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殺！
「謝老大，真是不好意思，兄弟我來晚了，真是罪過，罪過啊。」
「謝老大，你沒有受傷吧？」
「謝老大，真是抱歉，我們要是來早一點點，你也不會受傷，是兄弟對不起你啊。」
「謝老大……」
快速衝上來的三十位堂主，對著謝知平就是一陣獻媚。
現如今，勝局已定。
謝知平贏了。
對此，謝知平也不在意。
他造反的目的，是為了坐上自在門門主之位，他要將整個自在門拿下，可不是為了殺人。反之，他希望自在門的人，一個都不死，他就造反成功，那是最完美的。
一個完整的自在門才有價值。
人都死光了，或者因為他內鬥打殘了的自在門，並不是他想要的，真若是如此，他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在門。
他可不是殷自在。
就算自在門只剩下一個殷自在了，那依舊是自在門，依舊是京城地下最強的勢力。
只要殷自在一聲令下，京城地下的其他勢力，全都會成為自在門的成員。
就是如此恐怖。
京城地下，如今除了自在門，之所以還有其他勢力存在，不是殷自在打不下來，他是不想打。
不。
根本就不需要打，只要殷自在點頭，其他勢力全都會無條件的歸順自在門。
只是殷自在不要罷了。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殷自在還是懂的。
「霍驅虎，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形勢。」謝知平對著那三十位堂主點了點頭後，看向退守到殷舒塵面前的霍驅虎，沉吟了一聲說道：「霍驅虎，我並不想殺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自在門的人一個都不要死，所以……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歸順的我的機會。包括殷舒塵在內，只要你們歸順，不會再死人。」
對於霍驅虎以及其他四位堂主，謝知平也想拉攏過來。
他是真的不想自在門死人。
畢竟，他想要一個完整的自在門。
可如果霍驅虎等人不願，那他也只有殺。
「謝知平，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你，也想讓老子臣服你？」由於背後中刀，臉色慘白的霍驅虎，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老子服姓殷的，你他麼的要是現在改姓，老子就服你。」
「那就沒得談了？」謝知平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苦澀的說道：「我真不想兄弟們兵戎相見，可我也沒辦法，這些年，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沒得選。秀云為了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我甚至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一切都是為了秀雲。」
「老子管他麼的你為了誰？不管你為了誰，你他麼的也不能背叛殷老大。」霍驅虎掃視著謝知平以及其他堂主，冷聲說道：「沒有殷老大，能有你們今天？從今以後，老子沒有你們這樣的兄弟，老子丟不起那人。」
「背叛殷老大？」謝知平登時大怒，「霍驅虎，我他麼的承認，我造反了，甭管什麼原因，我都造反了，但是，我沒有背叛殷老大，我也不會承認，你不要污衊我。」
「我造的也不是殷老大的反，如果殷老大沒死，決計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我造的只是殷舒塵的反。」
「不只是我，其他兄弟也皆是如此。」
「霍驅虎，如果我背叛了殷老大，你認為，其他兄弟們會聽我的？會跟我一起造殷老大的反嗎？」
「不說其他人了，誰都知道，李有乙是老子養的一條狗，但如果我造殷老大的反，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砍了我。」
「所以……」
「霍驅虎，老子不允許你說，老子背叛殷老大，造殷老大的反。」
「老子不允許！」
殷自在就是自在門的魂。
放眼整個自在門，只要殷自在在，沒人會造反，就算有人造反，也沒人會陪他一起造這個反。
不存在的。
「哼。」
霍驅虎冷哼一聲，並沒有反駁謝知平。
雖然說，從一開始，霍驅虎對謝知平都不信任，充滿了懷疑，但在這一點上，他是相信謝知平的。
謝知平反的是殷舒塵，而不是殷自在。
毋庸置疑。
「我得到可靠消息，失蹤一年的殷老大已經身死，我不允許自在門門主，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來做。」謝知平沉吟了一聲，說道：「一旦殷舒塵成為了自在門門主，除了你們之外，還有誰會服他？」
「今天這麼多人站在我這邊，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在門毀在殷舒塵的手裡。」
「所以，我站出來了。」
「霍驅虎，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想兄弟們自相殘殺，你們現在放棄抵抗，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
「殷舒塵！」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你不為了兄弟們著想，勸他們嗎？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送死嗎？」
「哈哈哈……」被點名的殷舒塵笑了，笑的非常的開心，「謝知平，不要把你的一己私慾，說的如此的高尚。」
「你要坐上自在門門主之位，不就是想讓自在門做上官家的狗，從而讓你的女人重回上官家嗎？」
「你為了讓你的女人重回上官家，把我們這些兄弟當成了什麼？」
「你把兄弟們當成狗！」
「你把兄弟當成了上官家的奴僕！」
「而你呢？」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在門，真他麼的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要是不知道其中緣由，我他麼的還真信了。」
「是，我承認，我是有私心，但是……」謝知平話音一轉，「我們自在門，一旦有上官家作為後盾，別說是京城了，放眼整個華夏國的地下，又有什麼人是我們的對手？一統整個華夏國的地下，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啪啪啪……」
正在這時，一陣掌聲響起。
殷自在一邊拍著手，一邊從暗處走了出來，段凡則是一臉淡然的與之並肩而行。
「殷老大？！」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殷自在的身上，齊齊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相信。
尤其是謝知平。
不是說殷自在已經死了嗎？
「嗯，是我。」
殷自在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的很動聽，你繼續。」
「我……」
謝知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殺，殺了謝知平這個叛徒。」這時，前一刻還投靠謝知平的其中一位堂主，立馬調轉槍頭，對著謝知平喊打喊殺。
「殺了謝知平。」
「殺了他。」
「……」
這轉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一秒變臉啊。
不過，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鬧夠了嗎？」殷自在淡淡的問道。
「噗通！」
謝知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殷自在的面前。
「噗通！」
接著是李有乙。
「噗通！噗通！噗通……」
然後是那三十位堂主，以及其他自在門成員，齊齊跪倒在地。
這就是殷自在。
謝知平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就算殷自在出現了，只要他放手搏殺，他們這麼多人，一樣可以成功。
至少從表面上看是如此。
可謝知平沒有，他直接選擇放棄，並且跪下。
其他人也皆是如此。
「殷老大，我謝知平該死。」雙膝跪地的謝知平，抬頭看著殷自在，「雖然我有千般種理由，但都不值得原諒。殷老大，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沒有背叛你，我也沒造你的反。」
「我知道。」
殷自在點了點頭。
「殷老大，秀云為了我，被逐出了家門，更是連姓氏也被收回，前幾天，我更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我對不起秀雲。」謝知平一臉矛盾的看著殷自在，「其實殺了她，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她歸家的執念太深。如果殷老大不殺她，就放她離開。」
「噗呲！」
謝知平將手中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上手一用力，直接割破了自己，脖子處的大動脈，一頭栽倒在地。
「殷老大，大家都知道，我只是謝老大的一條狗，除了殷老大外，誰我都敢咬，殷老大……我沒背叛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噗呲……」李有乙一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殷老大，是我們不夠堅定，我們對不起你。」
「殷老大，來生再做兄弟，希望到時候，殷老大還能認我們這個兄弟。」
「對不起。」
「殷老大……」
「噗噗噗……」
剩下的三十位堂主，也紛紛取出兵刃，齊齊抹了脖子。
跟著殷自在一起出來的段凡，見到眼前的場景，他忍不住心頭一驚。
這一幕，是他沒想到的。
他都做好出手的準備了。
畢竟，從表面上看，哪怕殷自在現身了，也處在了絕對的劣勢，謝知平人多勢眾，殺了殷自在也就是了。
然而……
在殷自在現身後，謝知平等人，不僅放棄了抵抗，竟然直接選擇了自殺。
這他麼的……
段凡都不得不承認，他真是被震驚到了。
從表面看，拼一把的話，他們不僅不會死，還會成功。
可謝知平這些人沒有。
選擇了死。
殷自在是如何做到？
反正換做是他段凡，他做不到這一點。
「把你們的堂主，帶回去安葬吧，堂主的位置，暫時由副堂主代理。」殷自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謝知平和三十位堂主帶來的自在門成員，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他也不想繼續有人死。
畢竟，那些人也都是被裹挾而來。
只誅首惡。
夠了。
「是，殷老大。」
三十位堂主帶來的人，快速將他們的屍體抬走並離開，只剩下謝知平和李有乙的屍體沒人動。
謝知平雖然也帶人來了，但殷自在說的是為堂主們收屍，謝知平不是堂主而是副門主。而李有乙雖然是堂主，但他並沒有帶人來。
他是帶著青幫的人來的，而他帶來的青幫的人，已經被斬殺殆盡了。
「向勇，將他們都安葬了吧。」殷自在看向向勇。
「是，殷老大。」
向勇帶著其他人開始忙活了起來。
「殷老大？真的是你？你沒死？那你這一年跑哪去了？我他麼的還以為你死了呢，哎呦，哎呦，快送完去醫院，殷老大沒死，老子可不能死了……」霍驅虎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他挨的這一刀可不輕，深可見骨了。
本來他以為殷自在已經死了，那他死了也就死了，不能讓殷自在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現在殷自在沒死，他也不想死了。
這就有些扛不住了。
「段大哥，麻煩你了。」殷舒塵看向段凡。
殷舒塵清楚的知道，段凡擁有著超絕的醫術的。江余伏的肺癌，殷自在的昏迷不醒，都是段凡出手搞定的。
不說殷自在的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個肺癌都能治癒，想要一直霍驅虎的刀傷，還不是手到擒來？
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嗯。」
段凡點了點頭，取出了一盒玉針，來到了霍驅虎的身後，快速刺入霍驅虎的傷口周圍。
十幾針下去，一直流著血的霍驅虎的後背刀傷，不再流血了。
「血已經止住了，找醫生縫合一下就好了。」段凡手一揮，將十多枚玉針收回，重新放入了玉盒之中。
他並沒有幫霍驅虎縫合。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段凡看了看時間，凌晨兩年多了，再加上，殷自在還要處理自在門的事，他便沒有留下。
早知道殷自在在自在門有如此恐怖的威望，他都多餘跑著一趟。
就幫忙止了個血，什麼都沒做。
「嗯？」
當段凡剛離開殷家別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駱沉浮打來的。
這讓段凡一陣無語。
駱沉浮給他打電話，從來都不分時間。
哪裡像上官幕，生怕打擾到段凡，都是發手機簡訊的。
「段凡，你是不是知道，殷自在沒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得我白白擔心那麼久，你也太不地道了吧？」電話剛一接通，駱沉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知道我都多擔心，多麼緊張嗎？我都差點下令，讓我派去的人動手了。」
李有乙造反，駱沉浮可是召集了不少好手，準備幫殷舒塵的。
雖然段凡不讓他管，可駱沉浮又豈會真的不管？
「咻！」
正在這時，一道寒芒從暗處激射而出，劃破虛空，直逼正在接電話的段凡而來。
「找死！」
段凡身子一動，快速躲過，接著，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向暗處追去。
「謝老大，你沒有受傷吧？」
「謝老大，真是抱歉，我們要是來早一點點，你也不會受傷，是兄弟對不起你啊。」
「謝老大……」
快速衝上來的三十位堂主，對著謝知平就是一陣獻媚。
現如今，勝局已定。
謝知平贏了。
對此，謝知平也不在意。
他造反的目的，是為了坐上自在門門主之位，他要將整個自在門拿下，可不是為了殺人。反之，他希望自在門的人，一個都不死，他就造反成功，那是最完美的。
一個完整的自在門才有價值。
人都死光了，或者因為他內鬥打殘了的自在門，並不是他想要的，真若是如此，他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在門。
他可不是殷自在。
就算自在門只剩下一個殷自在了，那依舊是自在門，依舊是京城地下最強的勢力。
只要殷自在一聲令下，京城地下的其他勢力，全都會成為自在門的成員。
就是如此恐怖。
京城地下，如今除了自在門，之所以還有其他勢力存在，不是殷自在打不下來，他是不想打。
不。
根本就不需要打，只要殷自在點頭，其他勢力全都會無條件的歸順自在門。
只是殷自在不要罷了。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殷自在還是懂的。
「霍驅虎，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形勢。」謝知平對著那三十位堂主點了點頭後，看向退守到殷舒塵面前的霍驅虎，沉吟了一聲說道：「霍驅虎，我並不想殺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自在門的人一個都不要死，所以……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歸順的我的機會。包括殷舒塵在內，只要你們歸順，不會再死人。」
對於霍驅虎以及其他四位堂主，謝知平也想拉攏過來。
他是真的不想自在門死人。
畢竟，他想要一個完整的自在門。
可如果霍驅虎等人不願，那他也只有殺。
「謝知平，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你，也想讓老子臣服你？」由於背後中刀，臉色慘白的霍驅虎，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老子服姓殷的，你他麼的要是現在改姓，老子就服你。」
「那就沒得談了？」謝知平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苦澀的說道：「我真不想兄弟們兵戎相見，可我也沒辦法，這些年，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沒得選。秀云為了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我甚至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一切都是為了秀雲。」
「老子管他麼的你為了誰？不管你為了誰，你他麼的也不能背叛殷老大。」霍驅虎掃視著謝知平以及其他堂主，冷聲說道：「沒有殷老大，能有你們今天？從今以後，老子沒有你們這樣的兄弟，老子丟不起那人。」
「背叛殷老大？」謝知平登時大怒，「霍驅虎，我他麼的承認，我造反了，甭管什麼原因，我都造反了，但是，我沒有背叛殷老大，我也不會承認，你不要污衊我。」
「我造的也不是殷老大的反，如果殷老大沒死，決計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我造的只是殷舒塵的反。」
「不只是我，其他兄弟也皆是如此。」
「霍驅虎，如果我背叛了殷老大，你認為，其他兄弟們會聽我的？會跟我一起造殷老大的反嗎？」
「不說其他人了，誰都知道，李有乙是老子養的一條狗，但如果我造殷老大的反，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砍了我。」
「所以……」
「霍驅虎，老子不允許你說，老子背叛殷老大，造殷老大的反。」
「老子不允許！」
殷自在就是自在門的魂。
放眼整個自在門，只要殷自在在，沒人會造反，就算有人造反，也沒人會陪他一起造這個反。
不存在的。
「哼。」
霍驅虎冷哼一聲，並沒有反駁謝知平。
雖然說，從一開始，霍驅虎對謝知平都不信任，充滿了懷疑，但在這一點上，他是相信謝知平的。
謝知平反的是殷舒塵，而不是殷自在。
毋庸置疑。
「我得到可靠消息，失蹤一年的殷老大已經身死，我不允許自在門門主，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來做。」謝知平沉吟了一聲，說道：「一旦殷舒塵成為了自在門門主，除了你們之外，還有誰會服他？」
「今天這麼多人站在我這邊，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在門毀在殷舒塵的手裡。」
「所以，我站出來了。」
「霍驅虎，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想兄弟們自相殘殺，你們現在放棄抵抗，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
「殷舒塵！」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你不為了兄弟們著想，勸他們嗎？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送死嗎？」
「哈哈哈……」被點名的殷舒塵笑了，笑的非常的開心，「謝知平，不要把你的一己私慾，說的如此的高尚。」
「你要坐上自在門門主之位，不就是想讓自在門做上官家的狗，從而讓你的女人重回上官家嗎？」
「你為了讓你的女人重回上官家，把我們這些兄弟當成了什麼？」
「你把兄弟們當成狗！」
「你把兄弟當成了上官家的奴僕！」
「而你呢？」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在門，真他麼的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要是不知道其中緣由，我他麼的還真信了。」
「是，我承認，我是有私心，但是……」謝知平話音一轉，「我們自在門，一旦有上官家作為後盾，別說是京城了，放眼整個華夏國的地下，又有什麼人是我們的對手？一統整個華夏國的地下，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啪啪啪……」
正在這時，一陣掌聲響起。
殷自在一邊拍著手，一邊從暗處走了出來，段凡則是一臉淡然的與之並肩而行。
「殷老大？！」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殷自在的身上，齊齊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相信。
尤其是謝知平。
不是說殷自在已經死了嗎？
「嗯，是我。」
殷自在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的很動聽，你繼續。」
「我……」
謝知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殺，殺了謝知平這個叛徒。」這時，前一刻還投靠謝知平的其中一位堂主，立馬調轉槍頭，對著謝知平喊打喊殺。
「殺了謝知平。」
「殺了他。」
「……」
這轉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一秒變臉啊。
不過，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鬧夠了嗎？」殷自在淡淡的問道。
「噗通！」
謝知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殷自在的面前。
「噗通！」
接著是李有乙。
「噗通！噗通！噗通……」
然後是那三十位堂主，以及其他自在門成員，齊齊跪倒在地。
這就是殷自在。
謝知平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就算殷自在出現了，只要他放手搏殺，他們這麼多人，一樣可以成功。
至少從表面上看是如此。
可謝知平沒有，他直接選擇放棄，並且跪下。
其他人也皆是如此。
「殷老大，我謝知平該死。」雙膝跪地的謝知平，抬頭看著殷自在，「雖然我有千般種理由，但都不值得原諒。殷老大，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沒有背叛你，我也沒造你的反。」
「我知道。」
殷自在點了點頭。
「殷老大，秀云為了我，被逐出了家門，更是連姓氏也被收回，前幾天，我更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我對不起秀雲。」謝知平一臉矛盾的看著殷自在，「其實殺了她，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她歸家的執念太深。如果殷老大不殺她，就放她離開。」
「噗呲！」
謝知平將手中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上手一用力，直接割破了自己，脖子處的大動脈，一頭栽倒在地。
「殷老大，大家都知道，我只是謝老大的一條狗，除了殷老大外，誰我都敢咬，殷老大……我沒背叛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噗呲……」李有乙一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殷老大，是我們不夠堅定，我們對不起你。」
「殷老大，來生再做兄弟，希望到時候，殷老大還能認我們這個兄弟。」
「對不起。」
「殷老大……」
「噗噗噗……」
剩下的三十位堂主，也紛紛取出兵刃，齊齊抹了脖子。
跟著殷自在一起出來的段凡，見到眼前的場景，他忍不住心頭一驚。
這一幕，是他沒想到的。
他都做好出手的準備了。
畢竟，從表面上看，哪怕殷自在現身了，也處在了絕對的劣勢，謝知平人多勢眾，殺了殷自在也就是了。
然而……
在殷自在現身後，謝知平等人，不僅放棄了抵抗，竟然直接選擇了自殺。
這他麼的……
段凡都不得不承認，他真是被震驚到了。
從表面看，拼一把的話，他們不僅不會死，還會成功。
可謝知平這些人沒有。
選擇了死。
殷自在是如何做到？
反正換做是他段凡，他做不到這一點。
「把你們的堂主，帶回去安葬吧，堂主的位置，暫時由副堂主代理。」殷自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謝知平和三十位堂主帶來的自在門成員，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他也不想繼續有人死。
畢竟，那些人也都是被裹挾而來。
只誅首惡。
夠了。
「是，殷老大。」
三十位堂主帶來的人，快速將他們的屍體抬走並離開，只剩下謝知平和李有乙的屍體沒人動。
謝知平雖然也帶人來了，但殷自在說的是為堂主們收屍，謝知平不是堂主而是副門主。而李有乙雖然是堂主，但他並沒有帶人來。
他是帶著青幫的人來的，而他帶來的青幫的人，已經被斬殺殆盡了。
「向勇，將他們都安葬了吧。」殷自在看向向勇。
「是，殷老大。」
向勇帶著其他人開始忙活了起來。
「殷老大？真的是你？你沒死？那你這一年跑哪去了？我他麼的還以為你死了呢，哎呦，哎呦，快送完去醫院，殷老大沒死，老子可不能死了……」霍驅虎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他挨的這一刀可不輕，深可見骨了。
本來他以為殷自在已經死了，那他死了也就死了，不能讓殷自在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現在殷自在沒死，他也不想死了。
這就有些扛不住了。
「段大哥，麻煩你了。」殷舒塵看向段凡。
殷舒塵清楚的知道，段凡擁有著超絕的醫術的。江余伏的肺癌，殷自在的昏迷不醒，都是段凡出手搞定的。
不說殷自在的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個肺癌都能治癒，想要一直霍驅虎的刀傷，還不是手到擒來？
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嗯。」
段凡點了點頭，取出了一盒玉針，來到了霍驅虎的身後，快速刺入霍驅虎的傷口周圍。
十幾針下去，一直流著血的霍驅虎的後背刀傷，不再流血了。
「血已經止住了，找醫生縫合一下就好了。」段凡手一揮，將十多枚玉針收回，重新放入了玉盒之中。
他並沒有幫霍驅虎縫合。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段凡看了看時間，凌晨兩年多了，再加上，殷自在還要處理自在門的事，他便沒有留下。
早知道殷自在在自在門有如此恐怖的威望，他都多餘跑著一趟。
就幫忙止了個血，什麼都沒做。
「嗯？」
當段凡剛離開殷家別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駱沉浮打來的。
這讓段凡一陣無語。
駱沉浮給他打電話，從來都不分時間。
哪裡像上官幕，生怕打擾到段凡，都是發手機簡訊的。
「段凡，你是不是知道，殷自在沒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得我白白擔心那麼久，你也太不地道了吧？」電話剛一接通，駱沉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知道我都多擔心，多麼緊張嗎？我都差點下令，讓我派去的人動手了。」
李有乙造反，駱沉浮可是召集了不少好手，準備幫殷舒塵的。
雖然段凡不讓他管，可駱沉浮又豈會真的不管？
「咻！」
正在這時，一道寒芒從暗處激射而出，劃破虛空，直逼正在接電話的段凡而來。
「找死！」
段凡身子一動，快速躲過，接著，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向暗處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