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泥人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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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差實在太大,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從一個雞腿到滿桌子各種肉食,被請過來的司馬龍飛半天才從驚愕中回過神,將雞腿往嘴裡一扔吃了,抹抹嘴行了個禮:「各位家主太客氣了,來來,我這有酒,一醉方休。」

  還沒開吃,突然想到一亊,司馬龍飛用商量的口吻徵求各位家主的意見:「十大太上長老年級已高身體較弱,是不是叫他們過來吃一點補充能量。」

  這麼些日子下來,家主們對十大太上長老也是非常敬佩,不但沒拖後腿還時時唱些小曲讓大家開心解乏,尤其黑鍋老頭每天雄赳赳氣昂昂從隊伍最尾起步走在隊伍最前面,他的精氣神對年青後生就是無聲的鼓勵和鞭策,所以破天荒,幾千人的隊伍硬是沒一人落單。

  桑家老祖笑著打趣道:「年事己高是事實,身體較弱不敢苟同,反正我是比不上他們,況且食物已送給司馬少爺所以你是主我們是客,總不能喧賓奪主吧。」

  司馬龍飛詭秘地一笑,壓低聲音打趣道:「老小老小,喜歡逞個能出出風頭,待會讓他們原形畢露,一小塊肉大半天都咬不爛,牙齒最能出賣年齡。」

  但想讓太上長老們出洋相的目的沒能實現,黑鍋老頭走了過來,挑了一隻烤雞一隻兔,然後告訴大家:「我們不想跟司馬龍飛同桌就餐,吃相令人反胃。」

  說完白了大胖子一眼,提著食物得意洋洋轉身走了,桑家老祖看著一臉詫異尷尬的司馬龍飛,搖了搖頭苦笑著說:「生薑永遠都是老的辣,太上長老們都成精了豈猜不透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司馬龍飛神經很大條,所以絕不會為這種小亊生氣,他的思維立即轉向食物:「好心當作驢肝肺,別理他們了,這兔頭不錯啊,肯定嚼勁十足,只是臘的會不會太咸?那可不好下酒。」

  艾家主將兔頭切下遞給司馬龍飛後跟他說:「我家獨特的秘制方法不但不咸還有點甜,一看司馬少爺就是大行家,兔子最營養的部位就是頭,肉雖不多但具有驅寒除濕的妙用,不過你是陽盛火體不可能有風寒。」

  司馬龍飛接過兔頭,這玩意兒是除豬蹄外所有食材中他的最愛:「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家也吃吧,過了這片草地有個很大的村莊,那裡盛產水鴨,咱們買它個幾萬隻讓所有人都痛痛快快吃一餐好的。」

  吃飽喝足,司馬龍飛十分愜意地回到牛車前,明天還要趕路得好好睡上一覺,但能不能睡個好覺變得不那麼重要,因為可能連上車坐著都是個問題,歐陽媽媽雙手插腰凶神惡煞地站在車上,眼睛中閃爍著熊熊怒火,雖沒說話但渾身散發著殺氣。

  司馬龍飛本能地後退一步,疑惑地問:「小丈母娘,誰又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歐陽媽媽冷冷一笑,譏嘲地反問:「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鬼叫什麼嗎?」

  司馬龍飛撓撓頭,沒事怎麼討論起鬼來了?難不成撞鬼了?想了想後回答道:「老人們說最大的鬼應該是酒醉鬼,頭一大六親不認,認錯人上錯床進錯房對他們來說稀疏平常,小丈母娘不是喝醉了把別人老公當成自己的暴打了一頓嗎。」

  歐陽媽媽跳下車逼近司馬龍飛,厲聲喝斥:「你居然學會舌頭下打人了,答案不對。」

  司馬龍飛立即再後退幾步拉開距離討巧地說:「小丈母娘娘今天好香啊,用的什麼粉彩?」

  歐陽媽媽臉色一下和藹了不少,微笑著告訴他:「我從不用那玩意兒,剛沖了個澡,沒了汗臭體香自然出來了,你真是個狗鼻子,好聞不?」

  司馬龍飛這下心裡石頭落地,免過了一劫,連忙繼續討好:「什麼叫好聞?簡直令人心曠神怡沉醉不已,不對,怎麼會有股處子清純般的幽香,小丈母娘身上應該不可能有啊?一定用了上好的胭脂。」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看怎麼拍,只要不拍錯地方肯定雨過天晴風平浪盡,歐陽媽媽現在的心情那是睛空萬里:「處子的味道?哦,肯定是因為我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原因,司馬啊,告訴你吧,世界上最大的鬼是自私鬼,有難同擔,有福卻自享,我一個雞腿捨不得吃留給你,但你呢?」

  司馬龍飛這下明白歐陽媽媽為什麼生氣了,近二個月翻山越嶺伙食比較差缺油水,見他有好吃的只叫十大太上長老忘記了自己生悶氣呢,忙解釋道:「小丈母娘,我是那種無情無義吃獨食的人嗎,留了一個兔子和半隻肥雞,酒管夠,你去叫老師和龍飛過來,我在那邊的樹林中等你們。」

  歐陽媽媽一楞,不解地問:「幹嘛去那麼遠的地方?在這多方便。」

  司馬龍飛小聲地告訴她:「扛車過山時我偷偷弄了些石蛙和十幾條貢魚,本打算一個人晚上到樹林裡悄悄享用,現在我決定有福同享,大家一塊吃。」


  歐陽媽媽氣得敲了他腦袋一下斥責道:「說了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如果剛才沒吃個半飽會有福同享嗎?肯定一個人偷偷躲著享受。」

  司馬龍飛居然承認了:「你猜對了一半,獨食肯定不會吃,我會叫上龍飛和老師,但你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歐陽媽媽知道這是實話,他的確只會叫上女兒和龍飛,現在食材比較多才順便帶上了她,不由得有些生氣地說:「我就知道你這王八蛋是個從不吃虧的主,扛車送馬不賺些利息怎麼肯善罷甘休,偷了多少蛙和魚?」

  司馬龍飛氣得跳了起來,大聲反駁道:「偷什麼偷,那叫拿,這些東西本就是我的。」

  歐陽媽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什麼叫你的?還沒付清錢呢暫時不屬於你,所以只能叫偷不叫拿。」

  司馬龍飛簡直要發狂了,雙手使勁一拍解釋道:「這不是一起回去取嗎,我向來一言九鼎從沒失過信,而且咱們這麼熟了難道還不了解嗎。」

  歐陽媽媽聳聳肩故意調侃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知人知面難知心,況且你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馬龍飛這回真生氣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他最近實在太累造成心煩加上剛才多喝了幾杯,頭腦一熱,怒吼道:「從認識起就一直忍你,有時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忍, 既然你認為司馬龍飛如此不堪,行,今天交情兩清,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轟」,揮起一掌將牛車擊個粉碎,縱身一躍消失在樹林中。

  聽到響聲,大家迅速趕了過來,看著一地木屑和呆若木雞的歐陽媽媽,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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