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伴君如伴虎
「不光是老五，就連你們幾個，也是一樣兒的……」
寧老爺子一字一句的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委屈，覺得的能力比老四好，覺得這個家的中心就應該是自己，我都知道！
可是你們也不看看，若是你們處於老四的那個位子，你們當真能夠做得比他好麼！？」
老四自幼就文武雙全，十八就中了進士，後頭的十餘年裡，別人只當他是平步青雲了，可自己這個當爹的卻是知道伴君如伴虎是個什麼滋味兒。
為了給寧家掙前程，他這幾十年來經歷了重重危險不說，能夠與兩個孩子團聚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哪像他其他幾個兄弟，甭管是當年在京城還是如今在地方，都吃穿不愁，日日高枕無憂。
老四自己睡覺都要在枕頭下放一把匕首，他們這幾個做兄弟的夜夜笙歌！
想到這裡，寧老爺子也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與你們說再多，你們心裡怕是也不能理解。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那麼多廢話了。這一次的事情，五房那邊佑雲說要怎麼處置，那就怎麼處置。
等這事兒弄好了之後，就分家吧！」
分家！？
大老爺與二老爺一聽這話，立刻就跪著上前，「爹！萬萬不可啊！」
他們兩個本身就是沒有要爭什麼的意思，但要說對自家四弟沒有任何不滿，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都是一母同胞，可是到頭來家中所有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四房身上，這一點他們心裡也是真的有過不滿的。
但他們也知道，如今寧家有這一切，都是託了四房的福。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也算是看明白了，對四房也沒什麼不滿了。
可後院的女眷不會這麼想啊，他們也極力勸過。
只不過有些時候，不是他們將自己房裡的人勸好了，就不會有問題了的。
自己家的不鬧，別人家的鬧。
老的不鬧了，小的也會鬧……
女人家本身就是比較小家子氣兒的，她們湊在一起，難免會攀比。
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好天天跟女眷嘮叨這些啊……
看著他們兩個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兒，寧老爺子也就冷哼一聲，「沒法子將後院管好，那也是你們無能！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說句難聽一點的，哪怕是殺雞敬候，也是要的了……」
若不然，這宅子上下那麼多的人，人心各異，鬼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出這樣子的事情！？
若是還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自己這把老骨頭都要心驚肉跳了。
寧佑雲見自家祖父已經表態了，也就說：「既然祖父您都這麼說了，那孫兒……」
他剛說了幾個字，福安的聲音就在外頭響了起來，「主子！不好了！二小姐那邊傳了話過來，少奶奶大出血了！」
大出血！？
寧佑雲一聽這話，都顧不上五房了，直接就沖了出去。
紅葉胡同，柳葉的院子裡。
大夫、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的，有拿藥的，有拿水的……
程佑雪見自己弟弟一直站在門口，一句話都不說，也就上前道：「雲弟，你莫要著急……」
「大夫也沒說不能救，如今你姐夫將這附近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了，必定不會有事兒的。」
那柳氏本身就是他心坎兒上的寶，如今大人與孩子都有危險，他能不生氣？
寧佑雲聽著自家姐姐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房裡。
不一會兒，端姑姑就出來了，「六爺，少奶奶喊您……」
一聽這話，寧佑雲當下就往裡走。
看著自家弟弟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了，程佑雪也就閉上了眼。
她低低的道，「芍藥，去，吩咐下去，讓人將寧家圍起來。不管是誰，沒我的意思，今夜誰也不許出去一步！」
「是，夫人！」
孫家雖說比不得寧家，但孫家的人都是一條心。
程佑雪作為寧家的大兒媳婦，如今掌家的也是她，她說一，孫家這頭就不會有人說二。
外加孫家也知道柳葉與她肚子裡的孩子在寧家四房意味著什麼，這是四房的第一個孫輩。
甭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不是別人可以動的！
如今五房動了，哪怕親家老爺、夫人不在，自家夫人作為長女，也有權利問五房要一個說法。
但如今，甭管是什麼說法都沒用了。
……
寧佑雲到了屋裡的時候，圍攏在柳葉床邊的婆子們也都紛紛讓開，好讓他能夠進來。
他進來之後見自家夫人臉色都是慘白的，心裡頓時就慌了。
他半跪在床前，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懷裡，「葉兒，你別放棄，你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
看著他的淚水直接就落下來了，柳葉也就閉上了眼。
她這一閉眼，淚水就直接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睜開眼的時候，她眼裡都已經有幾分絕望了，「夫、夫君，對不起……我、或許我回不去了。
你、你告訴二嫂，我、我喜歡她做的點心。還有……還有她做的虎頭鞋，我也、也喜歡……」
「不說了，不說了。」寧佑雲聽著她這斷斷續續的話，心裡就跟是被刀子割了一樣，「葉兒，我們不說了好不好？
等你好了，我們回去謝謝她，現在不說了，好不好？」
柳葉笑著搖了搖頭，「夫君，你、你先聽我說完……我喜歡她做的虎頭鞋，孩兒必定、必定也是喜歡的……
若我去了，你將、將鞋子燒給我們、我們娘倆兒……然後，然後你再抬一個……」
「渾說！誰許你死！？柳葉，我什麼時候許你死了！？」
寧佑雲怒吼道，「你要是死了，我將柳家所有人都殺死你信不信！？你振作起來，你不能死！
大夫，大夫呢！？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麼，為什麼她一直都是這樣子！」
寧老爺子一字一句的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委屈，覺得的能力比老四好，覺得這個家的中心就應該是自己，我都知道！
可是你們也不看看，若是你們處於老四的那個位子，你們當真能夠做得比他好麼！？」
老四自幼就文武雙全，十八就中了進士，後頭的十餘年裡，別人只當他是平步青雲了，可自己這個當爹的卻是知道伴君如伴虎是個什麼滋味兒。
為了給寧家掙前程，他這幾十年來經歷了重重危險不說，能夠與兩個孩子團聚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哪像他其他幾個兄弟，甭管是當年在京城還是如今在地方，都吃穿不愁，日日高枕無憂。
老四自己睡覺都要在枕頭下放一把匕首，他們這幾個做兄弟的夜夜笙歌！
想到這裡，寧老爺子也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與你們說再多，你們心裡怕是也不能理解。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那麼多廢話了。這一次的事情，五房那邊佑雲說要怎麼處置，那就怎麼處置。
等這事兒弄好了之後，就分家吧！」
分家！？
大老爺與二老爺一聽這話，立刻就跪著上前，「爹！萬萬不可啊！」
他們兩個本身就是沒有要爭什麼的意思，但要說對自家四弟沒有任何不滿，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都是一母同胞，可是到頭來家中所有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四房身上，這一點他們心裡也是真的有過不滿的。
但他們也知道，如今寧家有這一切，都是託了四房的福。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也算是看明白了，對四房也沒什麼不滿了。
可後院的女眷不會這麼想啊，他們也極力勸過。
只不過有些時候，不是他們將自己房裡的人勸好了，就不會有問題了的。
自己家的不鬧，別人家的鬧。
老的不鬧了，小的也會鬧……
女人家本身就是比較小家子氣兒的，她們湊在一起，難免會攀比。
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好天天跟女眷嘮叨這些啊……
看著他們兩個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兒，寧老爺子也就冷哼一聲，「沒法子將後院管好，那也是你們無能！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說句難聽一點的，哪怕是殺雞敬候，也是要的了……」
若不然，這宅子上下那麼多的人，人心各異，鬼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出這樣子的事情！？
若是還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自己這把老骨頭都要心驚肉跳了。
寧佑雲見自家祖父已經表態了，也就說：「既然祖父您都這麼說了，那孫兒……」
他剛說了幾個字，福安的聲音就在外頭響了起來，「主子！不好了！二小姐那邊傳了話過來，少奶奶大出血了！」
大出血！？
寧佑雲一聽這話，都顧不上五房了，直接就沖了出去。
紅葉胡同，柳葉的院子裡。
大夫、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的，有拿藥的，有拿水的……
程佑雪見自己弟弟一直站在門口，一句話都不說，也就上前道：「雲弟，你莫要著急……」
「大夫也沒說不能救，如今你姐夫將這附近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了，必定不會有事兒的。」
那柳氏本身就是他心坎兒上的寶，如今大人與孩子都有危險，他能不生氣？
寧佑雲聽著自家姐姐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房裡。
不一會兒，端姑姑就出來了，「六爺，少奶奶喊您……」
一聽這話，寧佑雲當下就往裡走。
看著自家弟弟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了，程佑雪也就閉上了眼。
她低低的道，「芍藥，去，吩咐下去，讓人將寧家圍起來。不管是誰，沒我的意思，今夜誰也不許出去一步！」
「是，夫人！」
孫家雖說比不得寧家，但孫家的人都是一條心。
程佑雪作為寧家的大兒媳婦，如今掌家的也是她，她說一，孫家這頭就不會有人說二。
外加孫家也知道柳葉與她肚子裡的孩子在寧家四房意味著什麼，這是四房的第一個孫輩。
甭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不是別人可以動的！
如今五房動了，哪怕親家老爺、夫人不在，自家夫人作為長女，也有權利問五房要一個說法。
但如今，甭管是什麼說法都沒用了。
……
寧佑雲到了屋裡的時候，圍攏在柳葉床邊的婆子們也都紛紛讓開，好讓他能夠進來。
他進來之後見自家夫人臉色都是慘白的，心裡頓時就慌了。
他半跪在床前，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懷裡，「葉兒，你別放棄，你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
看著他的淚水直接就落下來了，柳葉也就閉上了眼。
她這一閉眼，淚水就直接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睜開眼的時候，她眼裡都已經有幾分絕望了，「夫、夫君，對不起……我、或許我回不去了。
你、你告訴二嫂，我、我喜歡她做的點心。還有……還有她做的虎頭鞋，我也、也喜歡……」
「不說了，不說了。」寧佑雲聽著她這斷斷續續的話，心裡就跟是被刀子割了一樣，「葉兒，我們不說了好不好？
等你好了，我們回去謝謝她，現在不說了，好不好？」
柳葉笑著搖了搖頭，「夫君，你、你先聽我說完……我喜歡她做的虎頭鞋，孩兒必定、必定也是喜歡的……
若我去了，你將、將鞋子燒給我們、我們娘倆兒……然後，然後你再抬一個……」
「渾說！誰許你死！？柳葉，我什麼時候許你死了！？」
寧佑雲怒吼道，「你要是死了，我將柳家所有人都殺死你信不信！？你振作起來，你不能死！
大夫，大夫呢！？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麼，為什麼她一直都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