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對於和談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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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對於和談的謀劃。

  「你真是個狠心的,這一去便是快三個月的時間。」戰豆豆嘆了一口氣後說道:「最近這些時日裡,每次用膳我老是走神,感覺連菜里的胡瓜都是你的模樣。」

  李安:「???」

  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小玩具嘛.

  不過,李安還是注意到了豆豆話語中自稱上的轉變,這便證明對方已經完全放下了芥蒂,不再埋怨自己先前不告而去往戰場上的事兒了。

  噗呲一笑。

  戰豆豆似也被自己給逗樂了一般,掩嘴輕笑了起來。

  也就是在李安面前,她才能露出這番小女人狀來開些玩笑打趣,心感放鬆不少的同時,更感慨著身邊這狗男人是越來越強了,自己已是完全吃不消對方那般的折騰.怕是小貓兒前來護駕結局也是相同的吧?

  第一次,她開始思索起是不是要擴充擴充後宮了

  此舉自己身份暴露的風險固然會提升,但是也不能苦了自家男人啊!以前聽宮中嬤嬤們說過,男人那方面憋久了容易得病!

  「對了!」戰豆豆忽然望向李安,雙眼溫和之中夾帶著一絲事後的愉悅,「今天既然你回宮了,又已是皇后的身份,理當去往壽康宮向母后問安。可不能仗著大宗師的身份覺得麻煩,著會讓母后多想的.」

  『會去的,不過是黑夜。』李安在心中道了一句,便故作鎮靜,控制著表情淡漠道:「還是明日再去吧,等休息一會兒後便離著晚宴沒多長時間了,這時去向太后問安感覺也不太妥當。」

  「也是。」

  戰豆豆沒再計較這些,她是知曉李安不會不顧禮節,在這方面讓人詬病的。鼻中聞著那讓人充滿安全感的氣味,她側身攬住李安的腰身,將烏黑柔順的髮絲鋪在後者的胸膛上,輕輕磨蹭著臉頰,一雙眼好似飄飛到了別處:

  「夫君,這一次確實是辛苦伱了。你天賦異稟,成為了天底下最年輕的大宗師,去到戰場上拼死廝殺、力挽狂瀾.」

  「若是沒有你出手,此役僅憑國師一人之力怕也難以挽回。」

  「他太過年邁了,而大齊也需要一位新的宗師強者!明明夫君對朝廷有著這麼大的功勞,而我卻在夫君回來時責怪於你.你會怪豆豆嗎?」

  手掌舒緩地撫摸著豆豆的秀髮,那種順滑的觸感讓李安有些沉醉。

  眼睛不受控制地朝著中央的鎖骨望去,那大片白嫩的肌膚差點打亂了李安的思緒:「如何會怪你呢?就是要責罰,方才不是也已經責罰了嗎?」

  李安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脖頸處,讓戰豆豆眯著雙眼微微揚起了頭來,感受著身下臀上火辣辣的疼,她才明白過來那責罰指的是什麼.

  心頭微微悸動,可身體卻是在發出休戰的信號,這讓她有些歉疚之意,強自轉移話題道:「那戰場是何種模樣的?這一次下令班師回朝非是我不想擴大戰果,實在是朝中無銀可用、捉襟見肘。」

  「如今冬日已深,實非再戰的時機,先前慶國開戰倒是選了個好時候.」

  其實慶帝也是失算,本想用數月時間借著良機收取戰利品,沒成想自打苦荷與李安參與戰局後,因自身應對出錯不光是丟了土地,更是將葉流雲給賠了進去,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到了後來,就是想要重新謀劃,這寒冷的天氣也是不允許再行出兵了

  「戰場嗎?」李安回憶著那些殘酷的畫面,內里微凜,沉默半響後,這才苦澀一笑說道:「那裡什麼模樣都不是,若有可能的話,為夫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看到那種場面,就連聽聞也最好聽不到!」

  「打仗是男人的事,以前我所能做的不多,不過如今卻是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戰豆豆搖了搖頭,好似並不認同李安話語中那打仗只屬於男人的這一論調,但她還是默契地沒有再提這件事,反而是在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不管外界是殘酷的也好,亦或是精彩的也罷,我都想要去感受感受、見識見識。」

  戰豆豆微笑道:「從小到大,除了皇宮,我就連上京城都很少逛過。登基前唯一一次去往青山而回時,還遇見了你,這讓我無比的慶幸有過那次經歷」

  「這麼看來,多出去走走總是有好處的!」

  「怎麼,你還想再擄個人回來?」察覺到危險的信號,李安抬起頭來,從豆豆的眼眸中好似看到了如湖面一般的平和明亮,那是一種對未知的嚮往,也有著因責任而產生的豁達與淡然。


  他知道,豆豆平生最以北齊皇宮之美景而驕傲自豪。

  原著中,范閒出使北齊後面見戰豆豆,耳中聽得最多的便是她對皇宮奇觀的介紹,說什麼人間仙境亦不過如此可她真的是打心底里喜歡嗎?

  在李安看來不是這樣的!

  只因豆豆身份特殊,秘密深重,輕易出不得皇宮去。她雖是一國的君主,卻連隨心所欲的出行也辦不到,只能將自己困於宮中勤勉的處理國事,不強迫自己喜愛宮中之景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去厭惡嗎?

  可再好看的景色你天天看,重複看,也是會審美疲勞的。

  「想出宮去看看還不容易?趕明兒為夫就帶你出去逛逛,玩一把刺激的!」

  眼見李安說得誘人,戰豆豆不免有些心動期待。

  不過,如今兩人既然說到了正題上,那她還是打算將所有事都提前想好,安排妥當後再考慮自身享受的事:「那妾身便等著夫君所說的刺激了!」

  「呵呵呵。」

  第一次自稱妾身就已經讓她這位皇帝覺得很刺激了!

  「如今南慶戰敗,局勢對我朝十分有利,不知夫君是如何打算,這齣使和談的人選可曾選定了?我們又要爭取哪些利益,達成何種目的呢?」這便是戰豆豆如今最關心的問題了。

  不是她作為帝王不合格,不知曉該如何去做。

  實在是天下有數的幾位宗師之間關聯太深,若是不能得知李安的想法,便容易安排出錯,有可能和談的力度太輕亦或是太超過.

  「我的皇帝陛下,這還在休息呢怎麼又說到國事上了?生活還是得鬆弛有度,整日裡算計厲害計較得失,你就不覺著很累嗎?」

  說完這些話,李安右手往虛空處一探,厚厚一迭銀票便被他拿在了手中,將其遞給戰豆豆好似在上交工資,口中說道:「這裡是四百萬兩銀票,手下人勤快,殺了些貪官湊的,應該能緩解一番朝內的窘迫、穩定內部.至於和談一事嘛」

  「肖恩此人我不打算再留了,讓他回歸沒有半分好處!」

  「想來你也知道了,上杉虎便是我授意讓人殺的,國中軍權必須得捏在自己手中.如此,為了救回親人,你那師公莊墨韓必然會選擇親身赴險出使南慶,這齣使人選便有了一人。」

  「宮中守護除了聖女以外,便讓木蓬頂上,而狼桃則作為這一次的正使將國書帶去慶國,同時監視莊墨韓,若是後者有所異動,則」李安是清楚莊墨韓必然會有動作的,他要的,不過是讓對方死在慶國而已,「何道人作為使團副使,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其將陳萍萍的人情給還掉,他畢竟是太后的人,我不好隨意處置」

  這眼見正副二使皆有了人選,而莊墨韓也足夠分量代表北齊,戰豆豆心中微微安定。

  不過,她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狼桃師傅能代表我,何道人又是母后的人,師公則自成一派一心為了救回肖恩.夫君這是打算引南慶其餘勢力的人出手與其接觸嗎?」

  「還有一事.此前夫君曾答應過師公,會幫他救出肖恩,如今是打算反悔?」

  沉默停頓片刻後戰豆豆深深吸了一口氣,明亮的雙眸望著李安,其內多出了一絲異樣來:「肖恩回朝雖是無益,不過如今的大齊朝堂卻也容不得對方撒野了,他想殺陳萍萍這一點上也能為我們所用.為了這樣一個人而讓夫君名聲有損,得不償失!」

  「若是師公撕破臉面詆毀夫君,也是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

  眾所周知,帝王平生最怕的是什麼?是文臣弄權、武將擁兵嗎?還是地方有人叛亂,揭竿造反?

  都不是!

  而是那些天下士子所共尊的文宗!

  這種人的影響力毋庸置疑,都不用刻意煽動,僅僅只是出言貶低一人便能帶起巨大的輿論聲勢來,引出滔天麻煩。別管貶低的對象是什麼帝王亦或是大宗師,軟刀子殺人最是難以防禦。

  一言可使君王名留千古,一語又可讓君王遺臭萬年

  就問你怕不怕!

  君不見現代社會對於始皇帝都是褒貶不一嗎?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他所遺留最寶貴的東西非是他的功與過,而是他賦予了後世我們華夏那種大一統的理念。有了這種精神財富,從此以後,不管是滄海桑田,還是朝代如何變換,後世的有識之士都在孜孜不倦地追求著統一。


  可以說之後的那些疆域版圖變化也與這種思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可以看看現在的非洲與歐洲,沒有這種思想那是大大小小的無數塊,吵得慌)

  說他是千古一帝並不為過。

  就這,都還被一些個『文宗』批判指責,讓人們對其產生分歧,可想而知如莊墨韓這種人的份量與威力了。

  焚書坑儒,滅殺的就是一種輿論,一種不和諧的聲音.

  「為夫是想殺肖恩以絕後患不假,但我可沒說要撕毀諾言不幫莊墨韓救出肖恩。」李安也沒賣關子,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大宗師的想法何人能夠猜度?相信這一點莊墨韓也能明白,他是不會將希望完全放在我身上的。」

  「狼桃為國師首徒,國師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作為正使他只需要在談判之中放出不想肖恩歸國的意思來,則必為莊墨韓所防備!不管他之後接觸誰,慶國的皇子也好、長公主也罷,就是想同陳萍萍合作,我都可讓何道人相幫於他。」

  「屆時,肖恩被放出,我完成諾言;何道人欠陳萍萍的人情債也能償還乾淨,往後我們能放心地對其使用.」

  戰豆豆此時心思沉重,癟著嘴唇,憂慮兮兮說道:「然後在回返途中殺掉肖恩,讓師公.死於慶國境內?」

  「豆豆.」

  「北齊雪好,卻與南慶的溫熱所不容。」沒有正面回應她的問題,李安小意地試探道,「若是此行為夫必定要殺莊墨韓來為之後攻伐慶國創造藉口,你會如何做?」

  「要知道,先前南慶來犯疆土,雖是激起了全國同仇敵愾之心,但那畢竟是被動的守御;可若是咱們要反攻慶國,除了軍隊糧草以外,全國的民心亦是要利用起來!」

  「而莊墨韓被南慶謀害死於慶國,則是最完美的理由!」

  不用李安再說下去,身為皇帝的戰豆豆就能預料到那時北齊的民心會是何種樣子。

  她偏了偏頭,靠在李安懷裡,傾聽著後者的心跳,輕聲說道:「我們還年輕,其實之後還會有許多機會的.」

  這是戰豆豆作為莊墨韓徒孫所給出的答案。

  不過,其另外一種名為帝王的身份還會給出完全相反的答案:那就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別說是犧牲一人的性命了,就是十人百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那麼去做!

  李安也沒有拆穿豆豆之後會默許的情況,只是正色著繼續說道:「這一次的談判,我們不光是要留住那三州的土地,更是要向南慶索要戰敗後的賠償!」

  「我不明白。」戰豆豆沒有隱瞞,好奇地問道,「這種要求慶帝會答應嗎?不管是經濟還是軍事,對方皆優於我們,若是和談破裂戰局再起,輸的也只會是我們。」

  「到時,那三州土地也留不住.」

  「他會同意的。」

  李安的語氣中充滿著自信與肯定。

  明面上,北齊有著兩位宗師的確是強於慶國,可李雲潛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先不說之後他拉攏四顧劍已是必然的選擇,就是神廟那最不安定的因素也會被慶帝給利用起來自己出頭的時間太短,對面早就和神廟遣出追殺五竹的使者聯絡上了。

  他為那些使者提供擊殺五竹的便利,而後者則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需小小的引導一番,適時給出自己『天脈者』的身份與調查得到的信息,李雲潛便能借神廟之勢再做一個猶如大東山那樣的局來。

  當然,其中范閒也會是一枚很關鍵的棋子!

  只不過,要辦成這些需要不短的時間與謀劃,所以,這一次的和談對方不會發作,只能選擇隱忍再說了,就算是不能得到戰爭賠款,僅僅只是確保留下來那三州的土地與百姓,北齊就已是大賺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下吧。」

  兩人溫存一番後,時間已是慢慢來到了傍晚時分。

  小皇帝望著窗外的天色,忽地一聲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輕聲哼哼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起身洗漱沐浴然後再換身衣裳,出永安宮去參加晚宴,這一次你可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可不能遲了讓人看笑話!」

  「呀,也不知一開始是誰先貼過來的」

  李安失笑一聲順勢下榻,手臂伸展間便將戰豆豆給公主抱了起來,慢慢穿過整個殿宇走向洗漱的房間,來了一場鴛鴦戲水。

  片刻後,打鬧聲混雜著水聲便響了起來:

  「咦?你還說想我想得苦,為夫看著怎麼還圓潤了不少呢?」

  「哼哼!看來之前你說的喜歡朕胖一點是騙朕的了!」

  「那可不是騙人!哎呀,臣妾給陛下道歉了,這便為陛下擦洗按摩!」

  「等等!你那爪子往哪兒伸呢?這洗半晌白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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