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快樂
可眼下文妤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她直覺明琮是知道什麼的，馬上順著話題問道：
「為什麼你說文家總喜歡倒打一耙，文家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明琮卻沒回答她，而是朝著陽台走過去，繼而推開窗戶看外面的夜景。
本來只是黃昏時分，因為天陰沉沉的，下著小雪，所以看起來黑的比較早。
對面的樓黑黢黢的，好似沒幾戶人家，偶爾有放鞭炮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這反而更加顯得屋子裡冷冷清清。
他隨口應著：「我當然不能告訴你，你不是喜歡調查嗎，自己慢慢查，不過，我警告你一句，不要胡亂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不然，下次我可不會客氣。」
許久的沉默，文妤沒再開口。
良久，她聽著外面動靜小了，直至聽到關門聲，文妤打開臥室的門，朝客廳看過去。
突然，她看到明琮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大喇喇地坐著，右手把玩著手機。
文妤腳步一頓，心跳的厲害，差點叫出聲來。
明琮從手機後面移過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這麼怕我？」
「放心，作為孩子的父親，我不會對你來硬的。」
厭煩的感覺再次襲上文妤心頭，她看向明琮，連開口說話都覺得十分反感，正要回臥室，男人先一步站了起來。
他拿起外套朝門口走。
即將開門的時候，不忘回頭對文妤道了聲：「晚安。」
文妤蹙著眉頭，一直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笑說：「乖，早點睡吧，不然肚子裡的寶寶要埋怨你了。」
他的聲線本來是清貴的，可在此刻，卻那麼的賤。
文妤真想上去踹他一腳，讓他別再膈應她了。
明琮走後，文妤將門反鎖，並確認了兩次，快速關好窗戶，然後拉上窗簾。
無意看下去，卻看到明琮還在朝樓上看，真是讓人既氣憤又無可奈何。
文妤甚至在洗澡時，都不忘豎起耳朵時刻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好，翻來覆去。
無意中想起某件事，好像從醫院那次，陳列陪她做完產檢，確認她懷孕後，明湛便再也沒派人在監視她，完全放任了她。
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應該是好的吧，她想去哪便去哪。
可為什麼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後半夜時，外面的煙花爆竹異常響亮。
文妤被吵醒後再無睡意，她看著窗戶外面，不間斷升起的煙花出神。
過往如潮水湧來，無數個她跟父母和姐姐一起跨年的場景閃入腦海。
不過有時候是她和明湛一起，他們帶著煙花，跑很遠的地方去放，然後在絢爛的天空下，在震耳欲聾的聲音里，許下長長久久要在一起的願望。
文妤看到手機屏幕在亮，她心臟忽然顫了一下。
肯定是他吧。
文妤笑著在閨蜜群里@了每有人，並一一回應她們的祝福，每個人都要快樂啊。
她盯著手機出神了很久，沒有等來那個人的消息。
翻開明湛的號碼，那是一個沒有任何備註，卻記在心裡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很久，她終究將編輯好的祝福簡訊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再次看向窗外，依舊是絢爛奪目的夜空，放煙花的人肯定很幸福吧。
她苦笑一聲，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
阿湛，新年快樂。
然後縮回被窩裡，讓自己不再被外面的幸福感染。
然而，眼淚終究不可控地浸濕了枕頭。
她緊緊閉著眼。
父親，姐姐，你們還活著嗎？
你們在哪裡？
為什麼當初不帶我一起走？
心底不斷地念叨著，眼淚怎麼也擦不完。
夢到有人在她的床頭，拿著紙巾一直替她擦眼淚，最後抱著她沉沉睡去。
她感覺那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聞到他身上沒有任何香水味，卻依舊能分辨出是屬於他的味道。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小妤，新年快樂。
文妤想睜開眼，卻又怕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她寧願這個夢一直持續著，閉著眼不願醒來。
斷斷續續的觸感，那麼的真實，他溫柔地親吻著，抱著她，將縮成一團，渾身冰冷的女孩圈進自己的懷裡。
……
天亮的時候，文妤醒來，旁邊是空蕩蕩的。
原來，真的是大夢一場。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撫過即將留下的眼淚，苦澀地笑了一下。
起身去找紙巾的時候，看到床頭剛好有一包新開封的，愣了一下。
可能是自己懷孕記性不好了。
可明明她不用這個牌子的，而且那包紙巾在另一側的床頭。
也許是以前明湛用過的，忘了收起來吧。
她隨手將東西放進了抽屜了。
……
異國的風是溫熱的，早晨的太陽還沒那麼毒辣，卻很刺眼。
陳列看到從私人飛機上下來的明湛，有些詫異。
他居然不知道自家BOSS昨晚去哪了。
此刻急忙迎了上去，「三少，這邊的會議現場已經布置好了，還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您需要休息一下嗎？」
陳列一眼就看出了明湛的疲倦，他跟了他幾年了，明湛的精神狀況，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這麼頹靡過。
陳列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是不是明成禮的病情加重了，陳列心裡這麼想著，但沒敢問出口。
明湛接過墨鏡戴上，長腿一邁，上了車，「不妨事，現在通知開會。」
會議持續了一上午，一開始那些老股東們還想拿喬，但新上位的明湛沒給他們好臉色。
甚至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他捲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修長的手指微屈，時不時地敲擊著桌面。
有規律的聲音像一頂警鐘，慢卻很有壓迫感地敲擊在在座每個人的心上。
聽著底下的人匯報，明湛皺起眉頭，沒有任何情緒，沉聲道：「照你們這樣說的話，這家公司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不如，申請破產算了。」
他本就不想長期在海外發展，只不過明成禮苦口婆心，甚至拿性命要挾，讓他一定來一趟。
「為什麼你說文家總喜歡倒打一耙，文家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明琮卻沒回答她，而是朝著陽台走過去，繼而推開窗戶看外面的夜景。
本來只是黃昏時分，因為天陰沉沉的，下著小雪，所以看起來黑的比較早。
對面的樓黑黢黢的，好似沒幾戶人家，偶爾有放鞭炮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這反而更加顯得屋子裡冷冷清清。
他隨口應著：「我當然不能告訴你，你不是喜歡調查嗎，自己慢慢查，不過，我警告你一句，不要胡亂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不然，下次我可不會客氣。」
許久的沉默，文妤沒再開口。
良久，她聽著外面動靜小了，直至聽到關門聲，文妤打開臥室的門，朝客廳看過去。
突然，她看到明琮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大喇喇地坐著，右手把玩著手機。
文妤腳步一頓，心跳的厲害，差點叫出聲來。
明琮從手機後面移過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這麼怕我？」
「放心，作為孩子的父親，我不會對你來硬的。」
厭煩的感覺再次襲上文妤心頭，她看向明琮，連開口說話都覺得十分反感，正要回臥室，男人先一步站了起來。
他拿起外套朝門口走。
即將開門的時候，不忘回頭對文妤道了聲：「晚安。」
文妤蹙著眉頭，一直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笑說：「乖，早點睡吧，不然肚子裡的寶寶要埋怨你了。」
他的聲線本來是清貴的，可在此刻，卻那麼的賤。
文妤真想上去踹他一腳，讓他別再膈應她了。
明琮走後，文妤將門反鎖，並確認了兩次，快速關好窗戶，然後拉上窗簾。
無意看下去，卻看到明琮還在朝樓上看，真是讓人既氣憤又無可奈何。
文妤甚至在洗澡時，都不忘豎起耳朵時刻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好，翻來覆去。
無意中想起某件事，好像從醫院那次，陳列陪她做完產檢，確認她懷孕後，明湛便再也沒派人在監視她，完全放任了她。
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應該是好的吧，她想去哪便去哪。
可為什麼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後半夜時，外面的煙花爆竹異常響亮。
文妤被吵醒後再無睡意，她看著窗戶外面，不間斷升起的煙花出神。
過往如潮水湧來，無數個她跟父母和姐姐一起跨年的場景閃入腦海。
不過有時候是她和明湛一起，他們帶著煙花，跑很遠的地方去放，然後在絢爛的天空下，在震耳欲聾的聲音里，許下長長久久要在一起的願望。
文妤看到手機屏幕在亮，她心臟忽然顫了一下。
肯定是他吧。
文妤笑著在閨蜜群里@了每有人，並一一回應她們的祝福，每個人都要快樂啊。
她盯著手機出神了很久，沒有等來那個人的消息。
翻開明湛的號碼，那是一個沒有任何備註，卻記在心裡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很久，她終究將編輯好的祝福簡訊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再次看向窗外，依舊是絢爛奪目的夜空，放煙花的人肯定很幸福吧。
她苦笑一聲，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
阿湛，新年快樂。
然後縮回被窩裡，讓自己不再被外面的幸福感染。
然而，眼淚終究不可控地浸濕了枕頭。
她緊緊閉著眼。
父親，姐姐，你們還活著嗎？
你們在哪裡？
為什麼當初不帶我一起走？
心底不斷地念叨著，眼淚怎麼也擦不完。
夢到有人在她的床頭，拿著紙巾一直替她擦眼淚，最後抱著她沉沉睡去。
她感覺那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聞到他身上沒有任何香水味，卻依舊能分辨出是屬於他的味道。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小妤，新年快樂。
文妤想睜開眼，卻又怕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她寧願這個夢一直持續著，閉著眼不願醒來。
斷斷續續的觸感，那麼的真實，他溫柔地親吻著，抱著她，將縮成一團，渾身冰冷的女孩圈進自己的懷裡。
……
天亮的時候，文妤醒來，旁邊是空蕩蕩的。
原來，真的是大夢一場。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撫過即將留下的眼淚，苦澀地笑了一下。
起身去找紙巾的時候，看到床頭剛好有一包新開封的，愣了一下。
可能是自己懷孕記性不好了。
可明明她不用這個牌子的，而且那包紙巾在另一側的床頭。
也許是以前明湛用過的，忘了收起來吧。
她隨手將東西放進了抽屜了。
……
異國的風是溫熱的，早晨的太陽還沒那麼毒辣，卻很刺眼。
陳列看到從私人飛機上下來的明湛，有些詫異。
他居然不知道自家BOSS昨晚去哪了。
此刻急忙迎了上去，「三少，這邊的會議現場已經布置好了，還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您需要休息一下嗎？」
陳列一眼就看出了明湛的疲倦，他跟了他幾年了，明湛的精神狀況，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這麼頹靡過。
陳列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是不是明成禮的病情加重了，陳列心裡這麼想著，但沒敢問出口。
明湛接過墨鏡戴上，長腿一邁，上了車，「不妨事，現在通知開會。」
會議持續了一上午，一開始那些老股東們還想拿喬，但新上位的明湛沒給他們好臉色。
甚至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他捲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修長的手指微屈，時不時地敲擊著桌面。
有規律的聲音像一頂警鐘，慢卻很有壓迫感地敲擊在在座每個人的心上。
聽著底下的人匯報，明湛皺起眉頭，沒有任何情緒，沉聲道：「照你們這樣說的話，這家公司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不如，申請破產算了。」
他本就不想長期在海外發展，只不過明成禮苦口婆心，甚至拿性命要挾，讓他一定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