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最後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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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老師今天教你們最後一首歌——《明天,你好》,這首歌唱完我就要離開學校了,明天我就要離開我們村了,老師希望你們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勇敢去追自己的光。少年有夢,不應止於心動,要付出行動,要大膽,要不甘平庸,永遠記得彼方尚有榮光在,美好將會如期而至。好,現在我們開始唱歌。」

  「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

  「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

  「最後拉一遍,看昨天的我們」

  「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在命運廣場中央等待……」

  葉楠楠看著這一群孩子,穿著舊舊的衣服,帶著鮮艷的紅領巾,站得筆直,手中拿著歌詞,很認真地唱著,瞬間感覺很欣慰,在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她體會到一名人民教師的責任和義務,即使她不是,但是看著那一雙雙真摯的,渴望知識的眼睛,就想著她一定要教好他們。

  「……勇敢是什麼」

  最後一遍唱完了,葉楠楠為她的學生們鼓了掌,讓校長幫忙拍了合照。

  「校長,再見了,謝謝學校這段時間的照顧,希望有時間再見!」葉楠楠認真地說。

  「葉老師,你別這麼說,應該是學校感謝你啊,你為學校帶來那麼多的資源,教給孩子那麼多的知識,我們學校永遠歡迎你!」校長很是激動,他打心眼裡的感謝面前這個小姑娘。

  「同學們!過來和老師合個影吧!」葉楠楠想留下這裡的回憶。

  「好!」同學們大聲回答著。

  校長幫葉楠楠和孩子們拍了合照,照片的孩子們笑得很是燦爛,但依舊能從他們眼裡看出不舍,也許,等以後放學,在回家的路上,跟同伴一起唱著歌,就會想起那個叫葉楠楠的老師,或者,用油畫棒畫自己喜歡吃的水果時,耳邊依舊會聽見葉楠楠的悉心指導。

  葉楠楠和小文,向孩子們們招了招手:「同學們再見!」

  「老師再見!」

  葉楠楠似乎看見有的小朋友在哭,不知道是不是沙子進了眼,反正不希望原因是自己的離開,她相信,她還會再來這裡的,她敢保證,甚至在心中立下了軍令狀:等待明年果子成熟時,她還會再來的。

  回到住處,開始收拾行李。看著衣服一件又一件地從小小的木製衣櫃中拿出,直到衣櫃變空,再無東西可拿,葉楠楠意識到,好像確實應該離開了。她走到陽台想吹吹風,卻看到霞光滿布的天空,這種風景對她來說是多麼的可貴,明天,就要回到那個滿是霧霾的城市,天空像是永遠被蒙著一片白布,灰濛濛的,沒有一點像樣的藍色,偶爾來幾隻鳥飛來飛去點綴一下。愜意,舒適,幸福,平淡,充實,一切美好的形容詞,都可以用來形容這裡。

  望著望著,她看見了青干山,來這裡這麼久,她就只上去過一次,是蘇墨帶她去看日出。

  早上五點,蘇墨的鬧鐘響了,葉楠楠很奇怪為什麼他要調這麼早的鬧鐘,只見他慢慢地移到葉楠楠的耳朵邊:「寶寶,看起床,我帶你去看日出!」

  「日出,去哪裡看?」葉楠楠覺得住在這裡,每天在陽台就可以看呀,還有哪裡比這裡更適合嗎?

  「你說過的,青干山!」蘇墨記得葉楠楠的一切喜好,甚至是她隨口的一句話。

  「好!」葉楠楠瞬間來了精神,在山上看和在陽台上看感覺應該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在黑夜中漫步,那晚的月亮特別亮,頭頂星光閃閃,腳下的水泥小路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開手機的小燈。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晰,兩個人找了塊地方席地而坐,等待著日出的到來。慢慢地,太陽升起來了,伴著雞鳴狗吠,跳出了地平線,數萬道霞光穿過雲層,照在了這片生機勃勃的土地上,為每一株植物都鍍上了一層金輝。

  葉楠楠頭靠在蘇墨的肩膀上,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切。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寶寶,祝你生日快樂,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最近肯定累壞了吧,又是果園又是學校的,連自己生日都忘了,但是呢,我可沒有忘,這片日出是我想送你的禮物,雖然它不花錢,但是也買不到,你知道嗎,看日出是需要運氣的,正如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遇見,我愛你,來自左肩靠近心臟,始於心動,終其一生。」蘇墨深情的說完這一段話,舉起左手,張開手掌,掌心對向日出,繼續說:「你這樣看,會發現日出會變得不一樣!」

  葉楠楠被他感動得說不出話,繼續跟著他做同樣的動作,仔細地從手指之間的空白觀察日出,突然她的中指上多出來一枚戒指。她才反應過來,這又是蘇墨的套路:「墨墨,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呀?」她很吃驚,蘇墨每天都在醫院,根本沒時間,這戒指大小剛剛好,他是怎麼知道尺寸的。

  「很久很久以前了,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訂婚了,我一直在等,在等你不那麼忙,不那麼累,可是感覺一直都等不到,不知不覺,就到了今天,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那尺寸?」

  「你還記得你上次和我說你最喜歡的那枚戒指不見嗎,那枚戒指沒有丟,是我拿了,因為我看你把它戴在中指,照著它的尺寸做訂婚戒指肯定錯不了。」

  「墨墨,我很喜歡,喜歡日出,喜歡戒指,喜歡這個獨一無二的浪漫的生日,謝謝你的驚喜,在我都記不起的時候,記得我的生日,哎,怎麼辦,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不對,我記得某人才認識我那會兒明明很高冷嘛,為什麼現在這麼體貼,溫柔,耐心,細節了呢?」

  「不為什麼,為你,只是因為愛你,太太太愛你!」沒有那麼多的原因,就只是因為愛你,就足以讓我褪去全身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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