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黃元魁抵京之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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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剝皮削骨都不足以緩解心中之憤恨啊!

  倘若說好言相勸,甚至拍拍馬屁,再不濟以重金酬勞,那藍晨還真就指不定應承下來了。

  可二人分明像是惡作劇那般,折騰了番藍晨,末了還將其丟到街道上,不顧其死活。

  這傳出去了可還了得,堂堂許州小爵爺,初到京城第一夜,便墮落成了個酒鬼,睡在路上的死酒鬼!

  可就在其暴走之路上,卻跳出了個意外來。

  街道轉角處,藍晨差一點便撞上個身影,也得虧他反應迅速,及時側身一跨,堪堪躲過。

  只是當他回頭時,那人也是早已反應過來,停下了腳步,正一臉不悅地看著藍晨。

  可當定睛一瞧後,不悅閃開,只剩淡淡的疑惑,還有種,恨鐵不成鋼之意味。

  「你怎麼來了?還一身酒味。」

  「黃大人......」藍晨無奈一笑,下意識地躲閃起眼神來,該遇誰不是遇,偏偏碰上了黃元魁,他也只得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聽罷,黃元魁也是無奈搖了搖頭「早知如此,當日便也邀你一同來京城了,也就不會遇人不淑,那兩人......可真不是人啊,日後可莫要與他們多多往來了,在許州你早已不會如此出格,可偏偏......唉!」

  藍晨也只是點點頭,並未言說太多。

  他深知黃元魁是那種一板一眼的嚴肅之人,心中有其堅守,也有其刻板,說不好聽的,就是個頑固老古董,雖說護犢子,但有時也會管得太多。

  像虛竹二人,他也知只是友人間的某種惡作劇,趁著醉意,做出平日不敢為之之事。

  這不,他衣帶里還嵌了個錢袋子,這個不是他的,那必然也是他們二人的了,感情是把他給賣了,一邊幫他們數銀子,一邊自己收了點。

  倘若是鄧老知曉此事,怕不是責怪半分都不會,而是拽著藍晨過去,直接開飲,伺機而灌,脫光其褲子,倒掛在城門口吧......

  想想好像也不錯啊。

  藍晨又決定道,這酒啊,還是得繼續喝,不然怎又有機會報復得了二人呢。

  「跟我走吧,那同福客棧可老遠了,府邸正好在附近,還不如去我那兒換身衣裳。」

  藍晨愣了愣,本想開口婉拒,但黃元魁可不慣著他,自顧自走了去,整得他只得乖乖跟上。

  可黃元魁好似有意無意地加快著腳步,並沒有給藍晨開口詢問的機會,這份倉促在其看來,應該不全是覺得丟盡顏面,反而更像是『隔牆有耳』。

  直抵府邸,小小間,更似一家小客棧,只是裡邊的裝潢頗有種小巧玲瓏之感。

  「到了,這是我舊友的府邸,他常常出遠門,我來京城便基本住這兒,老陳,帶小爵爺去洗漱更衣下!」

  「是,黃老爺。」

  擦肩而過兮,黃元魁悄悄在藍晨耳邊輕聲道「哪怕在這裡了,也不要多言,待來書房咱在詳聊。」

  好似為了躲開老陳般,說完這話後,黃元魁便也直徑走向書房去了。

  藍晨也面不改色地跟在老陳身後,洗漱了番,也總算是將身上的污跡給解決了,將就地穿了件舊衣裳後,他也朝著書房走去。

  「來啦?先喝完熱糜,醒醒酒,旁邊的是熱茶,暖暖胃。」

  「謝黃大人過。」

  「誒,甭說這些,好生醒酒,我讓僕人去備著午膳了,早些兒吃。」

  「這......」藍晨犯了難,這般熱情的嗎?

  黃元魁看出其心中不解,無奈解釋道「哪怕再不情願,但你已手握應考令牌,不去則是欺君之罪。該不會你連文試幾時開始都不知道吧?」

  「不知......」

  「午時前!午時前就得到貢院那!」

  聽得藍晨直羞愧得低下頭,閃爍眸間中好似決心道非得撕爛那二人的嘴巴不可。

  「謝謝黃大人點醒,我午時前必到貢院。」

  「成,從這兒去也近得多,你就在這兒且當歇息。」說罷,黃元魁也左右張望了片刻,似乎在警惕著什麼般,末了也下意識地悄聲道。

  「行事可得小心些,現在那些人只是不知道你也想要救回梁子文罷,如若知道了,那可就......」


  隨即,黃元魁也將近日在京城的境遇一併說出。

  他早於藍晨三日抵京。

  雖然只有短短三天功夫,但黃元魁也將事態給摸個差不多了。

  梁子文,確實在先奉所癸支里。

  只是具體關押在了哪兒,還有待探尋。

  期間他也曾接觸過癸支副統領——殳王,也就是那個使用奇能,將梁子文存在給抹除之人。

  興許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像殳王這等擅長拷問的老手,竟也露出了破綻來。

  雖說嘴巴上連說幾次不知道,但其下意識的舉動終究還是出賣了他。

  只是礙於沒有切實證據,沒法讓殳王露出原形罷。

  但黃元魁之目的,也在於此。

  做足了準備工作後才上去癸支假意『拜訪』,從殳王的『慌張』中,黃元魁已然鎖死了目標。

  末了,黃元魁也是直徑離了去,而後讓那些舊友們於暗中偷摸摸注意殳王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些兒不對勁便直徑跟黃元魁稟報,找出藏匿梁子文之地。

  此一招,乃攻心,令其露出破綻,而後找到其七寸,並給予沉重打擊。

  奈何用了這招後,便也是變相地跟對方表明,自己是知道其陰謀詭計的,不僅會讓對方有了防範,對方也會順勢暗中監督自己。

  這不,昨日起,黃元魁就感到周遭出現了那若隱若現的監視眼神。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如今便是看究竟哪個會露出『狐狸尾巴』了。

  「殳王那老頭,精明得很,兩日下來,足足有十一個異樣處,想來現在他也防備起來了。呵。」黃元魁冷笑一聲「可那又如何,雖說這兒他是地頭蛇,但絕不會想著我可是有備而來!」

  「不稍幾日,便會露出馬腳,先救出梁子文,再滅了那老頭!格老子的,竟敢碰我的人,該死!」

  藍晨聽罷,也畢恭畢敬地朝著黃元魁鞠了躬,語氣誠懇道「有勞一詞,聽著有些兒不地道。晚輩只得說,如若有甚我能為之效勞的,請儘管吩咐。」

  「誒。莫說這些,你啊,在文試、武試發揮好那才是真本事。事情尚未辦妥前,我都會在這兒,想來找我直接來便是。只是悠著些,我也說不準管家老陳,是哪邊的人。」

  「好!」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陣疾步聲,老陳急忙忙道「黃老爺!有人找!」

  「誰!」

  「是......是六王爺!」

  「快!」黃元魁面露緊張著,同時瞥了眼藍晨,邊說著快請他進來,邊思索著究竟是否要將藍晨給藏起來。

  可,為時已晚。

  他,來了。

  大門徐徐推開,六王爺直徑走了進來。

  「不用請了,這不,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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