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夜宴伊始。(5000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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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夜宴伊始。(5000字,求訂閱!)

  今夜的宴會設在了皇宮南邊,這裡離著大臣們入宮處更近,也是最常使用的地方。

  本來按照陛下這些時日裡的習慣,百官們以為今日早間又會是一個休閒放鬆的日子呢,沒料到最後陛下竟是上了朝難不成,這一次慶國當真是來勢洶洶,不似往日歲月里那般的小打小鬧?

  從宮門處一路而來,都是禮樂聲大作,各種稀奇漂亮的燈籠高高掛起,無數的官員賓客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這大公主的生日宴本是喜事,但眾文武依舊是穿著朝服,手中親自提著各式各樣的禮物,以期得到宮中那位的側目,好讓自己最終成為今夜最大的勝者.

  無數臣子攜帶著女眷與自家的小子入了宮中,在等候多時的侍女引領下各自前往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滿臉笑容,沿著皇宮中那一條條蜿蜒的通道四下分流,不顯紛亂,好一副錦繡的盛世景象!人們不時相談,場間瀰漫著喜意,似乎這天下從來便是如此的,那慶國將要入侵的戰事也被他們給選擇性的忘卻了。

  與他們同來的,還有一些個雜耍班子與戲園大家,聽說是德妃娘娘的安排.大公主生性單純,玩心、好奇心又重,今日是她的成年禮,太后也只能聽之任之的默許了。

  就這麼,兩股截然不同,卻又涇渭分明的人流匯聚而來,讓原本庄嚴的皇宮大內,增添了更多的煙火氣來。

  現場的布置美輪美奐,看得出來,德妃娘娘是用了些心思的。侍女們端著食盤與美酒四下川流,穿梭於各席之間,讓進宮來的那一眾小子們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他們皆是權貴之子,也不是沒見過美女。

  「真真是胡言亂語!」

  「丞相大人。」

  「還是丞相大人明理。」

  這席間眾人,有的自知身份不夠也不多妄想,有的或許也是同他人達成了某些協定,如此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他們的子侄並沒有入宮來,反倒是讓一些有著牽扯的子弟隨自己來此

  要知道,太后可是下了懿旨讓所有臣子府中的適齡才俊們今夜入宮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他已經知道了肖恩便是自己的二叔.在嘆出一口氣後,那飲酒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

  先是在朝中上奏說要為陛下選秀女,現在又在宴會之前糾結起群臣之意,也不知是要如何反制自己.僅僅是為了讓大公主能順利嫁出去,好增強太后的勢力嗎?

  但他無回應,其他人卻都是在交換著眼神,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達成了協定。隨著何寧坤的輕輕點頭,這些人情他便是認下並灑了出去.

  「誒~莊少師有所不知,他的性格如此,倒是見怪不怪了,因著一些事,許是還有些氣悶吧.再者說,他乃太后的人,事務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嘛。」

  他表情猶如便秘,欲言又止過後還是選擇了將心事說出:「娘娘,恕奴才多嘴,咱們何不直接將那姓金的給」

  「噤聲!」

  侍女們無視著那些時不時偷瞄自己的目光,她們的心思全在另一個方向——那是德妃娘娘所處的永和宮。不知為何,自打見過了德妃娘娘,這世間的一切公子英才,便再難入得了她們的雙眼。

  各權貴大臣,最忌自家青黃不接。

  待席間眾人重新落座後,大學士何寧坤這才笑眯眯道:「各同僚家中的才俊倒還是小事,畢竟能不能被太后看上、被大公主相中還是兩說.啊,差一點忘了,莊大人族中本該還有一位這樣的年輕人,雖然輝煌早已逝去可惜了,儘是留下些搬不上檯面來的人。」

  莊逸文哼笑一聲,若有所指般說道,「莫談論吾兒,倒是這席間的某些人.若非不可抗力的原因,何以家中來此者,儘是些搬不上檯面的人?」

  金惟賢先是照例緩和一番,別有用意的將話題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可如此好事,我卻是持悲觀的態度此事或許有著諸多波折,甚難達成啊!」

  「若不是丞相相勸,此事老夫必不與你干休!」

  眾臣心中暗罵一聲閹狗,嘟囔了幾聲後還是漸漸聲歇,接著小聲議論起來。每一句,都是對莊逸文的指責。

  「理由呢?他是造反了還是如何了?」

  最初之時,他們還不知曉此人是上杉虎的人看來,咱們的這位大將軍為了救回義父,這是要將自己立於滿朝諸臣的對立面吶。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焦灼。

  「自身優秀,又何必宣告?」

  莊逸文捋了捋頜下長須,沉默不言。

  「太后為大公主擇婿是好事,不僅能讓朝內變得平和一點,也能與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更親近一些.何大人鍛鍊子侄的心思甚好,莊少師的兒子若非身體原因自然也是當仁不讓。」

  程巨樹一人,便將北齊帶至了如今的地步,堪稱是萬死難贖其罪。

  而丞相卻是笑眼看著二人相鬥這兩人都是背景硬的,身後也代表著不同的一股力量。他金惟賢可沒本事能將其收攏到麾下來,有鑑於此,還不如布置一番,利用利用

  李安聞言面容一正.這是咱們的小壽星來了?

  何寧坤身為從二品的官員,本也不靠著這些立足於官場,但今日這種場合,算得上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以便有些得意的意味在其間。

  「哼!德妃的一些行事手段,的確是太過了一些.」一旁沉默許久的莊逸文終是開了口,他很難相信,自己教了這麼久的陛下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而帶來這一切的,正是那位德妃娘娘!

  他估計,以太后那越發放肆的手法,不消兩次,自己就得露餡.

  不管最後是哪家撿了個大便宜去,這今日到場的群臣都會與太后親近幾分.而那幫著陛下與太后分庭抗禮的德妃娘娘會坐看這件事發生嗎?

  也是同理!

  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向何大學士,欲言又止。

  「只是為了能讓諸位同仇敵愾、團結力量罷了!若是能輕易做到這一點,又何需選擇什麼人選呢?」金惟賢此時不免有些不自然,心中暗自對莊逸文加了一分警惕,話中並無惡意,「此為無奈之舉,亦只是手段罷了.」

  這丞相的舉動絕不可能無的放矢。

  這正訓斥著趙高呢,卻聽外間有小太監尖聲高喊道:「大公主到~」

  「就好像前些時候的御史大夫馬伏與已被抄家的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蔡年」丞相看著何寧坤,「若是沒記錯的話,何大人那時也是想出言相幫的,就是本相,那日不也沉默以對嗎?也許我等,真的該留心才是.」

  同樣有著對等身份的還有太子少師莊逸文,這是文宗莊墨韓的二子。而余者,雖是身份有些不及三位,但也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不然,也沒有資格坐到這一席中。

  「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丞相回答著對方,也不忘招呼其他人,儘量做到不冷落任何一位。

  「姓莊的,莫以為你是陛下的文道老師,又是莊大家的兒子便能如此囂張跋扈!」

  兩人閒話半響,倒是他先說出了一些掃興之言,讓氣氛微微古怪起來,「若非今日陛下在朝中將事情給說了個通透,眾臣恐將愚昧一生,還在為那上杉虎喊著冤屈呢!」

  這位何大人,名為何寧坤,乃是當朝內閣大學士,其母張氏,嚴格來說比太后高兩輩兒,是其母族的遠房親戚,帶了這麼一點關係在裡面。

  他此時面容雖還是帶著笑意,但心中卻已是冰寒一片.這些個死讀書的,心眼倒是挺多!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德妃.」何寧坤嘟囔了一句,越琢磨越覺得丞相之言有理。

  此時桌面的菜餚還沒上齊,他此舉是顯得有些無禮的,但眾人卻都見怪不怪,甚至是被問到了還要說一句太子少師這是不拘小節的文士風範吶!

  若是有可能的話,李安是一刻也不想去壽康宮中。

  「這些便是丞相在席間所說的全部了?」李安正百無聊賴的在永和宮中等著,小皇帝沒在此間,許是在太后處相陪。

  「只要你能將實打實的罪證交到本宮手裡,本宮就絕不讓他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們此舉,往小了看不值一提,畢竟是否想讓自家子侄做駙馬也是他們的自由;但往大了說,卻是對太后的不敬這是連個過場都不願走了。

  追尋的便是一個刺激!

  他沉聲道:「待大公主宴會之後,加緊將美婢送去丞相大人府中!」

  他繼續說道:「最後,仍是要仰賴大將軍出力,抵禦敵國入侵才是.想到當時其義父肖恩被陳萍萍夜擒,也是如上杉虎現在的處境,思及至此,我倒是也不意外了。」

  不過,莊墨韓比林若甫強的一點便在於他會做人,且在百姓心中聲名極佳,這是民心配合著他的年紀,那真是除了造反的罪過以外,就是他在朝會中當眾拉翔小皇帝都不能拿他如何.


  席間,可不止他們兩人。

  「非也!」

  見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丞相整理了一下衣袍,顯得風輕雲淡,「本相倒是覺得一些個大臣做的是對的.」

  此時趙高躬著身子跟個哈巴狗似的,就他自己以為是因為這幅賣相才讓德妃娘娘挑中了自己,還很是得意「這些都是高公公麾下的小子們告訴奴才的,千真萬確!」

  莊墨韓為何在北齊地位超然?

  別的不說,就是林若甫下野、毫無權利之時,慶帝都在憂心他手中的那份門生名單

  這裡的噤聲不是完全不讓他們說話,只是讓他們不再有拍桌子吵鬧的舉動來。周圍談笑聲本就此起彼伏,又是如此宴會,也肯定是有著喧譁的.

  無人敢擺譜晚來,今日到底是特殊的尋常時候,這皇室中人的生日宴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場面,不過是大公主的成人禮迭加著挑選駙馬,這才能有現在這般的轟動效果。

  果然,魚兒很快上鉤,十分配合地詢問起了原因。

  「告訴你那些個朝中的『朋友』,將金惟賢給我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的都要及時回報!」李安感覺有些心氣不順,原著中也沒對北齊朝堂有著過多著墨,竟是讓他差點對這方天地失去了警惕之心。

  「我等敬重莊大家的才學為人,這才對伱禮讓三分!別忘了,在朝中你可不如你的嘴利!」

  「丞相大人說笑,家母也有很久沒面見過太后娘娘了,借著今日的機會,敘些過往閒話罷了。」

  不理會前者那滲人的眼神,何寧坤繼續說道:「之後是少年人的時代,不讓他們出席這等重大的場合、見見世面,莫非是有些人怕了?連自己的兒子都沒管好,又和談他人呢?」

  只見此時莊逸文緊咬著下顎,被有些鬆弛眼帶包裹著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何寧坤,若非是他不會絲毫武藝,當下怕便會直接上手了!

  「吾兒容光煥發,哪來的重疾?」

  有的人或許會欣賞對方有情有義,但這朝中的大臣們不管是文是武,有一個算一個,最是厭惡這樣的人!

  大公主嫁與了大臣之子,會發生些什麼呢?

  嘭!

  「哼,我等莫要搭理這般狂徒,真是豈有此理!」

  金惟賢今夜和和氣氣的,全無一絲早上在朝中的剛烈。只不過他語氣雖是溫和親善,但字裡行間之中卻又顯刀光劍影:「倒是你那重疾不起孩子如今怎麼樣了?我們這些做叔伯的人,也很是關心他的病症」

  君不見,霸道如慶帝,不找好合適的理由也不敢輕易動林若甫.那才是舉國動盪,自損修為呢!

  遠處一位當值的御前太監沉聲喝道,「宮闈之內,不許喧譁!」

  「呵呵,莊少師莫要動怒,諸位也都先行坐下。這合不合乎禮總是因人而異的,今日各家府中的公子來了有九成,也不差那一個兩個的。這不,此時的宴會就很是熱鬧嘛。」說完,金惟賢還不忘對方才那名御前太監點了點頭,算是平息了此事。

  「但若是有實力之人都彼此相爭,亦是會分散力量,減輕聲音。」

  若是真按照對方所說那般行事,這內里又會產生多少的利益交換,多少的人情往來呢?這不是變相在進行著串聯嘛?

  見狀,丞相微微一笑,復又端坐等待起主人翁出場來.

  李安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不管他如何思來想去,也不知這種預感將會被應在何處.

  「眾所周知,我家中那小子實在難登台面,前些日子也正好有事外出。今日帶來的也是族內的英才,自可取而代之。」

  像是在看一個小兒麻痹症患者一般看向趙高,就當是自己獻愛心了,李安沒好氣地解釋道:「這丞相能和其他人一樣嗎?說殺就殺?」

  此言誅心,丞相為官多年,如何能應?

  「自然是帶著祝賀之心前來!」莊逸文放下酒杯,顯得不再憂慮,「話說,那戶部尚書周璟周大人面子可真大,竟然沒有親自出席。」

  他問金惟賢道:「那依著丞相大人的意思,我等又該如何去做呢?」

  她們臉上淡淡的胭脂泛起紅潤,無不是在心中想著:等自己年紀大了,出宮之後一定也要尋個和德妃娘娘相似的良人嫁了.最不濟,眉眼之間有個十分之一類似她們也便滿足了!

  「哈哈哈。」何寧坤呵呵大笑出聲,引來周圍人的一陣側目,復又壓低聲音說道,「今日是大公主的成年禮,在這裡談論這些舊事,太子少師,不知你是何種心思?」


  「的確如此啊,娘娘!」

  更何況這裡何寧坤還是在說莊逸文大兄那已死去多時的天才兒子了

  一句話,像是點燃了眾怒,場面好似要打起來一般。

  「何大人家的青年才俊品學兼優,雄心壯志,這一點上京城內無人不曉;而莊少師之子若非身體原因,如此場面亦能從容應之,不勞他人費心。」

  「何不如其他人那般,統一意見,讓最有可能之人成為駙馬。這樣一來,匯聚著眾臣的意見,想必也能讓德妃娘娘的反對之言失去作用。」

  「原來是何大人。」金惟賢也沒端著架子,不管是誰,今夜他都是以禮回之,「方才老遠便瞧見何大人帶著自家的老太君入了宮,看來對於大公主的成人禮很是看重啊。」

  嗯?

  隨著時間漸晚,這該來的都來得差不多了。

  丞相一職太過重要,牽一髮而動全身。

  金惟賢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笑道:「各位今夜都是有備而來,自不必多說。但如今國朝內的情況相信各位也能明白,不管做何事,都始終繞不開一個人去。」

  但宮裡的人她能一樣嗎?

  席間,一位有些年紀的大臣微笑著向丞相金惟賢拱手,寒暄打著招呼。

  不理會席間滿眼放光的同僚,莊逸文面容一正,問道:「丞相是想左右宮裡的意思,提前為太后確定好駙馬人選?」

  總之一句話,樂呵的言語再大聲都可,不中聽的一句也別來!

  隨著金惟賢的述說,莊逸文的心卻越來越沉。

  「吾兒身體不適,讓他來此,怕不是想要以此為襯,宣告你的兒子勢在必得?」

  「奴才知曉輕重。」

  這麼說來,今夜或許會發生些波折出來?

  「事已發生,人也已經死了」莊逸文身份特殊,在戰豆豆年紀尚幼時便入宮教授其書文,是以很是放得開,此時正斟著酒水獨飲潤喉呢。

  就是不能多做些什麼動作,難不成我們在心中想想也不成嗎?

  還有一章5000字的一點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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