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沒問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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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蔓整個人被厲聞川丟進車裡時,有幾個還沒離開的貴族看到了這一幕。

  尤其是段繆雲。

  「你剛剛看清楚了嗎?姓蘇的賤人真上了厲聞川的車?」

  段繆雲的小姐妹篤定道:「看清楚了,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一個年紀稍長的貴婦意味深長地說:「看來蘇小姐和厲聞川之間真的不簡單啊……」

  何止是和厲聞川啊?

  段繆雲咬牙切齒地想,姓蘇的那個賤人似乎和她哥也有一段不淺的關係!

  她不服氣地冷哼:「誰知道她和厲聞川是什麼關係?八成是看上了厲家的錢,所以忍著噁心也要攀上厲聞川唄!呵,明明是有夫之婦了!」

  眾人看了段繆雲一眼,只覺得她此刻的尖酸刻薄聽上去很可笑。

  ……

  邁巴赫以極快的速度在高速路上行駛。

  蘇蔓被丟進車裡時,後腦勺重重摔到車門內側,疼得她頭暈眼花。

  「聞川,不是,我……」

  她倉惶著想要解釋,卻被厲聞川一句咬牙切齒的「閉嘴」給堵了回去。

  蘇蔓只能安靜地坐好,再不敢吭聲。

  只是她漸漸發現,厲聞川帶她去的,並不是厲家的方向。

  幹什麼?

  不是真要帶她去什麼荒山野嶺再把她手砍了吧?

  蘇蔓驚出一身冷汗。

  車外飄起小雨,車內唯有煙霧繚繞。

  蘇蔓透過後視鏡悄悄去看厲聞川。

  只覺得對方即使戴著半張面具,臉上的煞氣也攔不住地不斷往外溢。

  眼見前方的路線越來越偏僻,蘇蔓的心沉了又沉。

  可看著不遠處愈發熟悉的山,她又驀地睜大了眼睛。

  這裡不是……

  「我們這是要去哪?」

  蘇蔓裝作不經意地問,心跳聲卻震耳欲聾。

  車再往深處走,過了隧道口,前方便是青淼山。

  蘇蔓曾經的家就在那裡。

  青淼山是一座尚未開發的荒山,裡面有野獸、野墳,甚至時不時還有一些躲藏的罪犯。

  蘇長寧當初把她媽丟在那裡,就沒想過她能活下來。

  這樣一個殺人埋屍的好去處,厲聞川卻頭也不回地帶她往那處去,實在叫蘇蔓不得不緊張。

  厲聞川帶她來青淼山是純屬巧合,還是識破了她的身份?

  不論哪一種,她現在的處境似乎都不太妙。

  蘇蔓急忙往周圍看了幾眼,思考著自己跳車成功的概率會有多大。

  「去哪?」厲聞川忽然笑出了聲,「當然是帶你回家。」

  「……」

  蘇蔓腦子裡的一根弦再次被狠狠拉緊。

  她強裝鎮靜,一臉天真又無辜地說:「可車前進的方向好像不是厲家……」

  厲聞川用指尖輕輕叩著皮質的方向盤,漫不經心地說:「我從來沒有把那裡當作是家。」

  聽他這麼說,蘇蔓微微鬆了口氣。

  厲聞川這句話的主語是他自己,而不是指她。

  也就是說,厲聞川說的回家,指的是回他所認為的家,而不是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要把她送回青淼山的那座小木屋去。

  果不其然,邁巴赫在接近隧道口時,厲聞川猛地打了右轉。

  青淼山被他們甩在了身後。

  蘇蔓才知道,原來距離青淼山不遠處的山腳下,竟然會有這麼一棟占地面積極大的別墅。

  這棟別墅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顯得尤其格格不入,厲聞川將車蠻橫又隨意地停到大門口,很快就有人過來為他們開門。

  「厲少,歡迎回來。」

  幾個女傭在門口等恭敬地彎下了腰,在見到蘇蔓的那一刻又都瞬間詫異了神色。

  蘇蔓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厲聞川卻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攬著她的腰就將她推進了門內。

  與蘇蔓想像的不同,別墅裡面並不比外邊華麗,反而有些單調乏味。


  通體白色的牆壁與地磚,如足球場一般大的客廳里只有一張橫貫其中的真皮沙發,以及幕布一般巨大,卻能夠清晰倒映著他們身影的落地窗。

  空曠得連腳步聲都有回音。

  砰。

  厲聞川用腳踹了門一腳,徹底將他們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望著純白地獄一般的房間,蘇蔓驚恐了神色。

  厲聞川向下扯松領子,舉手投足間都充滿戾氣,連帶著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都變得濃郁。

  蘇蔓踉蹌著被摔進柔軟沙發,掙扎著剛要起身,厲聞川卻邁著步子走過來直接用一隻手摁住了她的肩背。

  另一隻手則捏住了她的下巴,叫她直視著落地窗前倒映著的身影。

  望見自己通紅的臉以及被微微扯開的領口,蘇蔓羞恥地只想要別過臉。

  「有人說你的老公不行,滿足不了你,我今天打算為自己正名一下,免得某隻小狐狸總是到處去勾引人。」

  她身材嬌小,被將近一米九的厲聞川禁錮在身前,蘇蔓只感覺自己被濃烈的雄性氣息團團圍住,連呼吸都變得奢侈無比。

  她無力掙扎,只能討饒:「聞川,姓吳的不過是在胡說八道,你不要……啊!」

  不等她說完,厲聞川已經把她整個人摁在了落地窗上,窗面頃刻之間起了一層薄霧。

  「他胡說八道,那你呢?段繆驊找你也是為了胡說八道嗎?」

  厲聞川聲音低啞,卻帶著盛怒。

  他怎麼會知道段繆驊的事?明明她和對方見面的時間只是那麼幾分鐘。

  蘇蔓頓時有了一個令她頭皮發麻的猜測──

  該不會……該不會她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厲聞川的掌控之中吧?

  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顧慮。

  如果厲聞川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誆騙他的那些事和話,那麼依這個男人的性子,她早在他手底下死八百回了。

  既然她沒死,說明問題不大。

  蘇蔓試著解釋:「聞川,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段繆驊,我當時進段家,只是為了找不小心弄丟的戒指……」

  「不小心?」厲聞川盯著她,薄唇勾出嘲諷的弧度,「你最好是。」

  蘇蔓又是一陣心虛。

  還想再說什麼,腰間忽然傳來一抹柔軟。

  厲聞川的唇,落在了她的軟腰之間,荒唐至極。

  蘇蔓整個人都繃緊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掙開束縛,換來的卻是兩隻手都被摁在了落地窗上的扭曲姿態。

  「乖一點。」

  厲聞川霸道地欺身而上,也不管蘇蔓願不願意。

  「不行,聞川……」

  「我沒問你行不行。」

  透過清澈透亮的玻璃窗,蘇蔓看見厲聞川不耐煩地撕開了她的裙擺,滾燙纏綿的掌心在她的腰間肆意遊走。

  這次說什麼也躲不過了嗎?

  蘇蔓的呼吸徹底亂了,唇齒間也不爭氣地發出了好幾聲嚶嚀。

  直到一聲槍響在屋外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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