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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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學著拓拔姜的樣子,來了一個標準的露齒笑道:「說實話,剛剛我跟你說的沒一句是實話。」

  隨後,在那個女子瞪得像銅鈴的眼神的注視下,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柴房,並直接讓人去給拓拔姜他們傳信了。

  保險起見,白凡川叫來潮兒,讓她直接去皇宮告訴楚宸珏,讓他派京城的巡兵過來,直接給琉荒國扣一個在青鏡國境內傷害平民的帽子。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凡川今天晚上也不打算睡覺,乾脆從架子上一把刀,握著刀柄用刀撐著地面,坐在床上胡思亂想。

  雖然在這裡保護他的人不少,可他還是有點兒不安。

  很快,有人輕輕的敲了兩下門,這是他和塘兒的暗號,意味著有人闖進來了。

  白凡川趕緊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

  塘兒也躲到了隱蔽的地方沒有讓他們察覺。

  這就是他們方才商量出來的計策,今天晚上集體……瓮中捉鱉!

  窗戶紙被捅破,一陣迷煙吹了進來,白凡川趕緊屏住呼吸,儘量不讓自己被影響,他還提前將手帕打濕,若是喘不上氣,就用手帕捂著嘴呼吸。

  聽到有腳步聲悄悄的進來了,白凡川不敢再動彈,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下意識的捏緊了被子下手中的刀。

  劍出鞘的聲音響了起來,馬上就要刺到他的身上。

  白凡川一骨碌滾到了床邊,將那打算來滅口的人嚇了一跳。

  殺白凡川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那就是捎帶腳的事兒,卻沒想到他居然壓根兒沒被迷暈。

  那麼拓拔姜那邊,會不會是同一種情況?

  他們好像上當了!

  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門口已經被闖進來的暗衛給堵死了。

  白凡川看向房間的門口,卻看到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花無傷怎麼會在這裡?

  那些殺手一看情況,一部分人直接將刀對準了白凡川,打算將他抓住當做俘虜威脅門口的那些人。

  可是他們小看了白凡川,他雖然沒什麼內力,身手卻十分敏捷,還提前在袖子裡藏了巫不會做的微型連弩,一次能發三枚暗器,用起來靈巧方便,對於熟悉熱武器的白凡川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禮物。

  花無傷也帶著人殺了過來,很快就解決了這些人,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

  白凡川微微皺了皺眉,他這屋的地毯好像價值不菲,被弄髒成這樣還能使嗎?

  可是他來不及多想這個問題,因為還不知道拓拔姜和巫相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看了一眼花無傷,沒有追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想跟他說話,徑直略過了他,去了拓拔姜他們的院子。

  還沒等走過去,就聽到了混亂的打鬥聲。

  白凡川心裡咯噔一聲,來不及多想就帶著人沖了進去,上了暗器,替他們解決一些人。

  看來這次來的還真不是一批人,甚至來的還不少,這麼多人的大混戰,還是白凡川穿越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

  突然,他感覺身後一陣勁風划過,一把刀衝著他的後脖頸砍了過來,這一下甚至能直接讓他人首分離。

  「小心!」拓拔姜在遠處看到,大聲提醒他。

  可他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意外的死亡的降臨。

  誰知半晌,死亡並沒有找到他,他仍然待在原地。

  輕輕的睜開眼睛,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四周,下一刻,他就看到花無傷正橫在自己的身後,那把長刀順著他的胳膊砍了進去,只怕是傷到了骨頭。

  而他也一劍,將想要殺了白凡川的人捅了一個對穿。

  他咬著牙用力,直接拔出了肩膀上的大刀,頓時,鮮血順著他的胳膊留了下來,將他今日一身白衣染紅了一半,看起來就像是雪山上的夕陽,只是這顏色格外駭人。

  他有些站不穩,下意識向後倒去,白凡川連忙伸出手來接住了他。

  「花無傷!」

  白凡川屬實沒有想到,這種時候花無傷可以不顧死活的替他擋下這一刀。

  誰知對方只是唇色蒼白的笑了笑,想要抬手觸到白凡川的頭髮,卻抬不起來,只能安慰他說:「你沒事就好。」


  這時候,楚宸珏已經將巡城兵給派了過來,直接鎮壓了這批刺客。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畢竟他在青鏡國的地盤,這樣囂張已經是對青鏡國十分的挑釁。

  更何況,派出這些人的,甚至都只是琉荒國的皇子公主罷了,就連王儲都算不上。

  這一次,琉荒國恐怕是有的受了。

  然而,花無傷失血過多,等到刺客被鎮壓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白凡川趕緊派人去找了郎中來給花無傷處理傷口。

  他上半身的衣服被脫掉,白凡川沒想到平日裡看他一個文弱書生,身材居然還出奇的不錯,肌肉線條分明,十分優美。

  郎中給接了骨頭,撒了止血的藥粉,之後又處理了一番,包紮了傷口,最後才囑咐白凡川道:「傷者的情況很不好,傷口極有可能會發炎,所以晚上要時刻注意他有沒有發燒,若是發燒了,立刻就將這個方子煎了給他服下,撐不撐的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說著,郎中遞給了白凡川一個方子。

  他接了過來,送走了郎中,回來之後一直看著在他的床上躺著的花無傷。

  此刻他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仿佛有無盡的心事,薄唇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若不是還有呼吸,他都以為床上躺著的是花無傷的屍體。

  他似乎從沒想過花無傷死了自己是什麼心情,方才驀然想到,心裡竟如同被狠狠地揪住一樣難受的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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