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折騰
婁九延也沒有想到，白凡川不僅還活在世上，居然還是個男人。
更讓他驚訝的是皇上居然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並不打算對白凡川放手。
雖然看起來是想要報復白凡川，可俗話說，愛越深恨越濃，這皇帝倒是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令人格外……意想不到。
出門之前，白凡川就收拾了一番，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了楚宸珏準備的衣服。
不得不說，楚宸珏這個人是有些惡趣味的，為他準備了一套鮮紅色的長袍，而且衣領也開的低，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甚至於腰間還掛著一串鈴鐺，每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看起來真是顯眼極了。
不過就算是看到了，認出來他就是昔日的宸妃，只怕也不敢說什麼，否則稍不小心就小命不保了。
潮兒和塘兒本來想要陪著他一起來的，可是被白凡川拒絕了，他擔心楚宸珏對自己發脾氣，遷怒給了這兩個姑娘，畢竟小說里的霸道皇帝霸道總裁，動不動就讓所有人陪葬，他可開不起這個玩笑……
走進了御書房，就看到楚宸珏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摺。
他頭都沒抬一下，故意無視了白凡川。
一時之間，白凡川倒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原地站著，等著楚宸珏發話。
畢竟自己面對楚宸珏的時候，沒有面對楚凌寒那樣有鬆弛感，他可是狠狠地利用了一把楚宸珏，對他有點愧疚……也是應該的。
白凡川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從他進來的第一時間，楚宸珏其實就在等待著他主動過來，可是沒想到他已經批完了一本又臭又長的奏摺，對方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清了清嗓子，抬眸看向了白凡川。
看著楚宸珏抬起頭來，白凡川的眼睛不禁亮了一下，不過他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同樣回看了過去。
楚宸珏冰冷的聲音傳來：「見了朕，為何不跪？」
白凡川這才想起來，見了皇帝是要下跪的，其實以他的身份，見到仇祈，花無傷楚凌寒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要下跪的……
只不過，在楚宸珏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幾乎沒意識到過這一件事。
想到這裡，白凡川沒有猶豫，直接雙膝著地，「邦」的一聲實實在在跪了下去，還順帶磕了個頭。
這下子，楚宸珏的臉徹底黑了，咬牙切齒道：「平身！」
白凡川聞言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行禮之後楚宸珏看起來更加生氣了，不過他向來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楚宸珏重新拿起手中的硃砂筆，微微頷首：「滾過來磨墨。」
白凡川看著楚宸珏耷拉著驢臉，心中還是略微有些緊張的，只能不情願的一點一點挪了過去，開始給楚宸珏磨墨。
墨條黑漆漆的，卻已經磨不出什麼東西了，看起來十分粘稠。
楚宸珏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只能提醒他：「加水啊！」
「啊？」白凡川早已經神遊太平洋，沒太反應過來，隨後才察覺到對方說的是墨汁，連忙從一旁的小碟子中倒了一些水進來，這才將墨稀釋了一些。
看著墨已經足夠多，他卻還在不停的磨，楚宸珏只能又忍不住叫停道：「夠了，別磨墨了，去泡茶。」
「哦，好。」白凡川放下墨條，卻不想放的稍微有些隨意，墨汁直接濺在了楚宸珏龍袍的衣袖上。
楚宸珏：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白凡川很顯然沒有發現這件事，轉身出去泡茶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中端著茶杯和茶壺，卻因為方才磨墨之後忘記了洗手，名貴的白瓷茶具上已經染上了黑漆漆的一團。
興許是泡茶的過程中，他大概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像個小花貓一樣，多了幾個黑色的線條。
楚宸珏徹底無語，接過了他端來的茶水，不假思索的直接喝了起來，下一刻，滾燙的茶水刺激著他的整個口腔，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淋濕了奏摺。
剛寫上還沒有乾的字也被水給沖淡，看不太清楚了。
楚宸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讓白凡川來伺候自己，到底是為了折辱白凡川，還是給自己找罪受。
他徹底服了，白凡川也慌了，連忙掏出手帕給他擦著衣服，擦完衣服的手帕還順便擦了桌子，之後還想給楚宸珏擦擦臉被他拒絕了。
白凡川一臉愧疚道：「對不起啊……方才忘記告訴你水是下人剛燒開的了……」
楚宸珏舌頭燙的沒法說話，只能瞪著白凡川干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了過來，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你要不……先出去吧……」
白凡川一臉不解：「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楚宸珏指了指桌子上剛剛批閱完的奏摺，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看著已經徹底沒法看的奏摺，白凡川沉默了，他好像確實捅了個簍子。
不過他沒那麼容易就氣餒，靈機一動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他說：「陛下，我有一計，是我們國家的私塾先生最常用的辦法，也許能夠幫到陛下。」
楚宸珏顯然並不把白凡川說的話太當真，不過奏摺已經毀了，還不如聽一聽，萬一死馬當活馬醫，能夠派上什麼用場呢？
白凡川說：「你不如明日早朝的時候，在朝堂上點名這位大人，就說……他寫的奏摺很好，內容務實行文流暢，能夠起到很好的榜樣作用，所以就留在宮中收藏了，然後讓他以後重新準備一個新的就是了。」
楚宸珏聞言，睜開了眼睛，面上的表情仿佛再說：我怎麼沒想到。
顯然，他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不過當他對上白凡川期待的目光時，還是輕咳一聲轉移了視線道：「朕乃是天子，怎麼能夠這樣欺瞞朕的臣子呢？你以為人人都同你一樣是一個騙子？」
辦法真不錯，明天早朝就這麼說！
更讓他驚訝的是皇上居然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並不打算對白凡川放手。
雖然看起來是想要報復白凡川，可俗話說，愛越深恨越濃，這皇帝倒是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令人格外……意想不到。
出門之前，白凡川就收拾了一番，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了楚宸珏準備的衣服。
不得不說，楚宸珏這個人是有些惡趣味的，為他準備了一套鮮紅色的長袍，而且衣領也開的低，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甚至於腰間還掛著一串鈴鐺，每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看起來真是顯眼極了。
不過就算是看到了，認出來他就是昔日的宸妃，只怕也不敢說什麼，否則稍不小心就小命不保了。
潮兒和塘兒本來想要陪著他一起來的，可是被白凡川拒絕了，他擔心楚宸珏對自己發脾氣，遷怒給了這兩個姑娘，畢竟小說里的霸道皇帝霸道總裁，動不動就讓所有人陪葬，他可開不起這個玩笑……
走進了御書房，就看到楚宸珏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摺。
他頭都沒抬一下，故意無視了白凡川。
一時之間，白凡川倒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原地站著，等著楚宸珏發話。
畢竟自己面對楚宸珏的時候，沒有面對楚凌寒那樣有鬆弛感，他可是狠狠地利用了一把楚宸珏，對他有點愧疚……也是應該的。
白凡川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從他進來的第一時間，楚宸珏其實就在等待著他主動過來，可是沒想到他已經批完了一本又臭又長的奏摺，對方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清了清嗓子，抬眸看向了白凡川。
看著楚宸珏抬起頭來，白凡川的眼睛不禁亮了一下，不過他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同樣回看了過去。
楚宸珏冰冷的聲音傳來：「見了朕，為何不跪？」
白凡川這才想起來，見了皇帝是要下跪的，其實以他的身份，見到仇祈，花無傷楚凌寒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要下跪的……
只不過，在楚宸珏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幾乎沒意識到過這一件事。
想到這裡，白凡川沒有猶豫，直接雙膝著地，「邦」的一聲實實在在跪了下去，還順帶磕了個頭。
這下子，楚宸珏的臉徹底黑了，咬牙切齒道：「平身！」
白凡川聞言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行禮之後楚宸珏看起來更加生氣了，不過他向來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楚宸珏重新拿起手中的硃砂筆，微微頷首：「滾過來磨墨。」
白凡川看著楚宸珏耷拉著驢臉，心中還是略微有些緊張的，只能不情願的一點一點挪了過去，開始給楚宸珏磨墨。
墨條黑漆漆的，卻已經磨不出什麼東西了，看起來十分粘稠。
楚宸珏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只能提醒他：「加水啊！」
「啊？」白凡川早已經神遊太平洋，沒太反應過來，隨後才察覺到對方說的是墨汁，連忙從一旁的小碟子中倒了一些水進來，這才將墨稀釋了一些。
看著墨已經足夠多，他卻還在不停的磨，楚宸珏只能又忍不住叫停道：「夠了，別磨墨了，去泡茶。」
「哦，好。」白凡川放下墨條，卻不想放的稍微有些隨意，墨汁直接濺在了楚宸珏龍袍的衣袖上。
楚宸珏：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白凡川很顯然沒有發現這件事，轉身出去泡茶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中端著茶杯和茶壺，卻因為方才磨墨之後忘記了洗手，名貴的白瓷茶具上已經染上了黑漆漆的一團。
興許是泡茶的過程中，他大概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像個小花貓一樣，多了幾個黑色的線條。
楚宸珏徹底無語，接過了他端來的茶水，不假思索的直接喝了起來，下一刻，滾燙的茶水刺激著他的整個口腔，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淋濕了奏摺。
剛寫上還沒有乾的字也被水給沖淡，看不太清楚了。
楚宸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讓白凡川來伺候自己，到底是為了折辱白凡川，還是給自己找罪受。
他徹底服了，白凡川也慌了，連忙掏出手帕給他擦著衣服，擦完衣服的手帕還順便擦了桌子，之後還想給楚宸珏擦擦臉被他拒絕了。
白凡川一臉愧疚道：「對不起啊……方才忘記告訴你水是下人剛燒開的了……」
楚宸珏舌頭燙的沒法說話，只能瞪著白凡川干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了過來，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你要不……先出去吧……」
白凡川一臉不解：「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楚宸珏指了指桌子上剛剛批閱完的奏摺，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看著已經徹底沒法看的奏摺，白凡川沉默了，他好像確實捅了個簍子。
不過他沒那麼容易就氣餒，靈機一動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他說：「陛下，我有一計，是我們國家的私塾先生最常用的辦法，也許能夠幫到陛下。」
楚宸珏顯然並不把白凡川說的話太當真，不過奏摺已經毀了，還不如聽一聽，萬一死馬當活馬醫，能夠派上什麼用場呢？
白凡川說：「你不如明日早朝的時候，在朝堂上點名這位大人，就說……他寫的奏摺很好，內容務實行文流暢，能夠起到很好的榜樣作用，所以就留在宮中收藏了，然後讓他以後重新準備一個新的就是了。」
楚宸珏聞言，睜開了眼睛，面上的表情仿佛再說：我怎麼沒想到。
顯然，他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不過當他對上白凡川期待的目光時，還是輕咳一聲轉移了視線道：「朕乃是天子，怎麼能夠這樣欺瞞朕的臣子呢？你以為人人都同你一樣是一個騙子？」
辦法真不錯，明天早朝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