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走神是要被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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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底時春天的腳步便將要離開這片土地,而一直順其自然的溫楹在夏天來臨的前一刻,新書完稿了。

  將文件整理髮送給陳回過目後,溫楹伸了個懶腰,筋疲力盡的撲到床上,感嘆這幾個月來的精神戰役,終於結束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輕而易舉了,陳回過了兩三天給了她回復,表示新書沒有問題。

  出版社對這次的文稿也很滿意,但也不可避免的擔憂。

  儘管溫楹就是因為風格太過統一而被罵的,但真正改變了風格,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他們反而開始擔憂起來:她選擇了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風格,可受眾群是否與以往一樣龐大呢。

  溫楹默默翻了個白眼,回復陳回:出版就是了,不相信我,少印些也成,出就好了。

  她倒是沒多大想法,只是覺得她將她與傅黍的故事寫成了書,那總應該擁有一兩個覺得好看的讀者,至於多少,她並不在乎。

  她用心去寫了,其他的聽天由命。

  出版社開始馬不停蹄的籌備出版的相關事宜,溫楹還需要挑選封面,並且主動親自設計了幾張簡單的插畫與書頁印在了一起。

  術業有專攻,之後的事,就不是溫楹參與的了。

  完成了這一件事,溫楹覺得心中輕鬆了不少,休息了一兩天,便翻出了書架上買了許久的資料。

  簡單半個月前回來了一趟,鄭重其事的與溫楹吃了一頓飯,然後正式搬出了公寓,和常澤快樂逍遙去了。

  雖然基本上溫楹都是一個人,可名義上的「兩個人」還是要比「一個人」要踏實的多也有安全感的多。

  但這次簡單搬走後,溫楹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卻難得的沒有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看著屏幕上男人發過來的消息,輕輕的笑了笑。

  H先生:我一會兒就到家了,買了些雞蛋,可以做個蛋糕胚。

  在沒有特殊情況下,傅黍每個月都會輪出一兩天的假期來陪她,不過如果忙的話,可能就只有溫楹去找他的份了。

  現階段來講,傅黍還是比較忙的。

  新書出版的事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溫楹還沒來得及和傅黍提起,這天他正好休假,溫楹就高高興興的去超市買了幾大罐啤酒,進了他家。

  「又喝酒?什麼事這麼高興?」他從廚房探出腦袋,看到她手中的袋子,輕輕挑了挑眉,一眼就看出她的情緒。

  他的雞蛋剛打了幾個,還沒攪拌。

  傅黍掃了一眼雞蛋,笑道:「那就先把剩下的雞蛋打完,然後攪拌均勻。」

  溫楹雖然在廚房裡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傅黍從來不會打擊她的自信心,她想要學,他教就好了。

  等她沒耐心了,他再全權接手也無可厚非。

  溫楹偶爾粗枝大葉,然而心思是細膩的,這種細心就導致溫楹的強迫症出來了。

  雞蛋打得一絲不苟,看著那因為撞擊而產生的裂縫,緊張得跟上戰場一樣,生怕雞蛋殼掉進去。

  傅黍在一旁看著,忍著笑意沒有出手幫忙。

  等她做完這一步,傅黍又一步一步教她完成蛋糕胚的製作,最後就到了糊奶油的步驟。

  她聽他的話一點一點擠出奶油,在漂亮規整的蛋糕胚上抹勻,而抹勻容易,想要有紋路的奶油就難度大些。

  她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於是急得跺腳,忍不住開口求助傅黍,「該怎麼做啊?」

  她前兩個字的話音剛起,身子便驀地被人環住了,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背,男人輕言細語也緊接著在耳畔傳來,「這樣,手上要有勁兒,平衡住,擠壓的力度要一致。」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纖細的手指上,所到之處柔軟發燙。手掌溫熱有力的托住,像是控制,又像是在無形中在跟隨著她手中的動作。

  她被他圈在懷裡,周身的奶油味都被男人身上的氣息掩蓋了過去,微微垂首,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因耳畔的粉紅而無所遁形。

  溫楹還心猿意馬著,臉上卻忽然一涼,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沾著奶油的手指又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

  男人明明在她背後,又看不見她的神情,怎麼會知道她在發呆!

  溫楹悻悻的還想狡辯:「我沒有…」

  傅黍揚了揚下巴,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溫潤,「那溫小姐不妨看看自己的傑作。」


  溫楹一愣,垂眼看去。

  其實恕她直言,整體一看的確是不錯的,因為有了傅黍的幫助,每個奶油形狀都很漂亮,大小一致,唯一的缺點就是,奶油走勢有些慘不忍睹。

  力度是傅黍在控制,至於奶油在蛋糕胚上的紋路走勢,傅黍則是不予干涉,完全交給了溫楹。

  無怪他知道自己走了神,畫成這個鬼樣子,溫楹要是說自己沒走神豈不是更加成為笑話。

  她屈指,從臉上沾下點奶油試了試味道,艱難的扯開話題:「嗯,奶油打得很棒!」

  「是嗎?」傅黍歪了歪頭,彎著眼睛笑了笑,那目光清潤,看不出一星半點的邪念,「匆匆準備的,還沒來得及嘗嘗。」

  溫楹讓開了些,抬起清澈的眼睛,格外純良的建議:「那你試試唄。」

  傅黍漆黑的眸含著笑意,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應了句:「好。」

  他嘴上說了好,卻是笑著向溫楹又走了一步,原本就近得距離更甚,連氣息都融合,呼吸都交錯在一起,曖昧因子纏綿悱惻在身邊。

  溫楹下意識想退一步,可後面就是桌面邊緣,冷不丁的腰在堅硬冰冷的瓷磚上硌了一下,疼得蹙了蹙眉。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抬手覆在她的腰間,柔軟的皮肉,隔開了和桌面的接觸。

  「幹嘛?」溫楹微微低下頭,還抬手遮住眉眼。

  男人答:「嘗嘗。」

  她還想問,男人卻將她欲蓋彌彰的雙手一起壓了下去,兩個呼吸間,氣息猛進。

  他微微偏首。

  溫楹眨了眨眼,只覺得臉龐被什麼羞恥心爆棚的濕潤柔軟掃過,心如雷鼓,再回過神時,男人已經直起身子,敲了敲她的腦袋,「好了,給它加加工就完成了。」

  男人唇邊還蹭到了些奶油。

  他到底是哪裡學來的撩人這一套??

  還是這是男人天生就會的本領?

  溫楹聽到傅黍的話又不由看向那份不太完美的蛋糕,更覺悲催,心中百感交集,扶額:「還是交給傅醫生吧。」

  她想要冷靜一下。

  被撩得腦子都糊塗了,還做什麼蛋糕,再做下去,自己遲早要成蛋糕,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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