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瘋了是不是
沈朝歲微微呆滯。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賀辭年第一次對她露出這種帶著嘲意的笑。
說對了一半？
她不解的看過去。
對上沈朝歲這番眼神，賀辭年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的出現，她與葉雲清簽約，自己和她的相遇，到自己次次跟隨著她，試圖將她和自己綁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他閉了閉眼，將眸中情緒收斂。
「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他輕飄飄丟下一句，轉身就走，與她背道而馳。
他不該怪她的，不該恨她的。
她除了提分手，其實什麼也沒做過，也沒有對不起他，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該自私試圖將她永永遠遠生生世世的綁在自己身邊。
「賀辭年。」沈朝歲出聲叫住他。
賀辭年身體比腦子更快，在她出聲那一刻就無條件聽從了她的指令，頓住腳步，他反應過來時才堪堪停住了轉身的動作。
下頜線繃緊，他硬邦邦開口，「還有事嗎？」
沈朝歲哽住。
其實叫出聲那一刻，她也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賀辭年，但是看見他轉身時，她嘴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叫了他的名字。
賀辭年等了半天，得不到回應，眉眼越發凌厲。
「謝謝。」
沈朝歲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她也不知道賀辭年在發什麼瘋，她只知道，要是現在留不住他，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一面了。
可是見不到他應該也沒關係吧，八年都過來了，也能接受餘生他都不在的吧。
沈朝歲直視前方男人寬厚的背，她曾經在上面依靠過。
「謝謝。」
她仿佛除了這句就不知道再說些其他的了。
賀辭年抿緊唇，再開口時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
沈朝歲腦子一片空白，什麼話也沒說，仍由他走遠，開車離去。
賀辭年心裡憋著一股火，一腳踩進油門，射出去老遠，仿佛是在發泄。
前前後後車輛喇叭聲此起彼伏響起，他這才找回理智，開始減速。
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車輛速度慢了下來，他卻從內底慢慢延伸出酸澀的情緒。
等紅綠燈的間隙，他用手復住了雙眼，再將手拿來時，已經見不到半分其他情緒了，只能隱隱看出眼中有紅血絲。
車輛刺耳的喇叭聲還在響著，按理說，這裡就算是市中心，也不該這麼吵才是，他按了按太陽穴，被吵得有些頭疼。
綠燈亮起，他下意識往倒車鏡看了眼，一個略顯臃腫的小點正在努力朝他靠近。
賀辭年心頭一緊，將車拐進的附近廣場，下車就立馬朝她衝去。
賀辭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完全就是仍由自己身體行動，耳邊依舊是嘈雜的汽車鳴笛。
眼前只能看見她在不斷向他靠近。
最後她一把撲進他懷裡，欣喜道：「總算是追上你了。」
剛剛那一幕有多危險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就那么小小一個人，獨自穿梭在車流里。
狠心將她從懷中推開，他捏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咬牙切齒。
「你瘋了是不是。」
沈朝歲沒料到他這副表情，只訥訥將手攤開到他面前，掌中是一根早已皺巴巴的煙。
她說：「你走的時候煙不小心掉了，我給你送過來。」
他氣笑了，「你他媽就為一根煙追老子半條街！」
賀辭年自從進了娛樂圈就沒再說過髒話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沈朝歲看著他盛滿怒意的雙眼沉默。
胸膛劇烈起伏著，賀辭年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看著她泛紅的臉，他將人一把抱起，放進了副駕駛。
兩人坐在車裡相對無言。
沈朝歲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繃著臉，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她也不敢吭聲。
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光腳丫，她不好意思的往後縮了縮。
剛才追車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只鞋子，她乾脆就把另一隻也脫了，身上的棉衣也因為跑熱了才脫的。
那件棉衣可是品牌方爸爸贊助的，兩千多塊錢呢。
就被她這麼丟了。
沈朝歲再次偷看賀辭年，卻被逮了個正著，她有些訕訕收回視線。
身邊的人依舊沒說話，她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試探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感受到袖口被人拽住，還在輕輕晃動。
賀辭年胸口堵著口氣，不看她，只硬邦邦開口，「你知不知道錯了？」
沈朝歲有些心虛，她確實做錯了。
她身為國家當代二十四好青年，今天居然給祖國添了麻煩，造成了交通堵塞，如果不是賀辭年停下來，可能還會因為她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她只能乖乖認慫，弱弱開口，「知道了。」
拉住男人袖口的手也隨著這一聲鬆開，卻在要收回時被人反握住。
溫暖乾燥的大掌直直將熱意傳遞到她冰涼的小手。
「另一隻。」
賀辭年說話語氣依舊是硬邦邦的，沒什麼感情。
沈朝歲「哦」一聲，聽話的側過身把另外一隻手也塞給賀辭年。
車內開了暖氣，不久，她全身都已是暖洋洋的了，尤其是一雙手，燙得灼人。
沈朝歲一副小慫包的樣子，賀辭年心裡想罵她的無數句髒話最後都變成了一句無奈的嘆息。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低的姿態，以往哪回他見到她，她不是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模樣。
面上對他恭恭敬敬，心裡指不定用了無數句髒話懟他。
他問她：「為什麼追上來。」
她回他：「還你…」
煙字還沒出口，就被人瞪了回去，她低頭抿緊了唇，不想開口。
「沈朝歲。」賀辭年叫她。
「嗯。」她悶悶應了聲。
他說：「要不要和我破鏡重圓？」
不是把破碎的鏡子重新拼回去的破鏡重圓。
而是破開鏡花水月和層層迷霧的重新團圓。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賀辭年第一次對她露出這種帶著嘲意的笑。
說對了一半？
她不解的看過去。
對上沈朝歲這番眼神，賀辭年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的出現，她與葉雲清簽約，自己和她的相遇，到自己次次跟隨著她，試圖將她和自己綁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他閉了閉眼，將眸中情緒收斂。
「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他輕飄飄丟下一句，轉身就走，與她背道而馳。
他不該怪她的，不該恨她的。
她除了提分手，其實什麼也沒做過，也沒有對不起他，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該自私試圖將她永永遠遠生生世世的綁在自己身邊。
「賀辭年。」沈朝歲出聲叫住他。
賀辭年身體比腦子更快，在她出聲那一刻就無條件聽從了她的指令，頓住腳步，他反應過來時才堪堪停住了轉身的動作。
下頜線繃緊，他硬邦邦開口，「還有事嗎？」
沈朝歲哽住。
其實叫出聲那一刻，她也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賀辭年，但是看見他轉身時，她嘴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叫了他的名字。
賀辭年等了半天，得不到回應，眉眼越發凌厲。
「謝謝。」
沈朝歲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她也不知道賀辭年在發什麼瘋，她只知道，要是現在留不住他，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一面了。
可是見不到他應該也沒關係吧，八年都過來了，也能接受餘生他都不在的吧。
沈朝歲直視前方男人寬厚的背，她曾經在上面依靠過。
「謝謝。」
她仿佛除了這句就不知道再說些其他的了。
賀辭年抿緊唇，再開口時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
沈朝歲腦子一片空白，什麼話也沒說，仍由他走遠，開車離去。
賀辭年心裡憋著一股火，一腳踩進油門，射出去老遠，仿佛是在發泄。
前前後後車輛喇叭聲此起彼伏響起，他這才找回理智，開始減速。
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車輛速度慢了下來，他卻從內底慢慢延伸出酸澀的情緒。
等紅綠燈的間隙，他用手復住了雙眼，再將手拿來時，已經見不到半分其他情緒了，只能隱隱看出眼中有紅血絲。
車輛刺耳的喇叭聲還在響著，按理說，這裡就算是市中心，也不該這麼吵才是，他按了按太陽穴，被吵得有些頭疼。
綠燈亮起，他下意識往倒車鏡看了眼，一個略顯臃腫的小點正在努力朝他靠近。
賀辭年心頭一緊，將車拐進的附近廣場，下車就立馬朝她衝去。
賀辭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完全就是仍由自己身體行動，耳邊依舊是嘈雜的汽車鳴笛。
眼前只能看見她在不斷向他靠近。
最後她一把撲進他懷裡，欣喜道：「總算是追上你了。」
剛剛那一幕有多危險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就那么小小一個人，獨自穿梭在車流里。
狠心將她從懷中推開，他捏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咬牙切齒。
「你瘋了是不是。」
沈朝歲沒料到他這副表情，只訥訥將手攤開到他面前，掌中是一根早已皺巴巴的煙。
她說：「你走的時候煙不小心掉了，我給你送過來。」
他氣笑了，「你他媽就為一根煙追老子半條街！」
賀辭年自從進了娛樂圈就沒再說過髒話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沈朝歲看著他盛滿怒意的雙眼沉默。
胸膛劇烈起伏著，賀辭年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看著她泛紅的臉，他將人一把抱起，放進了副駕駛。
兩人坐在車裡相對無言。
沈朝歲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繃著臉，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她也不敢吭聲。
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光腳丫，她不好意思的往後縮了縮。
剛才追車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只鞋子，她乾脆就把另一隻也脫了，身上的棉衣也因為跑熱了才脫的。
那件棉衣可是品牌方爸爸贊助的，兩千多塊錢呢。
就被她這麼丟了。
沈朝歲再次偷看賀辭年，卻被逮了個正著，她有些訕訕收回視線。
身邊的人依舊沒說話，她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試探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感受到袖口被人拽住，還在輕輕晃動。
賀辭年胸口堵著口氣，不看她，只硬邦邦開口，「你知不知道錯了？」
沈朝歲有些心虛，她確實做錯了。
她身為國家當代二十四好青年，今天居然給祖國添了麻煩，造成了交通堵塞，如果不是賀辭年停下來，可能還會因為她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她只能乖乖認慫，弱弱開口，「知道了。」
拉住男人袖口的手也隨著這一聲鬆開，卻在要收回時被人反握住。
溫暖乾燥的大掌直直將熱意傳遞到她冰涼的小手。
「另一隻。」
賀辭年說話語氣依舊是硬邦邦的，沒什麼感情。
沈朝歲「哦」一聲，聽話的側過身把另外一隻手也塞給賀辭年。
車內開了暖氣，不久，她全身都已是暖洋洋的了，尤其是一雙手，燙得灼人。
沈朝歲一副小慫包的樣子，賀辭年心裡想罵她的無數句髒話最後都變成了一句無奈的嘆息。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低的姿態，以往哪回他見到她，她不是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模樣。
面上對他恭恭敬敬，心裡指不定用了無數句髒話懟他。
他問她：「為什麼追上來。」
她回他：「還你…」
煙字還沒出口，就被人瞪了回去，她低頭抿緊了唇，不想開口。
「沈朝歲。」賀辭年叫她。
「嗯。」她悶悶應了聲。
他說：「要不要和我破鏡重圓？」
不是把破碎的鏡子重新拼回去的破鏡重圓。
而是破開鏡花水月和層層迷霧的重新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