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這法子是長孫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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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夏元吉第一個驚訝的喊了出來。

  一旁的眾人也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瞧著眾人的神情,朱高熾趕忙擺了擺手,道:「不是,本宮的意思是,我家那小子知道寫出攤丁入畝之策的人是誰。」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在他們的認知中,以他們對攤丁入畝之策的了解,能夠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必定是對戶部稅收之策極為了解,並且有著豐富經驗的人。

  而長孫殿下朱瞻基連接觸政務都沒多久,怎麼可能是他。

  若真是他,這在治政上的天賦該有多強。

  當然,這並不是看不上朱瞻基,這位長孫殿下的天賦之高,他們是清楚的。

  所以才會出現好聖孫的說法。

  可是,這天賦是需要時間和不斷積累的經驗才能兌現的。

  沒有人能僅靠著天賦就能在處政上有太多的建樹,這一點他們都是經歷過這個摸爬滾打階段的,自然是越發的清楚。

  而在了解了朱高熾所說這話的意思後,那楊士奇便接口問道:「既然長孫殿下知曉其中緣由,那太子殿下為何不.......」

  說到這裡,楊士奇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而朱高熾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只能是無奈的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這孩子從小跟著老爺子,我家老爺子對他的寵愛你們也都清楚,見識過。老爺子在我們三兄弟面前時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就沒個好臉色過,可唯獨對那孩子,是嬌慣不已。」

  「這麼多年下來,這孩子沒人能管住他,雖然本宮是他父王,很多時候卻也無可奈何。」

  「不瞞各位,今天清早本宮就去問過那孩子,可那孩子卻死活不說,還給跑了。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那孩子雖然被老爺子嬌慣壞了,但本質上還是識大體的。」

  「我這個做父王的,有些話不好說,也不能逼他。可你們不同啊......」

  說到最後一句時,朱高熾的話里可是深意滿滿。

  而在聽到這話後,在場的眾人也都若有所思的互相對視起來。

  以他們對那位長孫殿下的了解,貪玩是貪玩,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也很懂分寸的。

  尤其是那些內閣中的大學士們,他們都跟在朱瞻基身邊有些日子,對這位監國長孫的性格也更了解一些。

  正如太子所說,這識大體還是沒問題的。

  如今這攤丁入畝之策事關朝廷根基,想來朱瞻基身為監國長孫,日後註定的繼任之君,應該是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的。

  想到這裡,眾人便沒有說什麼,直接說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們明白,殿下放心,這件事便交給我們了。」

  瞧著眾人頗有自信的模樣,朱高熾一時倒猶豫起來。

  覺得是不是自己剛剛說的話給了他們什麼虛無縹緲的信心。

  然後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諸位,雖說那小子還算識大體,但你們也千萬別過於輕視了。」

  朱高熾這話說的眾人有些莫名其妙。

  別過於輕視?

  難不成,長孫殿下還真的會拒絕他們?

  不就是說個人名,說一下那人的身份嗎,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面對眾人的疑惑,朱高熾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若是按照本宮的意思,夏尚書,你最好還是......」

  聽著太子朱高熾的指點,眾人不由的疑惑起來。

  面對臣下的質疑,朱高熾心中是又尷尬又無奈。

  尷尬的是,這不成器的兒子是自己的。

  自己還是一國太子,這些事情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兒戲了。

  而無奈的是,自己說那小子不成器,這些人還不相信......

  滿心無奈的朱高熾只能是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過多的諸位就不要再問了,你們只管照著本宮的法子去辦就是了。」

  見朱高熾這麼說,一旁的楊士奇也是開口道:「既然太子殿下都這麼說,自然是有殿下的用意,我等照辦便是。」

  聞言,其他大臣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紛紛躬身對著朱高熾行了個禮後,便一同轉身走出了尚書房。


  瞧著他們一個個離開的背影,朱高熾長舒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臭小子,這次我讓你跑!」

  往日向來都一副與世無爭姿態的老爹,這一次也是被朱瞻基這臭小子給氣到了。

  當然,除此外也是他沒有退路了。

  身為太子,總不能拿國事跟自家人去鬥氣。

  老爺子喜歡砍人腦袋,他難不成還能在一旁再打著氣,說:「砍的好,多砍幾個?」

  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還就得有那麼一個人來兜著。

  不光是體現在老爺子和朝政上,自家那兩個惦記家產的弟弟不也是如此嘛。

  尚書房外。

  一干大臣一邊走著,一邊商議著一會兒見了長孫殿下後的安排。

  可是,這商量來商量去,法子是想好了,卻發現他們還不知道這位長孫殿下身處何地呢。

  剛剛太子爺也說了,長孫殿下一大早就跑了出去,如今在哪,他們又去哪找?

  就當眾人想著辦法時,一名宮中的老太監突然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恭敬行禮後,說道:「諸位大人,如今長孫殿下正在漢王府內.....」

  聽到面前這太監的話,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只以為是太子派過來告知他們的,便並沒有多想,打發太監離開後,便徑直朝著宮外而去。

  漢王府。

  朱瞻基在吃過早飯之後,便來到了二叔每天習武的地方。

  在這習武場的中央,二叔孤身一人面對四五名護衛,左手持盾,右手握著木刀,整個身子也彎到了極致,仿佛一頭猛虎正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就在眾人緊張的對峙中,一名護衛最先忍耐不住,提著手中的木刀便劈了上去。

  看到其中一人的動作與周圍人配合產生的空擋,朱高煦左手舉著的盾牌往上一頂,右手瞬間劈在那人的腰間。

  與此同時,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有所行動。

  但在幾人的合圍已經被破了一角後,二叔朱高煦越打越順手,將盾牌和手中的木刀之間的配合使到了極致。

  在被四五名護衛合圍的情況下,硬生生沒有半點損傷的將其一個個打倒在地。

  加上渾身上下那在戰場上屍山血海中錘鍊出來的殺氣和剛猛,一進入戰鬥狀態,真就好像那深山中的猛獸一般,煞氣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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