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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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質地上乘的鹿皮鞋,歐陽媽媽心如小鹿亂撞,但面不改色,冷冷地哼了一聲:「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嗎?告訴你,本姑娘視金錢如糞土,你送我的東西都價值不菲吧,歸還給時我眼睛眨了一下沒有?告訴你個小秘密,聽男人的慘叫能激起我的自豪感。」

  司馬龍飛徹底崩潰了,他以為歐陽媽媽只是性格偏激一點而已,但萬萬沒想到心理如此變態,現在鎮痛丹已經沒有了,龍飛又不知何時回來,再挨幾頓打說不定會落下內傷,那每遇颳風下雨肯定痛不欲生,他成長在藥商家庭,知道療內傷的草藥會令人增肥,已經夠胖了絕不能再次發育。

  看來得出殺手鐧了:「小丈母娘,我知道你高風亮節不食人間煙火,而且貌美如花,但女人嗎能更漂亮一些總歸不是件壞亊,南來北往人自老,桃花依舊笑春風,我有一物能讓你容顏永駐。」

  這個誘惑力實在太大,歐陽媽媽不願置信地說:「生老病死自然規律,青春常在只是個美好的想像,你可別說自己能逆天而行。」

  有希望,司馬龍飛看到了曙光,得把握機會,他迅速掏出一張面具往臉上一貼,心思稍動,變換成另一個人。

  輪到歐陽媽媽吃驚了,因為面前的司馬龍飛成了大一號的她,容貌嬌美,楚楚動人:「我的媽啊,你這是個什麼神物?」

  司馬龍飛得意了,心思一轉,變成了梅勝男:「看看你兒媳婦的樣子,還行嗎?」

  龍紫的老婆?歐陽媽媽是個自視很高的女人,但眼前這女孩讓她竟然怦然心動,不是說美輪美奐,而是耐看,這是個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厭的容貌:「好漂亮,真是紫兒的老婆?」

  司馬龍飛摘下面具恢復真身,得意洋洋地說:「對,你兒子艷福不淺吧,告訴你,是這小妞倒追的龍紫。」

  落差太大讓歐陽媽媽一下難以承受,從一張絕美的面容突然變換成司馬龍飛龐大的臉膛,尤其那雙不仔細看發現不了的小眼睛,真是越瞧越噁心,忍不住捂著胸口嘔了起來。

  司馬龍飛氣得渾身發抖,捶胸頓足地怒吼:「不至於吧,我長得那麼不堪入目讓你嘔得如此驚天動地嗎?」

  小半天后,歐陽媽媽才緩過勁來,掏出水壺漱了漱口,不好意思地說:「換個地,這裡空氣不太好。」

  司馬龍飛悶悶不樂地說:「對不起,我的長像讓你有了孕辰反應。」

  歐陽媽媽難得的沒有生氣,指著他手裡的面具問:「這個神奇的玩意兒叫什麼?」

  司馬龍飛以為她看上了這面具,雖萬分不舍,但形式所迫,心痛好過肉痛:「它叫千機變,不管男女老少想怎麼變都行,你願意講和就拿去吧。」

  歐陽媽媽卻並不貪婪,搖搖頭:「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看得出你很捨不得,還是算了吧,把那鹿皮鞋給我就行,去打點水讓我洗洗腳。」

  司馬龍飛大喜過望,相比千機變鹿皮鞋真不算什麼,立即掏出個盆屁顛屁顛地打水去了。

  雨過天睛風平浪靜,龍飛恰到好處地回來了,他吃驚地望著大胖子傷痕累累的身體,關心地問:「一定很痛吧?」

  司馬龍飛的衣裳在守關時被刀砍爛了,所以打了個赤膊,壯實的上身梅花點點,這是歐陽媽媽的穿雲指留下的印記,他哭喪著臉責怪道:「你怎麼突然跑了?也不知道留下來當個和事佬,小丈母娘的穿雲指太厲害了,我們倆達不到她那個高度,想必傳給你時故意留了一手。」

  龍飛當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不能明說,否則大胖子肯定會責怪他一輩子,連忙將身上的背簍遞過去:「我不知道你們有這麼大的意見,否則一定會勸媽媽的,看,捉了幾百隻,那邊山上有很多石蛙。」

  龍飛鬆了口氣,只要有好食材,大胖子的思維會永遠地很快轉移到吃的方面,他看著歐陽媽媽,略帶責怪地說:「又沒深仇大恨,不必下這麼重的手吧。」

  其實歐陽媽媽也挺後悔的,只不過習慣成自然,在她印象中司馬龍飛太能挨打了,隨便怎麼揍到傷不了他分毫,沒想到這次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所以不好意思地說:「我真的只用了三分力,沒料到這塊鐵居然變成了豆腐,後來就再不敢出手啦,早知道用拳頭不用穿雲指了。」

  龍飛想了想,突然壞笑著說:「不過這樣也好,胖子自仗鋼筋鐵骨刀槍不入,人變得有些傲慢,給他個教訓反而是件好亊,以後便會警醒,知道他的身體並不是天下無敵,也會受傷的。」

  歐陽媽媽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隨後嘆了口氣:「我怎麼早沒想到這點,害得感到內疚沒狠狠敲這傢伙一筆。」


  龍飛樂了,笑著打趣道:「他的東西遲早會被你掏空的,猴子又怎麼逃得岀如來的手掌心。」

  歐陽媽媽一楞,忙問「如來是誰?不會又是你遠房親戚吧?」

  佛祖可不能亂攀親戚,請神容易送神難,龍飛不敢造次,忙對天拜拜:「莫怪莫怪,不知者不罪。」

  歐陽媽媽坐到司馬龍飛打來的水盆邊,將腳放進去,水迅速變紅,她現在才感到足底有些痛,估計剛才不小心被地上尖石劃破了,吸了口冷氣:「飛,有沒有金創藥?」

  龍飛這才發現盆里的水是紅的,忙走過去蹲下,將歐陽媽媽的腳從盆里提起放在自己膝上,一看足底有幾個大口子,馬上掏出手帕沾著水輕輕幫她擦洗,並小心地避開傷口:「開了口子不能泡在生水中,會感染,怎麼這麼不小心弄傷了腳?」

  歐陽媽媽不好意思地告訴他:「這是一個大軟肋,我足底肉薄易受傷,平時都很小心,今天思緒都在阿靜身上所以疏忽了,幸好有你在這,不然會痛個十天半月不能走路。」

  她知道龍飛是個大醫家,這個傷對他來說只是小問題,肯定不會留下疤痕,說實話,如果不是龍飛她寧願痛著也絕不會讓任何男人踫自己的腳,因為世俗認為那是丈夫的權力,雖然歐陽媽媽是巾幗豪傑也難免落俗,當龍飛輕輕吹氣讓濕潤的傷口快點干時她臉紅了。

  龍飛將金創散小心地抹在傷口上,又掏出一塊綿亘把足包好,再幫她穿上鹿皮鞋,然後認真囑咐:「雖然已經放了軟墊,但仍要小心,這兩天行走不要太用力。」

  司馬龍飛別的都是半瓶醋,但釣魚卻是真正的高手,只一小會,他提著幾條大傢伙回來了:「小丈母娘,這麼好的魚處理方法肯定不同,所以我沒敢在湖邊剖。」

  歐陽媽媽高興地對他進行了表揚:「做得對,你要是剖了肯定會把內臟丟掉,那就糟蹋了,貢魚渾身是寶,不能動刀得用整條清蒸,它沒有小刺,一蒸內臟會化,融入肉中,鮮、香、嫩,今年是齋年,皇帝吃素,不用進貢,所以都歸我們。」

  司馬龍飛立即轉身:「還擔心弄太多不好交皇差,既然沒問題那我再去釣一些。」

  歐陽媽媽笑著說:「君子嘗滋味,況且你老師要入定半年,咱們可不能十天半月就把魚吃光了,放心吧,祖地好吃的東西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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