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做戲難受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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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你還我夫君來……都是你,還我夫君來……」葉傾塵聲淚俱下,手握成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見無法撼動他分毫,張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將身上所有的力氣聚在潔白的牙齒撕咬著他。

  楚崢一動不動,眉頭都不曾動一毫,任由她將肩膀的一塊肉咬下。

  這點痛,與她當年心臟被掏,胎兒慘死的痛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葉傾塵嘴裡滿是腥味,她非常非常討厭血腥味,放開嘴不再咬他,卻又無法從他懷裡出來。

  「好暈,放開我。」

  楚崢放開抓著她的雙手,被她咬過的肩膀上,白色的棉袍上血花朵朵盛開。

  見她放開自己,葉傾塵動作極快,閃身走出房門,他和打雷閃電相比,還是他更恐怖一些,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

  楚崢見她身著簡單睡裙跑出房門,衝進大雨中,雨水只瞬間便將她衣裙打濕,冬季將近,雨水帶著滲人的冰冷。

  葉傾塵四處扭頭尋找著,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夫君,你在那?傾塵好想你,夫君,你不要傾塵了嗎?傾塵以後一定不會再亂跑,嗚嗚……」

  每次打雷閃電夫君都會抱著她入睡,只要有他在,她會無比心安。

  在這裡這麼久了,為什麼夫君還不來接她走。

  沒有青陽雲謙,葉傾塵的世界已經坍塌。

  楚崢站在雨中,看著跌坐在地痛哭著的女子,心中糾痛不已。

  宮人撐著雨傘跑來,楚崢擺了擺手,顯意宮人退下,淋著雨一步步向葉傾塵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正想扶起她,她躲開畏縮著身子。

  「你走,不要你管。」

  「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這麼痛苦嗎?」

  雨水滲進皮袍,被她咬傷的肩膀血跡染紅了白袍,他雙眼緊瑣著她的雙眼,她的眼裡滿是對他的厭惡。

  「傾塵只要夫君。」

  楚崢不止是楚崢,他還是魔皇麟煥,對她,他已經容忍夠多,一直以來,那曾對女子如此的低聲下氣,他所有的耐心快要耗盡,原以為她會漸漸忘記青陽雲謙,誰知她反而念叨得更勤。

  此時,他的眼裡已經燃上火焰。

  「你不是,我要去找我夫君。」葉傾塵起身,迎頭雨水正想往前跑開。

  楚崢一把抓緊她的手,眼裡滿是寒霜,帝皇的威嚴壓迫著葉傾塵。

  「現在給我回房去。」

  眼見她全身濕透,暴雨中寒風滲人,她的一張小臉蒼白,嘴唇發紫,怒氣與心疼交織在心頭。

  葉傾塵算是與他較上了勁,一手推掙著他緊抓著自己的手,一邊仰起頭,說道:「不要你管,放開我,傾塵討厭你,你是壞人。」

  楚崢不再管她是何種表情,打橫將她抱回房中,寒著臉,將房門一腳踢上,宮人們知道皇上是怒了,顫顫巍巍守在房門前。

  楚崢一把脫光葉傾塵衣服,將她丟在床上,修長健碩的身體壓了上去,身體籠罩著她,將她胡亂飛舞的雙手禁錮在床,低頭吻上她已經冷得發紫的雙唇。

  本想是懲罰性的一吻,因著葉傾塵的強烈反抗,他冰眸怒火更盛,逐漸加深這個吻。

  一觸上她,他所有的理智跟著消失,守了她這麼久,因著她的抗拒,從不曾碰過她,如今一發不可收拾。

  與夫君的溫柔不同,這樣霸道的吻差點讓葉傾塵窒息而亡,杏眼圓睜,頭腦一片空白。

  帶著冰冷的吻來到她心臟的位置,看到醜陋的疤痕,他停下所有動作,眼眸低沉,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撫摸她心臟的位置,感覺著她在跳動著的心。

  「你是在怪我吧,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她疏遠的態度,厭惡,恐怖的表情成為最致命的利箭,射向他。

  「好好睡一覺。」

  他轉身離開靜水軒,回到自己的寢宮。

  一夜過去,雨水將地面沖刷得乾淨如新,陰沉的天,毛雨飛落,讓人心情也跟著下沉。

  剛上完早朝,宦宮神色匆匆向皇上稟告,夢妃病了。

  楚崢丟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冷著臉趕往靜水軒,一進門就看到葉傾塵將宮女遞上去的碗摔落在地。


  「你們別攔著我,走開,我要找夫君。」

  葉傾塵半躺於床,明明是嘶吼,聲音卻有氣無力,一張小臉蒼白得嚇人,楚崢走過去,強制將手探在她額頭,她的身體熱得燙人,昨晚那一場雨,讓她發起了高燒。

  「再去煎一碗。」

  「是。」宮女們看到皇上俊臉似是透著怒火,惶恐地退下重新煎藥去了。

  重新煎好藥過來,葉傾塵還是不肯喝,緊閉著嘴巴,她這是在無聲抗議著楚崢,他越是要她做什麼,她越不做,就像小孩子,以為這樣做,別人就會順了她的願一般。

  楚崢冷眸凍結成冰,將藥含進嘴,強制著吻向她,嘴裡的藥水一滴不露總算進了她的肚子。

  宮女們臉紅著與太醫守在一旁,眼眸低垂。

  平日裡冷漠淡然的皇上也只有面對夢妃才有這般柔情似水了。

  輕按著身體會微微發痛的穴位,趁她吃痛張嘴時,又將嘴裡的藥全灌進她肚子裡。

  如此反覆下來,總算是餵完了一碗藥。

  喝了藥,以為這病應該會有好轉,誰知當夜葉傾塵燒得不醒人事,深夜所有太醫聚於一起,還是沒有辦法讓葉傾塵的高燒退下。

  連著燒了好幾天,葉傾塵昏迷不醒,小嘴時不時呢喃著夫君兩字,若是再一直燒下去,性命堪憂。

  「這點小病都搞不定,養你們何用。」楚崢冷眸掃著底下跪落在地的太醫們。

  太醫們身子微微顫抖,還是頭一次見鎮定如泰山的大皇怒火衝天。

  年紀最長,最有威望的張太醫道:「皇上,臣等已經盡力,夢妃怕是有心結解不開,一直抗拒著用藥,潛意識裡不想醒來,臣等實在無能為力。」

  心結?潛意識不想醒來?

  傾塵,你就這麼不想呆在我身邊嗎。

  又過了幾天,暈迷中的葉傾塵開始咳嗽不停,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無論怎麼用藥都醒不來。

  楚崢喚退了所有人,握著她的冰涼的小手,聲音頭一次透著悲涼。

  「你贏了,只要肯醒來,我放你離去,讓你去找你的夫君,只要你好好的。」

  昏迷中的葉傾塵濃長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

  楚崢坐在她的床頭整整一夜,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夜。

  「青陽雲謙在那?」

  「青陽雲謙?不是早已死在白虎國虎台之下了嗎。」

  楚崢寒眼望向他,嘴角勾起一笑,笑裡帶著凌厲。

  「青陽雲謙與夢妃之前的事本皇已經不追究,此時再與本皇打啞迷,安將軍真以為本皇這麼好糊弄?」

  憑他這一句,已經猜測出安羽辰一直都知道兩人的消息。

  「雲謙已是將死之人,皇上找他是為何?」

  秋季過去,寒冬來臨,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飛雪,皇宮人人都添了新衣,楚崢站在最高的樓台之上,俯瞰著被細雪披上銀裝的錦繡江山。

  「考慮得如何?」高聳入去的樓台上,妖皇霽風一襲紅袍飛揚。

  兩年多,霽風一直在尋找著五彩石中失蹤的紫石,想不到竟然有人親自將紫石獻上。

  不管來人目的如何,能救回鳳梓桐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七顆五彩石全部在楚崢手中,可以起動生死禁錮法,喚回鳳梓桐。

  楚崢答應三日後給他答案,如今剛好是第三天,傾塵離開也有三天了。

  「明日起動生死禁錮,你回去準備一下。」

  「好。」

  楚崢目光看向遠處,目光深邃幽遠,細雪紛飛間,鳳梓桐的臉似是隱在其中。

  鳳梓桐,除了你,原來還能有人走進我的心,到底是你欠了我,還是我欠了你。

  「夫君,夫君……」葉傾塵從昏迷中醒來,入眼便是那朝思暮想的俊容。

  青陽雲謙坐於床沿邊,與以往相比,此時的他臉色比葉傾塵還要蒼白幾分,看到葉傾塵醒來,嘴角淡淡而笑,瞬間臉色又沉了下來。

  葉傾塵撲進他的懷裡,鼻間全是他身上的淡香,回想剛剛的惡夢,心頭一陣後怕。

  「夫君,真的是你,嚇死傾塵了,傾塵看到你倒在血裡面,好恐怖。」

  青陽雲謙想抱住她的腰,雙手卻突然停在半空。

  「夫君以後再也不能丟下傾塵了。」

  狠了狠心,青陽雲謙冷著臉,將她推離身邊。

  「傾塵,我是來和你說清楚的,我已經另外娶了別人,不再是你的夫君,以後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葉傾塵雖然智商退卻,但這樣直白的一番話,她還是聽得懂,小臉瞬間變得鐵青。

  「夫君,是不是傾塵那裡做得不好,傾塵一定改。」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喜歡你了,以後別再找我,別再跟著我。」

  安羽辰與一名女子自房門外緩緩而進,女子明眸皓齒,裊娜娉婷,帶著葉傾塵看不懂的風塵。

  青陽雲謙接著道:「現在她才是我的娘子,希望你離開,不要打擾到我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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