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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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激動!?

  得靜養!?

  顧顏倒是想平平靜靜的跟他談。

  可問題就是,這男人每次都把她當成罪人!

  他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她,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她!

  她怎麼能不激動?

  可想到現在的局面是宋墨說了算的,她就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宋墨,你把手機還給我。」

  「吃草莓吧,這是你喜歡吃的桃熏,又大又甜。」宋墨跟沒聽見似的。

  「吃你個頭!」

  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一聽他那話,又上來了。

  她突然爆粗,宋墨倒是詫異了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他就寵溺的笑了笑,「只要你想吃,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說完這話,他還補充了一句,「你想什麼吃,只管告訴我。」

  簡簡單單兩句話,直接就讓顧顏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狗男人是真的中邪了!

  往日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冬城太子爺,開起車來比誰都快!

  她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讓宋墨方才的鬱悶與不快全都一掃而空!

  他將草莓端到了她跟前,道:「嘗一嘗,這草莓聞著真的很不錯,肯定又香又甜。」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顧顏卻覺得這傢伙說的壓根就不是草莓!

  她臉頰紅通通的,直接別過頭去,都不敢看他了。

  說完這話後,他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直接回沙發上了。

  看著他走開,顧顏是打從心底里就鬆了一口氣兒的。

  但不過三秒鐘,她又開始提心弔膽了。

  因為宋墨突然就朝她看了過來,「如果還有想吃的,也只管告訴我。」

  顧顏沒搭理他,只是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洗澡她可以忍,但是連身子都不擦一下,她就真的是忍不了。

  尤其是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到現在,前前後後已經過去很多個小時了。

  中途被宋墨嚇了幾回,她後背本身就已經出了一些汗的。

  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都明顯感覺到有點兒氣味了。

  不行。

  不擦一下的話,她真的受不了。

  她朝宋墨看了過去,見他已經躺下了,她就躡手躡腳的想要下地。

  但因為有一隻手是不方便的,所以她也不敢太著急,只能一點一點慢慢往下挪。

  她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但依舊不敢發出聲音來。

  她無聲的吸氣、吐氣,忍了這一陣痛後,她才低頭看了看鎖骨處的紗布。

  見沒滲血,她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就小心翼翼的往浴室那邊挪。

  明明只有幾秒鐘的路程,她前前後後卻用了三分多鐘!

  且等她過去的時候,她額頭、後背、臉頰,都是汗。

  這下不擦都不行了。

  她小心翼翼的挪進了浴室,然後就坐在裡頭的凳子上休息。

  一半兒身子用不上勁兒,這可真要命!

  她也不敢大喘氣兒,只是張著嘴,無聲的換氣兒。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她覺得好一些了,就打算擰開花灑,先放點熱水下來。

  可花灑特別高,她一墊腳,肩膀那邊就有點疼。

  「嘶……」

  因為沒有心理準備,她當下就忘記不能發出動靜來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門口就傳來了宋墨的聲音,「我不是跟你說了,你想擦身子的時候,喊我就可以了麼?」

  「你、你怎麼進來了?」

  「你沒關門。」

  宋墨看著因為疼而滿頭大汗的她,一時之間生氣、心疼在心口翻湧,他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所以最後,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抬腿進去,熟練的給她放水。


  顧顏看著他這個動作,心就更慌了,「你、你出去!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幫忙。」

  「你可以?」

  宋墨狐疑的看著她,「你若是可以,就這麼幾步路,你至於挪幾分鐘麼?」

  「你、你早就知道了?」顧顏愣住了。

  她以為他睡著了的。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睡。」

  因為他知道,這女人肯定是撐不過今晚的。

  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女人當真就這麼硬,死活都不願意開口向他求助。

  「好了,你老老實實坐著吧。」宋墨說,「我會閉上眼睛,不會亂看的。」

  顧顏沒有辦法接受,「你出去,我自己來。」

  見她非得要自己來,宋墨就將蓮蓬頭放回了高處,「行,那你就自己來吧。」

  顧顏見他這般,想罵他,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行,既然你自己可以來,那我就出去了。」宋墨難得的配合,「你慢慢來,我不著急。」

  他說完就轉身,準備出去了。

  顧顏看著那高高的花灑,又看了看自己那已經有些滲血了的肩膀,最後只能咬著牙,十分不甘的喊了他的名字,「宋墨!」

  宋墨回頭,一臉不明白她為什麼喊自己的模樣兒,「怎麼了?」

  「宋墨!」顧顏惱羞成怒了,「你故意的!」

  見她是真的生氣了,宋墨就一臉無辜的說:「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所以你現在得想清楚了,免得一會兒你反悔,最後挨罵的又是我。」

  「是!是我讓你留下來的!」

  顧顏閉著眼,不爭氣的說,「你趕緊的,我疼。」

  疼!?

  宋墨聞言,立刻就朝她的鎖骨看了過去。

  見上頭的紗布已經有些滲血了,他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低聲罵了一句「該死」後,他就用最快的速度放了水。

  或許是因為有些著急的緣故,放水的時候,他不小心弄濕了他自個兒的襯衫。

  但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用乾淨的毛巾蘸了水,又擰了個半干,仔仔細細的給她擦臉。

  他動作很輕柔,就好像她是一碰就碎的上等瓷器一般。

  看著他這個小心翼翼的模樣兒,顧顏的心瞬間就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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