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我才剛懷孕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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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璟辰顯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失去藍楚的這段時間,除了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瘋狂的熬夜加班以至於忙到大腦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思念她之外……

  便是沉浸在被酒精迷醉的狀態里。

  似乎只有喝醉酒的時候,白璟辰才能覺得好受一些,才能在醉影迷離的狀態里,感覺到藍楚似乎還在自己的身邊。

  「人死不能復生,喝酒有用?」

  薄煜城再次奪過他的酒瓶,將茶几上的幾瓶酒,拿到了稍遠的夠不到的位置。

  白璟辰低著首,他抬手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下唇瓣,擦著自己嘴角的酒漬,「你又沒體會過亡妻之痛,你懂什麼?」

  薄煜城被他這番話懟得一噎。

  他不著痕跡地輕蹙眉梢,「我永遠不想懂這種痛,但我知道喝酒沒用。」

  「那什麼有用?」白璟辰掀起眼皮。

  他雙手撐著沙發,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勾唇嘲諷地輕笑,「我死有用嗎?」

  如果死掉就真的能跟藍楚重逢……

  他寧願就這樣死了,到地獄去彌補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去懺悔去禱告。

  那麼好的女孩曾經就在自己的身邊。

  他為什麼不懂珍惜,為什麼要把她氣跑,為什麼就這樣讓她永遠離開自己了……

  白璟辰這輩子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

  「果然還是瀾瀾看得更透徹。」薄煜城斜眸輕瞥他亮眼,「如果藍楚知道你現在是這樣,她會非常嫌棄曾經嫁給過你。」

  聞言,白璟辰抬起眼眸看向薄煜城。

  那雙醉意迷離的眼眸里,逐漸露出幾許光芒,「你是不是也知道楚兒還活著?」

  薄煜城:「……」

  「她死於胃癌。」薄煜城否認道。

  白璟辰訥然地盯了他片刻,從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謊意,才堪堪收回眸光。

  他冷冷地勾了下唇,自嘲般的笑道,「是啊……她死了,死於胃癌。」

  這是所有人都告訴他的事情。

  可白璟辰心底卻總有另外一種聲音,那個聲音告訴他,藍楚一定還在。

  「別想這些了。」薄煜城嗓音低沉。

  他彎腰伸手取過一隻杯子,挑了個酒精濃度相對較低的酒,斟了一杯推了過去,「也別想著把白家的爛攤子丟給我。」

  聞言,白璟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還真想過把這爛攤子丟給你。」

  剛給藍楚辦完葬禮時他一度想過殉情……

  只是那時白家實在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他總被迫忙到焦頭爛額,忙到連計劃殉情的時間都沒有,一直耽誤到現在。

  他曾經想,如果他真的去找藍楚了。

  就把公司交給薄煜城來管吧,白家在他手裡,說不準還會比在自己這兒強。

  「我不管。」薄煜城嗓音低冷。

  才沒興趣把別人手裡的東西接過來。

  「陪我喝點。」白璟辰稍微振作了些。

  他彎腰端起薄煜城給他斟的那杯酒,輕晃了零下,仰首喝了一口,倒是沒再灌。

  但薄煜城對這琳琅的酒水無動於衷,「我不喝,瀾瀾聞不了酒味兒。」

  畢竟這小傻瓜的酒量那麼差……

  不僅酒量差,還時不時饞點小酒喝。

  若是讓她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偷親他兩口說不定就醉了,況且她腹中還有個寶寶,他怎麼可能讓懷孕的妻子接觸酒精。

  「薄煜城你他嗎……」

  白璟辰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來哄我的還是來刺激我的?狗糧自己踹回家撒!」

  他一點都不想吃這對狗男女的糧。

  薄煜城漫不經心地輕挑了下眉,「如果不是瀾瀾讓我來,我也沒打算哄你。」

  「你……」白璟辰算是認清了塑料情。

  就在這時,薄煜城的手機響了下,「白少怎麼樣了?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洗完澡要睡覺啦,給你留個燈嘛?」


  薄煜城低眸看著妻子發來的簡訊。

  回完,他便收起手機站起了身。

  薄煜城斜眸瞥他兩眼,「沒有要輕生的想法了吧?沒有我就先回家了。」

  白璟辰眯眸瞅著他,「……」

  他有些惱恨地舔了舔後槽牙,恨得要命地揮了揮手,「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就離譜,就氣人……塑料情!

  薄煜城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酒吧,直接開車往時氏財閥的方向駛去。

  ……

  時傾瀾已經熟睡了,臥室里留了燈。

  薄煜城擔心西裝外套上沾了些許酒氣,特意脫下來交給傭人,然後才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到床邊去看了眼熟睡的妻子……

  時傾瀾睡顏恬靜,安然而美好。

  她還是習慣側臥著的姿勢,像個松鼠似的縮成一團,襯著橙黃的臥室暖光能看到她粉潤的唇,以及精緻的五官輪廓……

  薄煜城彎腰,小心翼翼地幫她翻身。

  擔心她熟睡時壓到腹中寶寶,他經常幫她糾正睡覺姿勢,卻沒想到吵醒了她。

  「唔……」時傾瀾嚶嚀了一聲。

  她無意識地伸手握住薄煜城的大掌,夢囈著喃喃道,「阿城,回來了啊。」

  「嗯。」薄煜城嗓音低沉地應了聲。

  他繼續嘗試著幫時傾瀾翻身,但女人卻湊近過去,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

  時傾瀾半夢半醒著,輕嗅兩下……

  那雙清秀的柳眉不著痕跡地一蹙,又有些嫌棄地將他推開,「唔,有酒味。」

  「酒味?」薄煜城緊緊地蹙起眉梢。

  他還特意將西裝外套脫掉,就是擔心沾了酒味熏到她,結果沒想到襯衣還有。

  薄煜城立刻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也沒聞到些什麼,但既然已經被妻子嫌棄了,他還是伸手解開襯衣丟到旁邊。

  時傾瀾抬手揉了揉眼睛,因是察覺到老公回來,她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

  結果就看到薄煜城上半身不著寸縷。

  她瞬間清醒,「你幹什麼!不穿衣服站在這裡耍流氓!你你你……我才剛懷孕七周,不行的!不能做那種事情的!」

  薄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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