里斯,無端湧起一陣悲哀,「這種被稱為地動的現象,表明世界的大陸架處於一種運動狀態。但您可知道,這種現象已經有數萬年沒有再發生過一次?」

  韋賽里斯不由眯起眼睛,這個東西他倒是第一次聽說。而且韋賽里斯意識到,學城沒有把瓦雷利亞的劫難看做地震災害。

  席奧博德繼續補充:「國王陛下,你可想過,『春、夏、秋、冬』四季是誰定義的,為什麼是四個季節?為什麼它們如此不規律?為什麼要用太陽回歸周期來確認季節?」不需韋賽里斯作答,席奧博德自己補充了答案,「因為它們曾是規律的!我們的世界曾是規律的世界,四季分明,太陽回歸周期和十二宮星座的回歸周期一樣都是正常的。那時四季是因世界的偏軸自轉而產生,而世界也處在一種運動狀態中。但魔法和巫術的出現影響了世界的運轉,大地在魔法力量影響下停止了正常的運動,甚至世界正常的活動因為多出了魔法力量,世界的運轉方式悄然發生改變,變得越來越不規律。

  你能想像嗎,有不合理的力量凝滯住了我們所處的世界,讓它原本會發生的地動停滯下來,讓它原本正常的偏軸自轉變得混亂,讓它原本應該正常發生的地質活動都停止下來。」

  「你們居然還有地質板塊活動理論?」

  「地質板塊?」席奧博德念了念這個詞,點點頭,「看來你能理解。那麼如果我說,維斯特洛、索斯羅斯、烏爾特斯大陸是厄斯索斯大陸在地動中,經由持續數萬、數十萬年的自然運動中分離出來的大陸,想必你應該也能接受?」

  「你是說厄斯索斯曾是一整塊古大陸,是在地質活動中,分離出了維斯特洛、索斯羅斯和烏爾特斯?」

  「很好。你的確能理解。」席奧博德點頭,「正是這種自然活動使得世界成為了現在的樣子。但是,隨著數萬年前魔法開始出現在世界上,世界的自然活動停止了。從魔法出現開始,地動再也沒有在世界出現過,這意味著我們所在世界的自然推演被某種力量阻止,而星球的自轉也在這種力量下開始變得混亂。數萬年下來,我們的世界變成了一個四季混亂的世界。」

  韋賽里斯問:「你們如何確定地質自然運動已經停止,並且和魔法有關,這二者的關係因果如何確定?」

  席奧博德振奮道:「這便是我們組織最重要的機密,唯有加入組織的人,才有資格觀看那個學城前輩們推算出來的『真相』!我無法完整告訴你那是什麼,我可以跟你說的是,藉由那個東西,我們可以經過變量計算,在越發不規則的世界中準確算出季節更替。而同樣的,它也昭示了,當我們去除掉魔法和巫術,世界將回到正軌。」

  「.我想問個或許是歷史陰謀的東西,先民從厄斯索斯穿過多恩臂來到維斯特洛,和森林之子的戰爭,是否和建學城的你們的前輩們有關?森林之子代表魔法,而你們致力消除魔法。」


  韋賽里斯結合學城的說法,推斷森林之子和綠先知的歌極有可能是「大地之歌」。學城認為有某種力量使得世界正常的地質運轉停滯、變化,極有可能和大地之歌的擁有者相關。

  韋賽里斯試圖在腦內建立一個地球模型,它的自轉和正常的地質活動在「魔法」——大地之歌的影響下變得混亂,原本正常的軌跡因為魔法的影響,逐漸偏離而又維持著一種古怪的平衡狀態。

  韋賽里斯絞盡腦汁,還是無法想像怎樣的自轉軌跡會讓這顆星球變得四季混亂,卻又始終保持著正常的南北極和赤道關係.

  「學城沒有那麼久遠,極有可能是英雄紀元才建立的——」席奧博德回答,「不過建立學城的先輩可能是那批人的後代,但學城建立之初的歷史已經不可考。唯有記錄下歷史推論的石板永遠保留下來。」

  韋賽里斯古怪問道:「如果學城在英雄紀元才建立,那你們怎麼確保幾萬年前的真相不是虛妄?」

  席奧博德回答:「人所記錄的歷史可能會錯,但數算、天文、地理和鍊金術不會錯。」

  「那麼,你們為何會把巨龍和魔法聯繫起來,認為是巨龍帶來了魔法?」

  席奧博德辯解道:「我們組織的理念旨在建立一個沒有魔法的世界,巨龍只是其中一種,事實上,我們從不認為是巨龍帶來了魔法。只是在瓦雷利亞時代,古自由堡壘的龍王們擁有強大的巫術,他們是魔法和巫術的代言,但瓦雷利亞的末日浩劫之後龍王們的魔法就不復存在,只剩下巨龍,巨龍是巫術和魔法的造物,在瓦雷利亞遭遇浩劫後,組織認為世上只剩下巨龍這一種魔法造物!所以不了解我們的人,會以為我們把巨龍和魔法聯繫在一起。你的這個問題讓我知道不是我們組織內的內鬼暴露了我們的存在,陛下。」

  有人猜出來:「是馬爾溫,他沒死對不對?一定是他,那個自以為是的瘋子以為世上只有他自己最聰明,我就知道,他沒死!我們曾給馬爾溫送過塗毒的捲軸、給他的飯菜里下過毒、還雇殺手謀殺他,毫無疑問,他恨我們。是馬爾溫!」

  韋賽里斯笑,並不正面作答:「你們可曾後悔自己摒棄了魔法,時至今日,沒有可以為自己服務的巫師,只能倚靠僱傭殺手、毒藥,還有自己滿是老人斑的手?」

  席奧博德心中忽地驚惶起來,他問:「馬爾溫呢,何不讓他當面出來嘲笑我們?」

  韋賽里斯笑:「呵呵,馬爾溫博士沒你們想的那麼狹隘,比起嘲笑你們,他更想知道你們藏在門後的都是些什麼,真理又是什麼。」

  「不可能!他進不去那道門!」

  韋賽里斯冷笑道:「或許吧。誰知道呢。」

  席奧博德掃視場內:「不——」他已經想到。

  老邁而痴呆的沃格雷夫博士沒有出現在這裡,而他是『真實世界』的上一任總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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