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神器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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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聚精會神的兒子,城北聖王心裡那感覺美極了,此刻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會對王道一大拜,以前這個被人伺候慣了的少爺如今在伺候人,名師出高徒,恆古不變的真理。

  自己這塊最大的心病總算找到了個良醫,他真是十分欣慰,三少剖個魚切個肉都是那樣的專注,擱在過去,想都不敢想,一天不惹禍就是燒高香了。

  再一瞧也在努力工作中的梅八,氣不打一處來,好吃歸好吃,忒貴,也沒給個友情價,得說說他,修者哪這麼重的銅臭氣:

  「梅八啊,定價高了吧,這條不足半斤的魚居然收五十金幣?有沒有良心?」

  梅八正在扇火,頭都沒抬,淡淡地反問:

  「味道如何?」

  城北聖王實話實說,這種事不能撒謊,雷會劈:

  「非常美味,價格卻太貴了,得仙樓的清蒸鱖魚也不過三十金幣,你這玩意兒只是最普通的鯽魚,菜市場三文錢能買一堆。」

  梅八臉陰沉了下來,他最痛恨別人邊吃自己做的東西邊還不斷提意見:

  「嫌貴?我不伺候了,你到得仙樓吃便宜的去。」

  話音一落,便打算熄火收攤。

  城北聖王這下急了,正吃得開心呢,連忙認錯:

  「沒有嫌貴,只是你那肉得弄多一點,別一口就沒了。」

  梅八不依不饒,他本就一不吃虧的主:

  「君子嘗滋味,小人脹死不足。」

  沒能談上價,反聽了一頓數落,城北聖王很鬱悶,嘆了口氣:

  「都依你,誰叫八爺手藝傲啊。」

  討好在梅八這沒用,他是個現實主義者,翻個白眼,一付看人不起的樣子:

  「那價格可不能少啊。」

  二長老忙打圓場,他也吃得興頭上:

  城北聖王何等精明,立即順坡下驢:

  「對對,看是細小手藝,卻需頂尖功夫。」

  聽到表揚梅八氣消了一半,開始繼續工作,嘴巴卻還在嘰歪:

  「貴?還一城之主?二長老,你吃多少我是免費的,三他爹,沒錢吃了說一聲,不賒不欠,貨盡火滅結帳。」

  城北城主,何等尊貴的身份,平時別人想請客都找不到門路,給面子吃你一頓,還收費?但不得不忍,這貨肉烤得的確一個絕啊,唉,看來今個兒面子和肚子之間總有一個得受罪,美食當前只好委屈面子了:

  「放心,保證不少你一文錢。」

  二長老現在很佩服城主,明明氣炸了,但豬肝色的臉上卻還掛著一絲笑容,不愧是當官搞權術的,忍性足涵養高。

  瞄見聖王的臉色,梅八樂了,升火,継續工作。

  三少看了看爹惱火的神態,立即傳腹音安慰他:

  「放開吃吧,八爺不會要你錢的。」

  城北聖王糊塗了,忙問:

  「不要錢?那他還拿個本記帳。」

  三少嘻嘻笑了,一揚手又遞上一盤魚,順便給老爹送去過喜訊:

  「八爺只是喜歡記帳,別理睬,因為他根本不識字,鬼畫桃符,我保證待會恐怕連他自己也看不懂究竟寫的是些什麼玩意兒。」

  但知道了不要錢那可就無所顧忌了,立即點餐:

  「老闆,烤那腿後肉,多放點辣油。」

  他瞄準這腿肉很久了,但梅八說了個離譜的天價後覺得實在太花不來便忍住沒點,現在了解了真相,當然得消滅它。

  因為聖王父子是用腹語傳音交流,所以梅八不知三已泄了他沒文化的底,瞄了城主一眼,大聲提醒道:

  「這是精健子肉,很貴哦,你考慮清楚。」

  城北聖王爽快地一揮手,嘻笑著說::

  「吃山珍海味我都沒嫌過貴,多少你記上,待會一塊算。」

  其實八爺願意伺候並不是為了錢,他覺得聖王在丹比環節很給力,想回報一下,收費當然拉不下那面,至於記財,唉,沒念過書的人總怕別人說自己沒文化,做做樣子而已。

  這時比賽監督聲音響起。

  「器比,還剩半柱香,各位選手抓點緊。」


  王道明白無疑又是城北聖王打發監督敲警鐘,他抹掉手上嘴巴的油,起身,揮手拍停煉爐,招呼鐵達漢過來:

  「鐵兄,該加料啦。」

  加料?加什麼?鐵達漢木了,手中還拎著個雞腿忘了吃,然後有些尷尬地說:

  「兄弟,我身上已經一窮二白。」

  「我有,你開蓋。」

  鐵達漢點點頭,將雞腿放在桌子上,走過去迅速打開爐蓋。

  王道迅速手一揚,扔了點東西進去。

  雖身居荒外,但鐵達漢也從書中看過各種煉製頂尖輔料,所以非常驚訝地小聲問:

  「深,深海寒精?」

  王道點點頭,拍拍手說:

  「最後一些,你我一人一半,沒了。」

  深海寒精的珍稀鐵達漢是知道的,一聲謝謝太蒼白,情在心中,他現在仿佛明白為什麼王道敢用黃金煉製,兩者相融互補,出工必是上品。

  估計爐里的東西已差不多溶解,可以做模了,王道問鐵達漢:

  「別弄得一樣,你準備鑄件什麼兵器?」

  鐵達漢想了想,漠北人從小與刀為伴,就依習慣做吧:

  「我造刀,你呢?」

  王道已為梅八鑄了墨刀,現在該為三量身定製件趁手的兵器方不厚此薄彼,想了想開始製造模具:

  「那我就鑄把劍。」

  全場頓時變得啞雀無聲。

  一刀一劍金光閃閃中泛著碧綠,攝人心魂。

  絕代極品,刃之王,在它們旁邊,別的選手看上去也十分不錯的兵器就顯得暗淡無光了。

  這時,一名選手大喊:

  「舞敝,那成劍的必定作假。」

  比賽監督問:

  「你是哪個學府的?有啥憑證說他作假?」

  那少年回答:

  「在下器宗內門弟子,大人,不作假,他一木爐如何耐得高溫。」

  「閉嘴。」

  這次發火的不是城北聖王,而是一白須老者。

  比賽監督看著老者問:

  「您是哪位?」

  白須老者拱手行禮:

  那少年顯然不服:

  「長老,我…」

  白須老者打斷了他:

  「你什麼你,入門十多年去過藏經閣幾次?木爐?愚昧啊,今生得一見是你的福份。」

  白須長老取水洗淨手,換上一套新衣,走到煉台前,對著木爐深躬一耕,抬頭,紅光滿面,全場譁然,器宗長老,身份何等尊貴,今竟向一煉器行弟子禮,那此物來頭就不小了。

  白須老者深深呼了口氣,目光戀戀不捨地離開木爐轉向黃金刀劍,器他是權威,品鑑了一會,點點頭開始評價:

  「劍因神皿原因無疑已成上兵,刀也能位列極品,尤其這種製作手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了,老夫都覺得習藝半生不過仍在坐井觀天,佩服。」

  轉身又對王道施一大禮:

  「丹、器二道小友都可稱得上大師,受教。」

  王道忙回禮:

  「不敢,不敢,主要是依仗了神爐。」

  白須老者認真地說:

  「呵呵,有些人即便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任何外因條件決定不了結果,小友技巧天下無雙,老夫慕容望,誠邀閣下空閒去器宗講道。」

  王道對這老者印象極佳,立即客氣地答應:

  「講道不敢,有機會我定去器宗切磋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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