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針尖對麥芒，拿捏一大爺
第45章 針尖對麥芒，拿捏一大爺
「大爺呢，在這院子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經歷太多了，我就說幾點理由，向東，你先別急，等我說完，你再考慮考慮報不報警，如何？」易中海見李向東張口便虛手按了按，慢騰騰的從上衣口袋摸出菸絲開始捲菸，一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一點。
「成，洗耳恭聽！」李向東微微一笑，掃了一眼這屋裡已經不敢拿眼神看他的賈家人，主動起身給一大爺倒了一杯茶。
嚓！
火柴划過星點，點燃了易中海叼著的煙，他指著屋外，笑道：「我對紅星四合院是有感情的，它見證了我從落魄的小職工，成長到如今在廠里還算有點話語權的八級鉗工，在院子裡呢，我也是大傢伙公認的一大爺，說句不好聽的話，院子裡呢，大傢伙也算給我一個面子……」
這老狗開始鋪墊道德標準了，不過李向東知道他有這麼一出，異常鎮定，靜靜看著易中海表演。
許大茂很有眼力勁兒，到這會兒酒也醒了大半，掏出一包大前門先給李向東散了一根，再給劉海中閻埠貴散了兩根，又給閻解成劉光天等人散了幾根，故意撇開了傻柱，紛紛給他們點上，把傻柱氣的夠嗆。
「咱院子啊，自從街道辦開始評選優秀集體的時候，就連續五年獲得了先進四合院的榮譽。向東啊，你還年輕，恐怕跟院子裡年輕人一樣，都認為這只不過就是道榮譽，其實這個中講究是不少的！」
「咱院子裡前院後院都接過去自來水管，這擱過去你想都別想。前院入門處的青磚破了六塊，下雨下雪天都得踩著泥濘過來過去，很不方便。前院老孫頭屋頂上的瓦碎了九片，一到下雨，屋外下大的，屋內下小雨。這個夏天，後院老李家的牆倒了，我從外面拉回半車磚……」
「我跟你說這些呢，其實是想讓你讓大傢伙知道，這些事情，其實都是街道辦支持之下做的，水管、青磚、屋瓦、磚頭，沒有街道辦的支持，咱院子裡不少人家生活哪有這麼便利，哪有這麼逍遙？」
「可是你肯定要問了，街道辦為啥會這麼支持咱們，會這麼關心咱們院子呢？那還不是因為有個先進四合院這個集體榮譽？這麼多年，院子裡一直沒出過什麼大事兒，上頭一直對咱們院子的印象極好，還有兩三月，今年的先進四合院評比又要開始了！」
「我跟你說這些，於公來說，其實就是不希望因為棒梗這事兒，在派出所那邊有記錄，在街道辦那邊有不好的印象！回頭影響了院子的集體評選，你說這不是因小失大嘛？」
易中海說到這裡，見李向東嘴裡的煙快熄了，趕緊搓了一根自己的手擀煙遞了過去，「你先聽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大爺願意聽你的，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你特麼的給院子裡的人上眼藥呢？
拿這事兒給我擺譜，不就是讓大傢伙認為，要是我報警了，影響了四合院的先進集體評選導致榮譽丟失，是我李向東造成的？
這特麼是讓院子裡的人背地裡戳我脊梁骨啊！
你易老狗還真是狠！
不過李向東沒急著反駁，易中海說這個，還是在他預料之內。
「於公呢，我確實是不希望因為棒梗這事兒鬧的太大，於私呢，你聽我也說兩句！」易中海喝了一大口茶，醞釀著措辭。
「棒梗啊，今年才九歲！可別看娃娃小啊，但咱院子裡的小傢伙各個都是個頂個的優秀，就比別的院子的孩子成熟一些！我知道，他偷偷進了你家，的確是不對，這屬於典型的偷盜行為，是不可取的，也是必須要批評的！」
「向東啊，你聽大爺說，這孩子啊，錯就錯在只有九歲了！這要是個大人，我還真就不給你開這個口了！賈家什麼情況，院子裡的人想必都清楚，就這麼一個男娃，你說要是扭送派出所了，這人生哪，就會被入室盜竊打上個標籤，這輩子多多少少會被影響深遠！將來工作娶老婆那都是個問題！」
見李向東手指攆著手擀煙沒抽，易中海劃著名火柴親自遞了過去，姿態壓的低低的。
「咱幾十歲的老人了，工作生活都難免犯錯，更別說是一個九歲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向東啊，就給孩子一個機會，先別報警了，既然我話說到這裡，作為院子裡的一大爺，也作為賈東旭的師傅，我也說句話，只要你不追究孩子的責任，我願意代替他們家賠償你！」
「這一大家子就靠東旭一個人工作，現在還受傷賦閒在家，又出這檔子事兒，還真是禍不單行，我懇求你給這個機會！」
一大爺說到這，見李向東沒什麼表示，也不搭話，便吸了一口氣，「我還有最後一點理由，咱確實是把棒梗堵在了你家，大傢伙也確實感覺這孩子是個小賊，可這抓賊抓姦，只有人贓並獲才能給人定罪嘛，你說你報警把派出所的弄來，回頭沒有查到贓物，這可怎麼行？不瞞你說，我進屋後看了一圈，我還真沒看到這孩子偷了什麼東西！」
拿四合院大集體說事兒，李向東不搭腔。
拿棒梗的前途說事兒，李向東也不理。
但這會兒易中海又說出了贓物這個理由，李向東覺得自己必須要反擊了。
「一大爺，你說這些呢！的確有些道理。」李向東笑了笑。
看到這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易中海心中再度咯噔一聲，因為這小子說的是『有些』，而不是非常有道理。
瑪德，怕是又要出么蛾子。
「你說怕棒梗的事兒影響四合院，怕報警了又影響他的前途，那你有沒有想過，難道就因為害怕丟掉四合院的榮譽，害怕影響人生前途，那特麼早幹嘛去了？我問問你，棒梗偷盜這事兒是在我李向東這兒是個例？不是吧？這事兒賈家人自己不知道？真正的教育過？棒梗悔改過？你要這麼說，那是不是院子裡出了啥蠅營狗苟的事兒，都得瞞著不向上面報？」
「我看哪，一大爺，賈家無所謂，棒梗肆無忌憚，那是因為背後你這個一大爺太過嬌慣他們了，總認為有你兜底，所以有恃無恐！」
秦淮茹賈東旭賈張氏包括棒梗瞬間兢懼，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毫無體面可言。
易中海竟也微微低了低頭，臉上破天荒的有些火辣辣的，他承認，李向東說的這些話，真的直戳他心窩，他也的確有些偏心了。
看到賈家人和易中海這幅表情，李向東的第三個目的也達到了。
他將菸頭在鞋底抹掉火星，朝著棒梗努了努嘴。
「你剛才說棒梗進屋偷盜，沒找到贓物，所以入室盜竊不能做實是吧？那我請問你，我帶回家的那半斤豬肉呢？」
(本章完)
「大爺呢，在這院子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經歷太多了，我就說幾點理由，向東，你先別急，等我說完，你再考慮考慮報不報警，如何？」易中海見李向東張口便虛手按了按，慢騰騰的從上衣口袋摸出菸絲開始捲菸，一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一點。
「成，洗耳恭聽！」李向東微微一笑，掃了一眼這屋裡已經不敢拿眼神看他的賈家人，主動起身給一大爺倒了一杯茶。
嚓！
火柴划過星點，點燃了易中海叼著的煙，他指著屋外，笑道：「我對紅星四合院是有感情的，它見證了我從落魄的小職工，成長到如今在廠里還算有點話語權的八級鉗工，在院子裡呢，我也是大傢伙公認的一大爺，說句不好聽的話，院子裡呢，大傢伙也算給我一個面子……」
這老狗開始鋪墊道德標準了，不過李向東知道他有這麼一出，異常鎮定，靜靜看著易中海表演。
許大茂很有眼力勁兒，到這會兒酒也醒了大半，掏出一包大前門先給李向東散了一根，再給劉海中閻埠貴散了兩根，又給閻解成劉光天等人散了幾根，故意撇開了傻柱，紛紛給他們點上，把傻柱氣的夠嗆。
「咱院子啊，自從街道辦開始評選優秀集體的時候，就連續五年獲得了先進四合院的榮譽。向東啊，你還年輕，恐怕跟院子裡年輕人一樣，都認為這只不過就是道榮譽，其實這個中講究是不少的！」
「咱院子裡前院後院都接過去自來水管，這擱過去你想都別想。前院入門處的青磚破了六塊，下雨下雪天都得踩著泥濘過來過去，很不方便。前院老孫頭屋頂上的瓦碎了九片，一到下雨，屋外下大的，屋內下小雨。這個夏天，後院老李家的牆倒了，我從外面拉回半車磚……」
「我跟你說這些呢，其實是想讓你讓大傢伙知道，這些事情，其實都是街道辦支持之下做的，水管、青磚、屋瓦、磚頭，沒有街道辦的支持，咱院子裡不少人家生活哪有這麼便利，哪有這麼逍遙？」
「可是你肯定要問了，街道辦為啥會這麼支持咱們，會這麼關心咱們院子呢？那還不是因為有個先進四合院這個集體榮譽？這麼多年，院子裡一直沒出過什麼大事兒，上頭一直對咱們院子的印象極好，還有兩三月，今年的先進四合院評比又要開始了！」
「我跟你說這些，於公來說，其實就是不希望因為棒梗這事兒，在派出所那邊有記錄，在街道辦那邊有不好的印象！回頭影響了院子的集體評選，你說這不是因小失大嘛？」
易中海說到這裡，見李向東嘴裡的煙快熄了，趕緊搓了一根自己的手擀煙遞了過去，「你先聽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大爺願意聽你的，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你特麼的給院子裡的人上眼藥呢？
拿這事兒給我擺譜，不就是讓大傢伙認為，要是我報警了，影響了四合院的先進集體評選導致榮譽丟失，是我李向東造成的？
這特麼是讓院子裡的人背地裡戳我脊梁骨啊！
你易老狗還真是狠！
不過李向東沒急著反駁，易中海說這個，還是在他預料之內。
「於公呢，我確實是不希望因為棒梗這事兒鬧的太大，於私呢，你聽我也說兩句！」易中海喝了一大口茶，醞釀著措辭。
「棒梗啊，今年才九歲！可別看娃娃小啊，但咱院子裡的小傢伙各個都是個頂個的優秀，就比別的院子的孩子成熟一些！我知道，他偷偷進了你家，的確是不對，這屬於典型的偷盜行為，是不可取的，也是必須要批評的！」
「向東啊，你聽大爺說，這孩子啊，錯就錯在只有九歲了！這要是個大人，我還真就不給你開這個口了！賈家什麼情況，院子裡的人想必都清楚，就這麼一個男娃，你說要是扭送派出所了，這人生哪，就會被入室盜竊打上個標籤，這輩子多多少少會被影響深遠！將來工作娶老婆那都是個問題！」
見李向東手指攆著手擀煙沒抽，易中海劃著名火柴親自遞了過去，姿態壓的低低的。
「咱幾十歲的老人了，工作生活都難免犯錯，更別說是一個九歲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向東啊，就給孩子一個機會，先別報警了，既然我話說到這裡，作為院子裡的一大爺，也作為賈東旭的師傅，我也說句話，只要你不追究孩子的責任，我願意代替他們家賠償你！」
「這一大家子就靠東旭一個人工作，現在還受傷賦閒在家，又出這檔子事兒，還真是禍不單行，我懇求你給這個機會！」
一大爺說到這，見李向東沒什麼表示，也不搭話，便吸了一口氣，「我還有最後一點理由，咱確實是把棒梗堵在了你家，大傢伙也確實感覺這孩子是個小賊，可這抓賊抓姦，只有人贓並獲才能給人定罪嘛，你說你報警把派出所的弄來，回頭沒有查到贓物，這可怎麼行？不瞞你說，我進屋後看了一圈，我還真沒看到這孩子偷了什麼東西！」
拿四合院大集體說事兒，李向東不搭腔。
拿棒梗的前途說事兒，李向東也不理。
但這會兒易中海又說出了贓物這個理由，李向東覺得自己必須要反擊了。
「一大爺，你說這些呢！的確有些道理。」李向東笑了笑。
看到這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易中海心中再度咯噔一聲，因為這小子說的是『有些』，而不是非常有道理。
瑪德，怕是又要出么蛾子。
「你說怕棒梗的事兒影響四合院，怕報警了又影響他的前途，那你有沒有想過，難道就因為害怕丟掉四合院的榮譽，害怕影響人生前途，那特麼早幹嘛去了？我問問你，棒梗偷盜這事兒是在我李向東這兒是個例？不是吧？這事兒賈家人自己不知道？真正的教育過？棒梗悔改過？你要這麼說，那是不是院子裡出了啥蠅營狗苟的事兒，都得瞞著不向上面報？」
「我看哪，一大爺，賈家無所謂，棒梗肆無忌憚，那是因為背後你這個一大爺太過嬌慣他們了，總認為有你兜底，所以有恃無恐！」
秦淮茹賈東旭賈張氏包括棒梗瞬間兢懼，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毫無體面可言。
易中海竟也微微低了低頭，臉上破天荒的有些火辣辣的，他承認，李向東說的這些話，真的直戳他心窩，他也的確有些偏心了。
看到賈家人和易中海這幅表情，李向東的第三個目的也達到了。
他將菸頭在鞋底抹掉火星，朝著棒梗努了努嘴。
「你剛才說棒梗進屋偷盜，沒找到贓物，所以入室盜竊不能做實是吧？那我請問你，我帶回家的那半斤豬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