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不缺能夠勸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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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白司川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全然消散。

  他冷峻的眉眼不由浮起點點緋紅,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是我方才太過衝動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不知為何揚起的那一絲喜悅,「不過你也該當心中有數,畢竟宴向寰是個什麼人,你也該比我更為清楚。」

  魚琬仰頭看著白司川,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看的白司川心中一陣虛。

  「為何這般看著我?」他移開目光,根本不敢對上魚琬。

  魚琬唇邊的弧度逐漸收斂。

  「所以大師兄這般模樣,究竟是在怪我不應該輕易相信宴向寰,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那還用說嗎?」白司川冷峻的眉眼微微皺起。

  「無論如何,柳長老都對我有恩,你是柳長老的弟子,我自然要多照顧你一些,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乍一聽的確很正常,但是只要細細探究,那可就不代表還正常了。

  魚琬眸中的笑意逐漸濃重。

  「大師兄說的對,既然大師兄是這麼想的,那我自然無話可說。」

  話音剛落,魚琬從他的身旁穿過,只留下最後一句。

  「大師兄雖然修為高強,但是卻無法真正弄懂自己的心,等大師兄哪一日真正想通這其中的關竅後,再來與我說這些話也不遲,畢竟我不缺能夠勸我的人。」

  魚琬的聲音漸行漸遠,最後留給白司川的也不過只剩下一道背影。

  白司川呆呆的站在原地,就這麼望著魚琬遠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與此同時。

  蕭姝曼妙的身姿在一眾黑色的身影之間不斷穿梭,就連身上所穿著的紗衣也已經被完全剝去,只剩下白皙的酮體。

  「如何了?」她氣喘吁吁,「你們的計劃成功了嗎?現在可以幫我對付魚琬了嗎?你們可別忘了你們說過的話,我早已經付出了一切,你們也絕不能出爾反爾!」

  「既然是已經答應的事情,那我等自然不會言而無信,畢竟我們也不是那些個只會出爾反爾的名門正派。」

  「記住你們所說的話就行。」蕭姝直起身子,「行了,我每日這樣服侍你們,你們該給的東西也別忘了,今天也該再給一次了吧?」

  「給你。」那道黑色的身影甩出一枚丹藥。

  蕭姝伸手就把丹藥接了過來,眼底深處凝結出點點瘋狂。

  她轉身離去,直到已經進入一個幽暗的房間之中,這才把那顆丹藥給塞進了嘴裡。

  如前幾日一般的痛楚,讓蕭姝猛然瞪大雙眸。

  「啊!!」

  她身子一軟驟然癱倒在地,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顫抖著,劇烈的痛楚讓蕭姝忍不住尖叫,一身白皙的酮體在這一刻變得紅潤無比。

  直至半個時辰後。

  那一股鑽心的痛苦才總算是得以消解。

  蕭姝平躺在地上,看著幽暗的房間,唇邊忽然溢出了一陣笑意。

  「我如今所承受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

  她猙獰的笑出了聲。

  「魚琬,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淪落至此?我本來應該過著極好的日子!而我本應該有的日子已經被你全部摧毀,你就應該付出代價!」

  她緊緊的攥著雙拳,任由尖銳的指甲伸進掌心也尤為知覺。

  「這一次比試大會,你是不是滿心喜悅地以為成功的人會是你?呵,絕對不會!那個成功的人該當是我才對!我要讓你徹徹底底的輸給我!你等著吧!」

  ……

  蕭姝所有的恨意以及嘀咕的話語,魚琬都不得而知。

  因為第二日便已經是內門弟子的比拼大會。

  她站在台下,靜靜的看著南山宗的弟子出手。

  南山宗這一次派出了兩名內門弟子。

  而這兩門內門弟子都極其擅長使用暗器。

  在他們進行比試之前,她與南山宗的那弟子也需要與其他宗門的內門弟子先行比試。

  「唰——」

  就在魚琬看得出神之時,南山宗的弟子寬袖之中忽然飛出一枚暗鏢!

  與南山宗的弟子對打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暗鏢襲中!

  他整個人都直挺挺的躺倒在地,心臟之處還在不停的湧出鮮血。

  「你們南山宗的人還真是夠卑鄙!」

  「每次打不過就會使用這些見不得人的計量,算什麼本事!」

  「呵,呵呵……」

  只見站在台上的那名南山宗的弟子忽然笑了出來。

  他不屑的望著剛才說話的其他宗門的長老,眼中滿是鄙夷。

  「你們沒本事那是你們的事情,不必全部都推到暗器的身上。」

  「畢竟這一次的宗門比試並沒有提及不能使用暗器,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情理之中,你們若是不服,不如你們也用如何?」

  哦?

  魚琬雙眸一閃。

  這倒是好主意啊!

  誰說只有南山宗的人能夠使用暗器?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才是會真正打在死穴上的方法!

  「宿主有了主意?」

  小七迅速反應過來,「難道是要……」

  「真聰明。」不等小七把話說完,魚琬便是已經先行打斷,「就用那個方法!」

  「好嘞!」小七連忙應和。

  半個時辰後。

  天色漸晚。

  魚琬跳上了高台。

  站在人群中的柳長老面露擔憂。

  她直勾勾的聽著魚琬的身影,眼底深處儘是憂慮。

  而白司川也站在人群之中,靜靜的看著魚琬。

  他眼裡沒有絲毫波瀾,似乎並不為魚琬即將要面對危險之事有任何擔憂之情。

  「哈,原來是個女弟子啊!」只見南山宗的弟子眼中露出不屑,「青山宗的男弟子是已經全部都消失了嗎?怎麼派你這麼一個女弟子過來跟我對打?」

  「呵。」魚琬冷笑出聲,「我們宗門之所以派我出來,那當然是因為覺得你們南山宗的男弟子沒有資格與我們宗門的男弟子對上,所以只派了我。」

  南山宗的弟子面色陡然一沉,「你說什麼!你在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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