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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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尺絲倫垂水中,銀釣一甩影無蹤。

  纖纖王指玲瓏齒,不釣魚兒專釣魂。

  歐陽媽媽謝絕了別人的幫忙,只帶著司馬龍飛一個人上了靈山,她要在這複製一個玲瓏祖地,不願意人員太多是害怕如果其中有陣法高手,那咒術便猶如虛設,別說繁殖魚蛙等特產,被偷光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質疑別人的品格有點不很地道,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任何事小心總沒錯,歐陽媽媽縱橫江湖幾十年深知人心難測,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世上太多道貌岸然的纖纖偽君子,當面喊哥哥背後動傢伙的人也比比皆是防不勝防。

  不過要在學院的風水寶地上搞基建當然得整個長老會謹慎研究,這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因為幾乎所有勢力的長老會都是些愚腐的老頑固,討論個小事不開過三五天會形不成一致,這種關係重大的事情也許十天半月都達不成統一令人頭痛。

  還好青林長老們這些年耳聞目睹學院的變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邊緣小學堂一躍而成神府這樣的巨無霸,分院都開了好幾家,天外山更是成為聚寶盆,現在大家的日子是蒸蒸日上,知道這一切離不開變革,所以長老們的思想都開明了許多,對新事物也並不抗拒。

  權衡利弊覺得複製祖地等於給靈山加了一層雙保險,對靈山獸也沒有影響,而且關鍵設陣的人值得信任,學院最優秀女老師的媽媽,道德堂扛把子的岳母,現任院長的師妹,太上長老的侄女,不相信她那天底下就沒有可信之人了,所以會只開了小半天便全票通過議案,執法堂更是設關置卡,施工期間嚴禁靠近。

  歐陽媽媽不需要人手一是為了安全二是沒那個必要,司馬龍飛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個人抵得上一支基建隊,而且她十分相信大胖子,這傢伙最大的優點是能很夠朋友。

  忙活了小半個月總算大功告成,司馬龍飛徹底被征服了,真的猶如祖地重遊,但卻更勝一籌,畢竟這裡靈氣十足,在移植樹木花草點綴下風景如畫。

  這次發自肺腑地誇獎了歐陽媽媽一番「小丈母娘,你手太巧了,這是弄出了個人間仙境啊。」

  歐陽媽媽坐在一塊石頭上,笑著打趣道:「要不我們在這仙境裡私定終身吧。」

  司馬龍飛嚇了一跳,詫異地問:「小丈母娘,最近怎麼老跟我開這種玩笑?」

  歐陽媽媽示意他坐下,靈山沒有人可以放心交談,而且這件亊還得司馬龍飛大力協助才行:「告訴你個誰也不知道秘密,先發個誓永不泄露。」

  司馬龍飛看著歐陽媽媽嚴肅的態度,覺得很有負擔,連忙委婉地回絕:「

  如果不方便就別說了,人心裡總會有些難以啟齒的秘密,這很正常,而且我這人存不住什麼話。」

  歐陽媽媽嘆了口氣,有些鬱悶地說:「但我覺得如果再埋在心裡對大家都不是太好,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這話很受用,司馬龍飛也坐了下來,舉起右手鄭重地發誓:「我以人格擔保 ,一旦知道會把它爛在肚子裡,連龍飛也不告訴。」

  歐陽媽媽又仔細想了很久,一咬牙,低下頭輕聲地告訴大胖子:「龍紫不是撿的,他是我的親生兒子。」

  司馬龍飛似乎並不驚訝,平靜地告訴歐陽媽媽:「我知道,因為是我把他帶大的,他腳板上那個胎記和你一模一樣,在祖地看見你受傷的腳後我已確定他是你親兒子。」

  歐陽媽媽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司馬龍飛:「你的心思很慎密啊。」

  歐陽媽媽使勁撓著頭髮沮喪地說:「你也覺得是他的啊?我們自己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相信嗎?」

  司馬龍飛點點頭嚴肅地告訴她:「我相信,你和我兄弟都是負責任有擔當的人,如果犯了錯都會勇敢地承認,你們有錚錚鐵骨,不是虛偽之徒。」

  真正的好朋友才會有這份信任,歐陽媽媽眼睛濕潤了,動情地說:「謝謝。」

  司馬龍飛拿出龍膽酒慢慢調了兩杯,他是個心很細的人,知道得給歐陽媽媽時間理清頭緒,這件亊肯定十分複雜,調好後遞了一杯過去:「喝杯酒安安神。」

  歐陽媽媽接過酒一飲而盡後看著地上小聲地說:「沙漠綠洲你們去了異域,有次下河我被數不清的紫螞蟥攻擊了。」

  司馬龍飛是藥商世家,這方面知識很豐富,當然一些紫螞蟥的習性,所以有些不解地問:「傳說中的域外神物?被咬能令人深陷紊亂渾身冷血慢慢死亡,但它應該不會主動攻擊人啊。」

  歐陽媽媽苦笑著解釋道:「我也是倒霉透頂,溶黃金不小心沾上玄明龍膏去湖畔洗,血腥味太濃吸引了它們,紫螞蟥並不是故意攻擊我,只是以為是龍膏而已。」


  司馬龍飛恍然大悟,連連自責道:「原來是我的錯,找什麼鬼金子,惹出這麼大的禍。」

  歐陽媽媽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不關任何人的亊,這是天劫,誰知道那湖是紫螞蟥太子修行之地,龍飛為救我也中毒了,我不想他凍死便用自己的體溫暖和他,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第二天同時醒的,但不久我卻懷孕了,關鍵他父親是誰讓我頭痛。」

  司馬龍飛點點頭說:「你懷疑跟紫螞蟥有關,難怪龍紫有神族血脈。」

  歐陽媽媽驚喜得跳了起來,高興地問:「神族血脈?那我放心了,總算跟小飛沒事。」

  司馬龍飛看著她,半晌,嘆了口氣,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為上:「小丈母娘,了解緣由後我有個猜測,他可能是我兄弟的兒子,因為書上記載紫螞蟥是卵生不是胎生,龍飛用千葉草替你解毒後你身體裡是不可能有紫螞蟥血,而後來中毒的龍飛卻有,如果不排出他活不了,所以……」

  歐陽媽媽急了,連忙爭辯:「不可能,我和龍飛都昏死了,幹不了那種亊。」

  司馬龍飛深深嘆了口氣後有些為難地告訴她:「我家裡有本研究紫螞蟥的古典 ,碰巧我也讀過那本書,知道如果中它的毒後由於精神紊亂造成昏睡的錯覺,人有七情六慾,失去理智會幹動物乾的亊,完全沒有意識只是本能,而清醒後又怎麼能記得無意識形態下的動態呢,這真不能怪誰。」

  歐陽媽媽臉色一下慘白起來,驚慌失措地說:「我也一直有這種猜疑,沒想到也許確有其亊,這可怎麼辦?」

  司馬龍飛十分嚴肅地開導她:「這又什麼怎麼辦的,小丈母娘,你是寧願守貞潔還是寧願眼睜睜看著龍飛死,所以說即便當時你是清醒的也會義不容辭地救他,因此不必有內疚和負罪感,你們並沒做錯任何一件事。」

  歐陽媽媽怔怔地看著司馬龍飛,半晌一舉大拇指誇獎道:「你好棒的口才,一下搬開了壓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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