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二皇子面臨刁難?(5K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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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二皇子面臨刁難?(5K補一章)

  走到巷子口望著面前越發熱鬧的街面,仿佛之前戰爭的失利並未對這些百姓帶來任何的影響,喧鬧聲入耳,隱隱還有幾人在談論前幾日那場皇宮大火來得有多麼蹊蹺。

  身後慘叫聲逐漸遠離,狼桃無聲來到了身後。

  而那名活口卻掙扎著從反方向爬出巷道,只留下地上被拖行而出的兩抹血痕,很快,另一頭街面上便引起了騷亂來:

  「嚇!這裡有人受傷了!」

  「快來人,快來人!快將這傷者送去醫館!」

  「這傷勢看著可不輕啊,像是被馬車給撞了個正著,哎,這些城中的權貴們喲」

  「兄台,莫要胡說,小心引火燒身。」

  「如何是胡說?這裡本就是鬧市,近日來京都有些紛亂,更是讓那些不安分的人全都跳了出來!我這就去尋京兆府的官爺過來,一定要還這位小兄弟一個公道,哼!真是豈有此理!」

  「同去!我也為兄台做個見證!」

  說著,兩人還聊上了.

  斷腿的疼不及心裡的疼,傷者好不容易掙脫開看熱鬧的人群,這才被一些有心人發現,帶離了此地。

  「娘娘,不問清楚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膽量前來堵路嗎?」

  狼桃冰冷的面容下滿是怒火!

  這位可是大齊的皇后娘娘,更是一位大宗師!自從李安擊殺了葉流雲後,狼桃便將李安視作了偶像,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同為大宗師的師尊被人如此冒犯,那他定是會將幕後之人給揪出來一一滅殺的!

  「狼桃啊狼桃,你師傅苦荷國師本宮也是尊敬的,但凡事卻莫要過多學他啊.」

  李安背負雙手,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後者,「這個世間可不是只有武道而已,如今你已入朝辦差,加之都來了南慶這麼久了,想必對京都之中的各方勢力都有所了解今日這些該死的東西,你竟看不出是誰的人?」

  「小人慚愧!」

  狼桃好就好在從不辯解,只是抱拳低下頭去。

  如今他可不只是一個高級打手這麼簡單,更是北齊使團的正使,負責出使後的一切事宜。娘娘不是說他功夫不行,只是說他腦子不好

  「想必娘娘已經看出了端倪來,還望解惑。」

  欣慰地點了點頭,有心想著進步就是好事。李安緩緩言道:「本宮來問你,這些人修為武藝如何?」

  「出手凌亂,非是行家裡手,不過就是些普通貨色!」

  「的確只是些小癟三。」勾起嘴角,饒有興致地為狼桃解釋道,「但就是這些小癟三竟能看淡本宮的威勢,想來平日裡應是能常常見到許多的權貴之人,並習以為常。」

  「這裡是鬧市,此處巷道雖然略顯偏僻卻也不時有人經過,這幫人沒有驚動到他人且能在本宮護衛離身後第一時間前來,目標明確。」

  輕輕嗅了嗅鼻子,李安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的屍體。

  「空氣中除了血腥氣味以外更是有著一種香氣,這些人雖不入流卻衣衫乾淨整潔開動一下你的小腦筋仔細想想,他們是誰的人?」

  狼桃聞言略加思索片刻,隨即回應道:「這些人武藝稀鬆平常自然不可能是大人物的看家護院,又能時常接觸到朝中官員想來是在某處繁華場所討口加之娘娘口中所說的香氣這處場所莫非便是青樓?他們都是青樓的悍仆打手?」

  「呵呵,還不算太笨!」

  「那這京都城中的青樓都是何人所開呀?」

  狼桃沒有遲疑,立馬開口說道:「靖王世子?二皇子李承澤?」

  「這便是答案了。」

  揮了揮袖袍,扇去周圍的氣味,「至於答案到底準不準確,待會見了來人自然就有著分曉」

  「本宮對你說這麼多,不是在責備你,更不是要讓你去對李承澤做些什麼。只是要讓你明白一點,之後行事要多觀察多思考,自然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辦差事不是光憑高強的修為便成了的,這裡是南慶,不是天一道宗門.」

  狼桃哪裡還聽不出娘娘的用意,當即又是一禮道:「多謝娘娘看重!小人省得了!」

  「嗯。」

  本是要學著大領導般拍拍狼桃的肩膀用以鼓勵鼓勵的,只不過李安看到狼桃那張鞋拔子臉後,尋思了一下,還是算了


  「好了,題外話便告一段落吧,這些時日裡,使團中可有什麼要事發生?」

  「很平靜,無事發生。」

  微微思索了片刻,狼桃回應道。

  「那莊墨韓也是同樣如此嗎?相信以你的性格,應該已經知曉了本宮安排你為使團主官的用意所在。」

  「莊墨韓同樣也很安分。」

  說到這裡,狼桃顯得有些猶豫,不由得試探著說了一句:「倒是何道人的行蹤有些古怪,除了娘娘的交代以外,他不止見了陳萍萍一次!最近的一回便是在前天,被我給堵了個正著!」

  「娘娘.若是小人發現他有賣國之舉,可否.」

  說罷,他還比劃了一個封喉的動作。

  李安聞言微微嘆了一口氣,只是笑道:「江湖草莽,恩情義氣啊~」

  這句話一出口後,兩人便陷入到短暫的沉默之中。半晌之後,李安才又用淡漠的語氣接續道:「這裡是南慶,使團內亂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丟臉丟到了國外.又何必親手殺了他呢?下一道旨意,讓他刺殺陳萍萍去吧。」

  「改變行程,使團明日一早便回返北齊,天亮之前,不管何道人成功與否,只要他能活著回來便算是將功折罪.」

  狼桃無聲冷笑,只是回應道:「娘娘仁慈!」

  「你倒是眼尖,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李安的諷刺意味十足,也不知道是在針對誰。按理來講,這何道人人品不錯,若是用得好讓其歸心,那便是最不可能背叛之人。

  可壞就壞在此人江湖氣息太過濃重,始終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保持冷靜,叫人惱火!

  機會已經給得足夠多了,也不再去管他,李安從懷中取出一份簡易的地圖來交給了狼桃。並言道:「今夜等何道人闖監察院的時候,你去城中新開的那家抱月樓放上一把火,鬧出些亂子來,越熱鬧越好!」

  「什麼檔次也敢讓本宮去青樓赴宴?」

  「完事之後便守在地圖內標記的路徑上,等過了子時,只要是有人經過便都殺了.除了一個瞎子以外,遇見他你可得給本宮躲遠點」

  狼桃接過地圖便查看了起來,只見其上最中央處赫然註明著太平別院四個大字。

  將路線地點記在心裡,手中真氣一閃而過便將地圖震成碎片,他抱拳一禮後告辭道:「娘娘,那小人現在便回驛館遞上辭表,準備使團明日的回歸事宜。」

  「去吧。」

  見著狼桃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李安望著這絡繹不絕地人流不住地感慨著。

  自己這皇后當的。

  原本在這春季清晨的陽光下,應該享受那滿園花草的清香亦或是豆豆那光滑的後背,可現在呢?聞到的卻是滿口的血腥氣味,以及站在街邊吃灰哎,求仁得仁,當真是一點也不優雅!

  勞碌命喲~

  隨機挑選了一名幸運觀眾,在問清酒樓的方向後便是將其給打暈奪了馬車,原本想要塞張銀票給對方的,但看對方穿著華貴,也沒有開口向自己討要的意思,也便就此作罷。

  趕著馬車便往一石居而去,走路是走不了一點的

  一石居。

  三樓大堂。

  「快來嘗嘗,這裡的獅子頭可是堪稱一絕!」葉靈兒一臉期待地將面前的菜盤朝著李安推了推,就默默地等待起他吃過之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來得太晚,葉靈兒沒有訂到雅閣的位子,是以只能是在外間人多的地方用食。

  李安沒有嫌棄什麼,他知道葉靈兒不是仗勢欺人之輩,周圍除了一些不時看過來的酒客目光以外,倒是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吃啊?」

  呵,愚昧無知!

  老子可是久居中宮的人物,什麼美味佳肴沒吃過?一天幾十道菜那可都是不帶重樣的,宮裡御膳房的大廚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了,都是為菜品給愁的!

  夾著肉丸一嘴下去,勁道十足,瞬間一股異香充斥口腔.

  李安都驚了!

  「這大廚是誰?有點東西的呀!」

  「姜延年!把人給我查清楚了,今夜將他綁了送去驛館,正好明日隨使團一道返回北齊!」


  「是,小姐!」

  正吃吃喝喝呢,很快就有小二急匆匆地上樓來對著每一桌的客人輕聲低語著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周圍的人便越來越少了。

  這是在清場。

  也有人滿是不服氣想要不走,但聽到小二口中的二皇子後還是默默離去。

  沒有人付帳,這二皇子都來了此處,付帳不是打他老人家的臉面嗎?

  咱京都人,就是地道!

  正是飯點,又是京中最負盛名、一桌難求的一石居酒樓,很快便出現了只有一桌客人用食的奇異景象來.

  噔噔——

  伴隨著腳步聲傳來,一位穿著淡紫色得體衣袍的青年便走上樓來,一雙眸子清亮有神,正是那穿上鞋子的二皇子李承澤。

  李承澤目光往這邊一掃,便緩緩而來,望著葉靈兒身旁的正主就仔細打量了起來。

  葉靈兒被對方的無禮舉動給惹得眼中冒火,轉頭對李承澤呵斥道:「還當是誰呢?這不是那見不得人的二殿下嗎,今日怎麼也來這一石居了?」

  「今日可不是我無禮貿然前來,實是有人相請」

  李承澤甩了甩劉海,滿臉的認真神色,「還有,我只是喜愛清淨,不是見不得人。」

  「生得好命,真真是財大氣粗!」

  葉靈兒嘟囔道,卻也沒有過分糾纏。

  李承澤聽著這話,也不發火,只是一屁股便坐在了葉靈兒左側的位置上,直視著對面的李安說道:「這位小姐可是從北面來的,怎麼與這葉家小姐相熟用膳呢?也真是辛苦你了.她呀,平日裡那張嘴就滿是刀啊槍啊的,稜角太足!」

  「你來得有些遲。」

  李安將碗筷放下,抬了抬眼皮,輕聲言道:「半個時辰已過,該罰。」

  二皇子被噎了一下,還不待他開口接茬,便見其隨身而來的謝必安冷笑道:「殿下府中幽靜,離此處尚遠,若是要半個時辰內趕到,閣下就不該叫人廢了來人的雙腿,誤了時間!」

  「嗯?你是誰,莫非你才是二皇子?」李安露出詫異的表情,明知故問。

  朝後招了招手,冷冷說道:

  「打個招呼。」

  姜延年沒有應聲,而人卻已經撲向了謝必安。

  一劍破光陰,八品上的快劍,堪稱是匹敵九品強者!

  但.也只是匹敵.

  當三樓的桌椅板凳碎成滿地之時,姜延年已是右手扣住了謝必安的咽喉朝向李安請示道:「小姐,此時您還在用飯,可要我將其格殺?」

  謝必安此時就如同小雞仔一般被人提在手中,肆意羞辱,他臉色漲得通紅,低吼道:

  「閣下好手段,今日只是我兄弟范無救不在此處而已,倒是叫閣下逞威了!」

  「有本事便殺了我,何必如此折辱?」

  說罷,他還朝著二皇子請罪道:「是屬下無能!」隨後便閉上了眼睛準備赴死.

  嘖嘖嘖。

  有血性,真想要成人之美呀!

  呵呵一笑,李安看向李承澤好奇地問道:「如何?是否對我的能力十分佩服呢?」

  「姑娘手段果然高明!」

  這位慶國的二皇子就好似不會發怒一般,只是雙眼冒出興奮的神色怎麼都止不住,淡淡說道:「我家這下人往日裡隨性慣了,是我管教不嚴惹人發笑不知姑娘想要怎麼罰?」

  謝必安聞言詫異地睜開雙眼,明明自己是被這漢子給擒住的,怎麼又成了這女人手段高明了?

  他卻不知,手下人強那主子自然就強的道理。

  李安將桌上的酒壺推了過去,笑著開口:「便罰飲酒吧。」

  「要我喝完?」

  李承澤眉毛一挑不覺著是被挑釁了,反而更覺著有意思。他平日裡是不喜飲酒的,倒是愛吃水果多過別的事物,但與有趣之人相處,就是飲些酒水又有何妨呢?

  李安搖了搖頭,表情溫和:「二皇子多慮了,怎麼可能只是一壺呢?」

  葉靈兒眼中一轉,黑白分明的瞳孔透出笑意,默默又讓人送過來兩壺酒,擺放在二皇子身前。

  李安見狀啞然失笑,點了點頭肯定道:「是三壺!」


  場間之人聽著這聲兒,刷的一下全靜了下來,誰也料不到這位看著貴氣溫柔的姑娘居然開口這般兇狠,更是有膽量讓二皇子如此作為,她就不怕.

  雖說李承澤在京中名聲尚可,除了愛趕人以外倒是對他人都蠻有禮貌的,但得罪了他下場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畢竟是皇家血脈,威嚴不容外人冒犯。

  李承澤表情不變,深深看了一眼李安後卻是氣急而笑,天真說道:「姑娘相請我本該是得按時到來的.可當真要玩得這麼大嗎?」

  「要不,便用銀票相抵如何?」

  他習慣性的朝後招了招手,可過了半響都等不來謝必安的回應,一回頭,得!人還在對方手裡呢!

  李安揮了揮衣袖,姜延年便鬆開了扣住謝必安脖子的手返回到李安側面,徒留下謝必安一邊咳嗽一邊從懷中掏出銀票來遞給二皇子。

  尷尬之色一閃而逝,李承澤淡淡說道:「十萬兩銀票抵過一壺酒,這裡是三十萬兩,還請姑娘高高抬手輕輕放過,原諒在下的失禮耽擱如何?」

  李安覺得很有意思,哼哼一笑後對葉靈兒點了點頭,見後者將銀票收好後又對李承澤說道:

  「二皇子倒是豪爽,不過嘛,銀票我要收,酒你也得喝!」

  「我還是第一次等人,有些不太習慣,今後可也不打算要習慣.」

  李承澤冰雪聰明,他突然意識到面前之人的不簡單,心中更是隱隱有著一種預感,或許自己老老實實地喝下這三壺酒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知為何,一股莫大的恐懼感充斥在了他的胸膛!

  屈辱的同時又覺著滿是刺激,那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觀感

  君辱臣死。

  才剛剛恢復自由的謝必安見主子被如此羞辱,當即便不顧生死般再次向前,厲聲喝道:「閣下如此對一名皇子,就不擔心自己走不出這京都城嗎?你既然想看人飲酒,那就由我來陪閣下喝!」

  「好!」

  「是個忠心的,我很欣賞你!」

  「小二!來為這壯士送上十壺好酒,挑最貴的來,全場都由二皇子買單!他要是敢剩下一滴來就是不給我顏面!」

  李安擊節讚嘆著,許是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就連說話間也是直接了許多,看著對面陰晴不定的兩人更是臉色一沉,道:

  「本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喚作李安兒,今日倒是要看看了,事後究竟能否走出這」

  「京!都!城!」

  本宮?李安兒?

  這女人這架勢北邊來的?齊國皇后?大.大宗師?

  二皇子腿肚子一抖,手已經默默端好了酒壺;而謝必安更是雙腳一軟與自家殿下排排坐,身子緊靠在一起,方才臉上那威脅的意味消散一空!

  李承澤也顧不得手下人是否逾越失禮了,一根長凳上坐兩人也不嫌擁擠,他只是明白了一點:

  今天看來真是要.

  大醉一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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