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決戰紫禁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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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決戰紫禁之巔?

  「將我父弓取來!」

  燕慎獨帶著一隊禁衛在宮內按著既定的路線走著,這條路線是燕小乙所定,能最大限度巡遊整個皇宮內城。

  他沒有父親那般的修為耳力,是以此時還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輕輕舉拳示意,停住眾人後喃喃問道:「你們可聽到了什麼?」

  身後眾禁衛聞言面面相覷。

  這皇宮有多大?不清楚的人心中沒有大概,以一個常人的目力所及別說是深夜了,就是白日裡站在中央屋頂舉目四望那也是望不到頭的。

  平日裡莫說是聽見一些響動了,那是什麼怪聲都有!

  聽說宮內一年死的人怎麼地也有破百之數,別是鬧了冤魂吧?

  「小統領。」一名三十來歲看著有些老成持重的禁衛上前,語氣雖帶有著重視,但還是疑聲問道:「可是有何不妥?」

  這皇宮之中本就有一位大宗師駐守,按理來說他們這些禁衛也不過是做一些基礎的巡邏、走個過場,往日裡行的是更夫之事,防範一些走水失火罷了。

  難不成,還真有不開眼的賊人來宮中圖謀不軌?

  眾人望著面前的持弓小將,心說自打敵國那位安皇后出世後,就是來宮中行刺之人都慢慢斷絕了,如今又有小統領在此,縱使是有些大膽匪類,也不足為懼。

  接過父親專門留下的烏金弓,燕慎獨張弓瞄準一個方向,耳中靜聽著:「不對,像是有人在哼曲.斷斷續續的,還越來越近了!」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聽著自己哼唱出的蹩腳語調,鐵判官那黑布下的臉皮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

  要掩飾身份就一定要如此作為嗎?他腹誹了一句,老老實實地學著饕餮客的作風行事,宛如一位酒足飯飽後拍著肚子亂逛的閒漢。

  你很真別說,除了鐵面以外,他倒是真沒了其它手段掩飾身份。

  『唱得可真難聽!』

  不光是燕慎獨聽見了,就連周圍的禁衛們都是戒備了起來,更有不少人暗自鄙夷著。

  血脈噴張,猶如幾條蠕動的蟲子,一個『井』字突兀浮現在燕慎獨太陽穴上,此人當真是囂張至極!淵渟岳峙地凝神一箭脫手而出,呼嘯著朝聲音來源處破空而去

  然而.卻無事發生!

  「哪家小孩在亂射羽箭?」

  鐵判官拿捏著一枝木桿意態悠閒地緩緩走出,環視了一圈周圍這才笑道:「叫眾位好漢們見笑了,在下醉酒行錯了路,可否當做沒看見放我離去呢?」

  「去叫人!通知洪公公!」

  眼見身後眾人還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燕慎獨面露駭然之色地看向了來人手中的箭杆,只見上面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痕跡,光滑平整就如平常!

  他徒手就將箭矢接住了?還沒有一點聲音?

  難以成言!匪夷所思!

  自己萬萬不是此人的對手.

  「快啊!」

  不敢再行怠慢,身後有人離隊而去,而剩下的人則是一臉赴死之意地朝著刺客包圍而去。

  僵持片刻,心知洪四庠此時怕是趕不過來了,鐵判官達成了目的索性也不再偽裝,朝著燕慎獨淡淡發問道:「慶帝在哪所殿宇居住?」

  燕慎獨面上也無意外之色,內心裡卻直罵娘,此人果然是奔著行刺陛下而來,看樣子,父親往常里的差事也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輕鬆!

  狠狠喝了一口冷風沉聲道:「打聽無用,閣下怕是走不到那裡了!」

  「哦?」鐵判官殺人形成了慣性,有心想問此人一句是否有罪,但轉念一想范閒如今的位置,這才悠悠道:「不才這裡有著一刀,還請閣下品鑑一二.若是自信能夠抵擋,再來阻止也不遲。」

  話音剛落,眾人的眼中便忽地閃過一道亮銀色白光,而刺客的身影則如慢動作一般鬼魅地飄至燕慎獨面前,僅是一個錯身而過,便見小統領背後的箭筒被一分為二,其內的箭矢破碎大半,僅餘一支長箭掉落在燕慎獨的腳邊。

  燕慎獨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才聽見刺客收刀回鞘的聲音。

  九品刀客!

  近身後甚至是比父親還強!

  「如何?」鐵判官周身白袍輕動,腰佩寶刀,接收到一股情緒值後便不再打算停留,「身後還有一人.那人才是你的對手。」


  眾人視線落在成了兩截的箭筒上,只見上面一道光滑齊整的斷口呈現,紛紛感覺自身脖子一涼,大口地吞咽著唾沫。

  他何時出的刀?

  明明都能捕捉到刺客的運行軌跡,可小統領為何如木頭一般靜止不躲?

  等他們再望向刺客停留處時,卻早已失去了刺客的身影。

  鐵判官不知道興慶宮的具體位置,只是知曉南慶皇宮是仿照著北齊皇宮來的,只是印照了一番本尊居住的方位便飛縱而去,掠過房檐。

  還是有些不夠

  以如今所得情緒值破入的境界,或許還不能探出慶帝的虛實。

  隨意挑了個好運的殿宇放火引燃,待火光沖天而起有人前來救火時,鐵判官一邊哼著有些忘詞的曲調一邊朝著興慶宮而去那是走一段路放一把火

  就這,都沒把慶帝給引出來!

  好一隻縮頭綠毛龜

  不過,風聲裹挾著火勢,倒是驚得整個皇宮的人惶恐不安,口中疾呼不斷。

  「看來這把火還得再大一點,最好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瞧見,到時情緒值應當足夠了。」聽著系統不停傳來的聲音,鐵判官來到了興慶宮外,立於房梁黑暗處。

  這裡不是靜悄悄的無人等候。

  一道好似示警一般的朗聲響起:

  「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

  聲音的主人僅是一身勁裝便能顯出莫測威嚴,中年男人早已持劍候在了這裡。

  只見他緩緩朝著西邊那燒紅了半邊天的區域望了一眼,聞著空中不時飄來的焦木味道語含好奇地問道:「妖后?」

  鐵判官沒有異議,提刀停留,緩緩取出火摺子朝著身後一扔輕輕回應道:「為何這麼說?」

  「這裡是皇宮!」

  李雲潛呵呵一笑,像是無聊生活中終於有了一絲調劑一般。

  他指著不遠處倒塌的閣樓道:「四顧劍與苦荷還不屑如此觀閣下如此年輕,就敢隻身獨闖皇宮,除了那北齊妖后以外又有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

  這是蔑視皇權!

  皇宮是皇權的象徵,外人慾要行刺也只會儘量克制動靜兒,唯恐引來他人注意。

  就是為了製造混亂也只是放一把小火,調虎離山而這人擺明了來硬的,除了讚嘆其一聲自負張狂以外,便只餘下一種可能:此人同為皇室當權者,只有皇權在手,才會凌駕於皇權之上!

  「妖后這個稱號不錯。」

  很貼切本尊.

  想到本尊的虛偽笑容,鐵判官手中的刀更緊了數分!

  模仿著本尊平時的優雅姿態,特質緩緩凸顯,經過這一年多的發育時間,李安的身高早已達到了一米八往上,在這個時代堪稱是鶴立雞群鐵判官也沒去刻意調整改變,就這麼掛著笑容望著周圍:「這處皇宮是個好地方,可惜了~」

  「是嗎?天底下刺客最多的地方?」

  「那不重要。」

  「比之北齊皇宮如何?」

  「那邊倒是要大上許多,就是沒有刺客有些無趣。李雲潛,先停下你的小動作,你不會以為你所改良的箭矢當真能為你帶來更多的安全感吧?」

  「的確還有些不足,不過朕之後會再改進的,倒是要多謝閣下試箭了!」

  「請隨意。」鐵判官眼中有著憐憫。

  周圍這些禁衛都是必死之人,今夜但凡瞧過慶帝出手的人都不會再見明日的太陽.除了自己

  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鐵判官緩緩拔出長刀淡淡說道:「可準備妥當了?」

  「為何著急?」慶帝還是那副輕快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壓,與周圍箭手的引弦以待格格不入,「如今這天下間能被稱作障礙的事物少之又少,你遠來不易,何不再為朕解答一二?」

  此人神秘莫測,隱匿極深。

  好似世間萬物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她都能先知先覺,具備著葉輕眉所欠缺的那一部分品質。

  「呵呵,本宮知曉你心中疑問很多,按理來說等在此處交流一番也好.」鐵判官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什麼本尊的吩咐與謀劃,什麼規矩與束縛,都沒有眼前這隻知玩弄權術而不明善惡的該殺之人更重要!

  「可本宮手中的刀卻是迫不及待了!」


  「倒是朕招待不周了。」李雲潛感慨了一聲,平舉手中天子劍,壓下心中疑問狀似嘆息。

  兩人皆是抬起眼皮對視了一眼,只見慶帝青絲勁裝迎風磊落,氣度悠然,緩緩踏前幾步走到附近燒成殘破廢墟的範圍,隨後

  「放箭!」

  沒成想兩位大宗師決戰紫禁之巔的開幕竟是一波箭雨。

  也許這麼怪異的事情,會分分鐘傳遍整個南慶。

  最初城中這些個大臣家主們只當是底下人瞎傳的玩笑,直到來日鐵判官的筆尖頂住了他們的腦袋時,他們才會想起為何不在府中備下些箭手對敵。

  違制總比丟命強!

  箭雨臨身,鐵判官手中的長刀隨意地橫於腰間,背部挺直,眉眼半開半合,整個人忽然變得空靈虛無起來。

  腳下沒有動作,只是整個人輕輕晃動出了無數虛影,那些箭矢就好像是射入了空氣一般,『透』體而過,沒入高牆!

  「流雲世叔的身法?」慶帝莫名嘆息,眼中的殺意愈強。

  要不說這些箭矢是慶帝的心血呢?

  不論是速度亦或是穿透力,都不是尋常軍用箭矢所能比的。也就是太過費時費事,花費太多,用來裝備全軍只為殺一些大頭兵苦哈哈有些得不償失。

  箭雨過後,新的手段到來。

  這裡可是慶帝的主場,對方這麼多年為了隱藏修為也算是準備充足。

  帶著鐵鎖的箭矢勾爪漫天,封天蓋地般射往高處與周邊圍牆,隨後朝著鐵判官罩來!天越來越黑了,而夜也愈發的深邃,特質地黑鏈融於其中不反火光,倒是相得益彰!

  視線被占據,這已不是身法所能躲避的範疇了.

  除非選擇一開始便位移,但那樣慶帝亦會藉機出手搶占先機;而另一種,便是以力破局,就如同鐵判官如今這樣:

  只見其周身氣流陡然旋轉,大風呼嘯,周圍火勢迎風便漲,隱有燃天之感。

  掙——

  一刀斬出,方寸之間無有一處不斷!

  就連鐵判官身上半分衣料都沒損壞,那些斷裂的鐵鏈便貼著他的體表墜去。

  「都自盡吧!」

  威嚴中夾帶著冰冷的話語聲自慶帝口中說出,四周培養良久花費巨大的箭手小隊便毫無猶豫地抽刀自刎!

  那場面,是說不出的邪異!

  血腥氣蔓延。

  每一口呼吸除了火焰的熱流以外,便是這種冷血的意味,鐵判官一呼一吸之間竟隱隱有些享受,他喃喃道:「愚昧。」

  「你是如何知曉朕的真實修為的?」

  慶帝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這一隊箭手雖是來之不易,但他只看能不能發揮作用.若是無用,就是丟棄了也並不可惜。

  不過照如今看來,是有著作用的。

  不然,面前之人初時為何要躲?

  箭隊消逝,而四面八方的高樓中又傳出重物調轉的悶聲,慶帝的雙眼中有著火焰跳躍,他緩緩發聲道:「或者說,你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難不成,這也是神廟監視天下的一種手段?」

  鐵判官聞言略微思考,好像在組織著語言回答。

  不過他想的卻不是慶帝的問題,而是他逐漸發現自己並不喜歡南慶京都,可京都似乎還挺喜歡他的

  「你的修為在本宮眼中從一開始便是透明的,這麼多年來的偽裝或許能騙騙那些老眼昏花之人,這是先前便有的情報。以如今神廟的手段,自是不能做到監視天下。」鐵判官皺了皺眉補充道:「以前可以.」

  那時候還有衛星。

  聞言,李雲潛眉頭緊皺他沒有懷疑敵手言語中的真實性,只是驚詫於神廟之能.監視整個天下?這是何等的偉力!

  或許神廟輝煌時,當真能媲美仙聖!

  隨即,他的眉宇間放鬆下來不管是自己的分析也好,還是從妖后口中得到的回應也罷,都能證明神廟的時代已然逝去,之後便是屬於他的時代了!

  好似作為交換,鐵判官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太平別院的秘密是什麼?」

  見慶帝身子一滯,鐵判官索性明言道:「葉輕眉生產范閒時具體在什麼位置?」

  「朕可以帶你去親眼看,若是閣下想要取回什麼神廟中的物品,朕可以應下.」

  「在什麼位置!」

  強調的話語並不能引動慶帝的情緒。

  「別院湖西,第二間閣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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