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據查:李安兒是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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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據查:李安兒是一男子!

  「哦?葉卿既然知曉,不妨說來聽聽。」

  不止是慶帝,對於大宗師的蹤跡,就連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是好奇,紛紛來了興趣,只有葉重神色有些難看,似乎是猜到了陛下的用意,不過好在他的膚色黝黑,平日又古板慣了,倒是不虞他人瞧出不快來。

  「叔父雲遊天下慣了,往常倒是時常出入人多的地方,多在東山路與江北路一帶臨水的地方近些時日裡來,不知為何,卻是去往了西涼路境內」

  葉重避重就輕,只是說了些容易查到,眾人皆知的消息來,聽得慶帝是大皺眉頭。

  倒是范閒聞言,面露思索之色。

  那位能與五竹叔交手的宗師便是葉流雲?

  他離開東山路的原因,別是因為五竹叔陪同自己入京,他找不到交戰切磋的對手才會前往西涼路吧?

  心中回憶起在儋州懸崖邊觀望的戰鬥,那股風輕雲淡中破浪碎石的強橫武力,至今都叫人難以忘懷,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懷疑著:這真的是人所能達到的境地嗎?

  萬事萬物,也得講究個科學性的基本法吧!

  人身才多大的質量?舉手投足間已是產生了大當量炸藥的破壞程度了,歸根究底,范閒只能將這一切都往真氣的特異性上面推,同時亦是對自身的無名功法產生了別樣的心思.

  或許,五竹叔給自己的這本功法,還有著什麼隱情.

  果然,待葉重講述了一番後,慶帝便不耐煩地將手中用作裝飾的奏本扔在了榻上的矮桌上,皺眉道:「如今葉大師身在何處?說得具體清楚一些。」

  「臣前些時日得了家書,叔父在信中言說會回返京都取些東西,算算時日,料想以叔父的腳程這幾天便該到了京都境內才是.」

  這些行蹤葉重是隱瞞不了的。

  等到葉流雲入京都時大家全都會知曉,如此,倒還不如現在便實話實話,也能體現出他葉家的態度來.

  「陛下!若是葉大人所言不假的話,臣倒是有一言以上諫!」

  都不用等慶帝伸腿,陳萍萍便給出了下台的凳子,「據臣所知,先前邊境的戰事,秦老將軍一直將北齊大將軍上杉虎壓制在天險以內,恰逢北齊朝堂帝後不和,上杉虎與那新冊立的皇后李安兒有隙,便被其斷去了糧草。」

  「如今,北齊軍隊無力對抗退守五十餘里,秦老將軍已經率眾度過天險河流,戰場形勢一片大好.」

  如今的局面,非是李安一人所能造成的。

  上杉虎被斷糧草,也只是很短的時間,之後,他便與恭王戰高宏聯合,糧草充足。

  不過,北齊士兵與南慶虎卒在素質上的確是相差甚遠。

  與原著中相比,如今局勢改變,上杉虎的心態也產生了變化,戰局比之原本的情形,還要更好上數分,沒有這麼快便露出敗相來!

  「北齊如今黔驢技窮,無奈用出了大宗師想要挽回頹勢,正好,我大慶恰逢葉流雲大師返回京都,何不勞其走上一遭邊境,以應對強敵呢?」

  陳萍萍陰惻惻一笑,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配合上監察院的黑騎,葉大師只需牽制住苦荷,這一場戰爭的結局或許便能一戰而定!」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

  試問,一位大宗師放在哪一個國家不是說啥是啥?

  唯有這慶國的葉流雲是個特殊,聽命於皇室.

  場間的人聽罷無不是點了點頭,沒人提出讓宮中的那位大宗師出馬,這下,讓葉流雲前往便成了最好的選擇,不管苦荷去前線做什麼,慶國都是有了應對。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但葉重還是露出了不悅之色,不過,這一次的不悅之色卻是無人能說些什麼。

  畢竟,大宗師說好了是自己人,可要是他人不敬,敢胡亂命令指派,那可不會同你玩虛的!須知,就是之後范閒被爆出是皇子身份,葉流雲不也是說威脅就威脅?

  一劍斷樓,堪稱是名場面了!

  見陳萍萍如此會來事兒,慶帝也不免露出笑容來,輕聲詢問著葉重道:「葉卿,不知此事你是如何看待的?你與葉流雲大師親厚,聯繫密切,可曾料到他會否答應呢?」

  如今是慶國的國事,非是慶帝的私人命令,自然是以王道之法處理了。

  大宗師也是慶國人,國家有召,葉流雲會如何應對?


  「此舉乃是為國為民,想來叔父應是會答應的」形勢比人強,口中應承下來,之後行事的還不是叔父他老人家?想來自有其應對之策,沈重身子一沉,復又將話題引向他處:「臣有些好奇,此前營救那北齊暗探司理理的人,想來是得了北齊皇帝的授意,畢竟,北齊德妃不久前才被冊封為皇后,想來,是不願意看到有人能回去與自己競爭的.」

  「伱想說什麼?」

  「臣無它意,只是在想,這司理理到底算是對北齊朝堂有功,而那李安兒又是憑藉什麼能得封皇后,更能得國師苦荷認同看重,就連去戰場都將其帶在身邊增長見識.臣擔憂,此人或許會給這場戰爭帶來變數」

  畢竟,出戰大宗師苦荷的是自己的叔父,但凡有任何異樣葉重都難免會往深處去想。

  慶帝沒有回答葉重的話,只是又將目光看向陳萍萍。

  「臣自得知李安兒此人現於北齊皇宮後,便已讓手下人追查過。」陳萍萍仿佛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說話的途中,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冊子來,由候公公代呈,送到了慶帝的手邊,「李安兒,上京郊外人氏,父母亡故,於幾個月前被上京京兆府衙役強扭送去東宮,不到半年的時間便成了北齊國母,堪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期間,創辦東、西二廠與虎豹騎,於北齊朝內大肆培植親信安插各部,凡是有異議者,皆被其用各種手段剷除,就連此前的丞相金惟賢與恭王戰高宏都是身死.出奇的是,這李安兒的名聲在上京城地界的百姓口中,多是正面。」

  說到此處,場間之人這才譁然,驚覺此人的手段非凡。

  更是詫異於上京皇宮的那位小皇帝,這種人都敢放心收攏在宮內,就不擔心其有朝一日,倒反天罡嗎?

  還有那北齊太后亦是失了智,別管什麼帝後不合了,要是讓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她被壓在身下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倒是一旁當吉祥物良久的羊駝忍不住出言打斷道:「東、西二廠?兒臣聞言,這兩廠的職能倒是與我朝的監察院有些相似!」

  「正是如此!」

  陳萍萍也不覺有異,開口解釋道:「對方也算聰慧,不管是照抄的也好,還是改善的也罷,東西二廠的職能的確是與監察院雷同!不過卻是權柄更加分散,聚於多人之手與錦衣衛互相牽制!」

  他倒是一點不擔心會被慶帝有樣學樣,將監察院給拆分給到多人手中,以此來削減自己的實力。

  要知道,北齊小皇帝傻大膽敢如此相信這李安兒,咱們的陛下可是沒有更多人可信任了,就連他自己的子嗣都被立下了皇室之人不得插手監察院的任何事務,更何論他人?

  自己只需要做好一條忠誠的老狗,便是萬事大吉!

  場間一時間嗡嗡作響,幾個人的議論聲竟是比朝堂上的動靜還要來得大,不過,慶帝倒是沒有制止什麼,他明白,面前幾人是因重要之事進行討論,非是互相拉扯之言。

  於是,便也靜靜思索起來。

  無人能夠看到,末尾處都快靠著內侍的范閒將頭給低了下去,面上滿是止都止不住的荒誕之色,嘴唇蠕動間,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定是老鄉!這一定是位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

  『是了!是了!』

  『歷史雖說有著慣性,但這又是東廠西廠的,又是虎豹騎,哪裡會有這麼多取名上的巧合呢?先前便覺得錦衣衛這名刺耳,如今這都齊活兒了!』

  『這麼多重量級的選手齊聚北齊,也不知對面那位小皇帝是何種命格,這都能將之壓下來沒出事嗎?聽聞對面朝廷帝後不合,還有著太后壓制於外有強敵南慶,於內還有著一位天不管地不收的大宗師苦荷,短短半年間,穿越者老鄉橫空出世,上演一出妖妃.哦不,妖后禍國!』

  『難!難!難!』

  「這北齊小皇帝也太難了吧?」想到最後,不自覺般,范閒已是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讓范閒一時間追悔莫及。

  也不怪他缺少自控力,實在是衝擊來得突然又太過猛烈,一時失態也是情有可原。

  所有人都只是笑笑,並沒有責怪范閒,因為他們自己也是在心中這般想的.

  二皇子只是覺得有趣,對於范閒此人,不光是說話有趣,行事更是有些與眾不同,不管是他在京中開書局寫《紅樓》,還是當眾擊殺八品強者程巨樹,都是如此。


  心中掠過那一日范閒在靖王世子府中書寫的詩文,李承澤便輕笑著開口詢問道:「小范大人可是有什麼疑問?」

  顧不得與二皇子拉扯,或是多做理會,范閒面向陳萍萍急聲問道:「那東、西二廠的首領叫什麼?」

  能讓范閒如此上心的疑問.

  陳萍萍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沉聲道:「東廠曹正淳,西廠雨化田!」

  噗呲!

  范閒好懸一口老血吐出,他只覺得胸悶氣短。

  之前若是對這位李安兒的身份還有著猜測的話,此時已是能無比確認了.只是這位老鄉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

  就非得給下邊人叫這麼個名字嗎?

  這是生怕北齊小皇帝的位置坐得穩吶!

  「安之,可是身體不舒服?」范閒字安之,叫安之一般也是最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叫,范建關切般問了一句,沒有看到慶帝眼中那不為眾人看見的一抹妒色.

  「沒有,父親,兒子只是覺得這李安兒好生了得,短短不到半年間便從無到有拉扯起如此龐大的一股勢力來,同時,也是心驚那北齊皇帝的魄力,竟能如此相信身邊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范閒是在聽到東、西二廠首領的姓名後才露出的異色,但此時卻都無人再關心計較這些許的謊言了.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慶帝突然開口道:「你覺得那北齊的皇帝有魄力?」

  這一下,不光是范建滿懷擔憂,就連陳萍萍都是心中一突,雙手不自覺地撫摸向輪椅扶手.

  「陛下,犬子失言」

  「不必著急。」皇帝忽然冷冷開口,阻止了范建的動作,「今日議事本就是讓諸位暢所欲言的,如今應對苦荷一事已然商定,余者不過是在細節處,話間引出李安兒此人也不過是為了杜絕意外的發生,諸位既然能夠被叫到場間,那便誰人都能抒發己見,不會因言而獲罪!」

  「范閒。」

  「臣在。」

  「談談你對這李安兒的看法,以及,為何說那北齊君主有著魄力?」慶帝的眼神顯得很是深邃,心中則是在思索著:葉輕眉乃是神廟中人,為天脈者,她的兒子也是早早顯露出非凡的特質來,武能當街擊斃八品強者,文能寫出那首《登高》!

  能得對方驚異失態的人,又豈是等閒?

  「這」

  范閒也是懊惱,自己一時失言,沒成想竟會多出這許多事來.今日驟然聽聞秘事,心神失守下,已是沒了往日裡的鎮定。

  陳萍萍淡淡看了林若甫一眼,見對方沒有舉措,這才朝著范閒說道:「陛下問你,你想到什麼照實說便是。」

  范建關切得身子微微前傾,就連沉默的林相眼中亦是閃過一絲亮光,面上浮現期待的神色。

  有鑑於此,范閒心中稍稍放鬆一些回應道:「最初,北齊君主形勢岌岌可危,周邊群狼環伺,不說麾下無人可用,就是皇宮亦有如篩子,致使無數消息外流.」

  「沒有人會喜歡處在這樣的情景中,更何況是一國君主?既然不喜歡這樣的局勢,那便乾脆直接攪局,讓場面越發混亂一些!」

  「於是,北齊君主便賭了一把,好在最後,他賭對了!」

  「一個人的目的一旦暴露,那他就得聽從別人發落將李安兒放到台前,他則隱於幕後,雖說有著滿盤皆輸、皇權旁落的風險,但風險越大收穫也便越大!以北齊如今的情形看來,這位君主當得一句有魄力之說」

  話里話外,范建與陳萍萍就是擔心范閒影射陛下,說他國君主有魄力,這不就是在說慶帝沒有魄力嗎?好在最後范閒將話給圓了回來,雖然還是有著瑕疵,但也足夠過關了。

  兩國國情不同,北齊初時君弱臣強,而慶國都快成了一言堂了,這沒有可比性,自然也便沒了影射之說。

  不由得,兩人連同范閒在內都是鬆了一口氣來。

  「那,對這北齊皇后的看法呢?」慶帝面無表情環視了一圈眾人,眾人也畏他眼神鋒利,紛紛避讓開去。

  眼見慶帝越是如此,范閒心中反而越加輕鬆。

  最要命的問題已經過去,談論這位老鄉,反而是用來寬慰葉重的擔憂.

  「此人無狀,後宮干政,已是壞了許多規矩!」

  「不論是否是北齊君主暗中授意,還是她自己就想如此,她如今得到了多少,往后里便會失去多少這與自身能力強弱與否無關,或許其有著能力不輸男子,但不論是朝廷運轉亦或是下安黎民,得利者或許不會多說什麼,但與之對立的人一定會全力反對。」


  「而兩者中間,最多的卻是毫不相關的國中百姓.他們不能理解,更不會認同,畢竟千百年來所形成的規矩便會最大程度制約他們的想法!這種想法一旦因外界力量的衝擊,便會頃刻間爆發出來!」

  不幸的是,如今慶國正在攻打北齊,或許,這便是對方不得不冒險前往戰場前線的原因所在.范閒在心中猜想。

  「最後,就是北齊君主想要保下這李安兒也是護不住了」

  范閒肯定般做著總結:「人們一定會將戰爭的失敗,歸結到她的身上她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慶帝輕輕道出一個字來,隨後饒有興致地望著范閒。

  這小子往日裡韜光養晦,凡是問話,皆在藏拙,要不就是顧左右而言他,沒成想,今日裡一個失言竟會被逼吐露出這麼多東西來,倒真算得上是一塊璞玉!

  其實,范閒說出的話就連他自己也不信.

  他是故意這般順著眾人說的,如此,才是真的影射長公主李雲睿,給她挖個坑

  別的都不說了,就是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就能讓這群土鱉土著們好好喝上一壺了!對方比自己起點低,但目前的成就更高,若是想要破局,有的是辦法!

  把地種一種,更新更新生產資料;商隊開一開,促進促進國家經濟;聽聞對方還弄出個虎豹騎?到時候再把海運解禁,弄一支海軍出來,屆時,有著海軍在手,就問國內誰最能打?

  打仗是要花錢的,海軍一出,不光是不會花錢,她還得往回賺呢.

  這一套組合拳下去,民心軍心在手,那是來一個死一個。

  若有沒眼力見的朝中官員、野外地主氏族想要反水,翻掌可滅!到時候,對方還得拿錢拿地拿生意出來求那李安兒罷手,得活性命呢.七成是人家的,三成才是自己的。

  就這,他們還得上趕子求這門路呢!

  「葉愛卿?」

  「臣在。」

  「你可曾聽見了?」

  「臣聽得清楚,亦能明白。」葉重深深看了一眼范閒,「小范大人說得有理!」

  「葉將軍謬讚。」范閒回禮道。

  三人話畢,讓殿內的氣氛為之一松,隱隱恢復了幾分活躍之感。

  豈料,輪椅上那位瘸子的話猶如一盆涼水,瞬間澆滅了眾人心中的熱情:「據查那北齊皇后出身的村子,監察院還得到一份情報:李安兒原名李安,是一名.」

  「男子!」

  一章4300,一章5000,一章5400,三章補一下進度。

  今天來了風向標的上架推薦,作者心虛,也不敢再斷更了.

  各位磨刀的手可以先放一放。

  同時,感謝尾號為【1194】的讀者老爺500點幣的打賞,感謝!

  以及所有給推薦票月票的義父們,蟹蟹!

  最後提一句,作者不會太監,掏出來的牛子老大了,再問自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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