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馬步沖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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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擂台有些慘不忍睹,林家族老們臉色都青了,掉面啊。

  家族派出的三個年輕高手,唉,所謂的高手吧,居然無人能撐過十招,鄭家卻只上了一人,狂笑地趾高氣揚地在擂台上挑釁著。

  約定七戰四勝,現在命懸一線,關鍵年輕一輩最厲害的三人都輸了,剩下的誰上都沒把握。

  最主要的是士氣被打掉了,餘下有能力上台的人怯陣了,輸不起啊,不是怕輸,責任太過重大,搞不好就成了族裡罪人。

  族長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宣布放棄。

  「要不讓我試試?」

  大家朝發音者一看,唉,從沒練過武功的林飛正往擂台走去。

  福伯忙說:

  「小飛,別亂來,你又沒練過武功,快回來。」

  林飛回過頭,笑了笑寬慰道:

  「以前我跟哥哥學過一招,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林家人只能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只學過一招?眾人暈了,還沒來得及阻止,林飛已經上了擂台。

  擂台上那鄭家子弟譏笑地看著林飛問:

  「你學過一招?肯定是什麼厲害的招式?」

  林飛非常認真地告訴他:

  「馬步沖拳。」

  馬步沖拳?這是習武者入門的基礎訓練,根本連招式都談不上。

  鄭家子弟肚子都笑疼了 :

  「你確定你學的是馬步沖拳,小子,想死方法很多,不必非在擂台上被打死。」

  林飛還是非常認真地說:

  鄭家子弟收住了笑,語氣譏諷地說:

  「你力氣大?好好,我試試有多大?」

  林飛一步跨上,標準的一個馬步,大吼一聲:

  「馬步沖拳。」

  疾速的一拳擊出,真正如教科書般的正宗馬步沖拳。

  「嘭」,一聲劇響,一條人影飛出擂台。

  再看台上,林飛深吐一口氣,緩緩收馬回拳。

  隨後看著擂台下昏迷不醒的鄭家子弟,嘆息道:

  「一招鮮也能吃遍天,說過我力氣很大,說過得加小心,唉,你終究還是太大意了。」

  這一拳林飛只用了三分力,否則非打碎對方不可,其實不用打,他吹口氣也能要對方的命,但 得低調,免得引人懷疑,不過三分力也不是鄭家子弟能承受的。

  林飛暗暗思量,不能鋒芒畢露,下次出手最多只能用一分力。

  冷場二秒,不可思議啊,隨後林家人歡聲雷動。

  尤其是族長與福伯,悲極生樂,捂著心臟坐在椅上大口吐著粗氣,老人家身體都不好,經不起大喜大悲。

  片刻,鄭家又上了一名年輕的高手,他看著林飛,認真地問:

  林飛十分嚴肅地回答:

  「我的確只會這一招,向老天保證,出別的招算我輸。」

  擂台下,剛緩過氣的族長與福伯心臟又快停止跳動了,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別太老實,這是比武,你啥都告訴對方怎麼打?

  那名年輕高手鬆了口氣,笑著說:

  「馬步沖拳必須要靠近我,只要保持距離,你打不到人,時間一到,最多平手,林家依然輸了。」

  林飛撓撓頭,看著對手,很認真地告訴他:

  「你怎麼會認為我打不到你?我想打誰,分分秒秒,不為別的,因為速度,我比你快。」

  鄭家年輕高手驕傲地說:

  「快?我最擅長的恰恰是輕功,一心想躲,你絕對能以近身。」

  林飛淡淡一笑:

  「是嗎?這麼自信?那你試試躲不躲得開。」

  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

  「馬步沖拳。」

  動如脫兔,快似閃電,眨眼間,他逼近對手。

  擂台上,林飛深吐一口氣,緩緩收馬回拳。

  隨後看著站在擂台下驚魂未定的對手,嘆了口氣後說:

  「天下修者最忌過於自信,這道理你都不懂?所以輸了。"


  鄭家那人似乎還沒明白自己怎麼下的台,吃驚地問:

  「一招?這麼快?」

  林飛不想打擊對方自信心,但又不願對方輸個不明不白,便告訴他:

  「兄弟,打不打得到你的決定權在我,快或慢由我的心而定。」

  鄭家人也不是庸才,略一想,抱拳大禮致意:

  「受教了,多謝林兄手下留情,莫齒難忘,欠著,一定還。」

  江湖高手哪不知輕重,對比上一個人自己還能站著證明對手手下留情了。

  冷場二秒,林家人又是歡聲雷動。

  族長與福伯繼續捂著胸口,吐著粗氣,臉色時紅時白。

  他倆還沒想通,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入門訓練馬步沖拳威力這麼大?所有人都會啊,不科學啊,想不明白啊,待會非得找小飛問問清楚。

  其餘的族老都開心地喝茶,我林家有這等高手,搶南山晶礦,做夢吧,你們的夢醒了,林家是不是也該做做夢?收回二山晶礦的另一半所有權,一旦成功,好日子就來了。

  不得不佩服鄭家人的頑強、勇敢與執迷不悟,這是真正的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的獻身精神,一個衣著華麗風度不凡的年輕人緩步走上擂台,看樣子應該在鄭家地位不低。

  正在林飛考慮打他哪個部位時,對方雙拳一抱,行了個禮,態度十分恭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林飛收回即將出征的拳頭,靜靜地看著他。

  「在下鄭家少族長鄭仁,比武我肯定打不過你,以後南山晶礦另外一

  半開採權歸材家了,不過小弟有個問題想請教。」

  南山礦山林鄭二家各有一半開採權,以前因為越界問題引起過多次械鬥,這下沒麻煩了,但鄭家下此血本令人費解。

  林飛對於少族長的好感一下暴漲,也還了一禮:

  「少族長有何需林某解惑的請講。」

  鄭仁先看了看台下所有人,轉過頭很真摯地問:

  「林鄭二家都算是天都的豪門,家族武技不下百種,不乏精妙招式,這招馬步沖拳只是入門基礎訓練,嚴格說根本算不上拳法,但林兄偏偏只用這招不費吹灰之力秒敗鄭家二大年輕才俊,想請問,馬步沖拳是否有我們不了解的奧秘之處?」

  林飛突然想到三少,那小子對不了解的技法也是任誰都不恥下問:

  「任何招式都無特別之處,在乎練的人,勤能補拙。」

  鄭仁似乎沒太明白,再次問:

  「勤能補拙?武學不是講究天分嗎?」

  「有聰慧的天分當然亊半功倍,但天才畢竟是少數。跟你這麼說吧,有一外地客告訴我他有位長輩是個武痴,雖然天分非常差,但並不氣餒,每天對著空氣揮刀萬次,他也只會一刀,你想一個人每天對著空氣砍一萬刀,練成後這一刀得有多狠有多快?後來他成了那一塊土地上的頂尖高手,刀出鬼都驚,大家尊稱他鬼刀。」

  少族長在天山鎮身份尊貴,但鄭仁是個平易的人,放下身份,長揖達地:

  「受教了,鄭家在不遠有家酒樓,不知是否有幸請林少賞臉光臨?」

  這個好,林飛真還沒吃飽過,有得吃,大善,連忙答應: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鄭仁大喜過望,本以為雙方家族一直明爭暗鬥,這等少年才俊會請不動,沒想到對方痛快地答應了,連忙一召手吩咐:

  「備車,總管你先去安排,酒店今日清場,宴請林家兄弟們。」

  鎮中心,一座氣派豪華的酒樓,占據城市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

  裝飾相當風派,迎賓女待貌美如花。

  林飛停下,欣賞著門店掛著的橫幅。

  天外有天樓外樓。

  鄭仁見林飛對這橫幅很有興趣,笑著問:

  「林兄覺得這幅字如何?」

  原先的林飛不習武,喜好鑽研文學,天賦還不錯,對書法更是有所研究,認真地看著字,半晌點頭贊道:

  「落筆剛勁有力,龍飛鳳舞,氣勢磅礴,入木三分,非五十年以上功力達不到這等境界。」

  這個評價字字到位,十分準確,鄭仁頓時對林飛又高看一眼:

  「林兄真是文武全才,一直來,北人體格強健善武,南人思維敏捷善文,但三十年前掉了個頭,北人奪得文狀元,南人奪得武狀元,這字便是奪得文狀元的太爺爺所題,他老人家十歲練字,修煉書法至今己八十餘年。」

  林飛再次仔細品賞後感嘆道:

  「難怪如此完美,書法最易出斷筆,這字一氣呵成,實是大家風範。」

  鄭仁自嘲地說:

  「在下就差多了,文不成武不就,慚愧啊。」

  林飛非常真摯地告訴他:

  「成大亊者並不需學富五車或修為蓋世,項羽力能舉鼎,韓信智謀絕世,但江山卻是劉邦的,少族長胸懷寬容,氣量大度,乃人中龍鳳,必將稱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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