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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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棄樓盤。

  天台上。

  十多名持槍的專案組成員,紛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唯一還能站著的,就只剩下江余伏了。

  「江余伏是吧?」全身包裹著黑布,戴著黑色斗笠遮住樣貌,看不清模樣的德川新昆,看著持槍對準自己的江余伏,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其他人,「你覺得你能抓住我嗎?」

  江余伏沒說話。

  能嗎?

  十多名持槍的警察,片刻就被德川新昆放倒了,現在就剩下他江余伏自己,江余伏拿什麼抓德川新昆?

  就憑他在諸多人之中年齡最大嗎?

  「你們能這麼快的找到我,必然是有人在為你們提供我的行蹤。」德川新昆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知道為什麼,他們都躺在地上,唯獨你還站著嗎?」

  江余伏依舊沒說話,只是雙手捂著槍,死死的盯著德川新昆。

  「這麼跟你說吧,給你偷偷報信的人,不是什麼好人,此人知道我的實力,也清楚的知道,你們抓不住我,如果我下殺手的話,你和你的人會如何?」德川新昆緩緩走到天台邊緣,繼續說道:「給你偷偷報信的人,是想讓你們來送死,具體的說,是此人想要利用我的手殺了你。其良心大大的壞,可以說是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

  「是不是好奇,對方為何如此做?」

  「一切都是因為段凡。」

  「此人想要讓我殺了你,從而惹怒段凡,讓段凡與我不死不休。」

  「太壞了,不,是太陰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不給段凡惹事,以後你就別來抓我了,隨便讓什麼人來都行,如果你們的人願意送死的話。」

  「當然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別搭理那個偷偷報信的人,權當沒看到。」

  「不要被壞人利用,不要被一個陰貨當了槍使。」

  「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你極有可能會被調查,在沒有調查清楚,你是否與我有關時,應該不會讓你再繼續負責抓捕我。」

  「畢竟,你的同事們都被我打暈了,偏偏你沒事,實在是值得懷疑。」

  「你也可以裝暈,直到其他人發現你們,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之後對我的抓捕,還有你參與的話,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全都會死,不要懷疑我的話。」

  「言盡於此。」

  「不見!」

  站在天台邊緣的德川新昆,直接從天台上一躍而下。

  當江余伏快速追到天台邊緣前,向下看去時,早已經沒有了德川新昆的蹤影。

  ……

  ……

  駱家。

  駱沉魚的院子,客廳中。

  「段凡,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駱沉魚看著從案發現場回來,便一直悶悶不樂,沉默不語的段凡,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是被嚇到了吧?不至於吧?嗯?」駱沉浮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嗯,我知道了,繼續關注。」

  掛了電話,駱沉浮看向段凡說道:「推倒段叔叔的人找到了,此人是魔都青幫的人,其姐姐是青幫一個分舵舵主的女人。」

  「人在魔都?」段凡淡淡道。

  「沒有。」駱沉浮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來了京城,如若不是如此,我們還發現不了他的行蹤。只不過,與之一起來的,還有其他青幫成員。我感覺青幫進入京城,欲要行什麼不軌之事,便沒有下令拿人。」

  明知道人去了魔都,駱沉浮和陸梓俊立即就派人進魔都抓人,一前一後,可過了這麼久,始終無法發現蹤跡。

  直到人家又回到了京城,這才找到。

  對方是魔都青幫成員,一切也就好解釋了。

  畢竟,在魔都,那可是人家的地盤,駱家和陸家雖然勢大,但也只是在京城,在魔都可沒什麼勢力。

  「嗯?」

  正在這時,段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江余伏打來的,他直接接通,「好,我現在有時間,嗯,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後,段凡站了起來,「江余伏請我吃飯,感謝我救他。」

  「小妹,你要不要去?」駱沉浮對著駱沉魚使眼色。


  江余伏可是江雲顏的父親,江余伏請段凡吃飯,表示感謝,江雲顏會不去嗎?

  「人家請段凡,又不是要請我,我就不去了。」駱沉魚搖了搖頭,看向段凡,一副你快叫我陪你一起去。

  「既然你不去,那你不要自己在家偷偷做飯吃,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段凡提醒道,生怕駱沉魚自己在家做飯吃,那樣的話,就沒辦法通過吃駱沉魚的飯刷戀愛值了。

  「知道了。」

  駱沉魚站了起來,直接上樓去了。

  「???」

  段凡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了?

  「怪不得三年,你都沒把吳緣溪追到手。」駱沉浮搖了搖頭,叫來了美女小護士,推著輪椅離開了。

  現在的段凡,在駱沉浮的眼裡,已經是他的妹婿了,對段凡的過往,駱沉浮自然會進行簡單的了解的。

  之前他還一直想不明白,段凡如此優秀,追求吳緣溪足足三年,卻一直都是一個備胎,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就這情商……安全!

  也許妹妹看上段凡,不是因為段凡的各種本事,而是安全吧。

  反正換做駱沉浮是女人,跟段凡兩句話不說,便直接給拉黑了。

  沒法聊。

  「什麼意思?」看了看上樓的駱沉浮,又看了看坐在輪椅上,被美女小護士推著離開的駱沉浮,段凡感覺莫名其妙。

  ……

  一頭霧水的段凡,一邊開著車,趕往赴約之地,一邊想著為什麼。

  為什麼啊?

  女人好難懂啊。

  還有……

  我好像被駱沉浮那傢伙嘲諷了。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是殷舒塵打來的,「段大哥,我爸醒了。」

  「醒了?」段凡不由一愣,「看來你爸不簡單啊。」

  一部分魂被人拘了一年了,以殘魂的狀態昏迷了一年,雖然其被拘的殘魂被段凡招回來了,但也是需要一些時間進行融合的。

  只是段凡也沒想到,殷自在會這麼快就融合完畢醒了過來。

  「是的,我爸醒了,不過,雖然醒了,但精神還是有些恍惚,身體也有些不太受控。」殷舒塵說道:「這些都能理解,畢竟,都在床上躺了一年了……段大哥,你人在哪呢,我想跟你喝兩杯。」

  段凡想了想,說道:「我在趕往小酒館的路上,等下把位置發給你。」

  駱沉魚不想去,段凡就沒強迫他一起去,殷舒塵想去,段凡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除了戀愛值以及底線,段凡對其他事大多都很佛系。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殷舒塵激動道。

  「嗯。」

  段凡掛了電話,並將江余伏發來的位置,轉發給了殷舒塵後,繼續想著駱沉魚和駱沉浮是什麼意思。

  直到段凡驅車來到了小酒館的二樓,看到了江余伏,他都沒想明白。

  算了。

  不想了。

  「段凡,快來坐。」見到段凡到來,江余伏連忙起身,要知道,段凡不僅救了他的命,還醫治好了他的晚期肺癌。

  當然了,醫沒醫好,江余伏也不確定,他並沒有去醫院檢查,他怕檢查了,癌細胞沒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都快死了,也沒打算治療,就算沒醫好,也和自己之前的等死沒有什麼衝突。

  更何況,現在也不咳嗽了,不留鼻血了,肺也不疼了,整個身體都輕鬆多了,醫沒醫好都不是那麼重要。

  「江叔,不知你叫我來所為何事?」段凡問道。

  「那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江余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給你打電話時,剛接受內部調查出來,我被放了假。」

  「與我有關?」段凡知道,如果跟他沒關係的話,江余伏也不會跟他說這些。

  「嗯。」江余伏點了點頭,將之前所發生的事,已經在抓捕德川新昆時,德川新昆所說的話,告知了段凡,「為了不讓你牽扯進來,我在被調查時,並沒有提及你,也無法給內部一個解釋。」

  專案組的其他人,全都被德川新昆擊暈了,唯有江余伏一人安然無恙,被內部進行調查,理所應當。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一定的調查流程是需要走的。

  更重要的是,德川新昆之所以沒對他動手,也只是將其他人擊暈,完全是因為不想被別人當槍使,從而得罪段凡。

  江余伏真若是如實說了,現在的段凡可就不是在跟他喝酒,而是在警局裡被審問了。

  「那個人全身包裹著黑布,戴著黑色的斗笠,並不是普通人。」江余伏說道:「我們專案組,十多名兄弟,每個人都配了槍,但卻無法傷害到他分毫,片刻間,就被那人擊暈,不僅如此,那人當著我的面,從天台一躍而下消失不見。」

  專案組負責出外勤的人,哪一個不是警隊的精英?一個個的還都配著槍,結果,別說是抓捕了,連人家一根頭髮都沒摸到。

  這也許還能勉強接受,可從十幾層的爛尾樓的天台一躍而下消失不見,這絕非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嗯。」

  段凡點了點頭,心頭不由暗道:「不想被當槍使……不出意外,那個斗笠男子,應該與上官幕有關,而為江余伏提供那人行蹤的,應該就是葉不亂了。這個葉不亂,有點兒讓我生氣了。」

  不可否認,葉不亂是一個聰明人,在背後不斷的算計,可偏偏就遇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官幕。

  上官幕!

  那可是香江上官家和日本幕府後人,德川家族,這兩大家族唯一繼承人。

  雖然在葉不亂的算計下,被段凡給打了,還自斷了一條手臂,甭管什麼原因,終究是吃了不小的虧。

  但是……

  上官幕卻不報復段凡了,在離開京城返回香江之前,還給段凡打電話,給段凡交了底,甚至還要給段凡磕頭賠禮道歉。

  這是一個兩大家族唯一繼承人能做到的?

  換做是其他人,管他是不是被算計了,早就不顧一切,瘋狂的報復段凡了,大不了連帶著葉不亂這個算計他的人也一併砍了。

  而上官幕偏偏就不如此。

  他不僅不報復,對葉不亂的每一個謀劃,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看穿,並且毫不掩飾的直接拆穿。

  硬生生的將葉不亂的謀劃扒光,從暗中拉在明面上。

  這傢伙好像對自己可以一次次的破壞葉不亂的謀劃情有獨鍾,樂此不疲,哪怕自己吃點虧,也無所謂。

  怎麼都行,就是不能被你葉不亂當槍使來對付段凡,哪怕他上官幕跟段凡有仇。

  所以……

  倒不是上官幕的心胸,多麼的寬廣,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不想被葉不亂當槍使。如果葉不亂沒有在其中謀劃的話,上官幕必然會報復段凡。

  ……

  ……

  與此同時。

  小酒館外。

  數輛轎車在小酒館外停下。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車的四個車門被打開,直接將小酒館的門給堵了。

  小酒館的服務員見狀,剛想上前阻止,就看到從二十多人,從車上下來,每一個人都殺氣騰騰,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這直接讓那名服務員止步,退到了一邊,心中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罷了,每個月也就那麼點工資,沒必要去招惹這些,一看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人在裡面?」其中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看向小酒館。

  「是的丁少。」

  另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連忙回答。

  「嗯。」少年,丁少,點了點頭,「進去看看。」

  少年丁少徑直向小酒館內走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本來小酒館大廳內,氣氛還是非常活躍的,而在這些人進入後,一位位食客,都紛紛閉嘴不說話了。

  而且,像是有傳染一樣,先是考進門口的那桌客人,然後不斷蔓延。

  僅僅片刻,整個大廳都變得無比安靜。

  這群人也沒搭理大廳里的食客,直奔二樓而去,最後目光落在了,與江余伏面對面而坐的段凡身上。

  「你就是段凡?那個死送快遞的兒子?」那名魁梧的漢子,來到了段凡的面前,冷聲說道:「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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