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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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心殿。

  紅金之色的巨龍盤繞著樑柱,縷縷薰香菸霧飄飄然然,巨龍在煙霧繚繞之中栩栩如生。

  而本朝的真龍天子便在巨龍的不遠處。

  微微皺著眉頭,他的手中是一封拆開的密函。

  上面的內容讓皇帝感到震驚,秦墨用顧知筠的口吻給皇帝寫了一份信。

  上面將德妃所作所為都一五一十的寫在了上面。

  密函飄在桌上,卻格外的醒目,皇帝輕輕扣了下桌子,神色晦暗不明,心中卻是已經怒氣沖沖。

  養心殿的門推開,下人半跪在地上,低頭順眉。

  來人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小夏子。皇帝久久不語,空氣中瀰漫著怒意。

  小夏子長跪在地,不敢多語,他在皇帝身邊多年,皇帝陛下的喜怒無常他是最清楚的。

  皇帝輕聲嘆了一口氣,「傳丞相大人來養心殿。」

  「這……」小夏子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月上柳梢頭,恐怕丞相大人已經睡了吧。」

  皇帝轉身,金黃色的龍袍後面繡著栩栩如生的巨龍,不怒而威。

  小夏子用力在地板上磕了一個頭,「奴才多言了,這就去。」

  小夏子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皇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他最厭惡的便是皇子奪嫡之事,而德妃還企圖謀害六皇子洛逸,觸犯的便是這個逆鱗。

  丞相府的門有了動靜,是小夏子奉旨前來的,這番舉動完全都在顧知筠的意料之中。

  小夏子進了大廳,跟秦墨說著此事。

  「皇上傳顧丞相去養心殿議事,還麻煩您幫忙說一聲。」

  秦墨佯裝一臉為難的樣子,更是嘆了口氣,「我家主子今日腿疾嚴重得厲害,只怕是不能去了,還麻煩夏公公如是稟告皇上,求皇上見諒。」

  「顧丞相可以去宮裡找太醫悄悄,也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小夏子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自是害怕不好交代,牽連了他。

  秦墨得了顧知筠的交代,只能拒絕,「丞相身體實在不適,求皇上見諒。」

  小夏子見秦墨態度堅決,也只好寥寥應了下來。

  見小夏子幾人的背影遠去,顧知筠從身後出現,「走了。」

  當下皇上定是見了密函,處罰三皇子洛風母子還未下詔令,倒是傳了他進宮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是,主子為什麼不去見皇上?」

  「多嘴。」

  秦墨悻悻地退下。

  養心殿。

  皇上聽小夏子帶來的消息,草草應了便說,「去儲秀宮。」

  儲秀宮。

  「皇上駕到!」

  原本德妃在榻上興致缺缺地玩著骰子,聽到通報,自是欣喜若狂。

  自從上次三皇子與自己受了罰起,皇上再也沒有通傳過自己,如今聖駕卻來了儲秀宮,自己復寵有望,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好消息。

  皇上見到德妃開心的神色,臉上的陰鬱更甚。

  「何事值得你這般高興?」

  德妃已經聽出皇帝陛下話語中的怒意。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石砌的地面堅硬如鐵,膝蓋處傳來劇痛,德妃卻連一聲悶哼不敢發出來,她年輕時曾無數個日夜與這個皇帝纏綿一起,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暴戾。

  他可以因為桌下的一點積灰便責罰宮女三十大板。

  德妃抬頭,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皇上,臣妾做錯了?為何如此生氣?」

  皇帝不語,面色陰鬱。

  皇帝越沉默,德妃越害怕,她做的虧心事太多了。

  黑雲壓城城欲摧,不知何時起,天上的烏雲已經聚攏在一起,一場大雨即將落下。

  「臣妾罪該萬死。」德妃惶恐磕頭,她已經猜到皇帝為何而來。

  皇帝慢慢的轉動手中的扳指,玉色纏繞在大拇指間,語氣地城,「哦,那你說說你做了什麼?朕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臣妾一時鬼迷心竅,與三皇子無關。」德妃忙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保住三皇子,才能保住榮華富貴。


  「哼,這有無關聯朕自有定奪,這一次我可以只給你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皇上忽然停了下來,盯著德妃那張蒼老但依然還算好看的臉一字一頓,「打入冷宮。」

  德妃的臉上掛滿了淚珠,「謝主隆恩。」

  皇帝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德妃身邊的婢女跪下將德妃攙扶起來。

  德妃用手帕擦掉淚珠,眼神瞬間陰冷起來,「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

  唐寧這幾日都在張羅著招新的師傅,這不是一件難事,只是一切都恢復常態化經營的時候,大唐酒樓的生意依舊不見任何氣色,唐寧也在心中泛起了難。

  這日,大唐酒樓的生意寥寥無幾,唐寧終於挨到了酒樓打烊的時候,一臉疲憊的回到了將軍府。

  唐寧不忍心讓年邁的父親替自己擔憂大唐酒樓的事情,進大門前,唐寧努力將臉上掛上了笑臉,還特意讓小風瞧了瞧。

  「小風,你看這樣父親能看出什麼來嗎?」

  小風轉頭看見唐寧燦爛的笑臉,一時間有些難過,唐寧這幾日總是發呆,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魂,整個人打不起什麼精神。

  小風跟在唐寧的身邊許久,自是知道唐寧為大唐酒樓傾注了許多的心血,如今大唐酒樓發展到這種地步,最為此神傷的就是唐寧了。

  「看不出來。」小風小聲回答道,聲音仿佛已經帶上了哽咽,身旁的唐寧已經察覺到小風的異樣,伸出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時辰已經不早,兩人走進門均是躡手躡腳的,唐寧一溜煙兒地跑進自己的廂房,躺在木榻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不一會兒猛地抬起了頭,心中有了打算。

  像現在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這樣只怕早晚大唐酒樓就要衰敗下去,她唐寧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若是這樣,只能深入虎穴,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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