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到底是誰這麼懼怕二少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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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完,厲天舜的眉毛挑了挑。

  他盯著剛剛提出「走基層路線」的某位經理,極薄的嘴唇里慢悠悠地迸出一句話:「你是說,讓我的兩個兒子去做那些端茶倒水改PPT,看人臉色的工作?」

  「我厲天舜的兒子,你敢拿他們和普通的打工人相提並論?」

  厲天舜的聲音不大,在寬敞的會議室里卻顯得如雷貫耳。

  「不是……董事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該經理急忙想要解釋,可以舌頭在嘴裡像是打了結,怎麼都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厲天舜見狀冷笑道:「王經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人必須把底層的工作都做好了才有資格坐上高位是吧?」

  王經理連忙賠笑:「董事長,我……」

  不等他說完,厲天舜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你就去基層歷練歷練,等人事那邊重新評估你的能力你再坐回你經理的位置吧!」

  王經理立馬噤聲,後悔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這一出一鬧,眾人的發言都謹慎了些。

  但還是有頭鐵的在繼續爭執。

  「繼承人之位就該傳給厲聞川,他是嫡長子,按老祖宗的傳統都該傳給他!」

  「我天呢,您這大清人怎麼這麼難殺?都什麼時代了還推崇長子繼承制?我看就該誰有能力誰繼承!」

  「就算比能力也是厲聞川完勝啊!他在智能科技板塊紮根了這麼久,做出的成就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厲文彥難道就沒做出成績嗎?他只是求穩!」

  話題又繞回了「激進」和「求穩」上,厲天堯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現在的重點是,二少爺失蹤了!」

  「他前不久才被綁架過一次,找回來時渾身是傷!這次又是臨近財團大會開始前不見蹤影,到底是誰這麼懼怕二少爺的存在?」

  厲天堯的話明顯意有所指,眾人再次陷入緘默。

  ……

  「我以為至少,至少這世上還有一個你不會背叛我。」

  成功上市後,厲聞川奪回了繼承人的位置,蘇長寧綁了蘇蔓,讓蘇媛回來代替她的位置。被厲聞川識破。要了蘇長寧一家的命。

  一個被罪犯拉入水底的人,在下定決心跳劍舞的時候,他浮出了水面!

  噗。

  又一枚種子破殼而出的聲音。

  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們不覺得女主其實救贖了男主嗎?

  就是男主一直在壓抑自己,壓下自己想殺人的欲望,努力做一個陽光遵守誓言的人。但是女主的義無反顧,一心復仇讓他內心的矛盾得以解決。一個被罪犯拉入水底的人,在下定決心跳劍舞的時候,他浮出了水面!

  泡騰片的聲音。

  啊,我看到好多人說小狗是無條件的……不是無條件啊

  嚴格意義上說,確實沒有為小狗做過什麼,但正是因為她的存在,小狗才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原來選擇復仇是可以的,原來不做完美的好人是可以的。

  「我想做個瘋狂的人,你成全我吧」

  天邊破曉。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蘇蔓有些無語,她可沒有刻意撩撥過段繆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段繆驊怎麼就盯上了自己。

  她不去做過多的解釋,

  她不想的。

  季承允會出現在這裡她也沒有料到。

  大概是她和季承允真的八字相衝,每次見面都幾乎要干一架。

  厲老夫人的眼神反倒亮了亮。

  她剛剛果然沒有察覺錯,蘇蔓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人人都以為菟絲花嬌柔脆弱,只會寄生依附他人。

  卻不知道,菟絲花也被稱為「致命絞索」。

  它能利用寄生者去絞殺一切想要危害它生存的生物。

  或許是她的狡猾虛偽也好,她腿上那道蜿蜒曲折的的傷疤也好,總能讓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分清自己還身處在現實世界。

  「我遇到厲哥的時候,他正在賭場門口拿鋼棍砸人。」


  「具體的,你得問方祁,那孩子和厲聞川一起經歷了那十年,知道的應該會比我多。」

  「不好了,段家來跟我們厲家要人了。」

  ……

  上位者的爭權斗利,廝殺得卻是他們這些底層人。

  這件事後,蘇蔓趁機點醒厲聞川:「厲總,他們已經按捺不住要離間我們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反擊回去?」

  厲聞川挑起眉梢:「比如?」

  那是看同類的眼神。

  他是個被自身道德束縛住的可憐人,而媽媽的死更是讓他的價值觀岌岌可危,好人沒有好報,冠冕堂皇的道理人人都懂,但還是過不好這一生……為什麼受害者要選擇原諒?為什麼加害者還逍遙法外?這些為什麼已經快把他逼瘋了……蘇蔓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他有同類,而這個同類一心踐行著自己的復仇之旅,堅定得閃閃發光。

  「你能跑哪裡去啊?父債子償的道理聽過沒有?你爸跑了,你就得留下來還錢。」

  「你長得漂亮,拉去挖腎挖心的太可惜,扔紅燈區里你一定會很受歡迎。」

  溫了了早就猜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可她還是嘗試著掙扎了一下:「民間私自放高利貸本來就是違法的……強迫別人賣淫……也是。」

  男人們一愣,隨即爆發出巨大的嘲笑聲:「小妹妹,你說得是正常人的世界,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老鼠不一樣,我們自有一套體系。」

  咔噠。

  皮帶解扣的聲音。

  清脆的一聲,像是直接扇在她臉上的巴掌,溫了了臉頰漲紅,知道男人們想對她做什麼。

  她的聲音慢慢軟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噢,她不需要人救。」

  龍哥捏緊了手中的酒瓶,笑得亂顫:「你是說我們今天白忙活了唄?」

  溫了了沒力氣回答他,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捏緊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拽起身,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說過了,我和我爸早就斷絕了父女關係……」

  「小妹妹,親緣關係哪裡是說斷就能斷的啊?」

  龍哥嗤笑一聲,原本捏緊她下巴的大手忽然撫摸上了她的臉。

  幾乎是本能的,溫了了感受到了危險。

  那是一種在叢林裡被兇猛野獸盯上的危險直覺。

  快跑……

  她混沌的腦海里猛地蹦出這兩個字。

  可她根本無處可逃,廢棄倉庫的捲簾門緊緊關著,她手腳都被捆得嚴實,根本是案板上任人刀俎擺布的玩意兒。

  怎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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