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排除
陳墨隨口道：「我後來查過典籍，也問過導師，這畫裡是一朵雙生花，另一幅是古希臘遺蹟裡面的一幅壁畫。」
文妤此刻聽到這樣的回答已經很平靜了，她問道：「代表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以前統治階級的那套，暴力執行，勝者上位。」
「至於這副，好像就只是一朵花而已。」
陳墨一邊翻一邊仔細解釋著。
文妤想了想，既然陳墨能將畫帶出來，說明明湛看到是什麼圖案後，並不覺得對他有什麼影響。
甚至對明家沒什麼影響。
不對，應該是他們還不知道母親看到了這個東西，這幅畫代表的意義並不是畫的意義，而是只要看到了，便意味著什麼。
文妤眸子一亮，她看向陳墨，請求道：「我可以買下這幅畫嗎？」
陳墨愣了一下，「送給你了，我宿舍里還有很多幅呢。」
說著她將畫捲起來，交到文妤的手上。
文妤沒吭聲，但陳墨走後，她還是按市場價轉了一筆錢給陳墨。
此刻看著那幅畫，她心裡麻麻的，因為陳墨畫出來的是全圖。
而她為了這個東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還失|身，而有些人只要從她這裡窺到一點線索，便輕而易舉畫完了。
她忘了，他們是兄弟，明琮了解明湛，明湛反之亦然。
她一刻也不想耽擱，拿了東西便打車前往監獄。
出門前還特意在樓上看過，底下沒有明湛的人。
這幾天他也確實沒讓任何人找過她，甚至連公司里也是靜悄悄的。
文妤不想琢磨太多，催促師傅開快點。
只要讓母親確認是不是這個圖，便能確定她說的那件事跟明琮有沒有關係。
容靜還是空洞的眼神看著她。
文妤不想耽擱太久，她做任何事，最終都會逃不過明湛的耳目，此刻，她只想儘快確定。
她低聲催促道：「媽，您看看您手上的東西。」
容靜神情呆呆的，但還是低頭看了一眼，霎時目光一聚，定定地望了半天。
文妤著急地想湊過去，但工作人員按著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上前。
保持著幾米遠的距離，她看不太清楚母親眼裡的神情。
幾秒而已，文妤感覺過去了很久。
容靜搖了搖頭，「不是。」
文妤急忙說：「下面還有一張。」
容靜愣愣的，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是親人之間的慰藉，或者說是為了給容靜治病用的法子，便主動將另一張抽出來放在面上。
文妤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怕錯過容靜的任何一絲表情。
但過去了很久，容靜搖了搖頭，她用手指著某個地方。
喃喃自語道：「沒有這個。」然後她用手指虛無地畫了一下。
文妤隔著幾米遠看不到是什麼，很想站起來。
探視結束，工作人員將畫交給了文妤。
然後她用手指在圖紙上畫了一下。
文妤蹙眉，她沒看懂。
工作人員將畫的另一端抓在手裡，鋪展開，用手再次描摹了一下。
文妤只看到是兩個弧形，十分不解。
工作人員無奈地說：「我也看不懂，但你母親確實是只畫了一下。」
文妤還是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回到家後，她反鎖好門，再次將圖紙拿出來，然後用手描摹著那個弧形。
畫到數不清多少次時，她忽然反應過來。
兩個弧形排列有很多種方式，其中最有價值的是連接在一起的，一個大大的S，目光立刻轉移到圖上，聯想到母親說的話，她馬上便明白了。
是沒有這個S，她的意思是做那件事的人紋身上沒有這個S。
此刻，文妤的心臟砰砰直跳，了解到這個線索後，她既欣喜又有些失落。
排除了紋身，那便排除了明琮，除了明湛，就只剩下明奕。
她不相信，不，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麼。
但想起上次明琮見她，還問她紋身的含義，並沒有遮遮掩掩，退一步講，如果他要特意掩蓋，只需要紋一個別的圖案，或者銷毀，而不是再紋上一個S。
一時間，文妤的大腦混亂，頭再次開始疼起來。
她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只好先將此事放一邊，將圖紙撕碎銷毀後，去廚房給自己做飯吃。
正吃著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她下意識地緊張，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懷孕後，她就有點怕面對明湛。
尤其在知道明湛了解她查紋身時，特意銷毀明琮身上的紋身後，她更加覺得看不透明湛了。
打心裡覺得自己面對的明家，是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
開門的動靜響了一下，忽又停下了。
接著是敲門聲。
文妤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門被自己反鎖了。
她急忙起身去開鎖。
門開，男人沉著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繼而將屋裡掃了一圈。
「為什麼鎖門？」他問。
語氣很沖。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
明湛沒再說什麼，其實這幾天他每天都在這裡住，雖然文妤不在，但總感覺她的氣息在。
他換完鞋，開始脫外套。
文妤已經挪到了餐桌前，猶豫了幾秒，她主動問：「吃飯了嗎？」
明湛冷淡的眸子掃過桌子上簡單的菜品，想起自己剛應酬過，但他還是說道：「沒吃。」
文妤說：「那我去做。」
「不用，你做的並不好吃。」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陳列撥了一通電話。
沒多久，陳列來敲門。
文妤開門後，魚貫進入幾個服務員，每個人手上都拎著食盒。
文妤看到盒子上的LOGO，好像是江城有名的私房菜，她以前跟父親吃過幾次，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而他，居然十幾分鐘就讓人送了過來。
文妤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嫌棄她做菜難吃，還是說找個藉口為了給她送吃的，總之此刻，她剛才還緊繃的神情因為這頓飯鬆懈了下來。
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吃著飯，送餐的人沒走一直在旁邊貼心地服務著。
文妤感覺自己口味很奇怪，淡得嘴巴沒有任何味道。
好幾次她想吐，但又忍住了。
怕明湛以為是他選的這家私房菜不好吃，像上次一樣，他辛苦做了，結果她掃了他的興。
吃完飯後，他還是一貫的冷漠，吩咐人收拾桌子。
之後，沒了外人，他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文妤此刻聽到這樣的回答已經很平靜了，她問道：「代表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以前統治階級的那套，暴力執行，勝者上位。」
「至於這副，好像就只是一朵花而已。」
陳墨一邊翻一邊仔細解釋著。
文妤想了想，既然陳墨能將畫帶出來，說明明湛看到是什麼圖案後，並不覺得對他有什麼影響。
甚至對明家沒什麼影響。
不對，應該是他們還不知道母親看到了這個東西，這幅畫代表的意義並不是畫的意義，而是只要看到了，便意味著什麼。
文妤眸子一亮，她看向陳墨，請求道：「我可以買下這幅畫嗎？」
陳墨愣了一下，「送給你了，我宿舍里還有很多幅呢。」
說著她將畫捲起來，交到文妤的手上。
文妤沒吭聲，但陳墨走後，她還是按市場價轉了一筆錢給陳墨。
此刻看著那幅畫，她心裡麻麻的，因為陳墨畫出來的是全圖。
而她為了這個東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還失|身，而有些人只要從她這裡窺到一點線索，便輕而易舉畫完了。
她忘了，他們是兄弟，明琮了解明湛，明湛反之亦然。
她一刻也不想耽擱，拿了東西便打車前往監獄。
出門前還特意在樓上看過，底下沒有明湛的人。
這幾天他也確實沒讓任何人找過她，甚至連公司里也是靜悄悄的。
文妤不想琢磨太多，催促師傅開快點。
只要讓母親確認是不是這個圖，便能確定她說的那件事跟明琮有沒有關係。
容靜還是空洞的眼神看著她。
文妤不想耽擱太久，她做任何事，最終都會逃不過明湛的耳目，此刻，她只想儘快確定。
她低聲催促道：「媽，您看看您手上的東西。」
容靜神情呆呆的，但還是低頭看了一眼，霎時目光一聚，定定地望了半天。
文妤著急地想湊過去，但工作人員按著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上前。
保持著幾米遠的距離，她看不太清楚母親眼裡的神情。
幾秒而已，文妤感覺過去了很久。
容靜搖了搖頭，「不是。」
文妤急忙說：「下面還有一張。」
容靜愣愣的，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是親人之間的慰藉，或者說是為了給容靜治病用的法子，便主動將另一張抽出來放在面上。
文妤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怕錯過容靜的任何一絲表情。
但過去了很久，容靜搖了搖頭，她用手指著某個地方。
喃喃自語道：「沒有這個。」然後她用手指虛無地畫了一下。
文妤隔著幾米遠看不到是什麼，很想站起來。
探視結束，工作人員將畫交給了文妤。
然後她用手指在圖紙上畫了一下。
文妤蹙眉，她沒看懂。
工作人員將畫的另一端抓在手裡，鋪展開，用手再次描摹了一下。
文妤只看到是兩個弧形，十分不解。
工作人員無奈地說：「我也看不懂，但你母親確實是只畫了一下。」
文妤還是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回到家後，她反鎖好門，再次將圖紙拿出來，然後用手描摹著那個弧形。
畫到數不清多少次時，她忽然反應過來。
兩個弧形排列有很多種方式，其中最有價值的是連接在一起的，一個大大的S，目光立刻轉移到圖上，聯想到母親說的話，她馬上便明白了。
是沒有這個S，她的意思是做那件事的人紋身上沒有這個S。
此刻，文妤的心臟砰砰直跳，了解到這個線索後，她既欣喜又有些失落。
排除了紋身，那便排除了明琮，除了明湛，就只剩下明奕。
她不相信，不，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麼。
但想起上次明琮見她，還問她紋身的含義，並沒有遮遮掩掩，退一步講，如果他要特意掩蓋，只需要紋一個別的圖案，或者銷毀，而不是再紋上一個S。
一時間，文妤的大腦混亂，頭再次開始疼起來。
她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只好先將此事放一邊，將圖紙撕碎銷毀後，去廚房給自己做飯吃。
正吃著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她下意識地緊張，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懷孕後，她就有點怕面對明湛。
尤其在知道明湛了解她查紋身時，特意銷毀明琮身上的紋身後，她更加覺得看不透明湛了。
打心裡覺得自己面對的明家，是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
開門的動靜響了一下，忽又停下了。
接著是敲門聲。
文妤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門被自己反鎖了。
她急忙起身去開鎖。
門開，男人沉著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繼而將屋裡掃了一圈。
「為什麼鎖門？」他問。
語氣很沖。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
明湛沒再說什麼，其實這幾天他每天都在這裡住，雖然文妤不在，但總感覺她的氣息在。
他換完鞋，開始脫外套。
文妤已經挪到了餐桌前，猶豫了幾秒，她主動問：「吃飯了嗎？」
明湛冷淡的眸子掃過桌子上簡單的菜品，想起自己剛應酬過，但他還是說道：「沒吃。」
文妤說：「那我去做。」
「不用，你做的並不好吃。」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陳列撥了一通電話。
沒多久，陳列來敲門。
文妤開門後，魚貫進入幾個服務員，每個人手上都拎著食盒。
文妤看到盒子上的LOGO，好像是江城有名的私房菜，她以前跟父親吃過幾次，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而他，居然十幾分鐘就讓人送了過來。
文妤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嫌棄她做菜難吃，還是說找個藉口為了給她送吃的，總之此刻，她剛才還緊繃的神情因為這頓飯鬆懈了下來。
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吃著飯，送餐的人沒走一直在旁邊貼心地服務著。
文妤感覺自己口味很奇怪，淡得嘴巴沒有任何味道。
好幾次她想吐，但又忍住了。
怕明湛以為是他選的這家私房菜不好吃，像上次一樣，他辛苦做了，結果她掃了他的興。
吃完飯後，他還是一貫的冷漠，吩咐人收拾桌子。
之後，沒了外人，他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