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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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聽見文妤的名字就覺得頭疼,擺擺手,讓她趕緊去。

  並用眼神示意到,要是明湛知道她之前撒謊了,那指不定還要再動手。

  明蕾急忙捂著臉,連走帶跑地將自己關進了祠堂裡面,反鎖了門。

  陳列在門口看著,心下疑惑。

  明明是因為那次在金豪會所的事,三少看了監控以後,就開始著手動宋家的蛋糕。

  但想想,宋清清本就是個麻煩精。

  二樓,明琮正在一間茶室,教傭人們怎麼泡好一壺安神茶。

  他時不時地聽著樓下的動靜。

  一個小時前,他聽到宋家人要來,本想親自去會一會,順便看看熱鬧。

  結果老太太把他攆上了樓。

  因為上次在恆紀酒店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他被明家的保鏢從酒店房間裡請出來的照片,還上了新聞。

  他可真是冤枉啊,什麼也沒做,卻被誤會什麼都做了。

  新聞的標題寫著「明家二少出席慈善晚宴,只為獵艷。」

  後來想想這件事,指定是明湛找人做的。

  真噁心,早知道他還不如把文妤給上了,坐實了罪名,徹底毀了他。

  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更心狠手辣。

  此刻泡著茶,心也靜不下來。

  到底老太太是偏心的,這種上的了台面的事,從來不讓他出現。

  手一抖,將熱水倒在了手背上,他痛的撕啦一聲,放下茶壺。

  剛想出去找燙傷膏,門開了,明湛眼神凌厲地看著他。

  明琮勾唇淡淡一笑,轉身,想讓開地方。

  剛才樓下的一切,他或多或少聽了一耳朵,知道此刻,明湛一腔怒火。

  尤其那句「我的人」格外的醒耳。

  他能對宋家下狠手,會直接上手打明蕾,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上次那一拳,不痛不癢,這次——

  他居然有些怕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

  避開鋒芒,明琮主動拉開椅子,讓明湛坐。

  裡面的傭人看到明湛來,紛紛避讓,退了出去。

  只有陳列守在門口。

  茶室里安靜下來,明湛深邃的眸子掃過明琮的手臂被燙傷的那塊。

  「疼嗎?」他忽然問。

  明琮笑了一下,「沒你疼。」

  明湛抬眼,盛氣凌人地看著他,「你身上的紋身是什麼意思?」

  明琮楞了一下,他沒反應過來明湛怎麼會提這個。

  明湛眼神淡淡,他的目光始終定在他的手臂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明琮覺得,明湛安靜下來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三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明奕是那種光明正大的教訓和批評,而他作為老二,居然從來不敢批評老三。

  明湛在家裡,輕易也不開口,但只要做了什麼,那必然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阿湛,那天,我是被姜瀾算計的,我的衣服被她弄髒了,所以去房間裡換,不知怎麼就碰到文妤了。」

  他看著明湛的神情變化,好似在琢磨什麼,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手臂上的紋身。

  電光火石間,想起文妤那晚眼神停留的地方,以及之前,她有意無意地盯著他手臂和胸口看。

  他忽然反應過來。

  立刻開口道:「是文妤,她想勾|引我,跟姜瀾做局,將我誆騙到房間裡,為的就是看清楚我身上的紋身。」

  這下困擾了他幾天的事總算想明白了。

  怪不得文妤當時半推半就的,她要真想反抗,應該跟那次在包廂里反抗宋遠程一樣,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印象里的文家二丫頭,可是火辣辣的。

  想通了文妤接近他是為了這個,但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

  他身上的紋身對文妤來說,代表著什麼。

  明琮不適地將袖子往下卷,明湛的目光薄涼,隨著他的動作,眸子眯起。


  「你還沒有回答我。」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明琮,像是在看犯人一樣。

  明琮心尖一跳,老老實實低聲說道:「這是一個古希臘圖案,代表著野心,上位,蓬勃,殘害,和暴力血腥……」

  他說到後面,語氣變得緊張,這樣的坦白,有些心虛。

  反觀明湛,沒什麼表情,他將目光移到他胸口的位置。

  明琮深吸了口氣,「這就是一朵雙生花,當時覺得好看,就紋了。」

  明湛一直沒開口,也沒放他走。

  明琮侷促地站起身,倒了一杯茶,彎腰推到明湛跟前。

  「阿湛,我跟文妤——」

  話沒說完,明湛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明琮還沒反應過來,明湛已經拿起桌上的水壺,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澆了下去。

  開水刺拉拉地冒著熱氣。

  明琮疼的大喊了出來:「啊——」

  眼光霎時冒出火星子,他出於本能想縮回去,但明湛牢牢地鉗著他的左臂。

  明琮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推明湛。

  但同時,明湛揚起水壺,精準無誤地朝他胸口砸過去。

  水撒了出來,依舊那麼的燙,明琮疼的哆嗦了一下,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靠著牆壁才站穩。

  一時間,雙方拉開了安全距離。

  明琮用右手取下眼鏡,甩了甩上面的水滴,抬眼,不敢置信且很憤怒地看著明湛。

  而明湛,狹長的眸子淡淡掃過他手臂那塊紋身。

  他問:「疼嗎?」

  明琮咬著牙,狠厲道:「你是因為我碰了文妤,覺得噁心,所以才要報復我,還是因為知道我的野心,想警告我?」

  明湛看著他,像看一條狗,他說:「都有。」

  明琮的心驀地燒起大片的火苗,他冷冷地看著明湛。

  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惡魔,大笑了幾聲,掩飾自己因為燙傷後的疼痛,近乎瘋狂地說:

  「沒錯,在送她去醫院的那天晚上,趁著她昏迷,便摸透了,還親自給她上了藥。」

  「酒店那晚,更是早有預謀的想做戲給你看,一開始,我沒想動她的,可想到醫院那天,她那細膩滑嫩的肌膚,尤其那裡,那麼的緊|致——」

  「住口!」明湛胸腔的那把火再也控制不住,他上前幾步,陰狠的目光帶著警告。

  但此刻,明琮已經完全壓不住心裡積攢了多年的怨憤。

  甚至惡魔在一個勁地攛掇他,讓他儘快釋放出本性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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